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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們先彆動氣,他就算有這分算計也是成不了的。”

“你們想啊,公安局現在已經盯上他正收集證據呢。”

“他動的手腳越多露出的馬腳也就越多,我估摸著不出半個月他就再也出不來了,不僅他出不來,他那條布了快二十年的線也會被一網打儘。”

盤踞近二十年的大型犯罪團夥,這些年不知製造了多少罪惡。

這份功勞涉事省份誰不想沾一沾。

他暗地裡提供了這麼多線索,各省公安廳要想功勞最大化就不可能允許漏抓錯抓。

也多虧了耿老二,不在深市盤著非得到榕城撲騰。

這一撲騰給了自己機會。

不過——

若是自己沒跟叢琦處對象也不認識大院的人,就不會剛巧撞到耿老二。

怕是要讓他開開心心來,帶著“貨”滿載而歸咯。

這般一想,暨和北都忍不住感歎一聲:

緣分,當真妙不可言!

講了這麼一出,牌自然是玩不下去了。

儘管確定那癟犢子下場不會好,大概率一顆花生米送他上西天,但夫妻倆依然麵帶慍色,心裡格外不得勁。

一想到這人前麵十幾二十年裡不知玩過多少手段,害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個家庭,心裡就沉重不已。

“那……他給老曲他們的算是贓款嗎?”

下午耿老二離開後,耿又琴就跟大院裡所有人炫耀了一遍。

誇她弟多麼惦記她!

知道她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今兒個直接送了十萬塊存折。

還說年後就去看看房子,先給曲思源把房子準備上……

如果是贓款,會不會被追回?

他們到底要不要提醒老曲彆因為多了存折就開始大手大腳,否則那筆存款一旦被追回,曲家又要日子不好過。

這問題暨和北當然能回答。

如同他勸叢琦了解合同法一樣,當年他回到內地第一件事就是買了各類法律書。

他覺得不論做哪行,了解法律的底線都是很有必要的。

暨和北點頭,道:“非法所得贈與無效,可以追回。”

但,若是警察沒有查到這一筆。

耿老二不提,曲家人也不提。

其他人便是說有,可那些都是通過耿又琴吹牛得知的。

耿老二這種人向來狡兔三窟。

給的存折肯定不是他名字開的戶。

而這年頭銀行取錢隻要有本本就行,沒有其他核實身份的手段。

所以流程上很難判定存折是誰的。

如果耿又琴一口咬定是她自己的,是她虛榮才想把這個安在耿老二頭上,她隻想吹牛滿足一下被家人惦記的感覺,那存折想必很難被追回。

反倒是訂婚酒那六萬六的禮金被追回的可能性更大。

聽罷,許慧英兩口子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

合著兩人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結果用不上啊。

“算了,大過年的不想這些糟心事了。”

“你看你閨女,在外頭跟比她小那麼多的小孩們玩得可開心了。果然,沒心沒肺的人日子過起來就是最舒坦。”

許慧英有時候還挺羨慕自家幺女兒的心態。

什麼煩惱在她那兒糾結不了多久。

糾結最久的隻有跟曲苗苗鬨翻前那一陣子。

可想一想呢,也情有可原。

畢竟十多年的朋友,好的時候能穿一條褲子,壞嘛……人家就是陰著壞也沒明刀明槍,換誰突然被那樣對待都要懵逼都要懷疑人生。

可能有些人心裡脆弱的還會一蹶不振,自怨自艾;更厲害的還有被“背叛”壓垮,變得偏激反社會呢。

她幺女兒這點就很好。

氣過吵過就把人當個屁放了,還能開心的和人家弟弟妹妹玩耍。

“我一會兒覺得她心大愁人得很,一會兒又想吧,這樣也好,生活開心呐。”

“小暨,琦琦她呢是直腸子,不愛拐彎。”

“你們以後結婚了遇著什麼事,不管好的還是壞的,你就直接跟她說,彆讓她猜。她猜出來的肯定和你想要表達是兩個方向,這樣反而影響感情。”

當媽的,時時刻刻都在為女兒操心。

哪怕對暨和北很放心了,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念叨兩句。

暨和北很理解這種心情。

對許慧英夫妻二人的叮嚀沒有覺得不耐煩。

他淺淺笑著,耐心應道:“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客廳跟小院子是一扇門一道半腰平開窗。

畢竟是冬天,屋裡就算沒空調,那跟屋外也是兩個溫度。

叢琦跑院子裡看人放煙花棒時,反手把門窗都關嚴實了。

於是屋裡說話聲兒不大的情況下她一點兒也聽不見他們在聊什麼。

她還兀自玩得開心呢,也沒怎麼注意屋內情形。

等暨和北也走到院子裡時,叢琦還拿著最後一根煙花棒不舍得點。

“還想玩?”

暨和北也學她一樣,手肘撐在柵欄上。

叢琦點頭,臉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有一點點想,感覺過年不玩煙花棒就少了點什麼,要不……咱們現在出去買啊?”

說完她搖了搖頭,自己先否決了:“這個點估計買不著了。”

中國人嘛,都很重視團年。

大概願意在大年三十開門做一整宿生意的沒幾個。

“算了,明年再玩。”

“明年我要買很多很多,玩到膩,玩到吐。”

暨和北失笑:“好啊,明年咱們買兩箱,可以放一晚上。”

“幾點了?”

叢琦打了個嗬欠,開始犯困了。

暨和北低頭看手表。

“十一點十分,困的話就先去睡覺吧。”

“那不行,今年是你第一次來家裡過年,當然得一起守歲咯。”

叢琦揉了揉困頓的眼皮,恨不得拿兩根牙簽撐住。

語氣依然很堅決:“還有五十分鐘而已,很快的,我肯定忍得住。”

暨和北被她認真的眼眸燙得心裡一暖。

長臂伸直,攬在叢琦肩頭。

聲音柔得不得了:“那我們開車去人民廣場那邊看看有沒有煙火棒,這樣晃一圈很快就到十二點了。”

“行啊。”

叢琦又打了個嗬欠。

兩人說走就走,進屋跟正在看春晚的許慧英夫妻倆說了一聲。

叢琦跑回臥室取了兩條圍巾。

一藍一紅元寶型。

把藍色遞給暨和北,紅色的隨意往自己脖子上繞兩圈,換好鞋子就拉著人往外跑。

“什麼時候織的?”

暨和北一看針法一模一樣,顏色還配對的圍巾就知道是她親手織的。

叢琦把手往他大衣兜裡一揣。

半邊身體都靠在他身上。

邊往外走邊回答:“就這兩天。”

織圍巾很快的,她織的又是最常見最普通的元寶針,每天睡前幾個小時,兩天就能織好一條。

暨和北摸摸脖子上的圍巾。

暈黃的樓道燈光下,深邃幽暗的眸子亮晶晶的,嘴角咧得老大。

“蟲蟲姐,你和暨哥哥要去哪兒啊?”

暨和北這段時間天天都來叢家,院子裡的孩子已經跟他混得很臉熟了。

“我們去看看還有沒有店開著門,想買些煙花棒。”

“我知道哪家在做生意,我帶你們去啊。”

說話的也叫琪琪。

不過是斜王旁加其他的其,今年十歲出頭,是四樓葛老師的小女兒。

葛老師就是德馨苑唯二裝了電話的另一家。

他們一家子三代同堂。

爺爺奶奶是老師,父母也是老師。

葛琪琪前頭其實還有個哥哥,跟叢琦一樣大。

可惜,八歲那年跟小夥伴偷摸著到河裡遊泳,溺水死了。

過了幾年葛老師才又懷上了葛琪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葛琪琪來得不容易。所以,雖說跟叢琦一樣都屬於獨生子女,葛家慣葛琪琪卻比他們家老叢老許慣她厲害多了。

那是一個錯眼沒見著人,她媽就得滿院子嚷嚷找的那種。

叢琦可不敢把葛老師兩口子的命根子帶出門。

但也不好直接傷害小姑娘的熱情。

便彎下腰,湊到她耳朵邊。

像要告訴她重要秘密般低聲說道:“其實呢,買煙花棒就是幌子啦,是姐姐想跟哥哥過二人世界,所以今天不能帶你這個電燈泡咯。”

葛琪琪低呼一聲。

“琪琪你要幫我保密哦,不然其他人會笑我的,好不好?”

葛琪琪一聽,眼睛亮了亮。

拍%e8%83%b8保證:“蟲蟲姐,那你們快去。”

說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轉了轉,警惕地看了看旁邊玩摔炮的小夥伴。

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仨,她拍著心口大大的呼了幾口氣。

揮揮手,用氣音說道:“我嘴最嚴的,肯定保密!”

叢琦也學她,用氣音神神秘秘回道:“好,拜拜~~~”

“拜拜!”

等上了車,暨和北問:“你們剛才說什麼?”

“秘密!”

“……”

這一晚,暨和北留宿在叢家。

叢琦臥室的床一米五寬,一個人睡時還感覺挺寬的。

當兩個人躺上麵頓時感到擁擠不已。

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稍微挪一挪,被子就開始漏風。

叢琦又是個不老實的。

躺著躺著睡不著後她就開始搗亂,手在暨和北鯊魚線上摸來摸去,彆摸邊數他的肌肉。

“一、二……哇,六塊腹肌啊。”

“不是雜誌上都說男人都是八塊腹肌嗎,為什麼你少了兩塊?”

“唔,會不會是我數錯了,那我再數一遍。”

在關了燈的黑夜裡,在隻有兩個人的狹小空間裡,叢琦一向熱情又大膽,不知害臊為何物。

如果要問她什麼時候臉皮最厚,答案肯定是和暨和北獨處時。

反正什麼丟臉的事他都見過。

早就徹底沒形象了,因此放飛起來就更厲害了。

暨和北趕緊抓住她作亂的小手。

努力平複生理心理的雙重躁動。

用最冷靜的聲音平鋪直敘道:“正常人的腹肌都是4~6塊,不過隻要保持運動量六塊腹肌大多數人都能達成,而想要八塊腹肌就得進健身房了。”

他平時有打拳跑步,但沒刻意去練腹肌。

運動更主要是為了健康,為了保持力量,也是為了保證足夠高的警覺性,免得遇到危險成了軟腳蝦。

腹肌好不好看,夠不夠威猛……

唔,他從前沒考慮過這個。

不過,自家老婆如果喜歡八塊腹肌的話,他也可以練一練。

就聽叢琦恍然大悟“哦”了聲,“我好像懂了。”

“不過六塊也好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修竹體型我喜歡呀。”

沒有肌肉的她不喜歡。

但肌肉特彆壯碩的,叢琦也不喜歡。

大概是對男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