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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柔聲安慰:“蕭啟很快就會去上學的哦。”

“我可以幫他吃掉。”他背上的秦書言指著她包包。

蘇時若注意到右右的沉默,以為她也是因為被拒之門外而不開心。

摸摸她的頭,直接轉移小孩兒注意力:

“你們的心意已經送到了,現在八點鐘,該送你的好朋友回家了。”

——和簡思語父母約定十點之前把人送回去。

“哥哥……”右右停住腳步,回身望向大門,“我感覺不能走。”

蘇時若蹲下,背對秦氏父子和簡思語,壓低聲音:“裡麵有鬼?”

“沒有。”右右搖頭。

隻是一種直覺拉著她,小姑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被這種感覺牽引得不舒服,遂果斷道:“我要進去看看。”

蘇時若正要拍門,小姑娘的小身體就軟軟地靠過來,他趕緊抱住。

看到這幕的秦爸爸嚇一跳,大驚:“右右怎麼了?”

好端端的咋就暈了!

正要鑽進門裡的右右聽到秦叔叔擔心的聲音,於是顯現身形:

“秦叔叔,我沒事哦,我就進去看看。”

“?!”

秦爸爸看看蘇時若懷裡的右右,再看看半空中飄浮的虛幻身影,臉上的表情猶如霹靂從天而降。

“哈!”他背上的秦書言興奮得快跳起來,“爸爸看!這就是蘇右右的靈魂出竅!這下你信了吧。”

秦爸爸:“……”

他轉動僵硬的脖頸,跟卡幀似地轉向蘇時若。

企圖從他那裡得出一個:自己可能眼花的答案。

豈料對上的是清雋青年略帶歉意的神態,他認真解釋:“右右不是鬼。”

秦爸爸:“………”

餘光裡小姑娘虛幻的身影已經完全鑽進大門了。

秦爸爸:“……………………”

這還不是鬼!??

第034章

蕭恒宇一直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見他們轉身離開,懸起來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蘇右右就想起那天她說的,心裡不得勁兒。

他隻能在心裡暗罵死丫頭沒家教。

心係另外事的蕭恒宇很快回到客廳,成功錯過後麵的畫麵。

“姚大師,我打發走了。”

對麵的中年男人沒有說話,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蕭恒宇隻好咽回後麵欲說的話。

目光不知道該落哪,最後竟不由自主地落向了行李箱。

二十寸的行李箱裝個五六歲的小孩綽綽有餘。

畢竟是他的兒子。

如果不是衝撞他,他何至於這樣對他。

轉念一想,他還有彆的兒子,小兒子能給他帶來福運。

比這個專克他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當初要是沒生下他,他蕭恒宇如今的身家至少翻好幾倍。

蘇時深說不定還會主動找他合作。

哪會像現在這樣狗眼看人低。

想想就晦氣。

姚豐帶走蕭啟也好,以後眼不見心不煩,是死是活不關他的事。

蕭恒宇也琢磨清楚了。

他是蕭啟親爹,蕭啟“失蹤”,隻要他不說,誰知道?

真要有人問起來,直接說送回老家了,又有誰會追究?

他連蕭啟親媽都想到了。

那個蠢女人隻恨不得沒生過蕭啟,更不會管。

也就是說,哪怕蕭啟死了,他好好應付一番絕不會算到他頭上。

不過隻要不再衝撞他,他還是希望蕭啟活著。

瞎子說過,蕭啟死了他也會完蛋。

姚豐來了蕭恒宇特意有問,得到的答案和瞎子差不多。

……等等。

蕭恒宇盯著行李箱的目光一緊。

閉得是不是太緊了?

本就沒多少氣兒了,彆悶死在裡頭。

蕭恒宇剛要去拉開點拉鏈,安靜的室內陡然響起一聲厲喝:“誰?!”

他嚇得手一抖,懵逼地看著從沙發站起來的姚豐。

這幾天對方在蕭恒宇眼中處處透著高人的大佬氣息,還是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

他打心眼裡害怕姚豐。

但這會兒姚豐高人風範儘失,臉色鐵青,將蛇頭拐杖往身前頗為滑稽地掄圓一圈。

“姚大師,這裡……就我倆啊?”

蕭恒宇心裡發毛,他又不是蠢貨,能讓姚豐變成這樣,肯定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行李箱安安靜靜的。

蕭啟就算突然跳起來,也不至於讓姚豐驚成這樣吧。

蕭恒宇通過觀察,明顯感覺到姚豐忌憚……或者說是害怕什麼。

難道這裡還有另外的看不見的存在?

某個念頭瞬間飄忽而至,蕭恒宇駭得全身發麻,有種窒息的寒意順著脊梁骨躥進地大腦。

姚豐的靈感已經不是在閃爍,而是瘋狂尖叫。

他抬手在眼前拂過,入目的依舊是明亮客廳,沒有任何異樣。

到底是什麼東西,連他暫時開出陰眼也看不出來,體內的血液亦被激得沸騰。

周圍一定有什麼。

隻是他看不出來。

不詳的預感彌漫。

蕭恒宇就看到姚豐握緊蛇頭的手用力一抽,居然從拐杖裡抽出一把劍來。

劍身布滿厚重鏽跡,他另一隻手迅速抖出一張符籙,將它裹住鏽跡斑斑的劍身用力一擦。

符籙並沒有擦掉鏽跡,劍身卻猛地亮了一下,仿佛沉睡中的猛虎開始緩緩蘇醒。

一股強悍的氣息從劍身上散發。

連蕭恒宇這個普通人都感覺到這把從視覺上看是塊破爛的劍,此時仿佛加了特效似的,隱隱有電弧掠過。

緊接著姚豐咬破手指,以血為引在劍身畫符。

符成之際,頭發絲細碎的弧光瞬間漲大至手指粗。

劍身上的鏽跡似是被弧光吞噬,漸漸消失,露出銀白寒涼的底色。

那讓姚豐心驚肉跳的凶兆令他沒有絲毫保留。

猶豫就會敗北,從來沒有陰溝裡翻過船的姚豐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死死咬著後槽牙,深吸口氣,%e8%83%b8腹間氣血翻湧,硬生生被他按回去。

手腕翻轉,姚豐閃電般將劍狠狠往虛空中劃了個圓。

在血符的加持下,劍身上的弧光爆發出一大團,順著姚豐劃出的那一圈往四周爆炸開來。

蕭恒宇反應很快,在看到姚豐動作時整個人眨眼間躥到旁邊櫃子後麵。

不是不想再跑遠點,而是來不及。

他聽到櫃子發出脆弱的慘叫,戰戰兢兢地發現實木櫃子皸裂出蛛網般的裂紋。

腳下簌簌震動,一條裂縫自地磚四麵八方蔓延,幾乎擴散整個客廳。

客廳的水晶吊燈一半化作碎片飛落,一半在搖晃中堅強殘存,向周圍傾泄昏暗的閃爍型光暈。

在這仿佛被颶風掃過的狼藉之中,一道含著驚疑意味的細軟氣音清晰地鑽進蕭恒宇耳朵。

驚恐中的他實在控製不住心中好奇,緩慢抬頭。

這一抬頭,他臉上的肌肉劇烈顫動,鼻翼張開,呼吸急促,雙目死死瞪著離地半米高的小小身影。

居然是蘇右右!

怎麼會是蘇右右!?

蕭恒宇全身的皮膚泛起一陣焦麻的戰栗。

呈現在眼前的畫麵,再清楚不過地告訴他——

蘇右右就是他認為絕對不可能是高人的真·大佬。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無法自控地升起濃濃的後悔情緒。

如果早知道她有貨真價實的本領……

世上沒有早知道!

現在自己和姚豐是一條船上的螞蚱。①思①兔①網①

蕭恒宇打量姚豐的神色,生意人精通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技能。

他能感覺蘇右右“出現”後,姚豐的神色不但沒有緩和,甚至更難看了!

意味著姚豐並不因為蘇右右年紀小認為她好對付。

也就是說,蘇右右隻怕比姚豐還厲害。

得出這個結論的蕭恒宇咽了咽乾澀發疼的喉嚨。

他壓下恐慌,不斷在心裡對自己說:一定是自己分析錯了。

就算蘇右右真有點本事,可她才多大點?

怎麼可能比姚豐還厲害。

他見過姚豐露的那一手,揮手間便讓一隻鬼灰飛煙滅。

所以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蕭恒宇在自我否定的安慰時,姚豐也在打量被他逼出身影的不速之客。

他的震驚不比蕭恒宇少,甚至遠遠勝過他。

以姚豐的眼力,第一眼看出對方是生魂。

然而……這樣強大的生魂聞所未聞!

他幾乎懷疑自己眼睛出現問題,或者是他的見識出現偏差。

剛剛僅僅逼對方現身,便耗費他不少力量。

現在%e8%83%b8腹間氣血依舊翻湧,經脈撕扯。

衣服淩亂,手掌虎口裂開,傷口處血肉模糊,麵色發白,看起來甚為淒慘。

姚豐執劍的手輕顫,那劍上的弧光已經消失,鏽跡不知何時重新覆滿劍身。

傷口處的血順著手指滑落,儘數被劍身吞沒。

他盯著右右的神色混雜著憤怒、驚懼和駭然。

以至於五官都有一種詭異的扭曲感。

與此同時,距離碧水灣十幾公裡外,一輛慢悠悠行駛的黑色汽車內。

上次市公局的那位吳老,和一位與他年齡相仿的微胖老者坐在後座。

前排開車的是趙警官。

微胖老者手持羅盤,盤上指針毫無規律地亂轉。

吳老見狀,忍不住道:“老江,你這羅盤過期了吧。”

“亂講。”江老吹胡子瞪眼,“我這混沌羅盤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定位測吉凶從沒出錯過。”

吳老也是開個玩笑,他當然知道江老的這個羅盤是個寶貝。

“但到現在還沒測出姚豐的具體位置,這都四天了,遲則生變啊。”

江老哪能不清楚?

他戳了下羅盤,無奈地說:“我辦法都試完了,最後隻顯示這片區域三十公裡內,我是沒轍了。”

“要不你來試試?”說著乾脆把羅盤往吳老手上一塞。

吳老:“……”

他要能用早就用了。

他把羅盤塞回給江老。

“吳老,江老,你們說的姚豐,到底是誰啊?”趙警官疑惑地問,“為什麼非要找到他?”

他今天休班,結果突然接到加班任務,給兩位大佬當司機。

由著他們指路,他感覺仿佛在城市裡亂逛。

再聽他們頻頻說起姚豐,好像不找到這個人,似乎會出大事。

“此人是太一門的弟子,天資聰穎,可惜走錯路,年輕時被逐出師門。”

吳老替他解惑:

“這些年一直沒有消息,前段時間突然出現,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竊走了太一門開派祖師封印的明光劍。”

趙警官作為官方與玄門合作中的“後勤人員”,聽說過太一門。

太一門與龍虎山,天山派是如今玄界的三大頂尖豪門。

論排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