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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的氛圍,“七絕都沒了,那這會議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也不儘然,池夏七絕沒了,會帶來很多麻煩,現在七絕會議的作用主要是處理這些問題。”卞迎秋回道。

接下來幾人又聊了些彆的,海虞知道應生璞對政治沒太大興趣,很快便帶著他撤了。

見應生璞若有所思,海虞問他:“在想池夏七絕的事?”

應生璞“嗯”了一聲,道:“凝望之牆姑且不論,像神域之河和風神之塞這種,沒了它們,臨喬會有很多麻煩。”

“這麼說,你打算再造幾個?”

“我會聯係菲碧,”應生璞坦然道,“這事不能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

至於東西造出來之後又如何,這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但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功勞不論給誰,都不會落在應生璞頭上,也不能落在他頭上。

海虞知道應生璞對此喜聞樂見,但這並不妨礙他因此感覺不舒服。

兩人剛回屋,海虞就把應生璞按在了床上。

“嗯?怎麼了?”應生璞揉了揉海虞的後腦勺,笑問,“替我委屈?”

海虞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在應生璞的鎖骨上咬了一口,道:“給你倒貼工資。”

作者有話要說:

海·十佳好員工·虞。

啊啊看見上一本有條三星的評分但是因為沒有實名不知道為什麼打三星好難受啊啊啊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番外一 專業水平不代表教學水平(完)

之後的幾天皆是順利,應生璞也逐漸找到了上課的感覺和自己的方式,麵對那一屋子求知的目光也自在了許多。

在來風易學院的第二周,海虞告訴應生璞,他有事要出一趟門,今天的兩節課他得自己上。

一個人踏入教室的應生璞重回了第一天的窘迫,一個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硬是被底下的學生們看出了幾分弱小可憐又無助。

幾天下來,學生們對應生璞的性格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不是個健談的人,也對和陌生人打交道不怎麼熱衷,但過硬的專業水平讓他在一乾教授中脫穎而出,提到魔法,他便會儘力解決你的一切問題。

往常應生璞身後都會跟著一個海虞,今天卻隻有應生璞一個來了教室,他們猜測是海虞有彆的事出去了,所以應生璞今天才格外緊張。

“彆擔心,魔法師親,”之章信誓旦旦道,“AI會陪你的!相信自己,不然會被海虞親小看的!”

最後那句話顯然對應生璞起了不小的激勵作用,他長舒一口氣,試圖找回自己的節奏。

他乾巴巴地講了一陣,一名青年突然跳了出來,高喊:“應教授,請您不吝賜教!”

“……乾什麼?”應生璞一頭霧水。

“和我打一場吧!”那人興致高昂地回答。

應生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那名青年已經在“天梯”外的草地上麵對麵了。

學生們在草地上圍了一圈,為兩人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贏的一定是應教授吧,白睿他還真敢啊。”

“也不一定吧,白睿不是以風易劍士團為目標嗎,在實戰上總要比搞研究的前輩們更有講究吧?”

白睿是奔著取勝去的,他大概擅長用火魔法,火焰從他的法杖末梢奔湧而出,帶著滾滾熱浪撲向應生璞。

而男人連手都沒台,光是掃了一眼,那火焰便憑空消失了。

幾秒鐘後,火焰在幾十米高的天空再次出現,禮炮似的向上噴射,那四散的火星活像在大白天放了一場煙花。

兩人就這樣你攻我守地打了幾回,待白睿將招數用儘,開始氣喘籲籲地擦汗時,應生璞適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在青年的肩上拍了一拍。

毫無懸念的勝利,白睿收起了法杖,衝應生璞深深鞠了個躬:“謝謝您,應先生,我收獲良多。”

應生璞不知道自己又給了這孩子什麼啟示,他隻覺得一個幾百歲的老魔法師欺負小孩並不光彩,頗有些尷尬地咳了咳,試圖用自己貧瘠的詞彙誇讚他幾句。

這還沒完,繼白睿之後,又有幾名學生躍躍欲試地想和應生璞比試,雖說無一例外都是慘敗而歸,但應生璞比他們更疲憊,心靈上的。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應生璞將學生們帶回了教室。

海虞從教室後門溜進後排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對著學生們滔滔不絕的應生璞。

很努力嘛,大叔。

應生璞在海虞剛進門時就注意到了他,驚訝他回來得這樣早的同時,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放下了。

——“去乾什麼了?”在回宿舍的路上,應生璞問海虞。

“帕姆喊我過去聊聊天,”海虞道,“他們……想知道我的現狀。”

“他們”約莫就是羊靳他們了,聽說在海虞假死之後,旦曾和羊靳大鬨了一場,但後麵又不知為何重歸於好了。

羊靳顯然是一名合格的會長,他的作風與海虞不大一樣,但在短暫的適應期之後,確河也重新走上了正常的軌道,現在依然是壓了黑水和金蓮一頭。

據海虞所說,自奧卓事件之後,黑水會長樸恒希在公會內掀起了一場清掃行動,將那些吃裡爬外的老東西們統統掃地出門,不留情麵的作風讓會內成員一個個都收起了心思,本分做事。

而在確河的幫助下,諾庫拉重建了原先的彆墅,繼續為魂族製造實體,像是那場源自鬼族的災難本沒給她帶來多少影響。

海虞的語速不急不徐,講故事似的,似乎他口中的一切隻是玻璃罩外的一個影子,而他自己,則是一名毫不相乾的旁觀者。

“你想回去嗎?”應生璞突然問,“如果你……”

“說什麼呢,笨蛋大叔,”海虞用胳膊肘頂了頂他,“青麵獴都被趕出確河了,我回去又能乾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應生璞還想再說什麼,就被海虞堵住了嘴。

“我沒事,真的,”海虞%e5%90%bb了%e5%90%bb應生璞的臉頰,笑道,“知道他們沒了我依然能做得很好,我倒是更放心了。”

應生璞輕歎一聲,終於還是沒再堅持。

“成神”之後應生璞無可避免地看見了一些東西,包括臨喬和多爾的過去和未來,還有關於他在魔鬼這條道路上行走的種種可能。

這條時間的長河過於寬大湍急,以至於應生璞一時難以將它徹底掌控,這也就導致了他不可避免地看見了一些他深感好奇但出於理智又避免去打探的東西。

那其中就包括海虞的童年,也是在這之後,應生璞選擇將這部分屬於魔鬼的能力重新交由之章保管。

應生璞偶爾會想,若海虞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長大,他是否能像普通人一樣去健全地愛人,是否能學會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為了某個人虛無縹緲的期望和愛意,讓自己反複陷於死地。

但“如果”是世界上最無用的詞,應生璞回不到過去,他隻能讓自己儘力去掌控未來。

那天之後,海虞總是在應生璞上課的時候尋個理由離開,有時候會在課即將結束的時候偷溜進教室後門,有時候不會。

應生璞也知道海虞約莫是想讓他習慣獨自麵對旁人,雖說海虞總是會寸步不離地在應生璞身邊,但凡事總有例外。

所幸當他專注於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應生璞便會暫時拋下那些不必要的拘謹,讓自己能夠以最高的效率完成手頭的工作。

就這樣,兩周的時間轉眼而過,當海虞出現在教室後排、整個空間教室座無虛席的時候,應生璞還在困惑為什麼今天來了這麼多人。

直到白睿上來給應生璞獻了一束花,他才意識到,這已經是最後一節課了。

“您之前和同學探討問題的時候提到過,您在研究一種治療魔力紊亂症的藥劑,但需要的幾種藥材隻有池夏才有得賣,每次采購都要花很大工夫,”白睿笑道,“恰好我們有一位同學家裡做藥材生意,便把種子給您求來了。”

應生璞翻開那層層疊疊的花瓣,發現每一朵花蕊裡都藏了一包種子。

“……謝謝你們。”應生璞不知說什麼好,對他來說,這些頂多二十歲的學生們隻是一群孩子,他從未想過讓這些孩子為他做些什麼,因此當這一切到來的時候,感動對心靈的重擊讓他幾乎結巴起來。

“這有什麼,”一名學生道,應生璞猜他就是搞來種子的那位,“您的幫助讓我獲益良多,真要感謝的話,多留一陣就好了!”

學生們哈哈笑著讚成,應生璞唇角微勾,將花束小心放到一邊,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之章用學生們聽不見的音量小聲抽噎:“嗚嗚,真好啊,感人的師生情,AI要哭了。”

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