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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希望你成為我想要的樣子,那我還談什麼戀愛,造個人偶得了,傻小子。”

海虞凝視著他,嘴角勾了起來,這次是真心的。

“所以,”應生璞繼續道,“不要因為沒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愛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沒了男人你照樣能活得下去。”

“就算我拋下你去找彆人?”

“……隻要你好好活著。”

“你倒是大度,”海虞輕哼一聲,在應生璞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哪天我死了,你也會迫不及待地去找個小女友回來吧?”

一絲哀戚從應生璞眼中一閃而過。

“不會,”他輕聲道,“我會用剩下的一生來懷念你。”

海虞呆了呆,他緊緊摟住應生璞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小聲應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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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個烏鴉嘴,大叔。”海虞輕歎一聲,從路邊的石墩子上一躍而下。

為了趕去往紅島的第一趟車,兩人起了個大早,但顯然有人比他們還重視這件事,在他們抵達港口的時候,已經有一群人圍在那兒了。

他們並不是任何一個想要去紅島觀光的旅客。或者說,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旅客購票登船,到他們心中距聖地最近的紅島上去。

眼前清一色的金獅白袍晃得應生璞眼花,他眺望著人群外圍努力試圖維持秩序的劍士們,隻覺得充斥在空氣中的高聲宣告呼籲吵得人頭疼。

“要不你乾脆直接告訴他們你就是成帷,讓他們退下算了。”海虞玩笑道。

應生璞剛想說什麼,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不遠處的街口走了出來。

那是個女人,裹著與港口眾人如出一轍的白袍,但依然擋不住她的窈窕身姿。

海虞注意到了她,扯了扯應生璞的衣角,道:“那是不是我們在枝錦碰見的那人?”

“好像是,”應生璞戴上兜帽,不知為何他並不想在這時候碰見她,“她怎麼也在這兒?”

他後退一步,想讓自己隱沒在道路旁的馬車後邊,但那女人竟直直向他們走了過來。

海虞擋在應生璞麵前,一手握住了劍。

“好久不見,”女人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二位也想去紅島麼?”

“既然知道,就早點把路讓開吧,”海虞似笑非笑道,“起那麼大早,也不嫌累。”

女人意味不明地笑笑,目光落在低垂著頭的應生璞身上。

“你怎麼了?”她關切道,“看上去不怎麼舒服呢。”

應生璞抬眸瞥她一眼,女人的微笑像被提前設定好了似的,弧度沒有任何變化。

“你還記得我嗎?”她試圖上前一步,但海虞用劍柄將她擋了回去,“我們在枝錦見過麵的……”

“算是記得吧。”應生璞慢吞吞地道。

女人的嘴角高高翹起,她轉過身,鑽進白袍人之間去了。

不多時,人群掀起一陣騷動,幾聲響亮的呼號傳了出來,由於太快太激動,應生璞沒聽清。

在那之後,白袍人相繼轉身,竟四散而去。

“這是怎麼了?”海虞與一名白袍人擦肩而過,那人的麵上沒有絲毫道路受阻的不甘與憤懣,反而滿是安定的幸福。

他扭過頭去看應生璞,後者也是一臉茫然。

“看來她在這組織裡的地位還挺高,”海虞肯定道,“你們認識,你記得她麼?”

“算是記得,”應生璞緩緩道,“她叫菲碧,以前和我打過交道……不過,她以前好像挺正常的。”

“可能是活太久了。她是得了賜福還是賜福的賜福?”

“看不出來。不過她可能不是我們這邊的。”

海虞“嗯”了一聲,像是料到她的立場似的:“她上船去了,大叔。和我們的好像還是同一班。”

應生璞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她也要去紅島?”

“管她呢,再磨蹭下去船該開了。”海虞拉住應生璞的手,帶著他往船的方向去。

鬨劇之後港口的秩序很快恢複正常,兩人檢票登船,沒過多久船便啟航。

菲碧與他們在同一節車廂,她在另一頭坐著,偶爾向兩人的方向投來一瞥,發現應生璞的回視,還抿唇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她絕對喜歡你。”海虞翹著腿道,他將目光投向窗外,毫不在意似的觀察起霧蒙蒙的海麵來。

應生璞拿這小醋壇子沒轍,拉過他的一隻手握著,無奈道:“我跟她沒關係。”

“我知道啊,”海虞理所當然道,“看得出來。最多隻是單相思。”

所以,知道歸知道,該吃的醋還是得吃。

列車一路順暢地抵達了紅島,兩人順著人流進了車站,再回頭看時,菲碧卻不見了。

“大叔,這土真是紅的,”海虞撿了一根樹枝,蹲下`身用末梢撥著腳下的土,“像血一樣,和大陸上見過的紅土都不一樣,一股血腥氣。”

應生璞沒感覺這裡的魔法波動同彆處有什麼不同,這裡的紅土約莫不是魔法造成的。

自從紅島被開發為一個旅遊景點之後,各式各樣的民宿、餐館之類的店鋪拔地而起,步行在紅島街頭,簡直就像在逛一處繁華的城鎮,絲毫不像距魔獸最近之島的模樣。

“有要睡覺的感覺嗎?”海虞問應生璞。

“有一點,”應生璞打了個哈欠,回答,“不過可能是因為今天起太早了。我沒有記憶複蘇的感覺。”

“好吧,那可能得等到我們到凝望之牆邊上才能感覺到了。”

紅島麵積很大,西麵是城鎮,旅遊觀光的遊客多聚集在這裡。而東邊是茂密的叢林,部分導遊會帶遊客在靠外的地方繞上一圈,再往裡便是遊客止步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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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紅島找了一家旅店落腳,在茗塔港口買的車票不包含返程,他們想在這裡待多久都沒問題。

之章被翻了出來,魔法書為自己重見天日歡呼一聲,道:“魔法師親,為什麼你最近都很少問我問題了?”

應生璞聽清了它話裡小小的埋怨,聞言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並不是不想用之章,畢竟它確實非常好用,時不時的耍寶犯蠢也很有趣。

但在人前不方便使用是一個方麵,隨著應生璞實力的恢複,他能看清更多東西又是一個方麵,最重要也最不能讓之章知道的原因,大概就是,它那布靈布靈閃著光的封麵讓他不忍心把它掏出來。

他輕咳一聲,避過了這個話題:“我們該從什麼地方接近凝望之牆?”

作者有話要說:

海虞:這個作者一聲都沒吱,讓我在大叔腿上坐了半個月。

之章:你不喜歡嗎?

海虞:在被逼問的情況下,就算坐在大叔的腿上也……

之章:你明明在笑,都沒停過。

應生璞:(無視之章的慘叫)總而言之,我們代作者對半個月的斷更表示抱歉。之後會穩定更新的,大概。

第八十八章 終於連小崽子也跟不上大叔的腦回路了

之章抖了抖,在書頁上畫出一座小島來。

“這裡,”它道,在森林中部的位置畫出一個小小的圈,“你們最好去那裡找人。”

“找誰?”海虞問。

“凝望之牆的守護者。就像風神之塞和神域之河有守護者一樣,凝望之牆也有,因為它們太大了。她會給你們提供情報的。”

應生璞與海虞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從上島起應生璞就感覺到一個結界籠罩在島嶼上方,雖在平日裡對居民和遊客的生活作息無甚影響,但到應生璞要用自己的五感探究這座島的時候,他就覺得一切行動均是阻滯,就像有誰堵住他的耳、又捂了他的眼似的。

“自己建的結界還把自己防了,你好不好笑啊,大叔。”海虞對這樁烏龍如是評價。

森林的防護措施做得不大到位,兩人尋了一處沒有護衛也沒有法陣的角落進入森林,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

他們帶夠了糧食,照著之章給出的地圖在森林裡行走。

這一走就是一整天,當天色逐漸暗下來,以兩人的腳程,他們距目的地的紅圈竟還有一半多的距離。

“太遠了,”海虞嘟囔,邊打開水壺灌了口水,“為什麼不能直接飛過去?”

應生璞嚼乾糧的動作一頓,震驚地與海虞對視。

海虞:“……你忘了自己會飛?”

“忘了,”應生璞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