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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節目,於是大家也自然而然地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

一段時間後,所有人見到海虞都是安安分分的,生怕一個多餘的目光讓他以為自己心懷不軌,而被打斷一條腿丟到帕姆的醫療室去。

確河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家會長有個想了幾年的初戀,看其他人跟看小貓小狗沒差彆。

麵對何婉的問詢,羊靳露出了凝視智障的神情。

“就你這智商,基本告彆確河前三把交椅了。”羊靳歎了口氣,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

“替罪羊”。

何婉把那三個字盯了一分鐘,恍然大悟。

十分鐘後,第二場會議準時開始。

把杭諾爾德處理完之後,眾人的目光焦點便集中在了黑水事件上。

那天被重傷的劍士名為戈耶,據說在會議的前一天,成帷抵達的時候去看望過他,也不知做了什麼,當晚年輕的劍士就蘇醒過來,今天在朋友的攙扶下來到了現場。

戈耶坐在那裡,身邊是樸恒希,另一側是崔曉俊。

小夥子大概是第一次當這麼大場麵的重要人物,嚇得呼吸都在打抖。

但當庫珀從溫漢代表團的隊伍中站起身來時,他奇異地冷靜了下來,用毫不畏懼的目光直視這名貴族。

旁聽席上的觀眾將他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

他們讚歎著這名劍士的堅毅與勇力,對庫珀,這個他們眼中的凶手報以同等程度的鄙夷目光,若不是主持人儘力維護現場秩序,他們說不定就要拿臭雞蛋往庫珀腦袋上砸。

“殺了他!”有人高喊,“讓他嘗嘗那種絕望!”

成帷微笑著搖了搖頭,在一片喧嘩聲中轉向戈耶,道:“年輕的勇士,請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一道來吧。”

目前的戈耶還無法站立,他接過主持人遞來的擴音法陣,低聲道了句謝。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道:“那天晚上正輪到我執勤。在將近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我看見一男一女從隔壁的街道走過來。一開始他們相安無事,但在走到我們公會對麵的路上時,他們似乎起了爭執。

“我看見那名男士緊緊抓住女士,女士高喊救命。我將崗位暫時交給同隊的劍士照料,上去試圖阻攔他的暴行。

“女士逃跑了。這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本來想勸說男士冷靜下來,但他把我拖進小巷,暴揍我,還用釘子……”

他咽了口唾沫,樸恒希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必繼續回憶那段慘痛的經曆。

“事實就是如此,”樸恒希沉聲道,“我公會的劍士不過是在進行一樁見義勇為的善舉,卻遭到了這位先生如此殘忍的對待。而在黑水試圖與溫漢代表團交涉的時候,他們不僅維護施暴者,還倒打一耙,聲稱我們汙蔑他。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成帷頜首,表示自己聽到了他們的訴求。他轉向惴惴不安的庫珀,問:“你對此有什麼要說的嗎,庫珀先生?”

庫珀瞥了一眼自己的上司,比瑟特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兒,像是同他沒有任何關係。

知道比瑟特不會再像先前那樣維護自己,庫珀的麵色白了一個度。

“那天我喝了酒,”庫珀磕磕巴巴地講述那個已經對無數人敘述過的故事,“一時衝動,忘了我不是在溫漢工作,所以就……”

“所以,你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成帷問。

“……是我。”

這一聲遲來的坦白再度激起了群眾的議論,他們痛罵著庫珀和溫漢代表團的無恥,有關他曾經在格蕾尼風評的流言在整個場地中迅速傳播。

“他是個酒鬼,”有人說,“時常醉酒打架。”

“聽說他本來在監獄裡工作,後來因為失職被趕出來了……被他審訊過的,不是死就是殘了!”

“哎呀,憑他這樣的作風,屈打成招的冤案又得有多少啊?”

一句句議論傳進庫珀耳中,他僵硬地站在那裡,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該死的婊子。他在心裡痛罵那晚之後就沒再現身的美洛,昔日的愛慕已經因著這些日子的恥辱腐蝕成了嫌惡與輕蔑,他不知道她在這樁事件中起了多少推動作用,但如果沒有她,他們絕對不會將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

還有多管閒事的鄉巴佬和碎嘴的下等人,換做平時,這類村夫村婦不敢對他說出一個“不”字,現在居然一個個的都敢爬到他的頭上來了。

庫珀氣憤不已地深吸一口氣,想到比瑟特昨天交給他的那份不知從那兒來的秘密文件,他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

絕不能隻有他一個的人生被毀掉。

“我承認我的錯誤,”他低下頭,音量卻拔高了,“但我那晚的情緒失控另有原因。實際上,我發現了盜走甘樂之泉真凶的真實身份。”

全場嘩然。

在此之前,甘樂之泉被盜隻是流傳在小部分人口中的秘密,現在被他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震驚的不隻是一無所知的人們,還有那些七絕會議的貴族。

“你在胡說什麼?”一人站起來怒吼,“甘樂之泉被盜?不要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在胡說八道,你們不是最清楚嗎?”庫珀早已破罐子破摔,他麵向那個本來隻敢低聲下氣求教的貴族,冷笑道,“這次的七絕會議就是為此而開的。”

成帷坐在那兒,溫涼的雙眼看不出情緒。他抬手製止了仍欲發話的七絕會議成員,道:“事到如今,已經不必隱瞞了。就讓我來告訴諸位吧,本次七絕會議召開的目的,就是探討如何保護剩下的四絕。

“前些時候,池夏七絕相繼失竊,其中就包括甘樂之泉,無字之書和風神之塞。儘管對外宣稱風神之塞由於年久失修墜毀,但背後的真正原因,是支撐它運作的核心被盜。

“我們懷疑其後是同一個組織所為,因此召開七絕會議,以期保護好剩下的四絕並揪出幕後黑手。”

他幽幽歎了口氣,拍拍手掌示意聽眾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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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說已經知道了幕後之人的真實身份,”成帷問庫珀,“此話當真?”

“我以自己的性命擔保。”庫珀道。

“那請說吧。”成帷衝他點點頭,其後便閉口不言。

庫珀長舒一口氣,像是拿到免死令狀似的放鬆下來,接著向確河的方向拋去挑釁的一眼。

羊靳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擰起了眉。

庫珀終於開口,道:“在甘樂之泉失竊之前,我還在格蕾尼監獄工作。當天晚上,有一批嫌疑犯被送進了監獄,事情交給我來辦,監獄長希望我從他們口中套出實情。

“嫌疑犯的抓捕工作都有理有據,程序正當。我們於是對這批嫌疑犯進行了數日的詢問。在這批人中,就有其後越獄的那兩名嫌疑犯。”

他說著,早有準備地從%e8%83%b8`前掏出兩幅畫來,交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將畫卷展開,赫然是兩幅通緝令。

“江璧和餘蒙,”庫珀故意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種掀開謎底的神秘,“就是他們盜走了甘樂之泉。”

這兩人的通緝令在諸國之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一名貴族質疑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之後他們還在風神之塞出現過,經調查,他們也曾到過無字之書所在的枝錦。這兩人的嫌疑基本已經確定了。”

“那你們知道這兩人的另一重身份嗎?”庫珀反問,“你知道他們背後的組織是什麼嗎?”

見那人被問住,庫珀冷笑一聲,道:“根據目前我們得到的情報,那兩人一個有極強的魔力,另一個是個身手不俗的劍士。這樣水平的魔法師和劍士,我們竟從未聽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他們並不是無名之輩,而是我們熟知的人物?”一人問。

庫珀笑著點頭,滿意地看見在場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他知道事情已經開始向他想要的方向發展。

“那兩人是厲害人物,”庫珀繼續道,“我們知道他們的,或至少是其中一人的姓名,卻不認得他們的臉。他們最近才在臨喬大陸活躍起來……”

“難道你是想說,那兩人和確河有關係嗎?”金蓮笑問。他是驚訝的,但這走向顯然是他所喜聞樂見的,因此他並沒有想要反駁庫珀的話。

“我沒有這麼說,”庫珀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點了點頭,把自己當作了一名斷案的法官,“隻不過,確河公會的會長,就是幾個月前換的吧?時間和甘樂之泉失竊剛好%e5%90%bb合。”

作者有話要說:

應生璞:多久以前的鍋,現在還在背。

第七十八章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麵對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羊靳不急不徐道:“要這麼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