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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關係罷了。”海虞笑眯眯道。

應生璞:……

查尼:“……這叫義兄弟嗎?你唬誰呢?”

“愛信不信,隨你怎麼想咯。”海虞道。

應生璞開始在大腦裡回憶禁言咒該怎麼念。

很快,三人來到一道木門前,查尼踮起腳尖,用手指在門把上輕觸了一下。

木門緩緩滑開,查尼從門縫裡鑽進去,招招手示意兩人跟上。

應生璞在最後關上了門。一隻藍鳥驚叫著飛開之後他才意識到門板上停著什麼。

“下午好,青麵獴,”藍鳥撲閃著翅膀懸停在海虞麵前,尖聲道,“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留在門那邊不回來了呢。”

“我本來也這麼以為,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海虞聳了聳肩,搭著應生璞的手把門推了回去。

藍鳥停在拉著厚窗簾的窗戶頂上,宣布:“我是這座彆墅的管家,叫我木謹就好。我會帶你們去諾庫拉大人那裡。”

它飛下窗戶,繞著應生璞飛了幾圈,像在打量他是否有資格踏入這座彆墅。

“奇怪的人。”它最後評價。

應生璞:……該說這句話的是我才對。

作者有話要說:

海虞:趁機宣告一下主權。

第二十五章 進荒廢彆墅的時候要慎重

應生璞看見了藍鳥翅膀根部的機關,知道這是個木偶,但在此之前他還沒見過有哪個人偶師會操縱這麼小的鳥當管家的。

藍鳥可不管應生璞現在是什麼心情,它在空中繞了個彎兒,用屁股對著兩人,飛在前頭引路。

查尼在剛踏入彆墅時就一溜煙上了樓,口中絮絮叨叨地念著,聽上去是想報什麼仇。

一路上他們遭遇了兩三個身著女仆裝的人偶,她們的個性都大不相同,海虞記得她們的名字,一一和她們問好,人偶們也用自己的方式予以回應。

應生璞反複打量自己掌心躺著的草環,感歎:“這些人偶都做得好精致。”

海虞微笑著接過草環套到應生璞手上,沒有回話。

木謹把兩人引入了二樓的一個房間,初入時應生璞幾乎分不清那是臥室,客廳,抑或是工作室。

屋裡空間很大,角落裡擺著一張床,堆滿了木刀刨子之類的工具。靠牆排列著幾張沙發,幾個半成品的人偶坐在那裡,用未來得及鑲上眼珠的眼眶凝視來人。

在滿地的木屑、塗料和人偶肢體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工作台,一個衣著厚重的短發女人坐在那兒,正在給一隻人偶的腦袋上色。

她頭也不抬地繼續工作,屋內剩下的那個身著燕尾服的人偶收拾出一張沙發,示意應生璞二人可以在那兒坐下。

“下午好,”燕尾服人偶微微躬身,知道誰才是客戶似的麵向海虞,“請問您這次想要交易什麼情報?”

海虞從腰間解下一隻錢袋來,揮手拋給燕尾服人偶:“不夠再添。我接下來要問的四個問題,把你們手裡的所有情報告訴我。”

燕尾服人偶微微頜首,把錢袋放到工作台的空位處,問:“您的第一個問題是?”

“我前段日子遇到了骨命,”海虞向後靠在沙發背上,一副大爺樣抱臂翹腿,“在來這邊的路上又碰上了敲詐,手段是通過碰瓷,提出高額賠款,引人借貸。”

“您是懷疑,後麵那夥人是骨命手下的?”

“是這樣。”

燕尾服人偶沒有立刻回答。

應生璞感受到有什麼擦著自己的小腿過去,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搓搓胳膊,看見人偶捂嘴說了幾句話,像是在和空氣交頭接耳。

海虞倒也不急,他撈過應生璞的手繼續方才在門前未完成的描掌紋工作,偶爾哼一句小調,腳下有一搭沒一搭打著拍子。

幾分鐘後燕尾服人偶輕咳一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這兩個團夥確實有關聯,”人偶溫聲道,“骨命這個組織您也了解,他們和一些官方團體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我們能得到的情報也不算多,情報員無法進入他們的大本營,那太危險了。”

“好吧,下一個,”海虞聳了聳肩,“最近研魔會和其他劍士公會有什麼大動作?”

這次人偶倒是很快回答了,像是知道他會這樣問似的:“有的。確河公會會長交椅易主的消息已經在各大公會的上層圈子裡傳開,各公會之間最近的走動格外頻繁。

“具體情況我們無從得知,但他們聯係到了鬼族的王。”

饒是海虞,聽見這個消息也是一愣。他笑了笑,道:“這下麻煩了,對你和我都是。”

燕尾服人偶不置可否,靜待他提出下一個問題。

“那麼……甘樂之泉前段日子被偷了,對吧?”

“是這樣。雖然這個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但也沒法隱瞞太久。”

“甘樂泉水現在還在買賣嗎?”

“在的,”燕尾服人偶回答,“甘樂之泉被盜之前的最後一批泉水正從邁丁運往第七共和國,目的地是第七共和國的鄰國亞什。如果您希望,我們可以把運輸車行動的路線圖交給您。”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海虞瞥了應生璞一眼,笑道,“最後一個問題。池夏的首席魔法師最近在魔法學院裡嗎?”

這次人偶交頭接耳的時間格外長,應生璞留意到一直沉默不語的諾庫拉也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

“不在,”人偶最後道,“前幾天風易學院的競賽他也稱病沒有參加。”

“稱病?看來是老了,”海虞輕笑一聲,看不出對這結果是否滿意,“多餘的錢可能不夠我們留宿一晚的,不過,作為老朋友,你不會吝惜這幾個硬幣吧,諾庫拉?”

諾庫拉放下手裡的畫筆,在兩人踏入屋內後第一次開口:“你倒是安排得好,青麵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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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嘶啞,像被煙熏火燎了七天七夜那樣低沉可怖。她抬起眼來,應生璞在她金黃的瞳孔裡看見了流淌的法陣。

“都是老朋友了,打個折也是應該的吧?”海虞笑道,他拉起應生璞,輕車熟路地往門外走,“你也該多出去走走,這屋子裡一股黴味。”

諾庫拉搖了搖頭,道:“木謹,帶他們去房間。一間就夠。”

停在一隻人偶頭頂梳理羽毛的木謹聞言拍著翅膀飛到兩人身前,尖聲道:“跟著我走!來!請進!”

它帶兩人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一個女仆裝的人偶剛好帶著打掃工具從裡麵走出來。她為兩人推開門,溫聲道:“希望二位在這裡住得愉快。晚餐我會送進房間裡來。”

她合上房門,應生璞感覺從進到彆墅裡開始就存在的,空氣中那種陰沉沉的氛圍在一瞬間輕鬆了下來。

他四處看了看,將目光聚焦在床邊的一個花瓶上。

“這裡的東西可以碰嗎?”他問海虞。

“可以,不弄壞就行。”海虞道。

應生璞彎腰,輕手輕腳地捧起了花瓶。

那是一件青色的瓷器,表麵溫暖光滑,摸起來幾乎像人類的皮膚。應生璞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周身的魔法波動,他確認這是一件魔法器。

普通的魔法器他光看外形就能大致知道它的用途,應生璞對這個花瓶的內裡隱隱有所感覺,但並不清楚具體如何。

“這是乾什麼的?”應生璞問。

“你今天的問題好像特彆多,大叔,”海虞坐在床邊抬頭看他,笑道,“你應該也有感覺吧,關於那些人偶的真實身份。”

見應生璞謹慎地不發一言,海虞道:“彆擔心,他們進不來這裡。”

應生璞鬆了口氣,把花瓶放了回去:“這是那樣用的?防止魂族來到這裡?”

“是這樣。”海虞坦然道。

應生璞感覺得沒錯。魔法師的直覺告訴他,就算是再技藝高超的人偶師,都無法將人偶做得和真人如此相似,更何況諾庫拉本人還在聚精會神地工作,在這種狀況下,她操縱的人偶很難做到和往常一樣運行。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人偶運行並不是靠諾庫拉的力量,至少不完全是。

應生璞見過身為魂族的垣,他給他的感覺與這裡的人偶有些差彆,但仔細探究,就能發現他們同出一源。

魂族並不像傳說流言裡那樣由人類的魂魄而生,它們獨立於任何一個種族,有自己的繁衍方式。

一般人很難看見魂族,他們確實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靈,但和骨魔與人類比起來,他們神秘太多。他們無法靠自己的力量觸碰到物體,神出鬼沒,也有一些天生能看見魂族的人利用他們的這種特性來做情報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