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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對外泄露了我的身份。算了吧,如果和他們打一架,下次他們會帶更多人回來的。”

樓下突然傳來魔法書的尖叫:“你們在乾什麼!救命啊,非禮啊!魔法師親快來救我啊——!”

應生璞毫不在意地閉上眼睛,道:“他們走了喊我一聲,在這兒躺一天,就算是我也會腰酸背痛的。”

他閉上眼睛,呼嚕聲再次響起。

應生璞覺得自己大概睡了十幾分鐘,那之後他被身旁的窸窣聲吵醒,他睜開眼睛,一條破破爛爛的麻繩掉在自己腳邊。

海虞活動著手腕,皮手套摩攃出不懷好意的脆響。他微笑道:“你再睡會兒吧,大叔。我下去和他們談談。”

應生璞看著他走出閣樓,甚至貼心地關上了門。

幾分鐘後,應生璞聽見從樓下傳來的搏鬥聲和慘叫,開始懷疑自己對小崽子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那什麼,談談和把人暴揍一頓還是有點區彆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應生璞:我的小崽子才沒有那麼不乖,你不是海虞!你到底是誰?

新文開更!希望這本能多幾個評論(瘋狂暗示)

第二章 叛逆期罷了

應生璞沉思片刻,為了避免小崽子弄出人命來——他從小就勁兒大得不像個骨魔,下手也沒個輕重——,他決定去樓下看看。

束縛手腳的麻繩燃燒起來,幾秒鐘後斷成幾截落在地上。應生璞踩滅麻繩上的火星,站起身來往樓下去。

他到一樓客廳的時候魔法書正在高聲做自我介紹:“……我是世界上最智慧,最美麗,最優雅的AI,之章!”

海虞蹲在茶幾邊,饒有興致地撥了撥那本魔法書:“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之前沒見過你。”

“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改頭換麵來到了這裡,”之章尖細的聲音莫名染上了苦情的色彩,“他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海虞親。你當初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背井離鄉?魔法師親未來的——”

應生璞一把甩上了書,毫不猶豫地拿它墊屁股。

“它最近小說看多了,見諒,”應生璞掃視一圈屋內的三個陌生人和他們屁股下當坐墊的一乾雇傭兵,困惑地望向海虞,“這幾位是?”

這兩男一女一個個腿長得嚇人,一個是幾小時前見過的斯文男人,一個一頭紅發,目光銳利得像劊子手,還有一個比應生璞還高大的女人。

三人並排站起來,那氣勢像是要把應生璞吃了。

應生璞後退一步,下一秒就見三人上來邊鞠躬邊輪番和他握手,連聲道“應先生,久仰大名”。

“我協會的成員。”海虞道。

“協會?”

於是那個名為羊靳的斯文男人簡單介紹了海虞回家之前都在乾些什麼,聽得應生璞緩緩張大了嘴。

“確河,劍士公會?”應生璞艱難道,“長歲門那邊最大的?”

“是的,我們這次來是……有要緊的事。”羊靳回答。

應生璞所在的這個世界通常被稱為加爾,長歲門那邊的則被稱為臨喬。雖然他的活動範圍限於龍息隧道的一個小角落,但對外界的劍士和魔法師還是有所了解。

“最大的?”他問。

“臨喬最大的。”海虞補充。聽著嚴謹,但由於加爾和臨喬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觀,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真是出息了啊。應生璞想。

他搓了搓自己的胡子,一時覺得讓這樣一個大公會的會長住在他家逼仄的小閣樓裡是不是不大尊敬。

大公會會長微笑著看他,問:“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大叔?”

他坐在那兒架著腿,用麻花辮的末梢掃著自己的掌心。

應生璞記得海虞緊張的時候就喜歡這麼乾,不過那是他在離家之前的小習慣,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改。

“我不要,”應生璞麵無表情道,“我隻是個默默無聞的魔法師而已,沒辦法和一群偉大的劍士混在一塊兒。”

海虞摸著下巴,反複打量自己的三個隊員,似乎在思考如何說服應生璞跟著他走。

“好吧,”他最後道,“羊靳,你來當會長吧。”

全場寂靜。

海虞從沙發裡站起來,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道:“我退會了,你就不必和一群劍士混在一塊兒啦,大叔。就我們兩個的話,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嗎?”

應生璞還沒來得及從震驚中走出來,就聽那個名為何婉的女人驚呼:“等等,會長,會長!你在說什麼啊會長?!”

剩下那個叫垣的男人也擰眉道:“我認為您還是再考慮一番比較好,就算您暫離公會,也沒必要辭去會長一職。”

羊靳倒是淡定得很,他衝海虞微一點頭,道:“我明白了,會長。”

“啊?你他媽說什麼呢?”何婉一把揪住羊靳的衣領,怒道,“你怎麼就答應下來了?混蛋,你是不是早就想踢掉會長自己上位啊?”

“何婉。”海虞微笑喚道。他眉眼彎彎,人畜無害得像初生的羔羊,但何婉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大家沒有異議的話,就這麼決定啦,”海虞道,轉身往門外走,“我回去把事務交接一下,大概明天回來。”

應生璞一把拽住了海虞的小辮子。

其餘三人大氣不敢出地盯著海虞。

海虞回頭,麵上沒有絲毫怒色:“怎麼了,大叔?”

應生璞甩掉不小心揪下來的幾根頭發,道:“我不同意。”

海虞“哦”了一聲,把麻花辮撥到%e8%83%b8`前轉身走了,拋下一句:“垣,你把這幾個人處理一下。”

他帶著兩個手下揚長而去,留下應生璞和垣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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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垣指了指昏迷不醒的一乾雇傭兵,問:“應先生,您想如何處置他們?”

應生璞依然沉浸在小崽子長大了叛逆了是不是我的教育方法出什麼問題了的自我懷疑中,聞言看了垣一眼,問:“他們哪兒來的?”

“還沒來得及審問,”垣道,“我這就去問問他們。”

應生璞忙叫住他,道:“那就不用了……放了吧。”

垣打量著應生璞,從他淩亂的頭發到淩亂的胡子到淩亂的衣物,最後落在那雙依然年輕的眼睛上。

“您真大度,不愧是給了會長第二次生命的人,”垣微微躬身,道,“不過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把他們放了,如果會長知道了這件事,會一劍把我砍成兩半的。”

應生璞覺得垣的說辭怪怪的,但他懶得深究。他看了一眼那坨雇傭兵,道:“那就……讓他們去院子裡幫我除個草吧。”

幾分鐘後,應生璞坐在窗台邊,看一幫雇傭兵被強製卸了盔甲武器,在垣的監督下並排蹲在菜園裡拔草。

他在屋子裡繞了一圈,被搶走的東西都還了回來,最新一期的漫畫雜誌完好無損,失去的隻有幾瓶藥水和幾件被踩上鞋印的衣服。

應生璞打了個響指,屋內的物品仿佛被無形的手托起,在空中漂浮一陣之後有序地回到了原處。

製藥室裡的藥水材料飛回了貼上標簽的罐子裡,沒洗的廚具甩乾淨全身上下的汙垢飛進碗櫃,客廳裡的衣物自動疊得整整齊齊,一件件飄回了應生璞的衣櫃。

完事之後他又在屋子裡繞了幾圈,確認所有地方都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之後,滿意地上了樓。

一小時後垣推門進來,看見的是煥然一新的房子。

他揉了揉眼睛,花了半分鐘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高聲道:“應先生,草已經除乾淨了,還有彆的事吩咐嗎?”

樓上傳來應生璞懶洋洋的聲音:“沒有了,你回去吧。辛苦了。”

應生璞從窗口目送垣帶著雇傭兵們離開,從魔法書上撕下一張紙,提筆蘸墨,三兩下畫出一個小小的魔法陣。

他單手按住魔法陣,清了清嗓子,道:“龍息隧道的旅行者們,長生門還有一個月就要關閉,請各位做好規劃,該回家的回家,該出發的出發,謝謝。”

應生璞不必聽,他知道自己變了調的嗓音會在龍息隧道以及曾經過長歲門的所有人耳邊響起。

他一把火燒了魔法陣,接著提溜起了床上正為自己失去一頁紙痛惜不已的魔法書。

“智障,”他冷冰冰道,“你在海虞麵前瞎說什麼東西?”

“我沒有瞎說!”魔法書在應生璞手裡撲騰撲騰,書頁蝴蝶翅膀似的飄在空中,“海虞親就是你未來的對象!你命定的丈夫!你的老婆!”

應生璞將魔法書一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在造前幾天的謠呢?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