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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錯了,拋棄你無用的自尊心,洗心革麵做個好AI。”

“我沒錯!”之章倔強道,書頁刷刷刷翻到了上次使用的那一頁。

麻花辮,大眼睛,人畜無害的微笑,正是海虞。

應生璞“呸”了一聲,開始考慮要不要把之章回爐重造,重新造個聽話點的AI魔法器算了。

“男老婆怎麼了?男老婆就不是老婆了?難道你比較想當老婆?你——”

應生璞乾脆利落地把之章丟進了垃圾桶。

“好好反省。”應生璞無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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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虞回到公會眾人暫住的旅店,向眾人宣布了自己退會的打算之後,不出所料地收獲了一籮筐驚呼和挽留。

他把爛攤子交給何婉處理,自己帶著羊靳回了房間。

“這件事要告訴旦曾那邊嗎?”羊靳問,“派人回臨喬去或許要花相當長的時間。”

海虞聳了聳肩,雙腿架在床前的書桌上,把一枚印章丟給了羊靳:“沒必要,既然你們現在不必跟著我了,那就回臨喬去吧。”

羊靳頜首,低聲道:“我等您回來。”

海虞看著他,笑了:“餞彆宴還沒辦呢,彆這麼急著道彆。”

羊靳嘴角微勾,將印章在貼身的口袋裡仔細藏好:“那也是。”

他沒留太久,很快向海虞告辭回了房間。

何婉帶著一乾小弟在他房間裡蹲著,見他進門,齊刷刷扭過頭來怒視著他。

“彆這麼看我,”羊靳道,“這是會長的決定。”

何婉一腳踢翻一個小弟屁股底下的凳子,怒道:“會長的決定?他在臨喬打拚那麼多年才把公會做到現在這麼大,說放就放?”

“確河有如今的地位也才三年而已,”羊靳眼裡沒有一絲波瀾,“更何況,你知道會長把公會做大做強的初衷是為了誰嗎?”

“哈?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以為會長就真的走了嗎?我充其量是個臨時會長,如果他願意回來,這個位置當然還是歸他。

“除了他,沒人配。”

見何婉依然是一副癡傻樣,羊靳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門外:“我話說得夠明白了吧?滾出去,彆逼我拿劍。”

作者有話要說:

之章:海虞親,魔法師親說他比較想當老婆。

海虞(若有所思):嗯,機會。

應生璞:(後背一涼)

第三章 要老也是老當益壯

第二天,在其他劍士起床之前海虞就離開了旅店,他不想聽那種婆婆媽媽的挽留,當初動身離開臨喬時就是如此,他把鬨得最凶的旦曾揍得三天下不來床,這才順順利利地帶著人離開。

龍息隧道裡的小路已經不再是海虞熟悉的模樣,取代天空的石壁似乎把他的方向感一道阻隔了,他按照記憶摸索了一陣,意識到周圍的景象全然陌生時,他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陣交談聲從幾米之外傳入了海虞的耳朵。

他後退一步藏進身後的灌木叢,蹲下`身從葉片的縫隙間向外望。

那是一群套著法師袍的人,身體的不同部位露著白骨,正相互交談著往叢林深處走。

是骨魔的魔法師。

海虞隱約聽見了“代理人”三個字,也不管是否聽錯,大步上前去,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揪住了一人的後領,笑問:“請問你們在找什麼?”

被揪住後領的少年撲騰著想掙開那股怪力,無果之後可憐巴巴地望向他們的頭頭。

領隊的人看上去相當年輕,他攥緊了手裡的地圖,警惕道:“不管你的事。”

海虞“哦”了一聲,抓住少年衣領的手猛地一鬆,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領隊麵前,他還沒來得及驚呼,青年便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魔法師們在幾米之外擠作一團,心急慌忙地%e5%90%9f唱起了咒語。

幾分鐘後,海虞如願以償地捏著地圖,屁股底下坐著那群倒黴的魔法師。他展開地圖,一堆複雜的交織在一起的線,右上角赫然標著“代理人”三個字,隱約可見一隻老虎模樣的底紋。

“哎,你們要找代理人的住處啊?”海虞新奇道,“能帶我去嗎?”

領隊啐了一口,用行動表示對海虞強盜行為的蔑視。

海虞搖了搖頭,失望道:“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他從人山頂上跳下來,把魔法師們一個挨著一個捆作一團,帶著地圖大步走了。

“你拿地圖乾什麼?”再熟悉不過的男聲突然響起,海虞不動聲色地回頭,應生璞站在他身後。

海虞隨手把地圖燒了,問:“這麼難得,你出來遛彎呢?”

“不是,”應生璞掃了一眼那堆灰燼,道,“我覺得你可能找不到路。”

見海虞不說話,應生璞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帶著他往家的方向去。

沒走多久他感覺海虞的掌心有些出汗,這才意識到海虞已經長大了,兩個大男人在路上手牽手總不大妥當。

應生璞便鬆了手,回頭道:“剛剛的事,謝了。”

“要表達感謝的話,就和我一起走吧。”海虞笑道。

應生璞扶額,猶豫半晌問:“你為什麼執著於要和我一起走?”

“我倒想問你,在家裡蹲著就這麼有趣嗎?”海虞反道,應生璞知道他在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會用問句來扯開話題,“對了,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剛剛路過的地方很眼熟?”

應生璞回頭看了看,回答:“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我隻記得這個。”

大概是沒料到應生璞竟能回答出來,海虞瞪大了眼睛,奇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啊?”

“記得,”應生璞淡淡道,“畢竟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小無賴纏上,還多了個人販大叔的外號,想不記得都難。”

應生璞懷念地歎了口氣,那時候海虞長得瘦瘦小小,剛剛到他的腰。小崽子說自己失憶了,把他當成人販子想被他拐賣,他不同意,海虞就一路跟著他回了家。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應生璞沒辦法,隻得收拾出沙發讓小崽子湊合一晚,等著他的父母找上門來,沒曾想一湊合就是六年。

一路上應生璞都在追憶往昔,直到海虞冷不丁道:“大叔,你是不是老了,這麼喜歡回憶過去?”

於是代理人先生沉默了,到了家都沒再說一句話。

小崽子每次回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於是應生璞離開之前燒好了水,這時候已經涼到可以泡澡的地步了。

他從衣櫃裡翻出珍藏了八年的睡衣交給海虞,道:“看看能不能穿。你長高了點兒,不過當時這衣服就買得大了。”

海虞盯著那套嫩粉色的小兔子睡衣,麵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崩裂。

半小時後他一身熱氣地從樓上下來,散著頭發,身上是那套軟乎乎的粉色睡衣。

“很可愛,”應生璞誇讚道,“我的眼光果然很不錯。”

海虞微笑著走下樓梯,拎起胳膊想給應生璞一拳,倏然聽見那個休假數年的門鈴響了一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海虞放下拳頭,踩著毛絨拖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對父子,衣冠楚楚,文質彬彬,一看就是出身於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兒子還戴了一頂格外寬大的禮帽。

看見海虞,兩人皆是一愣,那父親問:“您好,請問代理人先生在家嗎?”

“不在。”海虞笑答,接著一把關上了門。

“誰啊?”應生璞問,“找我的?”

“惹人心煩的東西。”海虞坦然道。

幾秒鐘後門鈴再次響起,海虞擰開門把,屋外依然是那兩人。

“你的聲音……怎麼那麼像那個,”兒子指著海虞結結巴巴地控訴,湊到父親耳邊小聲道,“那個剃了我的頭的!”

“你認錯人了,”海虞揮了揮白骨的右手證明自己的身份,笑得天真而單純,“我連劍都提不起來,怎麼會給你剃頭呢?”

話音剛落,應生璞鑽出來揉了一把海虞的腦袋,問:“你又剃了誰的頭?”

四雙眼睛麵麵相覷。

幾分鐘後,應生璞為父子倆一人泡了一杯熱茶。

“二位有何貴乾?”他麵無表情地問,胡子和頭發遮住了他大半張臉,為他平添幾分威嚴。

那位姓安多的父親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我是上門來道歉的,犬子莽撞,請代理人先生原諒他的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