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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奢望 慕義 4424 字 6個月前

輝在門口接人,隻見桑梨從車裡下來,一身白色長裙,柳眉彎彎,瞳仁明亮,腰不盈一握。

沃紹輝看傻了瞬,忙走過去:“桑梨,好久不見!”

桑梨看到沃紹輝,她笑笑:

“好久不見。”

“桑梨,幾年不見,你現在真是美若天仙啊,不愧是我女神!”

喻念念攬住桑梨肩膀,如從前護著閨蜜:“沃紹輝,彆用你那花癡的眼神看桑梨啊。”

“我這怎麼叫花癡,明明是欣賞。”

“單純欣賞就好,可彆說著說著突然虛弱啊,'哎呀桑梨,你能送我去醫務室嗎,我難受地走不動了路了’。”

沃紹輝臉紅,繃不住笑:“喻念念你彆太過分啊,還提我黑曆史是吧!”

高中的時候大家年紀小,儘做這些傻傻的事。

幾人攀談著,沃紹輝先帶她們去到住的地方,莊園裡宛若江南園林,山水畫境綿綿,大家都是住在獨立的小房間裡,喻念念和張博陽自然被安排到一間,桑梨獨立一間,呂玥獨立一間,莊園裡有很多不同風格的小湯池,沃紹輝說她們可以隨意在這裡泡溫泉。

放好東西,喻念念接到張博陽的電話:“念念,你們導航是從高…高速路口進山,還是從正鋼那邊進啊?”

“高速那邊,那邊上山更快,你們來了嗎?”

“準備上山了。”

“好,等你們啊。”

掛了電話,張博陽看向駕駛座上開車的鄺野,“阿野,念念說下高速直…直接上。”

鄺野手肘搭在車窗上,單手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知道了。”

副駕駛上,聶聞看著微信群裡山莊的圖片,笑:“沃子可以啊,跟他哥去國外乾了一圈,現在混得很好啊,這個山莊一晚包下來得幾萬吧?太闊氣了。”

張博陽:“少說也有五…五萬吧?”

鄺野神色淡淡,“將近十萬。”

“阿野你咋知道啊?”

“大一的時候入股了點。”

“我靠!!你這老板也不給沃紹輝說一聲?”

鄺野懶笑,“他生意我為什麼不做?”

“哈哈哈太過分了,我等會兒就跟沃子講。”

聶聞往下滑到下麵的聊天記錄,像是被踩了尾巴,突然跳起來:

“臥槽臥槽臥槽,桑梨回國了?!!!!”

聶聞看到群裡有男生說桑梨來了,傻住:“你們看到群裡的消息了嗎!!!我靠,她什麼時候回國的?!”

聶聞轉頭看到張博陽,發現他一臉淡定,“你知道了?”

“早就知…知道了,念念都和她吃了幾次飯了。”

“你他媽知道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聶聞前兩天出差,這幾天沒看群,完全沒收到這方麵的情報:“敢情喻念念和呂玥說接朋友先上山,就是去接桑梨啊?!”

聶聞氣得%e8%88%94了%e8%88%94後槽牙,想不通:“不是,她怎麼回來了啊?她不是在國外好好的嗎?現在打算回國了?!”

“阿野你……”

聶聞轉頭看向鄺野,隻見男人開著車,黑眸目視前方,臉上看不出情緒。

聶聞怕踩到雷點,收了收情緒:“算了,回來就回來了,關我們什麼事,人家也不搭理我們,這個沃紹輝也是,什麼人都請……”

天色漸漸落幕。

另一頭,桑梨等三人彙合後,去找其他同學。

下午已經來了一批人,此刻正在室內喝茶聊天,當桑梨走進去,許多目光頓時朝她彙聚而來。

裡頭有很多都是當初和鄺野玩在一起的那幫男生,八班的同學來得不多,大多數是多其他班的。

大家看到桑梨,愣了下,目光各異,又同時不禁被桑梨的模樣所驚豔到。

幾年不見,她長得更漂亮了。

許多同學雖然桑梨不認識,但是他們都知道她,畢竟當初她和鄺野的那一段可是開始得轟轟烈烈,結束得又那麼猝不及防,令人唏噓。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把那些事拎到台麵上來講,幾個認識桑梨的熱絡地上前打招呼,桑梨點起梨渦回應著。

她能感受到氣氛變得微妙,還好有喻念念和呂玥陪著,否則不知會有多尷尬。

桑梨和人交談著,視線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鄺野。

大家坐到沙發上閒聊著,過了會兒,外頭傳來說笑聲,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聶聞、張博陽。

還有當中最為抓眼的,自然是鄺野。

男人踩著黑色短靴,個子挺拔冷拓,渾身上下骨骼棱角分明,攜著室外的冷意,懶倦的氣場更加明顯。

鄺野走進來,一下子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大家皆是一驚,八卦之心飆到高峰——

天哪,鄺野和桑梨今晚都來了!

這是個什麼樣的場麵?!

桑梨看到進來的他,握著水杯的蔥白指尖一收,心頭再度被吊起。

幾人進來,許多玩得好的男生當即上前:“等了一個下午了,阿野你們總算來了!”

“現在這三個是大忙人啊,雲瞻的大老板啊……”

大家都在雲淩,平日裡見麵機會不少,聶聞和他們勾肩搭背,看向沃紹輝,笑得賊眉鼠眼:“沃子,你今天很大方啊,帶我們來這麼好的地方。”

沃紹輝一臉驕傲:“那我們同學聚會肯定要來最好的地方啊。”

“挺好,我們既享福,阿野又掙了錢,兩全其美啊。”

“???什麼意思?”

“這地方阿野是老板之一。”

“我靠,阿野你也不說一聲?!!你這莊園太貴了,不給我打個折嗎!兄弟還做不做了!”

沃紹輝叫苦不迭,周圍人大笑,鄺野勾起唇角:“今天隨便玩,算我的。”

“你瞧瞧,咱們鄺總向來都是這麼大方!!”

大家說笑著坐到沙發上,就看到對麵的桑梨幾個。

突然之間,周圍笑聲安靜幾分,氛圍微變。

桑梨對上鄺野自然前落的目光,視線頓住。

一時間,周圍八卦的目光在倆人之間掃蕩著,想要捕捉到不對勁的氣息。

然而隻見鄺野宛若見到陌生人一般,麵色淡漠,再沒有了當初麵對桑梨時的寵溺。

聶聞看到桑梨,笑意繃緊,偏開眼吊兒郎當沒出聲,張博陽對上桑梨的目光,還是笑著打招呼:

“桑梨,好…好久沒見。”

桑梨看向張博陽,含笑點頭:“好久不見。”

聶聞無奈瞥了眼張博陽。

這人,這麼熱情乾什麼。

喻念念和他們聊幾句,張博陽問:“桑梨,你現在是…是在做什麼?就是專業跳舞嗎?”

“嗯,和朋友組織了個舞團。”

沃紹輝問:“是叫澄舞嗎?”

“對,你知道?”

“我看過你們舞團表演。 ”

旁邊人含笑調侃:“沃子你不對勁啊,大老爺們看人跳舞,你不會還惦記吧?”

周圍起哄,沃紹輝看了眼鄺野,忙道:“你們彆瞎說啊,阿野還在呢。”

有人壞笑調侃:“也是,阿野,你和桑梨可是咱們學校當初的的金童玉女啊,我還記得畢業典禮那天的場景呢。”

“對啊阿野,你當初可是夠高調的,還記得嗎?”

男人們在一起講話都很大膽,明裡暗裡想試探出來什麼。

桑梨聞言,心被捏緊,抬眸就對上鄺野的黑眸,男人弓身拿起桌麵的酒杯,隻出聲:

“早忘了。”

男人臉色淡漠無痕,仿佛將從前的故事全都忘懷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桑梨低下眉,很快喻念念轉移了話題。

周圍人看到鄺野的態度和他與桑梨之間的氛圍,了然一切。

果然,這麼多年過去,鄺野早就放下了,桑梨對他而言就是個過去式。

想想也是,鄺野那樣的身邊哪裡缺女生,怎麼可能這麼久對一個女人戀戀不忘,桑梨不再是例外的那個。

大家見狀,也不敢再開玩笑,晚上吃飯時,來了將近二十人,都是比較熟悉的同學。

如今張博陽和喻念念即將訂婚的事眾人都知道,倆人自然成為被調侃的一對,大家起哄倆人互動著,搞得他們麵紅耳赤,聶聞笑著:

“看到沒,這才是我們班唯一的金童玉女。”

這話若有若無帶著深意,落到桑梨耳邊。

晚上她和呂玥坐在一起,鄺野在斜對麵的位置,相距甚遠,和人談笑風生,一直是話題焦點。

她神色微斂,低頭專心吃飯。

一頓飯下來,有人來問桑梨的近況,她回應著,其餘時候都是和呂玥交談著,沒怎麼主動和人說話。

她向來在社交場合都是如此,以前有鄺野陪著就還好,但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變成這樣。

鄺野沒看她,桑梨和他連眼神交集都很少。

大家見此,沒再調侃她和鄺野的事。

飯後,大家或是去喝酒唱歌,或是去打牌打桌球,鄺野如今身份高貴,朋友裡自然有想要和他攀上關係的,找他的人不斷。

喻念念和張博陽膩歪在一起,有男的來找呂玥,呂玥也叫桑梨一起去聊天,桑梨看得出來對方想單獨找呂玥,不想當電燈泡,便找了個借口婉拒。

在這樣的場合,她覺得不自在,便提前離開。

一個人走到室外,山間寒涼,風吹醒了幾分酒意。

莊園裡點著朦朧的燈,夜色昏黃,桑梨沿著長廊慢慢散步回去。

剛才鄺野的那句話在耳邊回蕩,混著酒精在腦中攪動,勾著她情緒翻滾。

醉意上頭,桑梨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坐了會兒,她心裡實在發悶,打算去泡溫泉。

換好泳衣,她披上浴袍,走出門。

此刻這個點大家還在那邊聊天,四周安靜,她有點迷路地在莊園閒逛著,最後看到一個很大的溫泉湯池,俯身觸了觸水溫,便脫掉浴袍,雙足踏了進去。

溫熱的山泉慢慢淹沒%e8%83%b8口。

一瞬間暖意將人包裹,讓人的心放鬆下來。

她闔上眼眸。

白花花的溫泉水,熱氣上騰,熏著旁邊的桃樹,濃霧旖旎逶迤,好似天上人間。

她泡了會兒,手肘搭在湯池邊,從山頂這裡俯瞰向外,便將山下景色收入眼中。

旁邊的彆墅內,從回來準備處理公司文件的鄺野,坐在窗邊桌前,透過落地窗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女人剛才走了進來,就踏進了溫泉池。

她身子氤氳在茫茫水汽中,昏暗的光線下,她慵懶如貓地趴在岸邊,不知在看什麼,一大片露背的黑色泳衣露出白皙緊致的蝴蝶骨,一點點蔓延而下,腰肢纖細的曲線在水麵下弧度朦朧,長發濕漉漉得披在身後。

鄺野收回眼,黑眸沉沉,幾秒後掀開筆記本電腦,處理公事。

桑梨繼續看著夜景,泡溫泉。

鄺野敲著電腦,手中時不時停下,眉關微鎖。

底下,桑梨泡著溫泉,感覺身子都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