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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動權在你們手裡了。如果是被她要挾,你們還會真心聽她的嗎?」莫妮卡攤攤手,「我要的不多,隻要你們不是真的和她一條心,我就達到目的了。」

這是赤摞%e8%a3%b8的陽謀,我們想不領受也不行。

「你大可以直接告訴商業聯盟我們在這裡。」飛坦冷冷地道。

莫妮卡從容以對,她豎起兩根手指道:「第一,我還不想直接和鬼柳夫人撕破臉。第二,你們留在這裡,已經牽製她太多的精力——說真的,簡直都有點超乎我的想像。」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想你們已經看出來了,我名義上是流鶯街的街長,實際上卻要處處看鬼柳夫人的臉色。這本來倒也沒什麼,但是她的某些觀念我實在不能認同,所以……」

權力鬥爭嗎?難怪這套路如此熟悉──這副麵善心苦的嘴臉,和當年的羅賓多像啊!

「你看,我連你偷了我的能力都可以不再追究,現在又告訴了你們鬼柳夫人的能力,你們大可以自己去驗證。」

莫妮卡十指交扣,從沙發上身子微微前傾,認真地看著我們道:“明白了麼,我做的事其實對你們沒有半點妨礙。……那麼,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隔日更頓時覺得壓力好大,下週還有考試/(ㄒoㄒ)/~~不過我還能堅持!

上次忘記講了,換了封麵!感覺棒棒噠~

原來我是真的以為封麵要自己畫,還認真的把學習軟體作圖提上日程……現在想想自己也是蠢萌蠢萌的~感謝酒意圖舖哦!

第89章竟日桃花逐水流

從莫妮卡的小樓出來,我們不由自主地看向她院子外麵的兩顆柳樹,心裡泛起古怪。名叫「翠色遙知多少」的能力,無所不在的眼睛,再結合我們之前就有的異樣感覺,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對於莫妮卡的邀約,我們沒有一口答應,也沒有斷然拒絕。一切都還很曖昧,關於她出現的時機、關於鬼柳夫人的真實目的、關於她們之間的爭鬥……我們突然間掌握到的信息太多、尚且急需掌握的還要更多,貿然站隊是最愚蠢的選擇。

莫妮卡也沒有強求。不知道她為什麼在我們來到流鶯街許久的現在才陡然出現在自衛隊麵前截胡,至少她看起來真的很有耐心。

一路無言的回到家裡,瑪莎和瑪奇還沒回來。

「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拉上窗簾,我跳到床上,問道。

「什麼怎麼辦?」庫洛洛反問。

「那個莫妮卡和鬼柳夫人,她們都盯上我們了。」我說。

「不用理她們。」庫洛洛拉了個枕頭抱在懷裡,坐在床邊很拉地道。

「她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吧。」飛坦靠在窗邊,道。

「我們來這裡的第一天,莫妮卡和鬼柳夫人應該就都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歷了。」庫洛洛道,「為什麼她們一直沒有出現?」他不等我們回答,自己答道:

「因為她們互相牽製,沒人能先動手。」

「所以莫妮卡出手,是因為自衛隊找上了我們。」我恍然。

自衛隊是鬼柳夫人手中最利的刀,自衛隊長波西呂克是鬼柳夫人手下最忠誠的部下,這是莫妮卡透露給我們的訊息。

「波西呂克找上我們不是鬼柳夫人的指示,這毫無疑問。」庫洛洛說。

「因為她的能力?可她不能總是躲在幕後。」飛坦質疑。

「事實上,她可以。」庫洛洛說。他把下巴抵在柔軟的枕頭上,淡淡的道:「瑪莎是她的人。」

「瑪莎?」我和飛坦同時驚愕。

「等等!阿雉好像說過,瑪莎是鬼柳夫人親自救下的!」我一拍床墊叫道。

「難道她成為收養人就是為了監視我們?」飛坦冷冷道。

「監視倒不至於。」庫洛洛淡定道,「瑪莎應該沒有為鬼柳夫人辦事,至少在我們這件事上,她是沒有參與的。隻不過在莫妮卡和鬼柳夫人的鬥爭裡,她天然的站在鬼柳夫人這邊。她們的關係應該很親近。」 「

所以鬼柳夫人根本不用做什麼。隻要我們一直留在瑪莎這邊,就等同於站在她的陣營裡。我們和瑪莎母女的關係越好,將來投向鬼柳夫人的可能性就越大,至少在她們看來是這樣。」我輕聲道。

「被小瞧了。」飛坦道,「我們根本就沒想留在這裡。到底還是被當成小孩子了嗎?」他有些挑釁地自語。

「本來就是小孩子啊!」我對他吐吐舌頭,轉頭又道:「所以莫妮卡出來捅破鬼柳夫人的能力,是為了打破我們可能的對她的好感?那自衛隊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自衛隊長應該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然不會隻帶那麼幾個人出來。」庫洛洛道,「自衛隊真正的實力應該不可小覷,就憑鬼柳夫人能依仗自衛隊和整個流星街相抗衡。」

也說不上抗衡吧,按照莫妮卡對我們的說法,流鶯街雖然表麵上隸屬於商業聯盟,但實際上自從被鬼柳夫人控製以後,就一直是半獨立狀態,所以她這個商業聯盟任命的街長也沒什麼地位。

這樣全是女人的地方,在男女比率嚴重失衡的流星街就像是一塊大蛋糕,之所以至今還沒有被各方勢力生吞活剝,完全仰賴自衛隊的存在。這個鬼柳夫人透過波西呂克一手建立的全女子戰隊,有「亞馬遜神盾」之稱,硬是靠著一群從魔鬼訓練裡走出來的普通女人,生生護住了這個脆弱的流鶯街。

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值得尊敬,不是嗎?我們都可以想像如果沒有自衛隊的存在,這裡會是什麼樣子。

「她們找上我們應該是為了之前發生的命案,沒想到因此打亂了雙方在我們這件事上的平衡。」庫洛洛推論道。

「因為那個桔子?」我都快把這茬兒忘了。

「大概鬼柳夫人也以為是我們殺的。」庫洛洛道,「莫妮卡不是也這麼以為嗎?隻不過她們都不在意罷了。」 「

那個女人可不是我殺的。」飛坦很不爽道,「明明都放她一馬了,居然自殺,真是懦弱的女人。」

「我才不管她什麼時候過不下去了,但是為什麼偏偏是現在?這說明了什麼!夥計們,預言又兌現了!」我哭喪著臉,抱怨道。

鬼柳夫人的柳樹沒有看錯,就在昨天晚上,不,確切的說是今天淩晨,我們的確見過那個叫桔子的女孩,算算時間,應該就在她自殺之前不久。

今天淩晨,桔子的住處。

「確定就是她嗎?」飛坦扳著眼前女孩消瘦蒼白的臉看了看,回頭問庫洛洛。他的語氣帶著失望。

「就是她,沒錯。」庫洛洛直接道,全然不解風情。

飛坦再次看看手上那女孩瘦削到硌手的臉頰,滿眼的空洞和死寂,嫌棄地一把丟開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我也不滿地嘀咕著。

這女孩是我們這次的目標,花語是牡丹──圓滿、濃情、富貴。

之前在瑪莎家,那朵幾乎和我的臉差不多大小的紅色牡丹被庫洛洛拿出來的時候,真的得到滿場驚艷。繁復到瑰麗的花瓣、灼灼逼人的氣焰,唯有牡丹真國色,古人誠不欺我。

記憶裡的牡丹是故鄉的掌上明珠,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有。我頓時親切心起,對牡丹花語的主人寄予無限遐想。瑪奇和飛坦在我聲情並茂的鼓吹下,也一樣心有期待──能夠得到圓滿、濃情、富貴的花語,怎麼也應該是一位不遜於鶯姬的風流美人吧?

事實果然是真人……見麵不如聞名。

庫洛洛笑而不語。

「就這樣,憑什麼富貴濃情啊?」我暗自嘀咕道,「難道是某個權貴的私生女?」 「

趕快動手吧。」瑪奇道,「今天的目標是什麼?」

「首先我們先明確,等下殺了她,對吧?」庫洛洛確認。

我們都點點頭。

我注意到那女孩空洞的眼神有一瞬破碎,隨即又恢復沉寂,死了一樣,彷彿對我們粗暴無禮的決定無知無覺。

「那麼……」庫洛洛具現出盜賊秘籍,再次對著那女孩發動「幸福的鮮花店」。根據我們的推斷,死亡的通知已經下達,花語即將改變。他平攤的手心上,將具現出新的花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具現……具現……

新的花朵似乎比牡丹還要碩大,不,毫無疑問的更大。我們眼睜睜的看著,朦朧的花型還在向上膨脹,庫洛洛的手腕承受著重量,向下一沉、一沉……

“咚”一聲悶響,庫洛洛手裡的花掉在了地上。

掉在地上的花成詭異的圓柱狀,還在不停地向上「生長」……

庫洛洛看著已經比他的人還高的花,臉都綠了。

他的念力還在持續輸出。

那花很快就抵達屋頂,低矮的天花板承受不住擠壓,「嘎吱嘎吱」的瀕臨崩潰。庫洛洛啪的合上書,撤掉了念能力。

失去了念能力支撐,那花尚未成型,頓時原地消失了。

不過看起來已經比我、庫洛洛、飛坦和瑪奇四人捆一塊還粗,至少會長到兩米高,隱約可見的樣子像一根剝開的香蕉——這是什麼奇葩?

「是泰坦魔芋。」庫洛洛說。他的臉色有些陰鬱,不知是因為長相不按常理出牌的泰坦魔芋還是因為花語——「花語是走向死亡。」

我們對視一眼,我嘆了口氣:「好吧,那就執行計劃二。 」

計畫二,命名為「就不讓你得逞」:當花語真的變成死亡,我們就偏偏不殺她。

「姑娘,算你運氣好。」我聳肩道。

「走吧。」飛坦道。

「等等,」瑪奇道,她皺起眉頭:「她到處亂說怎麼辦?」

「我來。」庫洛洛道,他假模假樣地問瑪奇:「簽契約太麻煩了,可以粗暴點嗎? 」

「隨便。」瑪奇冷漠道。

「那麼……禁言毒藥。」他翻開盜賊秘籍,手上具現出一顆圓滾滾的膠囊,走上前直接塞進了那女孩的嘴裡。

「好了。這個能力能讓吃掉藥丸的人不能再告訴別人任何事情。」庫洛洛解釋道,合上書,轉身向外走去。

「簡單有效,可惜不能常使。」他遺憾地評價。

事情就是這樣。

明明都放過了那個女孩,結果人轉眼就自殺了。不知道跟我們有沒有關係?略心虛。

「所以那個死亡預言到底和我們有沒有關係?」我忍不住說。

「不要再想了。」庫洛洛說。

他隨手將懷裡的枕頭丟開,直接在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宣佈道:“我們不能被花語牽著鼻子走。” “

??”

“我們太在意花語了。想想看看這些天我們都在幹什麼,這件事已經打亂了我們原本的節奏。」庫洛洛道,「現在已經確定花語是預言,而且預言會不斷改變以保持絕對準確,這就足夠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不要再糾纏於預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