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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自帶的連接埠。

「隻好看看軟碟了。要是還有密碼,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運氣實在是好,軟碟沒有密碼。事實上,讀出的軟碟上隻有一個堪稱簡陋的記事本文件,連名字也沒有。庫洛洛雙擊滑鼠打開了文件,上麵立刻顯示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庫洛洛將滾動條向下拉,文件很長。我從他肩膀後麵探過頭去看,上麵很多生僻的專有名詞,庫洛洛看得又快,我隻勉強辨認這大概是個帳本。

家族、生意、武器、鋼鐵、人才、議會什麼的。精確的日期,大串大串的數字和人名,動輒以千以萬計數的流量,還有隱晦又隨意的遣詞用句,這與其說是賬本,倒不如說是某個涉入其中的人暗中記下的往來帳目,憑直覺也知道見不得光的。

我看得似懂非懂,庫洛洛已經飛快地將文件拉到了底,最近的日期就在五天前,內容是…XX公司最新研製出的XX計算機的XX芯片。

「英特爾公司最新開發的超級電腦智慧晶片。」庫洛洛念道,看向還插在轉接器裡的小巧晶片,「就是那個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我問

庫洛洛感覺有些棘手地嘆了口氣,解釋道:「是十三區議會中某人的暗賬,用流星街的人才與外麵的勢力交換武器、重金屬和其他物資。這裡沒有寫是議會裡的哪方勢力,不過這個家族……」他指指螢幕上一串不認識的姓氏,「雲希裡,是外麵某個大家族的姓氏。我以前在家……在外麵的時候聽說過,勢力很大的樣子。」

「是很重要的帳本吧。」我說。

「是啊。」庫洛洛的眼睛裡反射出顯示器上的白底黑字,神色帶著絲凝重:「因為是背著議會私下裡的交易……這樣重要又見不得光的賬本,不管是誰丟了,外麵應該都已經找瘋了吧。」

「換句話說……」我輕聲道。

“我們麻煩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十一喲,大家國慶節快樂~

第42章飛坦的生意經

「這麻煩,得趕緊脫手才行。」

滿螢幕的字符晃得我眼暈,我嘆了口氣別開眼界,看庫洛洛怎麼說。

誘餌太大,隻怕釣不成魚,倒把我們都拖下水去。

庫洛洛低頭露出思索的神色,蝶翼似的長睫毛抖了抖,抬起頭來說道:「就當沒見過吧,我把東西拿走處理掉——既然已經趟了渾水,索性把水攪得更渾些。嗯,給我一個空白的軟碟。」

我把掉落的軟碟遞給他,看他接過來,把電腦上的暗帳拷貝了一份到乾淨的軟碟裡。

「咦,這裡還有個隱藏檔案。」庫洛洛突然說。他複製文件的時候,多了個心眼隨手一試,居然真的在旁邊顯示出一份隱藏文件。

「我看看…居然是份合約的掃描版?嗯,關於晶片的。這裡還有簽名…西蒙.耶娃.哈裡斯?」 「

那是誰?」

「議會的哈裡斯家族。」庫洛洛手下不停,將隱藏文件也拷貝一份,道:「暗帳的主人?誰知道。留下來有備無患吧。」他將軟碟抽出來遞給我:「記得收好了。」 「嗯

。 「我接過備份,看庫洛洛馬不停蹄的抽出原版的軟碟和晶片,塞進口袋裡準備出門。

「小心翼翼別讓人跟上了!」我緊跟著他走到門口,看他打開緊閉的木門放進滿室陽光,追問了句:「你打算怎麼處理?」

庫洛洛邁出門檻,側頭看向一旁的院牆,輕飄飄地說:「這樣的麻煩,還是讓八區去頭痛吧。」

目送著庫洛洛穿過院子,消失在前屋的後門,我轉回身進了屋,還沒想關門呢,溜著門邊急衝沖飛進來一隻不大的蚊子。

「有蚊子!」我手忙腳亂的跳起來去趕,合掌想拍死它,卻被那蚊子靈巧地一晃,直飛進屋去了。流星街的這些蟲子厲害得很,雖然這時節有蚊子似乎早了點,可要讓它進了屋,晚上可有的折騰呢!

「飛坦!有一隻蚊子飛進來了!」我一邊仰著脖子找蚊子,一邊氣急敗壞地對飛坦說道。

「你自己慢慢找吧。」飛坦懶洋洋地趴在床上養傷,意興闌珊:「反正我是不能起來打蚊子了。」 「

……唉,讓它先飛著吧,屋裡暗,我找不著了。我尋找半晌,怏怏地放棄了。別看房間不大,屋裡亂七八糟堆滿了東西,犄角旮旯可不好找。

「這就開始鬧蚊子了?」我索性回過頭來把電腦的電源拔了,連著發電機一起塞到床底下去,一邊嘟著屁股折騰一邊對飛坦道:「你說這個夏天我們用不用弄個蚊香什麼的?不知道八區蚊子多不多…」

「我隨便。」

「咬的又不是你!」我和飛坦鬥著嘴,站起來雙手叉腰看著茶幾上的軟盤,半是詢問半自語地道:「這玩意兒放哪裡好呢?」

飛坦不搭理我,索性在那裡閉目養神。我也沒指望這管殺不管埋的大爺回答,眼睛滴溜溜一轉,“有了!”

“你折騰什麼呢?”飛坦無奈地睜開眼,眼睜睜看著一撮灰塵落在了他的鼻尖上。他趴著的小床底下不斷發出刺耳的噪音,床板一震一震的,既像地震又像打雷。

我半個身子探到飛坦床底下,連挖帶敲的硬是將他床底下靠著牆角的一塊方磚翹了起來——說起來這鋪子最初的裝潢真是不錯,連臥室也鋪了地磚— —十分得意的將那張軟碟藏在了掀起的方磚下麵。

不出意料的話,我們是再也用不上這軟盤的,藏在地磚下麵重新砌死了,別人找也找不到的多安全!反正我有言靈嘛,需要的時候叫一聲,也不用親自去挖的。

「給我一罐貼磁磚的膠泥!」我趴在黑乎乎的床底下說。一個鐵罐子「嘭」的一聲憑空出現掉落在地上。

「嗡嗡--」那隻討厭的蚊子也鑽到了床底下,繞著鐵罐子低低的飛了兩圈,又出現在被掀開的磚塊上方。

「去!去!真討厭!」我忙不迭的將蚊子趕走,聽著沒有了叫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趕緊撬開鐵罐子,倒出膠泥糊弄了事的將方磚封了回去,藏住了下麵定時炸彈似的軟碟。

頭頂上飛坦猛地一拍床板,灰塵「撲簌簌」地掉了我一頭一臉。

「飛坦!下麵都是土!」

我怪叫著,頂著滿頭滿臉的灰,一刻也不耽誤的從又髒又悶的床底下爬了出來,聽到飛坦憋著火氣的聲音說:「那蚊子飛到我臉上來了。」

「拍死了沒有?」我趕緊期待地問。

「沒有。」飛坦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充滿虎落平陽的憋屈感,「那蚊子有本事別跑,等我好了……」 「

現在跑哪兒去了?」飛坦的耳朵和眼睛都比我靈多了,等他指個方向,我擼擼袖子準備去打蚊子。

「飛出去了。」

「可惜。」我拿毛巾擦了擦臉,說:「今天晚上還是點一盤蚊香吧…不知道庫洛洛什麼時候回來?」我

和飛坦草草解決了午飯,庫洛洛還沒回來。我讓飛坦老實趴著養傷,自己跑去前麵雜貨舖看店。

說是看店,其實就是換個更寬敞的地方發呆。我盤腿坐在窗戶下麵的藤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一本漫畫書。

雜貨鋪獨佔了一段街道,太過安靜的環境放大了一切細微的響動,連遠處烏鴉拍動翅膀的聲音都聽得見。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也因此,當後院傳來輕不可聞的腳步聲,我立刻僵在原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屏息側耳細聽,果然是從後院傳來的鞋子踩在乾鬆土地上的聲音,還有「嘎吱」一聲小心的推門聲。

這肯定不是飛坦,他每次都用踹的。

飛坦呢?為什麼這麼安靜?

我原地打了一個激靈,隻覺得一股戰慄從尾椎骨涼到了後腦勺。我僵硬著冰涼的手指丟開漫畫書,深吸一口氣,猛地跳下藤椅撒丫子跑向了後院。

身後藤椅「嘩當」一聲撞在牆上,我頭皮一麻,也顧不上掩飾自己清晰地腳步聲,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後院。

臥室的門開著,我出門時明明關上了的!

我衝到門口,屋子裡光線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吼道:「停下!」

不管裡麵什麼情況,先定住再說!

我腳下不停的衝進屋子裡,看見一個成年人正俯身在飛坦床前,手裡高高揚起一把短刀!

「住手!」我嚇得肝膽俱裂,尖叫。

對方果然被定住了,揚起的刀刃僵持在半空。我抑製著顫唞深吸一口氣,不敢耽擱,拔出腰間一直掛著的匕首,撲上去在對方的後背狠狠捅了一刀。

匕首是精挑細選的鋒利,沒怎麼費力就直沒刀柄。對方立刻顫了一顫,舉刀的手臂軟了下來,我一把拽住他抬高的手臂,跳起來搶過他已經鬆了握力的手中刀,眼也不眨地順手捅進了他的肚子!這一下隻有比背後那刀更狠,對方原本凝固的表情鬆動扭曲,言靈的效果衰退,卻也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我此時已經轉到了那人身前,攔在他和飛坦之間,用力一推,對方就仰麵向後倒去,「嘭」的一聲撞在茶幾上,委頓在地。

心驚肉跳之下,我一時間隻想撲上去再補一刀,徹底了結後患,最終也不知是理智還是憂懼上頭,硬是剎住了,忙不迭地去看趴在床上的飛坦,死命推他的手臂,驚慌地叫道:「飛坦!飛坦!快醒醒!你怎麼了,飛坦!」

飛坦還是我走時的姿勢趴在床上,身上也沒有新傷,隻是雙眼緊閉,眉頭擰緊,似乎正沉浸在一個惡夢之中,呼吸急促,平常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的人,現在這麼大動靜也沒有醒來。

「飛坦!飛坦!」我幾乎帶了哭腔,拚命地推他,在他耳邊大叫。

飛坦猛地睜開眼,突然張開的金色眼眸是野獸一般的猙獰兇戾。我嚇得一縮,以為他要反射性地給我來一下,好在下一秒他眼神已經恢復了清醒,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先看了我一眼,然後立刻向躺在地上的傢夥看去。我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喘著粗氣,滿心驚悸地大聲道:“他、他是——”

飛坦不等我琢磨出“他什麼”,已經敏捷的跳下床去,乾脆利落地卸掉了躺在地上的傢夥四肢的關節,徹底斷絕了他跳起來反撲的機會。

清脆的關節脫臼聲讓我定下心來,這才發現躺在地上血泊裡奄奄一息的傢夥,居然正是昨天下午上門來買下了帆船模型的那個青年!

「這……」

「怎麼回事?」飛坦和我同時出聲。

「你問我?」我轉頭瞪他,按著「砰砰砰」直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口,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他的床邊,一邊喘氣一邊說道:「這傢夥溜進來要殺你!你閉著眼,也不知是睡還是暈,一點反應也沒有,嚇死我了!要不是我聽到動靜跑過來,他把你紮個透心涼呢!」說著又是埋怨又擔心地問他:「你剛才怎麼了?沒事吧?」

飛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