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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跟著抬眼看去,濃霧之下,一位老者緩緩下落,他手裡拿著一個發著金光,上麵有一條黃色巨龍環繞的牌子。

“各位弟子,此次由於掌門要閉關修煉,此次的大比由本座來主持,在這次比試中,勝出的前十名,可以進入百寶庫,選擇自己的貼身法器”。

“各位,我想大家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足足三月之久,甚至是更久的時間,所以我希望大家認真對待,認真對待每一位對手,也認真對待自己,不要輕敵,同樣不要下手握過重,傷了同門情意”。

“雖然說戰場上要麼勝利,要麼失敗,但我們必定是一個門的弟子,大家都是師兄弟,沒必要真的到要對方性命那個地步。

所以我希望,大家認真閱讀此次比試規定,不得作弊,不得中傷同門,不得作弊,一經發現,一律逐出我門”。

“弟子謹遵長老教誨”底下跪倒了一片,鬼窟冥後退了幾步,儘量忽視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不想給這老頭下跪,還是躲著一點為妙。

“你往後走做什麼,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靈越用餘光瞟了一眼,好巧不巧看到自己帶來的小侍從,不斷往後退,心上奇怪,用了一道傳音符,詢問對方做出此舉動的原因。

“不好,逃跑被抓包了”鬼窟冥暗道不妙,停住身體,不敢繼續往後。

他變了變臉色,笑嘻嘻的回答“沒事,弟子隻是感覺下麵好熱鬨,也想下去看看,湊湊熱鬨,看看真正的比試,總感覺上麵看著沒感覺”。

“既然想下去,那就下去”話落,鬼窟冥隻感覺身體懸空,失重感頃刻之間襲擊他的大腦,整個身體不斷下降,不斷下降,他確是無法控製,隻能看著身體離地麵越來越近。

想著的劇烈疼痛並沒有到來,他穩穩站在地上,鬼窟冥看了看高台之上,負手而立,衣袍芳菲,麵如冠玉,唇紅齒白,麵如傅粉,玉樹臨風的靈越。

自從沒了魔力,他的身體不知不覺間開始退化,現在的他和那凡人也沒什麼差彆,害怕一切未知,甚至對靈越這種大能的能力,都開始懷疑。

還真是沒了能力,安全感也跟著消退,看來他必須儘快拿回魔骨,也不知道娘那裡魔骨煉化得如何。

他想的很出神,一時竟然沒有發現不斷靠近的人,灼漾手握長劍,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你也要參加此次比試”他雙手抱%e8%83%b8,那把寶劍豎立著,跟著主人的動作不斷挪動著。

“你說我嗎?”鬼窟冥感覺到來人目光不善,指了指自己,他們魔族中人,對其他情緒敏不敏[gǎn],他不敢說,但對時時都能遇到的殺氣卻很是敏[gǎn]。

他好像沒見過麵前這人,這人從哪冒出來的,怎麼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恨意,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鬼窟冥後退了幾步,現在他因為魔力喪失,做事不得不被束手束腳。

“這裡除了你,也沒有其他人,你說我不是說你,還能說誰,難道說給鬼聽,再說我宗門聖地,也不會存在這玩意”。

看著對方那一臉鄙夷,嫌棄的樣子,鬼窟冥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他怎麼說也是魔界的小殿下。

雖然經曆過魔族裡麵很多黑暗一麵,但那必定是魔中的生存之道,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

就連靈越都沒這麼讓他不舒服過,現在這人是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金丹中期,也敢在他的麵前叫囂,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你這是什麼表情,看不起我,既然閣下看不起我,要不如我們比試一場,我倒很想見識見識,靈雲仙尊親自選的弟子修為如何”。

雙眼熾紅,裡麵流動著一浪高過一浪的憤怒和暴動,鬼窟冥想要是裡麵的恨能夠噴出來,現在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

不過恨又能怎樣,殺又殺不掉,還必須天天看著,那才叫痛苦。

“這位師兄,此話怎講,我以前是外門弟子,現在則是靈雲仙尊洞府裡的侍從,參加此次比試是內門弟子的事,與我又何乾,我不過是來湊熱鬨”。

“湊熱鬨,我還以為你是靈雲仙尊選的徒弟,沒想到,不過是一個侍從,難怪啊,難怪,不過這樣也說得通,畢竟……”。

他放下雙手,上下打量了鬼窟冥幾圈,不屑的砸了砸嘴巴,繼續未完的羞辱“你不過是一個雜靈根弟子,仙尊怎會看得上你”。

說完見對方沒有反應,他感覺剛才自己的那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解不解氣不說,倒是%e8%83%b8口堵得慌,不想再影響心情,他乾脆離開。

看著人越來越遠,鬼窟冥把人的輪廓清晰印在自己的腦海裡“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單靈根修士,有多有能耐”。

這場鬨劇結束的很快,幾千個弟子,逐漸聚集到一處,鬼窟冥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大步上前跟上去湊熱鬨。

他拉住一個在外麵的弟子,客氣詢問道:“師兄,你好,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不是說要比試嗎?怎麼還不開始”。

被拉住衣袖,那個弟子踮起的腳尖緩緩放下,現在他無聊的很,擠又擠不進去,能和彆人聊聊天,也不錯。

他想著快速轉過身,看到一位相貌出眾,身著白衣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後,他驚訝了一瞬,又發現自己的行為極為不妥,對彆人有冒犯之意,馬上收住表情。

“你不知道我們宗門比試的規則,你在開什麼玩笑,隻要是宗門的誰不知道,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吧!”。

“對,我不知道,實話跟你說,其實我不是內門弟子,以前是外門弟子,現在則是一位長老的侍從”。

“哦,原來是這樣”。

“那我就跟你說說,我們這個比試每十年一次,參加的弟子差不多有幾百個,甚至是幾千個,我們需要去裡麵抽取對手,這樣一輪一輪下去,直到選出最終前十名”。

“原來是這樣,謝謝師兄,祝你拔得頭籌,成為此次參賽成員之中的第一名”。

“小師弟,你嘴可真甜,可是我的能力不允許,以前年年都是大師兄得的第一,今年他出去曆練,好像到現在都沒回來,所以按往年的來看,今年應該是二師兄,我的話應該連前十都進不去”。

“沒事不要灰心,師兄相信自己”。

“謝謝”兩人聊得很開心,等人差不多快抽完,那位很是熱情的小師兄,才道:“我去抽牌子了”。

“好的,剛才多謝師兄的解惑”。

兩人分開,鬼窟冥看著對方擠入人群之中,開始在場內來回轉悠……。

第18章 宗門劫7

高台上傳來“啪啪”幾聲,一眾弟子,不管是取到牌子的,還是沒取到牌子的,紛紛抬起頭,看向高台之上的老者。

那位老者站在高台之上,手裡拿著那道金龍盤旋的玉牌,上麵霧氣源源不斷,龍在霧氣中遨遊,手握一切的老者,卻能麵不改色,大步上前“各位弟子,此次比試正式開始”。

說著他高高抬起手中的玉牌,牌子上的金龍飛舞著,逐漸飛離玉牌,騰雲駕霧,盤旋在整個宗門之上,天上白色的雲朵,被它翻攪得四散而來。

一道道金光從天而下,撒在寬廣的比試台上,上麵暗紋流動,無數根柱子拔地而起,圍出一個個小小的雙人比試台,金光一過,底下的弟子,開始湧動,幾百上千人,遊蕩在這浩瀚寬廣的比試台上。

人頭攢動,一個個身著白色道袍,手握內門弟子長劍的弟子,找到自己比試的台子,隨著一聲令下,這次比試正式開始。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鬼窟冥被其他人擠得無法動彈,考慮到就近原則,他隨便找了一處觀望,台上站著兩道頎長的身影。

他們兩個身著弟子製服,白衣上繡著內門特有標識,騰雲駕霧,簡單來說就是一團霧上繡上一條龍,白衣似雪,風度翩翩,可謂是一道很值得觀看的風景。

台上兩人互相行禮,正式開始他們之間的鬥爭,兩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加之長相並不怎麼出色。

所以當他們扭打在一起時,竟然讓底下人無法分辨誰是誰,加油都不知道從何加起,隻好愣愣瞪大眼睛細細辨彆。

鬼窟冥揉了揉被晃花的眼睛,等他睜眼的時候,發現其中一人,被一腳踹飛出去,掉下比試台,徹底輸了比賽。

“揚師兄真厲害,一招擊敗對手”底下歡呼聲不絕於耳。

鬼窟冥看了看站在台上,氣勢不減,甚至連呼吸都沒變的人,在心裡偷偷嘖嘖了幾聲“這宗門,弟子之間差異還真是懸殊,不過說來他們魔族好像也是一樣,算了算了,這種比試沒意思”。

“這不就是吊打,另一個人根本沒機會反抗,連自己怎麼輸了比賽,那人怕現在都不知道”鬼窟冥雙手抱腹,見被打下比試台那人,一臉不解的樣子,感覺格外滑稽。

如果看打鬥的話,還是兩個實力差距不大的比才好看,他想著偷偷離開比試場,自己一個人找了一棵樹,看著高大的古樹上茂密的葉子,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緩緩上了樹。

百年樹就是好,一根樹乾,就能承受一個人的壓力,甚至睡在上麵都不會覺得憋屈,寬闊舒服。

…………。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隻通體黑白,靈巧的小鳥,停在了樹梢上,它偏了偏頭,發出“咯咯”、“咕咕”“吱吱啾啾”“唧唧啾啾”嘹亮和諧的鳴叫聲,聲音緩緩彌漫開來,蕩漾而去。

睡在樹乾上的男人,聽著耳邊連續不斷的鳥鳴,捂了捂耳朵,眼睛都懶得抬,順手摘下一片葉子,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向不斷傳來聲音的地方拋去。

慢慢地,清脆悅耳的鳥叫聲漸漸消失,那隻擾人清夢的鳥兒,赫然被擊倒在樹乾之下。

沒了聲音,男人繼續閉上眼睛,可再怎麼想要入睡,就是睡不著,他焦躁的眼睛血絲遍布,奮力從樹乾上跳下,看了看底下那隻,瞪著大眼睛看他的鳥。

“這是給你的教訓,誰叫你吵人清夢,以後再乾這種事,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鳥兒張了張嘴巴,軟軟的身體,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喉嚨被一陣陣疼痛席卷而來,它撲騰著翅膀,準備向天衝去,但不知遇到什麼阻力,越是想要飛,卻越是飛不起來。

鳴叫能力和飛行能力一起消失,鳥兒眨了眨眼睛,大聲罵道:“該死的冷血動物,竟然剝奪我唱歌的能力,看我起來不啄死你,讓你也嘗嘗什麼叫疼痛”。

鬼窟冥離開後,回了比試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發現裡麵的人全部站在一處,不知道在看什麼。

好奇心一起,他急忙衝到人群之中,拉開一個個同樣看得入神的人,偷偷的站到前麵,終於在他的千難萬險之下,爭奪到了最佳觀望地點。

耳邊是其他弟子嘈雜的說話聲“你覺得這次大比,是我們的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