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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285 字 6個月前

煩。

現在夏蘭回來了,身邊卻不見楚含岫,也不見楚含雲。

而望著青然,他們覺得有幾分熟悉。

突然,江氏身體猛地一怔,小聲地對楚成業道:“老爺,這個人是赫連曜身邊的,之前來接親的時候,他也在!”

夫夫兩人同時咯噔一下。

要是楚含雲和他們做的事情沒有敗露,楚家和赫連家就是姻親,青然一個侯府下人,怎麼敢不通報就闖進來?!

楚成業心念急轉,問阻攔青然他們進來,卻沒成功的下人:“來的就他們幾個?”

下人氣喘籲籲,深怕被最近性情古怪的他還有江氏責罰,連忙道:“回老爺,是的,他們六人一來就往院子裡走,小的怎麼攔都攔不住。”

楚成業不知道為什麼侯府隻來了六個人,但是他現在絕對不能讓侯府的人扣住,隻要等到三皇子來,再讓人傳信給邱知府,他就安全了。

楚成業望著青然和四個侍衛,大聲道:“這幾人不知從哪裡劫持了夏蘭,擅闖縣衙,來人啊,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關進大牢!”

縣令在一個縣令,就是當地的天,當地的地,沒有人敢輕易違背他的命令。

後院的小廝們,還有聞訊趕來的衙役官差,把青然還有四個侍衛團團圍住。

夏蘭被這突然變故弄得著急不已,大聲道:“我沒有被劫持,青管家是侯爺身邊的管事,其他四位也是侯府的侍衛——”

“閉嘴,你不過是被賊人挾持,為求活命故意引他們到縣衙,快將他們幾人全部拿下!”

“楚縣令好大的威風,”曾經跟著赫連曜一起來迎娶楚含雲,對著二人彎腰拱手的青然從懷裡拿出侯府的腰牌,“我乃武安侯身邊的人,奉命前來辦理一些私事。”

“奉勸在座的各位,莫跟著楚縣令做一些糊塗事。”

“楚含雲在侯府,與已經被貶為庶人,流放三千裡之外的三皇子有染,懷了子嗣,已被我們侯爺休棄,而楚縣令,任上數年貪贓枉法,吏部已下達免職文書,不日就將送到平陽縣,難道你們要為了他,丟了自己的小命。”

青然一席話,宛如驚雷一般砸在眾人的頭上。

大少爺楚含雲紅杏出牆,跟彆人珠胎暗結?

老爺也不再是老爺,頭上的帽子都丟了?

那些原本依照楚成業命令,把青然等人團團圍住的小廝,衙役,還有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楚成業和江氏瞪大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成業指著青然:“本官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怎會被罷官,不過是你們靖國侯府公報私仇,蒙蔽聖聽罷了!”

“把他們抓起來,勿聽他們的胡言亂語!”

但是青然說得那麼篤定,還手持著侯府的腰牌,儘管不知道他拿的腰牌是真是假,光是他說的話,就讓這些小廝衙役和官差站著不敢動了。

楚成業氣急,推著站在他麵前的小廝,啪啪兩巴掌,“你們還在等什麼!違抗本官的命令,本官一樣能讓你們人頭落地!”

青然對赫連曜忠心,對楚成業和江氏自然沒有一絲好印象,麵上神情一下子冷下來,道:“公報私仇?不過是順手罷了。”

“縣衙本就是官家之物,如今我奉武安侯之命到平陽縣辦事,暫且用一用縣衙後院,這兩日所有人,不得我同意都不許到後院這邊來。”

青然掃了一眼那些已經被嚇破膽子的下人:“我勸你們,不想跟著他們一起倒黴的,儘早離開。”

“是是是。”

“我們快走。”

除了那些賣身契在江氏手裡的,臨時來做工的下人,還有衙役官差全都轉身跑了。

江氏臉都氣白了,指著青然:“放肆,這是我家的府邸!”

他忽然拿起旁邊放置在廊上的陶瓷花盆,砸向青然。

“鏘”地一聲,青然腰間的佩劍出鞘,將陶瓷花盆一分為二,劍尖直抵江氏的腦袋:“殺害庶民有罪,但若殺害一個欲置我於死地的庶民,便是無罪。”

“你!”江氏%e8%83%b8口劇烈起伏,幾乎要暈過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對兩個侯府侍衛道:“去看著,彆讓閒雜人等過來。”

“是。”兩個侯府侍衛走過去,站在那兒猶如兩座鐵塔一樣。

江氏焦急地拉著楚成業的袖子:“老爺,這可怎麼辦,您快想想辦法!”

想抓青然他們不成,還被告知官身已丟,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業,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時候,又一腳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種!都是你和那個孽種!”

養尊處優十幾二十年的江氏被他一巴掌扇懵了,又挨了一腳,突然大聲吼道:“是老爺你先提出來的,現在怎麼怪我!”

按著沈侍君陳侍君他們的下人全都沒了,寬大的院子裡隻剩下他們幾人。

夏蘭跑到沈侍君和楚含玉跟前:“侍君,少爺,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沈侍君來不及回答他的問題,緊緊抓著他的手:“夏蘭,含岫呢,楚含玉他做了那樣的事,含岫怎麼沒有回來,是不是——”

“沒有沒有,”夏蘭趕緊道,“少爺在京都好著呢,侯爺人很好,知道含雲少爺做的那些事與含岫少爺無關,沒有追究,侯夫人還有侯府上的少爺們都很喜歡少爺,少爺出府的時候還是他們親自送出來的。”

“……”夏蘭不清楚其中事情,沈侍君卻是清楚的。

聽到他說楚含岫沒事,心放下了一點點,聽到夏蘭說起楚含岫現在在京都租了一個院子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氣。

忽然,沈侍君想到陳侍君,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

已經絕望了的陳侍君親眼看見剛才的變故,覺得痛快極了的同時,生出些許希望,被沈侍君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然麵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含清吧,求求您救救他,我給你跪下了。”

青然一把將他扶住:“楚含清,被楚成業送往知府府了?”

“是,那邱知府已經六十多歲,能當他祖父了,他自是一萬個不願意,想劃花了臉躲過去,可是被楚成業和江氏發現,將他關在屋子裡,兩個時辰前送了過去。”

青然沉%e5%90%9f了一下,想到臨行前侯爺讓自己對楚含岫的阿爹弟弟們多加照顧的吩咐,對陳侍君道:“此事我應下了。”

他的話一出口,陳侍君就要給他跪下,青然再次扶住他,道:“我不過是謹遵我們侯爺的吩咐,侍君要謝,謝我們侯爺便是。須良,廖輝,跟我走。”

第97章

從陳侍君那裡,青然探聽清楚縣衙的人送楚含清去的方向,帶上須良和廖輝,騎上馬便開始追。

兩個時辰,按照馬車一般的車程,也就十幾裡地,隻要方向不錯,他們kua下的良駒很快就能追上。

而實際裡地之外,穿戴打扮得異常嚴厲的楚含清被捆著手腳,斜斜地放在墊了東西的馬車裡。

五六天沒有吃到足量的食物,被綁上手腳抬上馬車的時候,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哭泣的阿爹被下人拽住,連想見自己最後一麵都見不到。■思■兔■在■線■閱■讀■

他恨,恨他這個視權勢如命,從未將他們放在心上的父親,也恨江氏,要不是他牽線搭橋,這門所謂的親事也落不到楚家,落不到自己的頭上。

要是有這個能力,他恨不得讓他們也嘗嘗這種被人強壓著,即將成為一個又老又臭的糟汙老頭的玩物的感覺。

可惜在縣衙後院,他跟阿爹就像水中浮萍,身不由己。

但是,楚含清還是不想就這麼認命,上馬車之後,為了讓他到邱知府那兒沒這麼難看,江氏讓林麼麼準備了吃的,過來喂他。

楚含清全部吃了,隻有肚子裡有東西,才有其他的可能,否則,他可能連馬車都爬不下去。

在馬車裡一點點地挪動身體,捆在後邊的手扣著木板,嘗試著坐起來。

“唔——”又一次失敗了,半抬起的上半身摔在馬車內,發出輕微的聲響。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的楚含清滿頭大汗,原本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變得淩亂,被額頭上鬢角上,以及脖子上的汗水浸濕。

他搖頭,將飄到前邊,擋住眼睛的飄帶甩到側麵去,正準備再試一次,趕車的下人突然道:“那些人是誰,怎麼把馬騎得這麼快?”

另外一人道:“管他是誰,快走吧,趕緊把含清少爺送到邱知府府上,咱們領了賞錢就趕緊回來了,這麼遠的夜路你不怕我還怕呢。”

“你說的話在理,”先說話的那人道,“嘖嘖,咱們府上,最好看的除了含岫少爺,就是含雲少爺和含清少爺了吧,一打扮起來,可真是不得了。”

“你小子,還敢想這些,含清少爺可是老爺送到邱知府府上的。”

“不敢做,還不敢想了,”突然,遮擋著的馬車簾子拉開,那個嘴裡不乾不淨的下人望向楚含清,看著他被捆著手腳,一身嫣紅色衣裳的模樣,眼裡露出幾分yin邪,“含清少爺,你可真是個苦命人,那邱知府都六十多歲了,還能行馬,白瞎了含清少爺你這麼好的臉蛋和身段。”

“含清少爺你們天天待在後院,都不知道吧,那個邱知府手黑著呢,弄死的侍君小妾兩雙手都數不過來,特彆是含清少爺你這種的,聽說能熬過三個月都算命大。”

邱知府玩死人的事情,楚含清不知道,此刻從下人嘴裡聽說,他怔了一下,渾身上下的血都冷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眼看著三匹馬來勢洶洶,根本沒有因為他們的馬車在行進就放慢速度的一絲,趕馬的下人低聲咒罵一聲,把馬車往邊上靠。

然而就在下人以為這些人很快就會過去的時候,為首之人一下子勒住馬,騎在馬上道:“縣衙的馬車,車裡的可是楚含清楚少爺。”

三人騎的是好馬,穿著也不俗,腰間還佩著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

聽他一下子就說出楚含清的名字,兩個下人直覺不妙,道:“這位大哥是誰,為何攔我們的馬車?”

“楚成業已經被罷官,他讓你們送的人,你們也不必送了,將馬車留下,從這兒走回平陽縣吧。”

因著是縣衙的下人,在平陽縣普通百姓麵前,當爺當習慣了的兩人聽到他這麼說,十足地不相信:“你,你說的這些話可是要被關大牢的你知不知道,那是縣太爺,你不要命了!”

青然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手中帶鞘長劍一挑,將兩人從馬車前邊挑落在地,然後隔著馬車簾子道:“含清少爺,我是靖國侯府武安侯身邊的管事青然,特奉侯爺之命,前來平陽縣辦一些事,現在,我送你回去。”

然而他說完,馬車裡沒有應答聲。

內力還沒達到自家侯爺那種程度的青然頓了一下,撈開馬車簾子,而馬車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