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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15 字 6個月前

哪到哪兒,這些隻是一小部分,其他深一點的,要等你把這些背完了才能看。”

楚含岫:“……”

很好,不愧是大越醫術第一人的徒弟,不學這些東西,好像也配不上這個名號。

這麼多書,想一趟搬走是不可能的了,楚含岫對一直跟著他們的阿七招招手,道:“勞煩小哥,跟我手底下的人把這些書全部搬到府外的騾車上去。”

平安跟阿七搬書的時候,楚含岫問邢大夫:“師父,您現在還是每天都為侯爺施針對吧?”

“嗯,你還在府的時候,侯爺就說過,多施一段時日的針,調理調理身體,”說到這,邢大夫也想起他之前專門為赫連曜按摩一事,“現在你不在府,按摩也停了下來,過些時日怕是連針也不用施了。”

楚含岫連忙道:“既然侯爺說要調理身體,那您的針要施,我的按摩也不能停。”

“後天就是中元節,等過了中元節,我就來府裡,跟師父您一起給侯爺調理身體。”

邢大夫看了自家徒弟一眼。

其實他覺得,侯爺的身體已經無需調理,隨著內力的恢複,除了不能動彈的下半身,其他地方都會在一兩個月之內恢複到全盛時期。

但鑒於侯爺的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接連出乎他診斷地恢複,邢大夫以侯爺自身的意見為準,繼續為他施針。

他道:“正好,給侯爺調理的時候,我給你說說像侯爺這樣的身體脈象是怎麼樣的,如何辨彆病症。”

“回去吧,這麼多醫書夠你看的,你還買了那麼多糧食,支著那麼大的攤子,這兩天就不用往我這兒來了。”等平安和阿七把醫書全搬出去了,邢大夫就揮手讓他回去忙活。

確實忙的楚含岫也不逗留,站起身:“那師父我先回去了,過了中元節我再進府。”

邢大夫的小院子處於侯府偏僻的地帶,離頌和苑,蘅霄院這些主院有點遠,不特意繞過去,根本不在一個方向上。

從邢大夫那裡出來,楚含岫看了一眼蘅霄院所在的方向,想到昨天才收的赫連曜的大禮。

在心頭暗道,這幾天,他再把之前確定的方案好好琢磨琢磨,爭取讓赫連曜早些站起來,算是對他這份禮最好的回報了。

——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普通百姓,對中元節都十分重視。

殺雞宰鴨,買香燭紙錢,一大早就起來忙活,將祖先三請三送,最後燒一大堆的紙錢,讓祖先揣著多多的冥幣,去過鬼節。

年輕的哥兒和女娘,還有小孩兒們,人手一個各種各樣的花燈,許願之後放到臨近的河裡。

水波蕩漾間,一個接一個的花燈在水上搖曳,流向遠方,直到中間放置的細細的蠟燭熄滅,沉入水底。

楚含岫一天不是背醫書,就是對著畫著兩節脊柱骨的小冊子沉思,修修改改,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把《天璿禦清》這門功法抓緊時間練一練。

忙得腳打後腦勺了,對中元節也沒什麼感覺,隻是晚上吃了一頓比平日豐盛一點飯,繼續回屋忙自己的。

他這中元節馬馬虎虎的過了,從京都趕回平陽縣的夏蘭和青然更馬虎。

中元節這天的時候,他們一行六個人離平陽縣還有五十多裡,要是連夜趕路,能在半夜進入平陽縣。

但一連幾天的趕路,青然和幾個侯府侍衛沒有太大的影響,才十四歲的夏蘭卻肉眼可見地憔悴了。

所以天一黑,青然就在這個鎮上找了一家還不錯的客棧,讓夏蘭早些休息。

而夏蘭雖然渾身都被顛得快散架了,但精神卻不錯。

他記得這個鎮子,當初他跟少爺一起,被縣衙的馬車送去京都的時候,就從這個鎮子經過過。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離縣衙不遠了。

夏蘭從來沒有出過門,儘管青然進這個鎮子之前跟他說隻有五十多裡了,但是他不知道五十多裡具體有多遠。

這會兒卻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不遠了,連睡著之後臉上都帶著笑。

第二天一早,青然夏蘭一行人繼續出發。

當馬車進入平陽縣的時候,夏蘭忍不住把馬車簾子撈起來,把頭冒出來:“從這兒轉彎,再過去一點就是縣衙了!”

他既高興又興奮,指著前邊給青然他們指路,很快,平陽縣縣衙出現在幾人眼前。

縣令都是三年一任,若是做得好,政績突出,便可往上升個半階或一階,最好的,就是成為京官,日後子孫要是有出息,未必不能成為新的權貴。

不過很可惜,楚成業才乾實在平平,縱使有靖國侯府這門親事,彆人會給他靖國侯和赫連曜麵子,想巴結他們,他也實在爛泥扶不上牆。

調任到平陽縣後已經是第七年,還是沒成為他最羨慕向往的京官。

青然他們可是已經知道楚成業的官職被罷免了的,但因為官員罷免需經過吏部,文書也要從吏部發,罷免文書現在應該還在路上。

算算時間,應該和拉著休棄的嫁妝和聘禮的楚含雲趙嬤嬤等人差不多一塊兒到。

青然直接翻身下馬,等夏蘭從馬車上下來後,便要進去。

縣衙門口兩個歪站著的衙役看見有人來,趕緊正了正身體:“何人來縣衙,今日我們老爺不審案不判案,另尋他日再來。”

夏蘭走到前頭:“我是縣衙後院沈侍君院兒裡的下人,之前隨著含岫少爺去靖國侯府,現在回來有要緊之事。”

“這位是靖國侯府武安侯身邊的青管家,其他四個大哥是侯府侍衛。”

兩個衙役沒想到靖國侯府的管家和侍衛會來這兒,互相看了一眼,拱手彎腰:“是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小人這就去稟報老爺和夫郎。”

衙役這麼說著,心裡卻有些七上八下,最近縣衙裡氣氛實在古怪,今天更是亂成一團,侯府的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難道有什麼大事兒發生?

突然,就在衙役轉身的時候,縣衙後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隱隱的哭泣聲。

青然尚不知出聲的是誰,夏蘭卻聽出來了,“陳,陳侍君?!”

“陳侍君發生什麼事了?”

“陳侍君?與含岫少爺可有關係?”青然問他。

夏蘭道:“陳侍君是含清少爺的阿爹,含清少爺跟我們少爺自來玩得好,這次回來,少爺還讓我帶了信給含清少爺。”

青然習武之人,聽覺比他敏銳得多,聽到的除了哭聲和喧鬨聲,還夾雜著一些不太妙的內容。

他走到前頭,將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扔開,帶著夏蘭和四個侯府侍衛直接闖了進去。

而縣衙後院,若是楚含岫在這兒,定然一眼就會發現他這個便宜爹,還有麵上做足了功夫,實則又陰又毒的江氏,兩人跟他離開時大相徑庭。

一個身上最後幾分讀書人的文氣變得陰鬱暴躁,一個終於露出了陰毒的真麵目。

楚成業和江氏確實快瘋了,前些天,去侯府送信給楚含雲的人一直沒回來,忐忑之下兩人又發現匣子裡楚含雲寄來的那封信不見了蹤影,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成功了,榮華富貴招手即來,一旦敗露,若是沒有三皇子的幫襯和維護,靖國侯府的怒火他們絕對承受不起。

所以一意識到靖國侯府可能發現了他們做的事,楚成業立即又送了一封信去京都,求三皇子看在楚含雲和小皇孫的份上,保住他們的姓名。

在等著三皇子回信的這些天,楚成業和江氏連睡覺都不敢閉眼睛。

但兩人又疑惑,既然靖國侯府或許已經知道楚含雲跟他們做的事,那怎麼一直沒有追究,莫非,靖國侯府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夫夫兩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天天求著靖國侯府出事,隻要靖國侯府出事,赫連曜這個殘廢又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力壓所有人,那他們就安全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兩人還是害怕呀,整宿整宿地睡不著,以至於兩人現在再也維持不住從前的假模樣。

江氏大聲地叫喚小廝:“把他們全部都關到柴房裡去,三天三夜不許送一滴水一粒米!”

被兩個小廝,反剪著雙手按在地上,臉上額頭上都是青紫淤痕的陳侍君眼睛都快要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壞掉了,他聲音沙啞,哀求地看著楚成業:“老爺,老爺,我求求你,讓含清回來吧,他是您的哥兒啊,是您的血脈啊,您讓他成了邱知府的侍君,他會沒命的啊。”

第96章

“一派胡言!”

“不知所謂!”

除了身上那身衣袍,再也看不出絲毫讀書人痕跡的楚成業本就心煩焦急,還要聽陳侍君說這些愚蠢之極的話,怒火一下子燒到了頭頂上:“陳侍君七天不準用水用飯!”

“那是知府大人,你個深宅大院的侍君懂什麼,含清能成為知府大人的侍君,還是我這個當父親的是七品知縣,不然他能進去?!”

“一輩子吃喝不愁,出入有人伺候,你還不滿意,難道憑你能讓含清嫁給更好的人。”楚成業想攀上邱知府,不是一天兩天了,原本要送去的人是楚含岫,畢竟楚含岫容顏最盛,更容易抓住邱知府的心,為自己說好話。

但楚含岫被送去侯府了,楚成業便把目光落在楚含清身上,還跟邱知府打包票,自己家的哥兒,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可是瞧瞧這些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一個兩個的跑來他麵前不答應不同意,更讓他惱怒的,是楚含清,居然想劃花臉不去邱知府的府上!

楚成業和江氏當即把楚含清手腳捆起來,關在屋子裡,今天直接送去邱知府府上。

小廝們得了命令,立即上來抓人。

這些天跟著一起想辦法,這會兒又跟著一起跑過來的沈侍君楚含玉,趙侍君還有楚含茗,個個臉上都是怒色和悲痛。

今日是楚含清,焉知明日不是他們!

沈侍君咬著牙,深知要是真按照江氏還有楚成業說的,關在柴房七天七夜不給水和飯,人一定沒了!

他心一橫就要跑過去,突然,後邊傳來聲音。

“這是縣衙後院,你不能擅闖!”

“老爺,夫郎,有人闖進來了!”後院裡的兩個下人,一邊往這兒退一邊大聲喊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膽敢擅闖縣衙後院的人。

沈侍君楚含玉,陳侍君和趙侍君楚含茗,一眼就看到站在幾個頗有氣勢,儀表不俗的年輕男子身邊的夏蘭。

“夏蘭?”沈侍君突然想到什麼,“含岫呢,含岫他去哪兒了,怎麼沒跟著你一起回來!”

看到他和楚含玉被小廝看守著,明顯要對他們不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夏蘭緊張不已:“侍君,含玉少爺。”

楚成業和江氏本就懷疑靖國侯府已經知道了楚含雲與三皇子周滓啟有染,並且珠胎暗結一事,整天整天地提心吊膽,就怕靖國侯府來找他們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