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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285 字 6個月前

頭:“嗯。”

然後他突然想到,出京都的時候,他還看到同樣離京,要回平陽縣的嫡出少爺,楚含雲了。

他們帶著不少的東西,速度比他和青管家要慢,現在還在後頭呢,等他和青管家到平陽縣的時候,他們肯定也沒到。

要是隻有他自個兒,一想到回到平陽縣要麵對老爺還有夫郎,他肯定會有點怵,但是跟著他回去的可是侯府的管家,夏蘭一點都不害怕了。

在小客棧休息一夜,第二天天才剛亮,夏蘭和青然一行人便坐上馬車騎上馬,繼續趕路。

他們趕了大半個時辰的路的時候,楚含岫也醒了。

昨天晚上邢大夫,赫連澤赫連靜他們在這裡玩到戌時才回去,剛開始還隻是吃飯吃菜,喝點小酒,等他把撲克牌一拿出來,上的酒就越來越多。

就算外邊買的酒度數低,也抵不住喝的量多,最後楚含岫也微醺了。

醒來之後一看日光,覺得肯定不早了,趕緊爬起來。

今天他的事兒也不少,要先去把昨天赫連曜送的銀子花出去,換成糧食,再去一趟侯府,拿邢大夫要他背的醫書,順便拜訪侯夫人和赫連澤赫連靜他們,看看什麼時候合適,邀請他們來這邊吃頓飯。

赫連澤赫連靜他們昨天雖然來了,但是來恭賀他拜師,跟他特地邀請來家裡做客並不一樣。

而且這也是出府的時候跟侯夫人還有他們說好的,不能食言。

楚含岫掀開被子,向衣櫃走去,準備拿身乾淨的衣裳穿,突然,他看見那口赫連曜送來的箱子,昨天讓平安喝王大叔抬進來後他就沒有動過。

那會兒隻掃了一眼,隻知道裡邊是銀子的楚含岫腳步一轉,向著箱子走去,打開箱蓋。

瞬間,裡邊白花花,亮閃閃,碼得整整齊齊的銀錠映入眼簾,全是五十兩一個的,上下一數,足足兩千兩。

楚含岫之前也拿過幾千兩的銀票,但是銀票比起銀錠,衝擊力可就差遠了,至少楚含岫現在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眼睛被晃花。

他望著放在銀錠旁邊的另外一個形狀略高的箱子,蹲下`身抱起來,打開蓋子。

金做的枝乾和葉片,玉石瑪瑙雕琢成果實的模樣墜在上頭,下邊兒還鋪著一層大拇指那麼大個兒,圓潤的珍珠。

楚含岫呆了呆,這件東西,他見過,就在赫連曜蘅霄院的庫房裡,進去兩次,他都看見這株金銀玉石的搖錢樹擺放在架子上,顯眼得不得了。

現在,居然是他的了?

楚含岫的手指在金葉上撥了撥,葉片隨著他的動作顫動,閃爍著金燦燦的微光。

楚含岫默了片刻,給住在靖國侯府的赫連曜蓋上“絕佳合作夥伴”的戳,他得努力努力,早點為他治脊柱骨了。

彆人投了桃,他也得報李不是。

把黃金樹拿出來,鎖進專門裝貴重東西的箱子裡,再把昨天赫連澤赫連靜等人的禮物也一一放好,楚含岫洗漱完吃飯,然後叫上平安,王大叔:“今天咱們去聚和糧行,再買些糧食。”

“王大叔,你去新院子那邊叫六個人,讓他們跟著一起去。”

“好嘞東家。”乾的活兒跟前天一樣,王大叔越來越熟練了,轉身就去了不遠處的新院子。

他一進去,住在新院子這邊的下人全都站過來,一個粗粗壯壯,看起來就比彆人高個冒的漢子走過來:“王叔,是不是又有活兒乾了,我來。”

王大叔已經眼熟他,道:“嗯,有張戎你的份兒,還有庚子,小郭,阿武……”

王大叔一連點了六個,其中五個漢子,一個夫郎,這個夫郎長得並不像夫郎,人高馬大,身板兒幾乎跟張戎差不多,麵貌粗獷順眼。

倒是他的郎君,是個身體一般般的小年輕,會寫幾個字,前天發放鞋襪衣裳的時候楚含岫給他們做了身份冊子,不僅問他們的姓名,原來的籍貫,還問他們會做什麼有什麼特長。

因為他郎君會寫字,暫且讓有清點存進來的糧食數量。

被點到的人都麵帶喜色,隻能留在院子裡,不能跟著一起乾活兒的都有些急,問王大叔:“王叔,這一天讓我們光吃不乾活,我們心虛啊,要不您跟東家說說,讓我們出去找點活計,一天也能給東家賺幾個銅錢。”

“東家自有他的打算,你們就彆著急上火的了,實在閒得慌就把院兒裡的老鼠洞掏掏,這麼多糧食,被老鼠摳了得心疼死。”

眼看著不能乾活這件事板上釘釘了,留下來的人經王大叔這麼一說,立馬打水的打水,拿棍子的拿棍子,在院子裡翻老鼠洞。

王大叔瞅著他們一個個恨不得把地皮都掀起來的架勢,帶著張戎等六個人,來到老院子這邊:“東家,人帶來了。”

“那就走吧。”

“東家您是沒瞧見,一聽說要給您乾活兒,一個個的跟過年一樣,沒能去的,還說要出去做活兒,給您賺點銅錢。”

“我瞧著他們待在院兒裡,實在沒事乾,就讓他們掏老鼠洞去了。”

三十多個壯勞力挖老鼠洞,楚含岫為新院子的老鼠家族默哀了三秒,然後望著前邊的街道,道:“再讓他們養一養,過個七八天,他們想閒,也閒不了了。”

當初買王大叔一家和蘇正兩兄弟,是想找幾個能依賴他,聽他話的仆人,買這些個壯勞力,目的卻不止如此。

楚含岫打算等他們把精神還有身體養得差不多後,讓平安帶著他們練練拳腳功夫,給他們配備一點武器。

比如最普通的刀,劍,長槍之類的,組成一支有一定護衛能力的隊伍。

這樣,自己和他們在亂世裡也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最近楚含岫買的糧食著實不少,加起來都快有一萬擔,糧行的掌櫃都認識他這個熟客。

不過他買的都是去年,前年的陳糧,也沒有在京都出手,擾亂京都的糧價,各大糧行的掌櫃都還挺樂意做他的生意,看見他來,就迎了上來。

楚含岫急著做其他事兒,也不彎彎繞:“還是昨天那個價,七百五十文一擔,給我來兩千六百擔。”

“跟楚東家做生意就是爽快,楚東家在這兒喝茶,我這就讓楚東家的人去驗糧,沒問題咱們再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貨。”近兩年,糧價略有走高,哪怕是去年前年的陳糧,也能賣到這個價。

高嗎?

那是有一點高。

可是有幾個地方收成不好,糧食賣到這個價實屬正常。

糧行掌櫃親手給楚含岫倒了一杯茶,道:“要不是楚東家您要得多,這個價,我是不願意賣的。”

“您啊,怕是不知道,前二十年的幾年,這樣的陳糧都賣到了一兩多銀子一旦,還供不應求呢。”

楚含岫瞧著他,心說不用想到二十年前,明年夏天開始,這糧價就會跟瘋了一樣地漲,到亂起來的第三年,三個高粱餅子,就能換一個十三四歲的哥兒或者女娘。

但沒糧食吃,餓死的,那會兒也隻是最底層的百姓,像各大糧行的人,以及他們背後的主子,是餓不到的。

因為他買的這種陳糧,各大糧行的儲存量十分驚人。

風調雨順的時候,他們要抬高糧價,不會大量地放出這些陳糧,災荒年月,更是捂得緊緊的,賺得盆滿缽滿。

楚含岫真是恨不得把他們的庫存全部掏空!

兩千多擔糧食清點完畢,付完銀子,楚含岫就讓王大叔帶著奴仆先回去,把糧食存放好,帶著平安去侯府。

他昨天已經來了一次,今天再來,門房已經不那麼驚訝了,還是讓那個名為阿七的小廝,為他帶路。

阿七還以為他要去邢大夫那兒,帶著他徑直往那邊走,楚含岫趕緊道:“小哥,我去一趟頌和苑,拜訪侯夫人。”

阿七腳步一頓,“這,怕是有些不合規矩。”

“這樣,你帶我到頌和苑院外,到時候小哥你去通稟一聲就行。”

“好吧。”阿七還是有些揣揣的,現在府裡不少人都知道之前的含岫少爺拜了邢大夫為師,跟府裡幾位少爺的關係也不錯。^思^兔^在^線^閱^讀^

但……他大哥,前麵那個侯夫郎做的事兒,實在是太臭,阿七都不確定侯夫人還會不會見他。

去頌和苑的路,楚含岫熟悉得不得了,突然,就在阿七帶著他和平安快要到頌和苑的時候,金串兒端著一碗東西從旁邊的道裡走過來,楚含岫彎起嘴角跟她打招呼:“金串兒姐姐。”

金串兒看到他,也笑了,“含岫少爺來看望夫人了。”

“快,跟奴婢一起進去,夫人昨兒晚上就念叨著您呢。”

看見眼前情況的阿七,哪兒還不明白自己剛才的擔心純屬多慮了。

金串兒可是侯夫人身邊最得用的丫鬟,連她都對楚含岫的態度一如從前,說明夫人沒有遷怒楚含岫,一老一少的關係還和從前一樣。

他乖乖地跟在楚含岫身後。

楚含岫走在金串兒身邊,進入頌和苑後,院子裡灑掃的兩個小廝連忙直起身行禮:“含岫少爺安。”

而等他到了主屋門口,就看見侯夫人閉著眼睛,一隻手支著腦袋靠在椅子上。

他對著旁邊伺候的吳嬤嬤銀串兒使使眼神,想給她一個驚喜,剛抬腳,還閉著眼睛的侯夫人道:“過來坐著,省得你到處跑。”

“?”楚含岫走過去,“我還以為夫人您睡著了。”

“怎麼睡得著,今兒一大早,靜哥兒澤哥兒他們來請安,就說昨日在你那兒有多麼好玩,又是喝酒又是打撲克,熱鬨得很。”

楚含岫聞出味兒了,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道:“說好了要正式邀您跟小澤他們去我那兒坐坐,昨天就沒好意思邀請您。”

“要不然,我前兒才拿了您一份禮,昨天又拿,改天邀您去的時候還拿,我可不好意思了。”

侯夫人其實知道,昨天那場合,自己並不合適去。

現在正是楚含雲因為跟三皇子有染,被赫連曜休了的消息愈傳愈烈的時候,赫連澤赫連靜等小輩去,還能說是小輩之間玩得好,她要是去了,不知道要傳出多少對楚含岫不好的話。

她道:“你現在是邢大夫的徒弟了,邢大夫又為侯爺調理身體,過些天,你進出侯府就不用顧慮太多,到時候,多來頌和苑走走。”

第95章

陪著侯夫人坐了一會兒,再去跟赫連澤赫連靜他們鬨騰了小半個時辰,楚含岫趕緊溜到邢大夫的小院兒。

邢大夫已經把昨天所說的,要楚含岫背的醫術整理出來。

望著占據了三張桌案,堆得高高的醫書,饒是覺得自己不是笨蛋,還有點小聰明的楚含岫,也差點兒打了個飽嗝,看向躺在躺椅上,罕見地露出幾分閒適的邢大夫:“師父,全是?”

邢大夫在躺椅上一搖一搖的,“不是。”

楚含岫心底的小人兒擦了擦汗,還好還好,沒這麼變態。

然而下一秒,邢大夫道:“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