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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平日更粘人?了,她把頭埋在自己頸窩蹭了又蹭,活像是隻撒嬌的?大貓。就是那頭髮在自己頸間蹭著有些癢,讓曲葳伸手推了推她:“好了,還沒?說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問這話時,曲葳還頗有些憂慮,怕方淮在軍營裡又遇見了什麼?事。

然?而方淮賴在她身?邊,卻悶悶道:“也沒?什麼?,就是想你了。”

曲葳一聽這話,心頓時就軟了三分,原本試圖將人?推開的?動作也停下了。隻是她到底矜持,不好意思把思念掛在嘴邊,於是說道:“沒?關係,等南方事畢,你很?快就能回來了。”

這話方淮聽得就有些不高興,就像是之前曲葳明?明?知道自己遇上了美人?計,卻偏偏連多一句話都沒?問。她癟了癟嘴,那種委屈的?感覺便?又湧了上來。這回曲葳還在身?邊,她便?沒?能忍住,委委屈屈的?控訴道:“昨夜除夕,咱們沒?能在一起?過年,你都不想我的?嗎?”

曲葳隱約覺得方淮今晚狀態有點不對,可想想對方也是女子,偶爾的?多愁善感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她決定再看看,嘴上到底還是哄道:“沒?有,我當然?也……也想你的?。”

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可方淮卻隻覺得她說得還不夠:“既然?想我,那你之前怎麼?都不多問兩句?”

曲葳沒?能反應過來,茫然?道:“問什麼??”

方淮悶悶的?不高興,可還是回道:“除夕夜,我遇上了美人?計。你都沒?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問過我那女子美不美,我動沒?動心?”

曲葳愣住,完全沒?想到她在意的?竟是這個,茫然?之餘又是好笑:“我信任你,難道不好嗎?”說完怕方淮再糾纏,於是又道:“你把人?踹開的?時候,我都聽到了。既然?你都能狠心的?把人?踢開,那對方究竟生得何種模樣,還重要嗎?反正你也不會與她如何,我又何必在意一個過客?”

很?有道理,很?能說服人?,但不能說服今晚的?方淮。

方淮倒是沒?再說什麼?,可忽然?的?安靜也讓曲葳意識到她還在糾結——這可與方淮平日裡的?表現有些不符,她可不像是在意這點小事的?人?,兩個人?大多數時候都算理智。

曲葳想了想,伸手在方淮額頭上摸了摸,溫度正常。於是又轉換了方向,往她後頸摸去,這一次卻被方淮抓住了手腕。她也不怕,直接說道:“鬆手。”

方淮乖乖鬆手了,和平日裡一樣聽老婆話。

然?後曲葳就順利碰到了方淮的?後頸,滾燙一片,而且隨著她的?觸碰,濃鬱的?青竹香霎時間撲麵而來。這讓曲葳瞬間明?白過來,方淮的?易感期又來了。而且這次和從前不同,易感期開始時她沒?在方淮身?邊,所以她變得敏[gǎn]又矯情,甚至連夜開著機甲跑回來撒嬌。

當然?,人?都回來了,也不可能隻是撒嬌。

曲葳無奈看向方淮,對上她委委屈屈的?眼神,閉上眼湊上去在她唇上親了親。後者便?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原本的?委屈立刻消失不見,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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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軍營時,方淮自己都沒?察覺是易感期到了,所以她隻和袁博義打了聲招呼就跑了。原計劃是連夜回京看看老婆,第二天就能開著機甲回去,半天時間也耽誤不了事。

然?而誰也沒?料到,她易感期到了,這一耽擱便?直接耽擱了三天。

當然?,三天的?時間也不全是在床上度過的?,否則不說別的?,曲葳的?身?體就受不了。可易感期的?alpha異常粘人?卻是真的?,一分鐘看不到自己的?伴侶,都會變得焦躁異常。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在她恢復理智期間,也不可能再趕回軍營去。

沒?奈何,乾脆不管了,反正蘇定遠和袁博義會穩住局麵。而且昨晚三人?也簡單商量過,美人?計沒?用,她還得拿那些動了歪心思的?家族開刀,少了她那兩人?應該也能辦好。

大不了就說她昨夜遇刺受傷,養傷期間不見外人?好了,反正她不可能提前回去。

另一邊的?軍營裡,事情的?發展確實也和方淮預料的?差不多。

袁博義前一晚確實是睡迷糊了,方淮找到他交代?的?時候,他迷迷糊糊還隻當是自己做夢了。直到第二天在漢王的?營帳中沒?找到人?,他才確定昨夜那確實不是做夢。

得知漢王又一次失蹤,蘇袁二人?麵麵相覷,唯一慶倖的?是這次漢王並?未遇險,是自行離開的?。

袁博義一臉哀愁:“殿下昨晚忽然?跑去和我說要走?,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她這一走?,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咱們該怎麼?辦啊?”

蘇定遠倒是比袁博義沉穩許多,想了想說道:“昨夜軍營裡混進?了人?,還敢對漢王使美人?計,這事處置宜早不宜遲。且不論漢王此刻在何處,咱們先按昨晚商量的?辦。”說完揚聲問不遠處的?親衛:“昨夜那刺客,審問出她究竟是何身?份了嗎?”

親衛聽了這話欲言又止,旁人?不知美人?計的?事,他這樣跟在將軍身?邊的?人?哪裡會不清楚?可美人?轉眼變刺客,也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句話,更輪不到他置喙。

哽了哽,親衛答道:“已經招了,那是桐城胡家的?庶女。”

蘇定遠聽到這話嘀咕了句什麼?,可就連離他最近的?袁博義也沒?聽到。

年輕人?也耿直,直接便?問道:“蘇將軍,你剛才說什麼??”

蘇定遠於是正了正神色,說道:“桐城胡家,除夕夜派人?行刺漢王,罪不可恕。博義你現在就點些兵馬,然?後去胡家拿人?吧。至於其?他人?,等胡家招了再說。”

袁博義應了聲“好”,類似的?事他最近做得多了,熟悉得很?。隻是剛走?兩步,他又轉了回來,有些猶豫道:“現在就拿人?嗎?殿下還沒?回來,萬一事情鬧大…疼訓裙號伊爾汙意思意思以爾付費整理…”

蘇定遠淡定的?擺了擺手:“鬧大就鬧大。胡家派人?潛入軍營是事實,若是鬧大了要見漢王,就說殿下遇刺受傷,養傷期間不見外人?,讓他們等著。”說完還補了一句:“再說咱們又不是抓了人?就殺,有什麼?不能等的??這事總歸得等殿下來處置。”

袁博義聽他拿主意也安心許多,又答應一聲,這次是真去點人?了。

半刻鐘後,袁博義點齊了一支精兵,浩浩蕩蕩進?城去了。然?後在那胡家的?一片鬼哭狼嚎中,將胡家能當家作主的?人?全都抓回了軍營,鬧得桐城豪族們這個年都沒?過好。

對此,袁博義隻能罵句“活該”,誰讓他們非選在除夕夜搞事的??還有他們難道不知道,漢王可是個連打仗都要帶老婆一起?的?人?,美人?計對她能有什麼?用?

哦,不對,也是有用的?,可以用來激怒她,引來報復!

當然?,此刻遠在京城的?漢王本人?可沒?想著報復,溫香軟玉滿懷的?她隻能想起?老婆。

第127章 善後的第九天

方淮是三天後回到軍營的, 回來時的狀態有一點點奇怪,像是有些?饜足,又有些?臊眉耷眼, 讓人猜不到她這些天究竟去了哪裡,又經歷了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方淮是何種經歷暫且不清楚, 蘇袁二人卻是實實在在又來了一場殺雞儆猴。等方淮回來時,兩?人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厚厚的一摞罪證,將?胡家上上下下作奸犯科的事都查了個清楚明白——當然,這些?也?不全是他們查的, 更多的是被人當投名狀送來的, 胡家已經徹底成了棄子。

方淮見到這摞罪證就?知道, 這一次的殺雞儆猴是真起了效果。

其實她南下一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平亂賑災,安頓那些難民。至於那些世家豪族, 也?不過?是順帶著損失了一些?糧食, 並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大事。而且她都打了欠條沒?說?不還, 鬧出這些?動靜來, 就?實在是有些反應過激。

講真,她真是趕鴨子上架,沒?興趣收拾了亂軍的爛攤子之後,再接手世家豪族這筆爛帳。畢竟她也?沒?打算留下來當太子做皇帝,費心思管這些?做什麼?

放下手中?那摞罪證,方淮想了想,對袁博義吩咐道:“送來這些?罪證的都是哪幾家?你讓人送份請帖過?去, 就?說?我設宴, 請眾人來軍營一敘。記得態度好些?。”

袁博義雖然不知道她打算做什麼,可還是聽話的去辦了。

……

當兵的做事?還是很有效率的, 方淮請人的話放出去,不到一個時辰請帖就?送到了各家手中?。

放棄胡家幾乎是桐城豪族們共同的選擇,所以這份請帖就?公平的送到了所有人手中?,然後引得一片人心惶惶——沒?辦法,手裡握著兵權的人,做事?就?是蠻不講理。他們已經看到了胡家的下場,也?看到了漢王的油鹽不進?,著實擔心自己這一去赴的是鴻門宴。

然而即便擔憂,這鴻門宴他們還非去不可,甚至不敢耽擱。於?是就?在當天下午,方淮給眾人的宴席還沒?準備好,這些?家主就?已經乖乖趕到了軍營外?。

方淮聽說?後嗤笑一聲:“早這樣乖覺,哪裡還有這麼多事??”

袁博義也?笑,他也?是急著回京的一員,天知道新婚燕爾就?被拉出來平亂,是多糟心的事?。而且這亂子還不那麼好平,他都耗在這裡小半年?了,是真想回家。

還是蘇定遠老成持重,問?道:“那現在怎麼辦?是讓他們在外?麵等著,還是先放人進?來?”

方淮沒?怎麼多想,便決定將?人晾一晾:“先讓人在外?麵等著吧。請帖上的時間?還沒?到,軍營重地又豈是外?人能胡亂進?來的?”上一個胡亂混入軍營的,現在還被當刺客關著呢。

蘇定遠也?沒?勸,應了聲好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絲毫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事?實上他也?挺忙。雖然漢王的名聲好用,手段也?足夠,但她當真是個不愛管事?的懶人。打仗時她不出手,賑災時她也?隻是開口吩咐,給難民放糧遣歸這件事?,自然也?隻能是蘇定遠這個下官去做。

而桐城他們也?才?到不久,除夕前甚至還沒?來得及去征糧,這才?有胡家使美人計試圖逃避的事?發?生。現在胡家的糧倉是徹底被搬空了,因此放糧的事?這兩?日也?陸陸續續在做。

蘇定遠去監督放糧了,順手還拉走了打算留下看樂子的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