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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局 蔣小韞 4082 字 1個月前

腦門冒出了冷汗,眼睛也開始溼潤。抬頭,就看到岑昱很擔心地看著她。

她又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聲音喑啞晦澀,但充滿了歉疚。

“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剛剛我沒注意。現在好點沒?”他有些後悔剛剛的舉動,事實上他是存了試探的意味的,想看她到底嚴重到哪個地步,會不會攻擊人。

孟詞擺了擺手,哆嗦著%e5%94%87不說話。

岑昱等她好一點了才收拾東西,把所有的物品放在背包裡。

等到孟詞緩過來的時候,岑昱問她:“你餓了沒?”

孟詞一邊走一邊回答:“還好。”

隨後岑昱又說:“我帶有麵包,如果你餓可以吃一點。但如果不太餓我建議等回家再做早餐。”

孟詞選擇回去再吃,因為剛剛的事情,孟詞覺得有些尷尬,但見岑昱神色自若,便漸漸地也變得自然了。在路上的時候有時會遇到一些上山鍛煉的老人,因為認識岑昱和岑昱搭話,岑昱隻是傾聽的角色,聽對方講房市講股市講最近哪哪兒的新聞,見縫插針偶爾應和兩句,統共沒說幾句話態度冷淡卻有禮有節,看上去倒也相談甚歡。

孟詞在旁邊聽著聽著,忽然就聽到對方問:“這是你女朋友?小姑娘長挺好看的。”

說話的人是頭發花白還有一點啤酒肚的老頭,看上去六七十的模樣。

孟詞剛要否定不是,但因為對方是陌生人,和陌生人她一貫是能不說話則不說話的,%e5%94%87張了張,又閉上了。

卻聽岑昱轉移話題道:“聽說您孫子過幾天就要結婚了,恭喜啊。”

他沒刻意否認,孟詞心口熱熱的,心臟似乎去了喉嚨口。

然後她又聽到老爺子說了一通他孫子如何出息新娘子如何如何婚事如何如何的話,等老爺子說完,岑昱便以還沒吃早飯為借口先帶著孟詞離開。

等走開之後,岑昱又問孟詞:“早飯想吃什麼?”

孟詞低著頭跟著岑昱身後:“好吃的就行。”

岑昱停下來等她,她在他後麵幾步停住,岑昱歎了口氣,走近她,和她並排:“好吃的,是什麼?”

“你做的東西,都好吃。”

兩個人回去之後,便是和之前兩天一樣的岑昱做早餐,孟詞做自己的事情,然後孟詞告訴了我不是路人甲和上官,說自己昨晚去露營了,還看到了星空。

聊了一會兒,早餐好了之後就和岑昱吃早餐,吃完,岑昱就告訴了孟詞一個讓她覺得很慘痛的事實——為了她的身心健康,從今天起,她必須增肥、鍛煉身體。

因為岑昱說,隻有身體健康了、強壯了,人才更容易變得樂觀,更容易扭轉消極心態,他的第一個案例才更可能成功。

孟詞的心情是悲痛的,因為她一點也不想運動~~(&gt_&lt)~~

然而岑昱已經做出了時間表,她需要每天晚上十點之前入睡,每天早上六點他會準時叫她起床一起出去在山間跑步,七點回來準備早餐。

當然,其餘時間自由安排。

岑昱在和孟詞溝通之後,孟詞不好意思說反對,默默地答應下來後,兩個人就開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偶爾在休息的時候聊幾句,這樣的日子竟然讓人覺得很放鬆。

因為有另外一個人在,不會覺得孤獨,因為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彼此都有自己的空間,不會覺得危險。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的功夫眨眼就過去,孟詞覺得自己的神經不再緊張得過分了,對岑昱的家也熟悉了,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要晨練的時候,孟詞很驚喜地發現外邊兒下了雨,於是她連忙起床跑到樓下問岑昱:“今天應該不用出去跑步吧?”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好朋友上官慕容正在連載的新文《重生盛寵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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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天不用出去跑步了吧?”

岑昱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孟詞充滿期待地問完,雙眼就盯著他好看的脖頸以及解開的襯衫微微露出的兩段兒鎖骨,簡直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她眼角的餘光還看到了岑昱的%e5%94%87角揚了揚,露出一個溫煦的笑來。她心中一喜,以為對方要給出肯定的回答時,卻聽到他用低醇撩人的聲線說:“說得你好像跑過一樣。”

孟詞咬住下%e5%94%87,眼睫低垂,臉上驀地浮上一絲紅暈:“上大學的時候每年都要體測,體測中有一項就是八百米,我當然跑過的。”

岑昱好笑地說:“孟詞,聽說過一句沒有?”

“什麼?”

“好漢不提當年勇。”

孟詞的視線從他的脖頸處劃到了自己的腳尖兒:“那啥,我又不是好漢,我是女人。孔子都說過,唯……”

她頓住,本想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但想到這是一句貶義的話,便住了口,眼睫輕輕地顫著,一雙睡鳳眼便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也充滿了柔媚。

岑昱沒聽到她說下文,把報紙翻了一麵兒:“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跑步機。現在已經是六點零五分,你已經遲了五分鐘。”

孟詞的心像是從鳥語花香的山林突然掉下懸崖,垂頭喪氣地用手抓了抓還有些淩亂的頭發,低低地“哦”了一聲,上樓去換好適合運動的衣服,又紮了個馬尾下來跑步。

岑昱真的為她設定的是一個小時,等一個小時下來,岑昱麵不紅氣不喘,就出了一些汗而已,而她卻累得恨不得能趴在地上。

心跳如擂鼓,牙床疼得牙好像都要掉了,耳朵也“嗡嗡”的,頭也暈暈的,手腳都是酸脹無力起來。等她上樓去洗了個澡又把衣物弄洗衣機洗了,又手搓了貼身衣物,把衣服晾在陽台上之後,看到陽台上她的衣服和岑昱的混在一起,總覺得乖乖的,這是她很久沒有的經曆了,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還有家人的時候。

那時大家的衣物也都是混晾的。

孟詞正站在陽台邊兒上出了一回神,就聽到岑昱叫她去吃早飯。

岑昱雖然辭了職,但還有將近一個月的交接期,所以還是需要去上班的。早飯過後,岑昱就去上班,孟詞則趴在沙發上修生養息……

然後碼字、聊天、逛論壇、看書、等岑昱回來做飯、吃飯,然後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關於跑步的事情,孟詞還和我不是路人甲、上官抱怨過,但我不是路人甲和上官都說她是該鍛煉鍛煉了,還說她應該多出去走一走,孟詞的心裡的是崩潰的,她一點都不喜歡跑步,每次跑完步感覺命都去了半條。▓思▓兔▓在▓線▓閱▓讀▓

但她說過要配合岑昱的,所以每天早上都會在六點鐘之前起來。

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五天,孟詞也在跑步機上跑了五天的步。這五天的模式基本都是早上孟詞和岑昱一起跑步,然後岑昱會找話題和她聊聊天,有時候聊岑昱單位的事情,有時候聊孟詞讀的書,反正這個氣氛是很輕鬆的。

現在她已經不會再去想或許岑昱是連環殺人犯了,因為他根本不像啊,而且為人溫和雅致,雖然還有些潔癖,在生活細節上有一點點龜毛,但卻讓人感覺更真實。

他偶爾還會說兩句讓她無言以對的話,比如“說得你好像跑過似的”,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而且岑昱也沒有再有試探性的舉動,他基本上已經把孟詞的症狀了解得差不多了,也基本能確診,但孟詞並沒有完全放鬆,於是兩個人又回到了第一步這個程序。經過這五天的時間,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氣氛越來越和諧。以前但凡岑昱在的時候,孟詞都坐得很端正,表現得很有禮節,現在她則可以毫無障礙地怎麼舒服怎麼來。以前她從不隨便動這棟房子裡的東西,現在已經可以根據需要或者岑昱所說去找出要拿的東西。

這天晚飯後兩個人聊天的時候,岑昱得知孟詞還會下圍棋,就說了位置讓孟詞找出了他珍藏的玉石棋盤和棋子兒,和孟詞蜷在沙發上對弈。

岑昱一邊將一顆白子下在一個角上,一邊和孟詞說話。

“跑了五天的步,感覺怎麼樣?”他聲音是溫和的。

孟詞緊盯著棋盤,也落下一子:“喘得沒以前厲害了,還是累。手腳都是酸軟的。”

岑昱又落了一子,孟詞直接打吃,岑昱又落一子,並沒有逃跑,直接讓孟詞吃了三個子,孟詞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己的一個角全被岑昱弄死了。

孟詞又有些羞愧起來,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說得就是她了。剛剛岑昱分明是故意讓她吃那三個子的,而她分明是有機會挽救那一個角的,但為了三顆子幾乎直接葬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都不用收官了,孟詞直接投子認輸,她正要和岑昱複盤研究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她的□□上留的電話號碼是以前的,所以她直接去移動營業廳把2g手機卡升級成了4g的小卡,所以手機號碼是沒變的。

她對著岑昱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劉婷婷打來的。

“喂?你現在在哪裡?”她問。

孟詞抿了抿%e5%94%87,眼睛閃了閃:“家裡啊。”

她不算說假話,隻是少說了兩個字,應該是朋友家裡。

結果一出口,對方就笑著反駁:“你少來!我就在你租的房子門口,這裡便利店也沒開了,周圍的人都說這裡死了人,你也搬走了。我們倆誰跟誰,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也不和我說,不就是沒把我當朋友嘛,我都知道。”

“那啥,”孟詞有些找不著詞兒,想了想,才說:“……我想這事兒和你說了,你肯定也跟著著急,就沒說,而且前幾天你和高瑞剛吵完架,我這裡再給你打電話,肯定又要吵。”

劉婷婷:“我呸!我才不信你,你就是沒想起我來。那死人,我管他去死。你在哪裡?”

孟詞想起之前簽的保密協議,咬了咬%e5%94%87,顧左右而言其他:“你們又吵架了?”

沒聽到劉婷婷的回答,孟詞就知道自己又說中了。

聽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