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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局 蔣小韞 4102 字 1個月前

機,並且在上網,肯定要給我不是路人甲發信息,告訴她:今天我去了星空,你不要太羨慕[/大兵]。

我不是路人甲肯定會回:星空?什麼鬼!不過孟孟喜歡就好= ̄w ̄=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和我不是路人甲吐槽:腫麼破,最近小/黃/文看多了,好想燉肉。

我不是路人甲立馬就羞澀臉,然後就問她要文包(因為鮮網進不去)。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孟詞的思維發散著,感覺不知不覺就跑偏了,還有點汙( ·w· )

孟詞的臉上竄起一絲絲熱,整個人直挺挺地躺著,因為有取暖器散發的熱量,竟然也不冷。

這時候她身邊的人問她:“你想過自己以後要做什麼沒有?”

孟詞回過一絲神來,眼睛直盯著天空最亮的那顆星,赧然道:“可能,就,就做一個無業遊民?”

當然,她是想一直寫網絡小說的,因為對她而言,這是她很喜歡的事情,同時也是讓她覺得最安全的事情。

不必直接和人打交道,隻需要在家裡儘量發揮想象力碼字就好。

她其實有一個夢想,夢想著有一天可以從小真空變成小透明、小透米分、小米分紅、紫紅、小神、大神……

她希望創造出讓彆人也讓自己快樂的故事,在二次元這個相對而言更單純的世界。

但是她現在畢竟是一個真空,都沒有紅,所以要說自己專職寫文,還是有些難於啟齒,難於啟齒,不是因為自卑,而是害怕來自彆人口中的否定,說她不務實,不做正經事,又或者,說她好高騖遠。

說想做無業遊民,是因為她寧願被攻擊的是她這個人本身,也不願她寫文這件事情被攻擊,被說成不務正業。

而岑昱並沒有攻擊她,他的聲音低沉的,話是溫暖的:“無業遊民,也很好啊。”

“為什麼好?”

“因為順從本心,所以好。”

孟詞的眼睛眨了眨:“但是有很多事情,都讓人難以順從本心吧?”

“這就要看個人的取舍了。”

孟詞若有所思,然後她又聽到岑昱問:“你喜歡星空嗎?”

孟詞點頭:“曾經喜歡,現在也喜歡。”

“為什麼?”

“曾經喜歡,是因為覺得星空美麗、深邃、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現在喜歡,是因為它能讓人想起美好的回憶。”

“那,你現在有沒有更相信我一點?”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相信他是安全的無害的,對他產生信賴的感覺。

他的眼中,她安靜地、沒有任何恐懼局促,就這麼寧靜得望著“星空”的樣子,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純粹。

她轉頭,正好對上岑昱的視線,岑昱正側躺著支頤看她,好像星空落到了他的眼睛裡。她的臉驀然一燙,又迅速地躺了回去,胡亂地點了點頭:“有的。你沒有騙我。”

然而又是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時候,在這個靜謐的時刻,孟詞突然開口:“你和我說過,你有一個朋友和我是一樣的症狀。那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真的和我一模一樣嗎?”

作者有話要說:  順便說一句,女主肯定不會做無業遊民,會寫文,但後麵的事業線中,寫文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她還會有其他的工作,前提是男主先治愈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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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老虎再次伸出了爪子。

但岑昱知道,這一次,她問這個問題不是為了試探,就隻是單純地聊天而已。

岑昱像孟詞一樣平躺著,好像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半晌,他才出聲:“當時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被幾個學生欺負了。症狀和你是一樣的,害怕和人交流,害怕彆人的觸碰,不敢看人的麵目,不過她比你還要嚴重一點的是,你隻要不看人的臉,不用和人拉近關係,你和人的交流沒問題,她則完全不行。”

孟詞側著身子,抿緊了%e5%94%87,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取暖器以一種幾不可見的速度轉著,星空裡的星星似乎也在自然地緩慢移動著。

她就這樣看著,在睡意襲來的時候她仍然強睜著眼,不敢入睡,心裡仍然是忐忑的,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她原本是不願意和另外一個人這樣共處一個密閉空間的,但她說過要配合他,要相信他,要勇敢要堅持,所以即使害怕,她還是進來了,看到了這樣一片星空。

很明顯,星空是假的,雖然做得很真,但假的就是假的。

她想,至於怎麼弄出來的,關鍵應該就是那個取暖器。

做取暖器的人,很厲害,如果不是因為外邊的天空上星星隻有稀稀落落忽隱忽現的幾顆,遠不如現在她看到的星漢燦爛。

所以,岑昱很厲害。

就在孟詞實在撐不住眼睛要闔上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她的岑昱覺得是時候了,才開口問她:“我想你應該不是害怕和人交流,應該是不想吧?”

孟詞下意識地回答:“我不恐懼交流,但和人交流,感覺很麻煩。”

“怎麼麻煩?”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孟詞努力地睜著眼,不說話。

岑昱又問:“為什麼不敢看人的臉?”

“因為看過就不會忘,他們的表情,即使隻是一眼,都會記得很清。人心裡想的什麼,基本上能從他們的臉上看清楚,我不希望在彆人的臉上看到嘲諷、奚落、蔑視、仇恨等負麵情緒。”

“那為什麼不想和人交流?”

“因為我不是人民幣,不能讓每個人都喜歡。彆人可能會欺騙我,可能會傷害我,和人交流太多可能會產生很多我預計不到的麻煩,這樣,我就掌控不了我的生活了。”

“有害怕彆人的否定的原因嗎?”

“有一點點,也可以說沒有。彆人怎麼看我想我,和我沒什麼關係,但是潛意識中我很還害怕彆人不喜歡我,他們對我產生的負麵想法會形成負能量,我感受到這種負能量會讓我自己很不高興。”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我,我不知道。”

“那覺得根本原因是什麼?”

“根本原因……”孟詞沉默了,半晌,她又微微地動%e5%94%87,“應該,是我害怕來自外界的傷害。”

岑昱早在決定和孟詞攤牌要為她做心理谘詢的時候,就已經摸清楚了她的症狀,現在他做的,隻是在確定孟詞自己知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還在試探,她敢不敢把真實的病因說出來。

她不說出來,不管怎麼做,都是治標不治本。

“為什麼會害怕?因為曾經受到過傷害所以才害怕?”低沉的聲線帶著一絲溫柔,又有引導的意味。

說完,久久地沒有聽到回答,轉頭去看時,隻見孟詞已經闔上了雙眼,呼吸平穩地睡著了。

岑昱看著她此時安靜而美麗的麵龐,眼中泛起一絲冷意,隨後冷意消失,又被溫柔取代。他伸出手,將她頰側的發撩至耳後,%e5%94%87邊露出一個笑來。

又過了片刻,他俯身在她的眼睛上%e4%ba%b2了%e4%ba%b2,又看著她,她沒醒,他又在她的%e5%94%87上印了印。溫熱的觸?感,一如記憶中的那樣軟,像幼時吃過的最好吃的軟糖,好像要軟到了人的心裡。

那一年的那件事,不僅改變了她,也改變了他,又或者,每一個人都改變了。

他凝視著她,從櫻桃小口,到細膩的脖頸,再到……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不敢再看,隻躺了回去,深呼吸,平複著剛起的燥熱。

這一天夜裡,孟詞罕見地沒有做噩夢,在她的夢裡,黑色的天空像一張黑色的大幕布,上麵點綴著很多的星星,她坐在房頭看著星星,一顆一顆地數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身邊又多了兩個長相精致的少年,一個溫和沉默,總不說話,嘴角卻微微地翹起。

一個陽光開朗,他指著天邊的某個地方:“孟詞,沈信,你們看,那應該就是人馬座吧?”

她順著少年指著的地方望去:“真的是誒!”她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肩上,笑,“王臨,真有你的。”

她的右邊,沉默著的少年則開口:“真拿你們沒辦法。”

兩人一起:“沈信你說啥呢?!”

少年嘴角噙笑:“沒文化真可怕,那是半人馬座。”

兩人怒,對視一眼,就要去打他,他也不跑,站在原地,臉上是“我有說錯什麼嗎”的表情,被兩個人一左一右一個勾住了脖子一個抱住了腰,兩雙手就伸至他身上撓他的咯吱窩。

一時三個人跑的跑追的追,歡聲笑語回蕩在美麗的星空之下,每個人的笑容都是那樣的真實。等三個人都玩兒累了,孟詞回頭,就看到她的阿公站在遠處恨聲道:“個鬼娃子,喊你莫和男娃兒廝混,隻是不聽話。”

然後,三個人站著一起聽訓,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作鳥獸散,撒丫子跑遠。

孟詞看著跑遠的兩個少年,揮手大叫:“你們去哪兒?唉,你們回來啊……”

孟詞口中呢喃著“你們回來啊”醒來時,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自己竟然一覺睡到天亮,神清氣爽了不少。這時散熱器旁邊已沒了人。她起身出去,伸了個懶腰,就看到不遠處岑昱正坐在一塊兒石頭上,安靜沉著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當她打嗬欠的時候,岑昱回頭,孟詞登時被一口氣噎得乾咳起來。岑昱走了過來,下意識地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氣:“你沒事吧?”

剛拍了一下,就被猛地推開。

而孟詞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心口突然就想被什麼絞緊了一樣,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被很多人圍著……的那一刻。

她臉色登時就變得蒼白了,周圍好像有很多人影對她指指點點的,還有人壓著她,對她踢打著,但她努力地深呼吸,定睛一看,那些人影又消失了。

她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