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
哈魯聞言眯了眯眼睛,嘴角壓不住上揚:“可是,你不久前還曾答應我的大哥,明年開春要帶他去秘境奪取權杖。”
“明年春天?那太遙遠了,而且對我來說,你比大王子更值得相信。”楚衡清冽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子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要從現在便開始計劃這件事,首先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你在丁格湖邊、辛族的政治中心中,擁有自己的一座城堡。”(未完待續。)
☆、197 權杖
“首先,我們要在王城裡找一處地方住下來。”楚衡放下手中的炭筆,視線灼灼的看向哈魯,“離我們的敵人近一些,能更清楚的看清楚他們的動作。”
“事實上我在王城有一處房產,不過那房子離丁格湖遠了些。”哈魯伸手指向桌子上的地圖:“雖然距離王宮遠,但是靠城門很近,這也算是個地理優勢吧?”
楚衡暼了哈魯一眼,又低頭視線在地圖上的城門旁轉了個圈:“明兒一早,你便搬回王城去。”
“那你呢?”
“我遲一些過去。”
一周後的淩晨。
天空才剛剛破曉,黑暗依舊沒有完全褪去。楚衡躲在丁格湖下的一個凹陷的大石頭中,半個身子浸泡在水中,整個人隱沒在湖麵的陰影當中。
“真高興你還記得我給你留下的任務,沒有荒廢時間。”
白霜忽然出現在大石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楚衡,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已經找到一個能帶你進入秘境的王子了。”
“你沒必要壓著聲音說話,這荒郊野外沒有彆人。”楚衡從水中站了起來,湖水陰冷,天空中還掛著冷風,楚衡渾身濕透,卻好似根本感覺不到冷意一般。
白霜拿了個袍子披在楚衡身上,他站在楚衡身邊默默看了楚衡好一會,終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你看起來不一樣了。”
“江嵐死了。”楚衡臉上並沒有太多悲慟的表情,就好似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難怪。”白霜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我早該想到,江嵐是你對這人世間最後一點眷戀,他死了,便在沒有什麼能困住你了。要知道事情這麼簡單。我就就出手先結果了他了。”
“白霜!”楚衡猛地抬頭,天邊的朝陽映在楚衡的臉上,半明半暗間那雙漆黑亮麗的眸子中冷意森然:“江嵐已經死了,我不喜歡你說這件事的這種態度!”
“好好。”白霜聳了聳肩膀:“隻要你能打開秘境,完成你父%e4%ba%b2的遺願,彆的我才懶得管。”
“那個秘境,真的對你這麼重要?”
“不是對我重要。是對你重要。”白霜挑了挑眉頭。望著楚衡的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神色:“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擔心你完成不了這個任務,可今兒一見你。我敢確定,你必然能打開那個秘境。”
“你為什麼不%e4%ba%b2自去打開?”
“這是什麼話。”白霜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那是你父%e4%ba%b2留給你的東西,我去打開算什麼事。”
“那好。我們去找你說的那個王子吧。”
“我們這次一定能成功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楚衡低著頭,將臉上的表情隱沒在陰影之中。
楚衡擦乾了身子後。又換了一套乾爽的棉布衣服,坐上了馬車。第二天中午,白霜和楚衡行到了邊境山上,這裡便是通往秘境的入口。
與上次進入秘境不同。楚衡這次全程是清醒的,她%e4%ba%b2眼看到那位三王子將他的指尖咬破,在一個大石頭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秘境便悄然開啟了。
三王子哈莫一頭金色的短發,深深凹陷的眼眶。藍寶石般的眼睛,長耳卷曲的睫毛,整個臉輪廓分明,下巴上是青黑色的胡茬,已然是三十多歲的年齡,可周身的活力卻好似十八九的小夥子。他身上穿著一件極其奢華的長袍,玉石的紐扣,貼金的腰帶,布滿銀線繡紋的衣料,站在那就幾乎能閃瞎人的眼睛。
“說實話,我的確很希望楚姑娘幫我破開秘境。”哈莫站在秘境入口的地方,伸手拉住的楚衡的手。
“那我們還等什麼呢?”楚衡笑起來眼睛眯成了月牙形,她黑亮的頭發隻用一根木簪子挽起了,人站在秘境入口處,身前是正午的日光,身後是秘境中的陰冷,整個人跟這詭異的環境莫名的契合著。雖然氣場比哈莫隻強不弱,可若說起周身穿著,與身邊金光閃閃的哈莫相比,楚衡這一身簡直是貧民窟裡走出來的樣板。
“我認真的考慮了楚姑娘昨兒對我說的話。”哈莫深深的看了眼楚衡,又轉頭看向白霜:“我覺得楚姑娘的話很有道理,我辛族的秘境,的確不該讓白家人涉足,白公子就不必跟我們進去了。”
“為什麼?”白霜聞言猛地瞪圓了眼睛,隨後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楚衡:“你要他這麼做的?可是為什麼?彆跟我說因為我是白家人!這理由太蹩腳!”
“你若是隻想幫我父%e4%ba%b2完成遺願,你做到這裡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給我。”楚衡似乎根本沒被白霜的表情影響,她依舊笑著看著白霜:“謝謝你對我父%e4%ba%b2的忠誠,可你若是繼續走下去,那便說明你對我父%e4%ba%b2的忠誠有問題,你還有彆的圖謀。”
“你不可以讓我留在秘境外,少了我的幫助,你什麼也做不成!”白霜看著圍上來的兵士,眼中閃過一抹不甘心:“你難道忘了,上次你在秘境中遇險,是誰將你帶出來的?”
“是你,不過這次,我不會再遇險了。”楚衡拉著哈莫的手,轉身走入了秘境。
眼見兩個人要進秘境了,白霜心急之下,出手打倒了圍上來的兵士。他想跟在楚衡身後衝入秘境。可沒有哈莫的引領,白霜站在秘境口,卻怎麼也邁不進去。
“見鬼!”白霜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秘境一點點縮小,直到消失,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秘境中,楚衡和哈莫站正在一堆篝火邊上,離這堆篝火不遠的地方,一輛馬車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裡。
“這還真是奇怪。”哈莫看著不遠處的馬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去年來這裡的時候,可沒看到這輛馬車。”
楚衡暼了眼那馬車,又轉頭看向哈莫。
哈莫聳了聳肩膀:“你晚上可以睡在馬車裡,我睡篝火旁就行了。”
“沒必要。我們很快就能從這裡走出去。”楚衡彎腰從篝火堆裡撿起一截燒了一半的木棍,轉身往林子裡走去:“我們現在就去江邊。”
哈莫聞言點了點頭,他腰間彆著的銀質鈴鐺隨著他的動作叮呤咚嚨響了兩下:“我喜歡你這種自信。”
“你的鈴鐺。”楚衡驚訝的看向哈莫的腰間,那串銀質的鈴鐺上似乎刻著什麼奇怪的符咒。
哈莫解下腰間的鈴鐺:“我第一次要進入秘境的時候,我母%e4%ba%b2送給我的,說是可以保護我。”哈莫聳了聳肩膀:“可據我這十幾次進入秘境的經曆來看,我是沒什麼危險的。有危險的都是那些被我帶進來的巫師。”
“的確。你不會有任何危險。”楚衡伸手接過鈴鐺,視線落在鈴鐺上的符咒上:“這是你們辛族大巫做出來的東西。”
“的確。”
“我能問一下,你母%e4%ba%b2是什麼人麼?”
“我母%e4%ba%b2……”哈莫臉上閃過一道自豪的光:“她同你一樣。是個巫師。”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楚衡聞言點了點頭:“你們辛族的巫師還挺多的。”
“沒有你想的那麼多。”哈莫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他歎了口氣:“巫師在辛族是很受人尊敬的存在,因為如此,辛族巫師傳承的確比漢族要多。可巫師就是巫師,無論在哪數量一直少的可憐。再加上每年被我這些兄弟招攬來破秘境的巫師也會有去無回……”
“那可真是遺憾。”楚衡晃了晃手裡的鈴鐺,叮鈴叮鈴的鈴鐺聲在這一片寂靜的秘境中尤為醒神。
“所以,事實上我們已經很難找到巫師願意幫我們破秘境了。”哈莫聳了聳肩膀,又說道。“這幾個兄弟中,也就隻有我和大王子能年年尋到巫師,我的其他幾個兄弟。甚至有年過三十還從來沒進入過秘境的……”
“我們現在沒時間可憐你那幾個兄弟了。”楚衡扭頭衝著哈莫笑了笑:“在幫你破開秘境前,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
“什麼事?”哈莫挑了挑眉頭看向楚衡。
“這個鈴鐺能送給我麼?”楚衡晃了晃手裡的銀鈴。
“呃……”哈莫明顯一臉不情願:“這是我母%e4%ba%b2送給我的。即便對她來說,這鈴鐺也是很珍貴的。”
“應該沒有權杖珍貴吧。”楚衡一邊將鈴鐺彆在自己的腰間,一邊繼續說道:“這個鈴鐺有助於我破開秘境,當然,若是我沒能破開這秘境,你自然可以把鈴鐺再拿回去。”
哈莫聞言這才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我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虧本。”
楚衡係著鈴鐺,帶著哈莫,再次來到那條滿是鐵索連船的大江邊上。
“注意到那些火把了麼?”楚衡伸手指向船上的火把。
哈莫點了點頭:“這副畫麵我看了十多年了,你快點開始吧。”
“我現在去破開環境,你站在原地,一步不要動,否則出什麼意外,我就救不了你了。”楚衡衝著哈莫笑了笑,轉身往江邊走去。
白霜畫下的那條線還在,楚衡走到線邊,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邁步跨了過去。
楚衡邁過去的一瞬間,哈莫眼前恍惚了一下,那原本清晰的畫麵竟然像水波一般抖了起來。
哈莫揉了揉眼睛,繼續看著。楚衡的身影忽近忽遠,好似走進了一副奇怪的畫中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哈莫看到楚衡上了船。當楚衡的身影消失時,眼前的一切忽然嘭的一下如水球跌落般幻滅消失,船沒了,大江也沒了,耳邊忽然響起風聲和鳥啼聲,眼前出現了一條羊腸小路。
哈莫回頭一看,那原本死氣沉沉的秘境樹林不知為何忽然變得鳥語花香起來。一瞬間,哈莫好似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楚衡?”哈莫知道秘境破了,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楚衡回來,將權杖帶給他。可哈莫等了好久,小路上卻久久沒有楚衡的身影。哈莫想起楚衡臨走前讓他在原地站好不要亂動,他邁出去的%e8%85%bf又收了回來。
兩個時辰後,哈莫終於耐不住了,不管小路的儘頭是什麼,他也得走過去,將楚衡找出來。
小路蜿蜒,哈莫小心翼翼一路卻並沒有什麼危險發生,走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眼前出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