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宮殿。
這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門口有一座小小的噴泉,噴泉前頭是辛族女神的雕像,女神手裡空握著,原本的權杖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哈莫腦門上已經急出了汗,很明顯楚衡已經拿走了權杖,可她並沒有順著羊腸小路原路返回,那楚衡這會去哪兒了呢?
哈莫抬頭往噴泉後頭看,視線落在了宮殿上。
宮殿的門微微開啟,有耀眼的光從門縫中顯露出來。哈莫抬%e8%85%bf往台階上走,走到門口順著著門縫往裡麵看。
一室的珍寶。
哈莫推門而入,眼前的寶藏讓哈莫驚訝的合不攏嘴巴,好久之後才緩過神來。
“這定然是傳說中的辛族寶藏,可權杖在哪兒?”哈莫將宮殿逛了遍,也沒看到楚衡和權杖的影子……
辛族王城,哈魯正站在自己門口打量著不遠處的城門,他仔細審視著每一輛通過城門的馬車。
就在這時,一亮通體漆黑的馬車穿過城門,在路過哈魯的宅門時候,車窗簾子輕輕被掀開,車內的楚衡抬眼向哈魯的宅門口望去。
四目相對,楚衡點了點頭,哈魯這才露出個笑容,下一秒他轉身進了自己的宅子。
楚衡的馬車並未停留,楚衡帶著剛剛從秘境拿出來的權杖,直奔丁格湖邊大王子的城堡。
城堡內正在舉行宴會,哈齊一聽楚衡來了,立刻從宴會中退了出來,直奔楚衡停著馬車的馬棚邊。
“我知道突然造訪會讓您很困惑,可我沒有彆的辦法了。”楚衡深吸一口氣,將裝著權杖的盒子從馬車中拽了下來:“我們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談一談。”
“這裡頭是……”
“就是你認為的那件東西。”楚衡一身狼狽,耳鬢的頭發還站著泥塊,抓著權杖的手背上還帶著尚未結痂的傷痕。
哈齊料想楚衡必然經曆了什麼,他想到城堡前那些賓客,他也來不及震驚楚衡帶來的東西,便趕緊拉著楚衡拐進了城堡背麵的一件地下室。(未完待續。)
☆、198 入宮
石質的台階蜿蜒向下,地下室內隻有一扇餐盤大小的窗子,微弱的光透過窗扇射進來,哈齊和楚衡坐在桌子的兩側,裝著權杖的盒子就擺在桌子中間。
“這就是權杖麼?”哈齊瞳孔裡麵放著光,他伸手撫上裝著權杖的盒子,著魔一般慢慢打開蓋子。
呈現在哈齊眼前的是一柄樸素的木仗,上麵除了些古怪的符咒,再看不到其他有特色的地方。
“我以為這權杖上起碼得有一塊大大的寶石……”哈齊伸手將權杖從盒子裡拿出來,“可他看起來其實更像一個老人的拐杖。”
“可你感覺的到,它的確就是你要的權杖。”
權杖雖然整體由木頭打造,可上麵的符咒給人一種古樸神秘的感覺,明明是木頭,可握在手裡卻沉甸甸的十足像是純金。
哈齊將權杖拿在手裡,細細摩挲著權杖上的紋路,好一會後,他將權杖放回盒子裡,深吸了一口氣:“的確,我能感覺的出來,它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權杖。”
費了好大勁,哈齊才將視線從權杖盒子上移開,他合上蓋子,雙眼注視著楚衡:“可是你應該記得,我們已經說好了,明年春天才將權杖取出來的。”哈齊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你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了麼?”
“是你的另一個兄弟,三王子哈莫,他帶著我取出來的。”楚衡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你知道白霜吧?”
哈齊點了點頭:“那個消失的白家繼承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曾經跟你一起進入過秘境。”
“我們又去了。”楚衡伸手順了順耳鬢的碎發,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白霜和哈莫在一起。我沒辦法拒絕他們,被強推入了秘境。”
“可你完全可以向上次一樣,要知道秘境很難破,即便你無功而返也沒人會以為你放了水……”
“不是的。”楚衡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驚恐:“我並不是僅僅被推入秘境,而是被推入了江邊的幻境之中。”
“什麼?”聽到這話,哈齊嚇了一跳:“你被直接推進去了?”
楚衡點了點頭。眼中驚悚之意更甚:“在那種情況下。我沒彆的辦法。”
“可從未有人被推進去後,還活著從其中走出來。”
“幸運的是,我活著走出來了。而且找到了另一條路。”楚衡伸手按住桌子上的盒子:“而且我將權杖帶了出來,並且躲過了哈莫和白霜,將它帶給了你。”
哈齊眼神望向桌子上的盒子,半晌之後點了點頭:“你做的對。”
“你現在得趕緊將這東西送進宮裡去。免得哈莫在你父王麵前說什麼。”楚衡又順了順耳邊的頭發,發上的泥讓她渾身的不舒服:“我也得找個地方。清理一下我這一身的泥濘。”
“我會給你安排個房間,你可以住在我的城堡裡。”哈齊身後拿起盒子,抬%e8%85%bf往台階上邁去:“現在我得進一趟王宮,你好好休息。”
楚衡點了點頭。
哈齊離開後。楚衡跟著城堡裡的仆人進了城堡,楚衡的房間就被安排在哈齊臥室的旁邊。
洗過澡後,楚衡將一個盒子從馬車上拿來下來。盒子通體由水沉木做成。黝黑沉重,盒蓋上有一個半月隱在雲中的浮雕。而在這個隱月浮雕下麵。又用刀劃出來的五個字“給我的孩子。”
楚衡伸手摩挲著木盒上的字跡,好一會後,她緩緩打開了盒子的蓋子。
盒子,是空的。
楚衡愣了一下,伸手摸向盒子,盒子裡空無一物。楚衡打量著盒子,整個盒子由實木做成,沒有夾層沒有機關,它隻是個簡單的空盒子。
“這是怎麼回事?”楚衡不甘心的又摸了一遍盒子,可最後無奈隻得將之放到了一旁。
父%e4%ba%b2為何會留下一個空盒子?楚衡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將空盒子藏到床下,站起身開門。
門打開後,楚衡看到了臨冬。
臨冬站在門外,她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看楚衡就像在看已經到手的獵物一般:“真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你。”
“這世上沒想到的事情多了。”楚衡一臉嘲諷的看著冬臨:“一國皇太後,竟然要窩在草原一個王子的城堡裡隱姓埋名,還真是奇怪。”
“你也就現在逞逞口%e8%88%8c之利。”冬臨越過楚衡往內門瞧了一眼:“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楚衡側身讓出路來。
冬臨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衡,隨後邁步從門口走了進來,她步子高雅,身上的氣勢好似當權者審查手下的官員一般,從頭到尾帶著趾高氣昂的味道,走過楚衡身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的眼睛還真尖,我才剛剛住進來,你就知道了。”楚衡在冬臨對麵坐了下來,她一邊給冬臨沏茶,一邊跟冬臨搭話,臉色如常。
“是芙白告訴我的,你進城堡的時候,她就在宴會場地準備糕點。”冬臨頓了頓,視線注視著楚衡,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我記得她是你的貼身女官?”
“不,事實上她是已逝皇太後的貼身女官。”
“可她效忠的對象是你吧?”
“你又猜錯了,芙白同你一樣,效忠的對象一直隻有自己。”
聽到楚衡這話,冬臨笑而不語,一臉莫測的扭頭看向窗戶的方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楚衡已經厭倦跟冬臨打太極了,她張口直接問道:“你千裡迢迢從京城尾隨我倒了辛族,所求為何?”
冬臨眼神依舊望著窗戶,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楚衡說的話。
楚衡眯了眯眼睛,剛要張口追問,房門忽然嘭的一聲被推開。芙白大驚失色的闖了進來,她好似根本沒看到楚衡,隻對著冬臨說道:“太後,您快去看看,大王子哈齊他……”
“哈齊他怎麼了?”冬臨這才扭頭看向芙白:“不是讓你好好守著他麼?”
“他身上的毒又複發了,這次怕是挺不過去了。”
“有這種事?”冬臨忙站起身子,急色匆匆的往外走“快帶我去。”
冬臨走到門口。回頭看向楚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大王子中毒,你難道不想去看看。”
楚衡眯了眯眼睛,抬腳跟了上去。
三個人沿著台階往下走。走到了一樓大廳的時候,冬臨好似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往回走:“我去取個解毒丹,也許對大王子有效。”
楚衡回頭看著匆匆上樓的冬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楚姑娘,我們快走吧。”
楚衡點了點頭。冬臨是想將自己支出去。然後翻自己的房間吧?可那個房間除了一個空盒子,什麼都沒有。
楚衡好整以暇的跟著芙白出了城堡,芙白竟然引這楚衡往城堡院子外頭走,一直走到了丁格湖邊上。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將你引到丁格湖旁邊麼?”芙白忽然轉回了頭。她嘴角抿成一條線,眼中閃著邪惡的光。
“我知道大王子還在王宮裡。”楚衡臉上掛著嘲諷,“芙白。這麼久不見,你似乎蠢了許多。”
“可你依舊跟著我過來了不是麼?”芙白邁步走向楚衡。她步子堅定,眼神晦暗:“因為我知道,你自大狂妄,你總覺得一切儘在掌握,所以你明知道是陷阱也會往裡麵跳,因為你那膨脹的好奇心和病態的自信。”
“所以,你準備怎麼對付我呢?”楚衡邁了一步,迎上了芙白。
芙白伸手一拉楚衡,楚衡一個重心不穩,便倒向了一旁的湖水。
“推人落水?”就在楚衡快要跌倒的時候忽然靈巧的彎了一下腰,穩定的重心,又飛速的推開了芙白,“你的計劃不會這麼簡單吧?又無趣又沒意義。”
“簡單不簡單的不重要,有用就行了。”芙白猛地拉過楚衡,用力將她整個人推入了水中。
耳邊有風聲呼嘯而過,緊接著是冰涼的湖水沒頂,下一秒,楚衡被人從水中拉了出來。
“還記得我麼?楚姑娘。”
三王子那張金發碧眼的臉映入眼簾,楚衡隻來得及眨一眨眼睛,後脊便感覺到一陣疼痛,那是哈莫掐著楚衡的後脖頸。
“拜你所賜,現在王宮裡該亂了套了。”哈莫從懷裡掏出一個藥丸,塞入楚衡嘴裡,又拖著濕淋淋的楚衡從湖水中走了出來:“我知道你將權杖給了大哥,也知道他此刻已經進了宮,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跟爺爺解釋,說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