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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76 字 1個月前

。”

“是的皇上。”年達順著江嵐指著的方向望去:“這馬場大極了,我帶皇上去看看吧。”

“好。”

話音剛落,江嵐忽然伸手敲向了年達的脖頸。年達眼前一黑瞬間軟倒在地。江嵐彎腰摸向年達的%e8%83%b8口,找了好一會,掏出一個紅色的錦囊,從錦囊中倒出藥丸來。

“對不起了,這件事我必須娶做。”江嵐將劍從年達腰間卸下來,掛在自己身上,又張口吞下了藥丸。隨後才站起身往馬場裡頭走。

江嵐吃了藥丸後。身子竟利索了不少,他走了幾步後,步伐便一點點穩了下來。他從馬場中隨便牽了頭馬。翻身上馬,朝著姬城離開的方向奔去。

江嵐走後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年達便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蒼茫的野草,年達下意識的摸向%e8%83%b8口。

“藥丸不見了!”

年達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他臉色慘白,幾乎是火燒%e5%b1%81%e8%82%a1般往營地方向跑。

“楚衡!楚衡!”

年達吼了幾嗓子後。楚衡終於從帳子中走了出來,她手裡還抓住炭筆,看起來剛剛是在寫寫畫畫著什麼東西。

“不好了,皇上走了!”年達臉色蒼白。冷汗從額頭上留下來,整個人好似剛從水裡撈起來溺水者一般,眼中儘然是緊張和恐懼。

“他去哪兒了?”

“他拿走了藥……”年達伸手指著馬場的方向:“該是騎馬去追姬城了。”

“什麼?”楚衡眼睛瞬間瞪的溜圓。她回身跑向江嵐的帳子,拉開帳子看到床上空無一物。這才相信了年達的話。

“皇上吃了藥,不好了……”年達已經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什麼藥?”楚衡瞪著眼睛看著年達:“你說清楚些,皇上怎麼會有體力騎馬的?”

“是那藥,讓皇上短時間能獲得體力。”

“獲得體力?”楚衡大驚失色,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眼睛紅的嚇人:“馬上派人去找皇上!”

一旁聞聲而來的哈魯趕忙轉身去吩咐手下。

“你怎麼能讓皇上吃這種藥!這種藥都是透支體力的,一旦藥效過了,皇上的身子會更虛弱的!”楚衡瞪著眼睛看著年達。

“天啊,我怎麼會將這藥帶在身上!”年達一臉的悔恨懊惱,他伸手抓住了楚衡的袖子,幾乎是哭訴道:“派人找皇上也沒有用了,那藥的藥勁兒過後,皇上會死的。”

“你說什麼?”楚衡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年達。

年達捂著臉,哽咽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楚衡伸手猛地一推年達:“你是在哪兒搞得這種藥!”

年達被推到在地上,他索性便直接坐在地上,低著頭不停抹眼淚:“都是我的錯……”

楚衡則轉身直接往馬場的方向跑,她要找到一匹馬。

草原茫茫,一個人要藏起來你便很難將他翻出來。三天過去了,楚衡沒有得到一絲關於江嵐的消息,而姬城也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半點音訊。

直到第三天傍晚,楚衡牽著馬拖著疲憊的身子趕回營地,就看到哈魯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楚衡一見哈魯這個樣子,整個人都慌了:“該不會是皇上出事了吧?找到他人了麼?”

“找到了。”哈魯側身讓出一條來:“就在帳子裡,不過我們不能肯定就是他。”

“不能肯定,這是什麼意思?”楚衡疑惑的看了哈魯一眼,哈魯沉默不語,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在楚衡心頭,她拔%e8%85%bf便往帳子裡跑。

進了帳子,楚衡便明白為何哈魯說“不能肯定是皇上”了。

帳子內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他穿著江嵐離開時候穿著的衣服,穿著江嵐離開時穿著的鞋子,可是……

他的脖頸上方沒有頭。

這是一具無頭屍體。

楚衡走向屍體,她的腳步邁的緩慢異常,好似這樣就能推遲這殘酷真相揭示之時。

床上的屍體手臂平方在身側,左手中還牢牢攥著一把劍。楚衡伸手撫上他的手臂,一把推開手臂上的袖子,手肘部位一塊小小的紅色胎記顯露了出來。

“天……”楚衡捂住了嘴,好半天之後。才失聲哭了出來。

辛族王城,大王子的城堡內,芙白端著食盤沿著石頭台階緩緩走上二樓,推開了冬臨的門。

“您的早餐。”芙白將食盤放在桌子上。

冬臨回頭暼了一眼,瞧著又是馬奶和肉,她臉上閃過一絲厭煩:“天天吃這些,真是煩透了。”

芙白立在一旁。嘴角勾出一個和藹的笑:“草原是清苦了些。不過好在這日子快結束了。”

“噢?”冬臨疑惑的看向芙白:“你如何知道這日子快結束了?”

“剛剛從蘇公子那裡得到消息,皇上已經回京城去了。”芙白眼中閃著點點亮光:“您難道不準備跟著他一道回去麼?”

“城兒回京城了?”冬臨顰眉,又問道:“蘇雲生可有回程的打算?”

芙白搖了搖頭:“蘇公子和大皇子是好朋友。據他所說,他還想在草原多逗留一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

“好好放鬆一下……”冬臨嘴角勾勒起來,臉上露出冷笑:“蘇雲生沒走。那就說明,你的皇上也沒走。”

芙白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抿了抿嘴%e5%94%87不再說話。

“將這些東西撤下去,隨便弄點彆的吧。”芙白不耐煩的暼了眼那食盤上的肉和鮮奶:“這些天真是吃吐了。”

“可是草原上,也沒有彆的可吃……”

“丁格湖裡不是有很多魚麼?”

“這……”

“怎麼?我連吃個魚都不行了?”

“不是,這當然行。”芙白連忙端起裝著肉和奶的食物盤子。轉身往門外走:“我這就去準備。”

芙白端著盤子出門,便看到住在隔壁的蘇雲生剛剛出了門。

這大熱的天,蘇雲生竟穿著一身黑色的大氅。周身圍的密不透風,他懷裡抱著一個盒子。臉上急色匆匆。

芙白眼瞧著蘇雲生下了樓,她端著食盤便跟了下去。下了樓梯後,蘇雲生拎著盒子上了馬,往城門的方向奔去。

“你站在這發什麼呆呢?”

大王子哈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芙白的身後,嚇得芙白險些扔掉手中的食盤。

“我……”

“這些食物不是要給白夫人送去的麼?你怎麼還不去?”

“事實上,她想吃些彆的。”芙白衝著哈齊展顏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淡淡的酒窩:“白夫人吃了太多天的馬奶和牛羊肉,她想換換口味。”

“是我的疏忽,讓客人受罪了。”哈齊蹙了蹙眉頭:“我會吩咐廚子,晚上給她做些漢族的飯菜。”

“事實上夫人想吃魚。”芙白彎腰將食物盤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側頭看向丁格湖:“白夫人注意到這丁格湖中的魚又肥又多,若是可以的話,您能不能派個侍衛幫我抓上一兩尾魚。”

哈齊聞言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情願:“這個恐怕不行,我的族人深信這丁格湖中的魚能帶來吉祥,沒人願意幫您抓的。”

芙白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這湖水中的魚,平時沒人吃麼?”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這是當然。”哈齊又說道:“你跟白夫人說說,晚餐的時候我會讓廚子準備好漢族的飯菜,大米和一些青菜,嗯……總歸不是牛羊肉和馬奶了。”

“那真是謝謝您了,我會勸夫人不讓她再打這丁格湖魚的主意。”

“有勞你了。”

距離王城不遠的草場,楚衡依舊深陷悲慟之中。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夏日屍體腐化的極其迅速,江嵐所在的營帳已經被屍臭牢牢的籠罩住了。

“我們得讓他入土為安。”哈魯站在營帳外頭,他捂著鼻子才敢邁入帳子裡頭:“你這樣晾著他的屍首,可不是好辦法。”

“隻有屍,沒有首。”楚衡跪在床前,臉色鐵青,因為長時間沒得到休息,楚衡眼底已經是一片紫黑:“還是沒能找到他的頭顱麼?”

“很遺憾……”哈魯歎了口氣:“我們已經給他準備好棺槨了,也選好了墓地。”

“他不需要棺槨和墓地,我要把他帶回到屬於他的王陵之中。”楚衡站起身,由於長時間跪著,起身的一刻她失去了平衡,哈魯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就在這時,營帳外頭有人來報。

“你去吧,該是急事。”楚衡自己站穩身子,又回頭望向了床上的江嵐的無頭屍體。

哈魯出了帳子,過了沒多久,他捧著一個盒子又回到了帳子內。

“是姬城派人送來的。”哈魯捧著盒子,又抬頭看向不遠的床上:“上天保佑,這個不會是……”

楚衡眼神複雜的看著哈魯手裡的盒子:“將它給我。”

哈魯把盒子遞給了楚衡。楚衡捧著盒子小心翼翼的跪坐在地上,伸手拉開了盒子上的緞帶,緩緩打開盒子,江嵐的臉出現在眼前。

盒子內,是江嵐那顆丟失的頭顱。

“天……”

“楚姑娘。”哈魯看著肩膀聳動哭的聲淚俱下的楚衡,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便伸手按住了楚衡的肩膀:“逝者已去,節哀啊。”

楚衡伸出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幫我準備一場火葬。”

“好。”哈魯點了點頭,轉身出了營帳。

篝火很快被架起來了,楚衡並沒有參加這場火葬,而是在帳子內跟哈魯商議著複仇一事。

“其實,以大巫之能,想殺一個人也不是難事。”哈魯頓了頓,又說道:“雖然考慮到那人是漢族的皇上,可他人現在應該還在辛族,我們隻要想辦法引他出來。”

“不,我並不想殺他。”楚衡搖了搖頭,她手指扣在桌子上,因為用力一顆指甲折斷,指縫中流出了殷紅色的鮮血。

“你不想殺他?”

“我要摧毀他在意的所有東西,他的權勢,他的自尊,他的意誌,我要他像一條沒有骨頭的蟲子般跪在我腳下。”

“噢?!”哈魯歪了歪頭:“我但願你有個完美且可行的計劃。”

“我需要你的幫助。”楚衡伸手拉起哈魯的手:“我要借著你的權勢,將姬城踩在腳底下。”

“這可要叫你失望了。”哈魯抽回自己的手:“你也該知道,我隻是個不受重視的王子,實在是沒什麼權勢。”

“你有的,我會幫你成為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