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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66 字 1個月前

看著手裡的堪輿圖。

“皇上,往西二十裡,有一處淺流地帶,多暗礁,船過則易觸礁。江匪的大船不會往那邊去。皇上可以幾個高手,用扁舟將皇太後從藤城中救出來。”楚衡將堪輿圖平放在%e8%85%bf上,用手指了淺流地帶的位置:“明日夜裡,無月無星,淩晨還會升起大霧,我們派人趁著夜色去藤城,再借著大霧將扁舟劃回來,不會被人發現的。”

楚衡又伸手入懷,從兜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來:“這裡是魚喜,劃船去藤城的時候讓人將這魚喜撒入江中。等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成排的魚沿著這魚喜歡騰跳躍,順著魚群走,便是大霧天,也不會迷路。”

江嵐看著江水不說話。

楚衡說了兩句,便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將堪輿圖收了起來,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江嵐邊兒上,跟他一起看著江水。

過了好一會。江嵐扭頭問楚衡:“冷麼?冷的話我們回去吧。”

楚衡搖了搖頭:“我在想,小時候我問我爹,這世上真的有神靈麼?”

“朕知道,當時楚叔說這世上有神靈。”江嵐一臉心疼的看著楚衡:“若上天有靈。不該讓你受這份罪。”

“真的有神靈麼?”楚衡聲音空曠飄渺,眼中帶著一絲化不掉的哀傷:“我問爹,若是有神靈,我為何從來沒見過他們。”

“楚叔叔怎麼回答的?”

楚衡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一絲回憶的甜:“我爹說,神靈要等將死的時候。才能看到。”

話說完,楚衡扭頭看向江嵐,眼中的光晦暗帶著些不甘:“皇上,衡兒快死了,可衡兒為什麼還是看不到神靈。”

“……”江嵐半晌無語,他望著楚衡的眼神滿滿是悲慟,不知道該怎麼答楚衡的話,他隻能伸手將楚衡攬入懷中。

就在這時,年達小跑了過來,衝著江嵐低聲稟報道:“白家來人了,是白甄的母%e4%ba%b2白媛媛。”

“白家的人?”江嵐眼底有怒氣閃過:“她來做什麼?”

“她說她有要事要稟告皇上。”

“將她關起來!”江嵐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原本規規矩矩坐在石頭上的楚衡忽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江嵐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抱起楚衡。

“傳禦醫!”

江嵐抱著楚衡往營帳方向跑去。

駐地中間,有一間守衛森嚴的帳子。白媛媛此刻就被關在這帳子裡,她坐立難安,不時的便掀開帳子的簾子往外看。

“白夫人。”左相打皇上營帳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入了帳子,便見到白媛媛一臉煩躁的在屋子內踱步:“白夫人,皇上這會兒實在%e8%84%b1不開身,不便見您。”

“不行,左相大人,你可一定得讓皇上見我!”白夫人伸手入懷,抽出一打銀票來,直接塞進了左相大人的手裡:“這事太大了,我必須馬上見皇上。”

左相嘴角抽了抽,看著手裡厚厚的一打銀票,這麼老些,怎麼也得有個五六萬兩啊。

“白夫人,不是老臣不幫忙,實在是……”左相肉疼的把銀票又還給了白夫人:“無妄病了,皇上在照顧她。”

“無妄病了?”白媛媛皺了皺眉頭:“您說的是楚衡那丫頭?”

“是。”左相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皇上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就琢磨著怎麼給楚衡治病呢,軍營裡的禦醫不夠用,又派人回京快馬請的禦醫。”

“可……”白媛媛皺了皺眉頭,轉身在椅子上坐下了。

左相這才發現白媛媛眼睛腫的厲害,眼底下也都是青黛之色:“白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我瞧您這精神頭不大足啊……”

白媛媛以手扶著額頭:“唉,冤孽啊。”

“白夫人?到底是怎麼了,您跟老臣說說?”左相見狀,便在白夫人邊兒上的椅子上坐下了,又轉頭吩咐人上茶。

白媛媛沉默了一會,才幽幽開了口:“我兒子,白甄他……去世了。”

“什麼?”左相愣了一下,隨後他身子往椅子上一口,臉色也嚴肅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六日前,我兒子被奸人所騙,遺失了鳳落之毒,而那奸人,正是用這種毒,加害了我兒子……”白媛媛垂頭痛哭,雙肩微微聳動。

“那奸人是誰?左相將頭探到了白夫人身前,一張滿是褶皺的臉衝著白夫人,他略昏黃的眸子一閃不閃的看著白夫人:“那奸人總不會是藤王世子姬城吧?”

“正是他!”白夫人猛地抬頭,眸子中布滿血絲:“姬城害了我兒子還不夠,還要加害皇上!”

左相聞言直起了身子,望著白夫人的視線中滿是疑惑和不信:“你該不會是來放煙霧彈的吧。”

“相國大人何出此言?”白媛媛一臉不解:“我白家千年世家傳承,且從不問朝堂政事,我來此地放何煙霧彈?!”

“這就不得而知了。”左相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踱步往外走去:“白夫人說的事,老臣會派人去查,若是夫人所言屬實,老臣自然會稟明聖上,若是夫人所言有假……”左相歎了口氣,掀起帳子走了出去。

“左相大人?”白媛媛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快走了兩步,跟著左相出了帳子門,可帳子門口的衛兵直接將白媛媛攔住了。

“夫人就在這帳子中好好休息,若是皇上有空召見夫人,老臣再來尋夫人。”左相說完就要走。

白媛媛情急之下衝著相國吼道:“煩勞相國轉告皇上,有人要對他下毒,毒物是一根銀針!”

左相國聞言皺了皺眉頭,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白媛媛見左相走了,便隻得跺了跺腳,一臉憤恨的進了營帳。

白媛媛剛進營帳,抬眼便瞧見主座上坐著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裘皮衣的男人。

男人臉色蒼白,眸子凜冽,五官棱角分明,明明是一副虛弱的要死的模樣,卻憑的讓人感覺出十二分的殺氣。(未完待續。)

☆、152 救人

“姬城……”白媛媛從沒見過姬城,可她第一眼瞧見姬城,便猜出他是誰來:“真沒想到,你還敢來找我?”

“我有何不敢。”姬城伸手在桌子上給自己斟了杯茶,茶水滾燙,他卻仰頭直接便喝到了肚子裡:“做蠱人的時候,每日不吃不喝,可如今又變回了常人,這晝夜不停的忙碌,腹中竟也能感覺到**了。”

“常人?尋常人身子內會有兩隻母蠱麼?”白媛媛雙目赤紅,後槽牙咬的咖赤咖赤響。

姬城殺了白甄,白媛媛已是恨極了姬城。

“我不是常人麼?”姬城笑了,露出標準八顆小白牙,可剛笑完他又彎腰咳嗽了起來,咳了好一會他才平複下來,將後背靠在椅子上,姬城一臉不爽的看著白媛媛:“照我說,體內有兩條母蠱和有一條母蠱也並沒有什麼區彆,每日咳啊咳的,我如今這身子竟然比當蠱人的時候還虛弱。”

白媛媛冷冷的看著姬城,好似恨不得他就這樣咳死了。

姬城則依舊自說自話著:“你當我很稀罕白甄體內的這條母蠱麼?我取出它的時候,它那樣子跟白甄一樣,都是奄奄一息的德行,氣若遊絲的模樣,若不是爺時間趕不及了,爺倒想把那製作蠱人的方法弄明白……”

白媛媛聞言雙目完全紅了,她一步一步走進姬城,就在她離姬城隻有三步遠的時候,她忽然伸手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衝著著姬城便紮了下去。

“用匕首殺人,你還真給白家丟人。”姬城伸手便擋住了匕首,將匕首奪了下來,姬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鬥不過我。”

“我鬥不過你?”白媛媛狀似瘋癲的冷笑兩聲:“你莫忘了,這是在皇上的軍營裡。”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在皇上的營地裡你同樣鬥不過我。”姬城冷笑兩聲,嘴角諷刺的弧度越發大了:“你是為皇上送解藥來的吧?你有鳳落的解藥?”

白媛媛眼中閃過慌亂,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麼?皇上已經中毒了?”

姬城聽了這話臉色黑沉,半晌沒出聲。

“皇上真的中毒了?”白媛媛眼中的光漸漸變得絕望。

“皇上還沒死呢。”姬城一句話又將瀕臨絕望的白媛媛從情緒邊緣拉了回來。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白媛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想用解藥跟皇上換什麼?”姬城好整以暇的看著白媛媛:“你白家不涉朝政,又樹大招風,倒不好再跟皇上求什麼高官厚祿吧。除非……”

“除非什麼?”白媛媛忽然就裂開嘴巴笑了起來,她轉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除非,我要求皇上為我兒子報仇,殺了你,殺了你父%e4%ba%b2。殺了你母%e4%ba%b2,殺了你弟弟……”

姬城啪啪的拍了兩下手掌:“我不過殺了你一個瀕死的兒子,你就想要我全家的命啊。”

“白甄,他是白家青年一輩中最後得男丁!雖然白家血脈不拘於男女之行,可你依舊是白家的罪人!”白媛媛雙目赤紅的瞪著姬城:“你這種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姬城冷笑一聲:“甭廢話了,解藥給我。”

白媛媛冷笑一聲:“你做夢。”

姬城目光驟然變冷,他忽地輕身上前,伸手卡住了白媛媛的脖子:“解藥拿來!”

白媛媛一動不動,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姬城。那視線中滿是恨意,若是眼神能殺人,姬城怕是已經被她殺了千百遍。

“解藥拿來!”姬城緩緩收攏手掌,一點一點卡著白媛媛的脖子。

白媛媛隻覺得嗓子一點點收緊,空氣越來越稀薄,可她依舊咬著牙,恨恨的瞪著姬城,一副寧死不開口的模樣。

姬城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他手裡一鬆,白媛媛跌落在地上。

下一秒。姬城轉身從身後劃開的營帳口子裡走了出去:“去找皇上吧,若是來得及,你白家滿門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咳咳,姬城……”白媛媛緩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她跌跌撞撞衝出了帳子門口,一把拉住守衛的士兵,指著姬城消失的方向:“去,派人去追,是姬……咳咳。姬城……”

那士兵疑惑的看著白媛媛,半晌一點反應都沒有。

“去追人啊。”白媛媛一臉的氣急敗壞。

“白夫人,皇上吩咐了,讓你一步也不能邁出帳子。”士兵皺著眉頭,看著白夫人:“你就老實些,彆弄什麼幺蛾子,免得讓我們難做。”

“你……”白夫人咳了兩聲,剛剛嗓子被姬城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