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1 / 1)

篡位奸妃 糖盞 4037 字 1個月前

的火辣辣的疼,她忽然想起姬城剛剛的話,連忙衝那士兵喊道:“我要見皇上!馬上讓我見皇上!”

皇上的軍帳。

楚衡躺在床上,雙眸緊閉,額頭上全是冷汗,身上燒的厲害。

“禦醫,衡兒到底是怎麼了?”江嵐站在楚衡床頭,一臉凝重的看著把脈的白胡子禦醫李長白。

李長白是禦醫院院判,剛剛快馬從京城接到這裡來的,算是禦醫院中最有資曆的老禦醫。他這會把著楚衡的脈,滿臉凝重,不多時他便收回了手,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他站起身,對著江嵐拱手垂首道:“楚姑娘所中之毒,是白家的鳳落之毒,此毒無解。”

“你說什麼?”江嵐腦子嗡的一聲,險些栽倒在地上:“此毒無解?”

李長白點了點頭,後退一步就往帳子外頭走去。

帳子內的江嵐扶著床欄坐在了床沿,隻短短一刻鐘,他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你們都下去吧。”

江嵐的話說完,帳子裡站著的禦醫和下人七七八八都退出了皇帳。

皇帳外頭,匆匆趕來的左相攔住了李長白:“李禦醫,這楚姑娘得了什麼病?”

李長白搖了搖頭:“不是病,是毒啊。”他說完,歎了口氣,轉身回了他自己的帳子歇息去了。留下左相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中毒?好好的楚姑娘怎麼會中毒?

想起剛剛白媛媛說的話,左相打了個激靈,邁步往皇帳走去。這事他得趕緊告訴皇上。

“左相,皇上現在不想見人。”年達伸出胳膊攔住了左相:“楚姑娘的時間不多了,皇上怕是沒心情見左相。”

“可是……”左相一臉為難:“老臣著實有要緊的事得稟告皇上,勞煩你去給通報一聲?”

年達搖了搖頭:“都這個當口了。相國就彆難為奴才了。”

左相見狀遲疑了一下,他在帳子前左右踱著步,走了一會,又掀開簾子偷偷瞄了眼裡頭。

年達歎了口氣:“相國,要不您先回去吧。約莫著楚姑娘也就這幾天了,你好歹讓皇上靜靜的陪著楚姑娘,讓楚姑娘安心的走。”

左相挑了挑眉毛,可下一秒,他一拉帳連,自行走了進去。

“左相?!”年達攔截不及,隻得跟著左相一起進了皇帳。

“老臣有事啟稟皇上。”左相在床前跪了下來,頭垂的低低的。

江嵐暼了左相一眼,他眼袋青黑,一副憔悴的模樣。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左相,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床上躺著的楚衡身上:“軍國大事,左相拿主意就行了。”

“皇上。”左相直起背來,一臉凝重:“老臣說的不是軍國大事,老臣來此,是想問一問楚姑娘的毒。”

江嵐聞言這才轉過頭看向左相:“朕替衡兒謝謝左相的關心,左相要是沒彆的事,就先下去吧。”

“皇上!”左相聽江嵐這麼說便著急了,他跪著磕了一個頭,又直起背問道:“老臣冒昧問一句。楚姑娘中的可是落鳳之毒?”

左相的話音一落,江嵐原本頹廢的眼神立馬亮起了一絲光,他從窗邊起身,走到左相身前。伸手將左相扶了起來:“左相,你從哪兒聽說的落鳳之毒?”

“皇上,老臣剛剛去見了白家夫人白媛媛,據這白媛媛所說,他們白家遺失了兩份落鳳毒。”

“遺失?朕覺得未必是遺失。”江嵐冷哼一聲:“白夫人可說了,落鳳有沒有解藥?”

左相蹙了蹙眉頭:“這。老臣並沒有問,還是老臣將白夫人請來,皇上當麵詢問吧。”

雖然剛剛禦醫說落鳳無解,可白媛媛畢竟是白家的人,她對白家毒的了解必然比禦醫多。江嵐懷著一絲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理點了點頭,對左相吩咐道:“快去將白夫人召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白媛媛就被帶入了皇帳之中。她抬頭看向江嵐,江嵐的眼神晦暗,又殺氣騰騰,好似一言不合便要將她拉出去斬了一般。

白媛媛愣了一下,隨即跪倒在地:“民婦白氏,有要事稟告皇上……”

白媛媛將她兒子身死,落鳳被奪的事匆匆一說,還提醒皇上要小心被姬城毒害。

江嵐將那個裝著銀針的盒子拿了出來,給白媛媛看,問她這盒中之毒是不是落鳳。

白媛媛隻看了一眼,便點了頭:“隻有落鳳才用這種銀針淬煉。”

“那落鳳可有解藥?”江嵐的眼中露出一絲絲期冀。

白媛媛歎了口氣:“落鳳之名,寓意便是即使是鳳凰,沾之也會隕落,這解藥……”

“白夫人!”還不停白媛媛說完,江嵐冷哼了一聲:“朕不想聽到此藥無解這種話,朕不管這毒是誰下的,總歸是你白家出來的毒藥,若是楚衡死了,你白家千年傳承也必然跟著斷了,你跟你的家人,就等著陪葬吧。”

“皇上……”白媛媛聽了這話,身子抖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上,臉更是白的一絲血色也無了。她跪地磕了兩個頭:“這落鳳按說是無解的,可十五年前,曾有人中了落鳳之毒,還依舊活了下來!”白媛媛跪著往前蹭了兩步,眼中微微發紅:“皇上,此人此刻就在白家,皇上可下旨召其麵聖。”

“你說她此刻就在白家?”

“正是!”

江嵐聽到這話,趕緊吩咐年達出去準備馬車,又召了左相進來,將軍中事情放給了左相。

“皇上,可是要去白家?”白媛媛見江嵐抱著楚衡出了皇帳,趕忙跟了出來:“皇上,如此輕車從簡,怕是不安全啊。”

江嵐沒理會白媛媛,他準備自己去一趟白家。若是將那人召來,這一來一回卻不知道還得耽擱多少功夫,楚衡的身體,已經等不及了。

江嵐將楚衡抱上了車,又找了個太醫伴駕,等馬上要啟程了,這才對白媛媛說道:“你能千裡迢迢從江西追到藤城,也是有了心了,若是楚衡此番得救,朕記你一功,若是楚衡沒了……”

江嵐說到這,也不想再說下去了,他轉身上了馬車。

看著皇上的馬車往軍營外頭走,白媛媛趕忙跟了上去,等出了軍營,白媛媛找到自家停在軍營外頭的馬車,快馬加鞭的追皇上而去。

江西,白家。

白家坐落大河邊兒上的一座人跡罕至的山峰中。若是人到了江西,轉路去白家要先搭船,過了幾處激流險灘,這才能看到白家的山門。

江嵐帶著楚衡晝夜不歇,一路換了三次馬,這才在第三天早上趕到了山西。到了山西之後,便有白家的船在江邊等著江嵐,這是楚夫人用飛鴿傳書通知了本家的人,本家這才派人來恭迎聖駕。

上了船,船行了大半個時辰,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河岸邊兒停了下來。江嵐一行人下了船,上了岸,沿著林間小路行了沒一會,便瞧見了白家的山門。

山門由兩人高的三條水沉木搭建而成,古樸的很,立在那裡也不知道立了多少年。山門上掛著白色的綢淩,當中還掛著一朵白色的綢子花。

“皇上勿怪,我白家少主……”來引路的是熟人,小丫鬟綠翹,她見江嵐一臉不悅的看著山門上的白綾,怕江嵐找白家的晦氣,連忙出聲解釋道:“我白家少主白甄,幾日前去世了。”

江嵐皺著眉頭,抱著楚衡上了軟轎。他身後的禦醫李長白則上了另一輛軟轎,年達和綠翹徒步跟在後頭。(未完待續。)

☆、153 熙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軟轎自有白家的下人抬著,沿著山門踏著青石板,穩穩的往山上行去。可轎子去沒有直達山頂,而是走到半山腰的小路上忽然拐了個,彎往後山走去,行了一會的功夫便在後山一處僻靜地停了下來。

外頭綠翹掀開了轎簾,對著江嵐恭恭敬敬說道:“楚姑娘的傷勢刻不容緩,皇上要找的人就在這後山山腰的寺廟當中,皇上不如先帶著楚姑娘去治毒。”

江嵐聞言立馬抱著楚衡從軟轎上下來了,他本來就是為楚衡治毒而來,也沒打算去拜見什麼白家家主。左右楚衡要是死了,這白家家主也得跟著死。

“寺廟就在那。”綠翹指了指幾步之遙的一處廟宇。

江嵐抱著楚衡便往裡走,入了廟,江嵐才發現這是白家宗祠。

“什麼意思?”江嵐眉頭皺了起來:“我要找的人呢?帶我來宗廟做什麼?”

“皇上要找的人,皇上小時候想必是見過的。”綠翹引著江嵐行到偏房:“熙姑姑就在裡頭。”

江嵐不耐煩的一腳踢開門,就瞧見室內有一周身穿著白衣的女子正跪在蒲團上,手裡拿著手串,默默念著經文。

“熙姑姑,拜托你了。”綠翹衝著白熙行禮,隨後退出屋外,將屋門也帶上了。

江嵐將楚衡放在屋內炕上,這才有功夫轉過了看向綠翹嘴中喊的熙姑姑。

“你是……”江嵐猛地看到熙姑姑的臉,大吃了已經頭:“熙妃娘娘!”

白熙抬頭看向江嵐,一雙眸子平和如水:“倒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

白熙是先皇的寵妃,江嵐還是太子的那會,他便常常見到這熙妃娘娘。不為彆的,因為熙妃最得先皇的寵,先皇甚至許白熙可以禦書房行走。江嵐當太子的時候日日在禦書房跟父皇學習政務,所以他見白熙甚至比見自己母後還多。

後來有一日,這白熙忽然得了病。再後來,江嵐便再沒見過她。

“熙妃娘娘,你沒死?”江嵐有些晃神,眼前的熙妃既熟悉又陌生。他依稀記得當年熙妃光彩照人的模樣。算起來這熙妃現在也不過才四十歲上下,怎麼就滿鬢的華發了?

“是啊,我沒死。”白熙嘴角的笑忽然就冷了下來,她一臉嘲諷的看著江嵐:“倒叫你母後失望了。”

江嵐皺了皺眉頭,他已經懶得問白熙此話何意了。左右是母後當年做了什麼醃臢事:“朕此次前來,是聽聞你曾經中過落鳳之毒,而且你還在中毒之後活了下來,朕想問問你,落鳳之毒該如何解?”

白熙站起身來,走到炕梢邊兒,看著躺在炕上人事不省的楚衡:“這丫頭是?”

“楚無極的女兒楚衡。”江嵐望向楚衡,看著麵色蒼白的楚衡,他眼中的痛惜之情分外強烈:“中毒之人便是她,想必熙妃娘娘不會忍心看著衡兒這小小年紀便香消玉殞。”

“是啊。這小小年紀的,死了怪可惜的。”白熙在楚衡身邊坐下,眼中露出一抹歎息:“楚無極的女兒啊,必然也是驚才絕絕之輩。”

“還望熙妃娘娘告知,朕要如何才能救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