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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51 字 1個月前

坡下走去:“天快亮了。你回去吧,莫讓人生疑。”

山坡下有一頂軟轎,姬城上了轎子放下轎簾,靠在軟靠上,咳嗽了兩聲。

山坡上周通彎腰撿起那竹筒,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絕望。

周通回了駐地,天邊也破曉了,他也沒回自個的營帳,而是跑到了江邊。這三日每天皇上都會來江邊視察,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銀針放進他的鎧甲中,還是得等皇上離開營帳的時候,他再潛伏進去。

周通坐在江邊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遠處江麵上的船隻,臉色青黑。

“老臣還道皇上今兒起來的夠早,可沒想到,有人比皇上來的還早呢。”左相陪著江嵐一塊到了江邊,他遠遠就看到了周通坐在大石上,便對著皇上說道::“瞧這小周將軍,傷口才剛好點,就來江邊吹冷風了,想來他是萬分擔心藤城那邊的情況啊。”

江嵐也看到了周通,他歎了口氣,他的視線順著周通的視線方向望去,便瞧見了遠處江麵的船隻:“你瞧這江上江匪船隻越來越多,咱們的水軍何時才能到?”

“快了,快了,也就這一兩日。”左相也跟著歎了口氣:“藤城那邊的水軍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看江匪這般猖獗,他們怕是不好了。”

兩人正一邊說話一邊往江邊走,周通回頭看到江嵐出來了,他便慢悠悠站起身,轉身往駐地行去。

既然江嵐出來了,正是周通去江嵐營帳的機會。

周通路過江嵐身邊衝著江嵐行了禮,又說了自己吹風吹的頭疼,想回去休息。江嵐不疑有它,便直接擺了擺手讓他走了。

周通進了駐地,躡手躡腳的往皇上的營帳那邊走,剛走到營帳門口,就正好碰到有侍衛過來通報。

年達從營帳裡走了出來,那侍衛拱手道:“營帳外麵來個人,自稱是藤王世子爺姬城,想求見皇上。”

“姬城不是已經死了麼?”年達皺了皺眉頭,對著稟報的侍衛說道:“騙子的把戲而已,將他抓起來,等皇上回來之後再定奪。”

那侍衛應下,轉身褪去。

年達剛要回營帳,便看到了一旁探頭探腦的周通。

“小周將軍,這是怎麼了?”年達邁步往周通身前走:“可是也有事求見萬歲爺?”

周通腦子一懵,有些支支吾吾起來:“我,末將……”

“小周將軍?”年達挑了挑眉毛,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末將……”周通深吸了口氣,定下神來,伸手衝著年達行了拱手禮,一口氣說道:“末將擔心那營帳外頭的姬城是真的,實話對您說,這姬城根本就沒死,您還是趕緊將這消息稟告皇上吧。”

年達蹙眉:“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就是七八日前,末將還%e4%ba%b2眼見過姬城,他的的確確還活著。他這會兒來找皇上,想必事情不簡單,半點容不得拖延……”

周通的話還沒說完,年達伸手止住了他的話:“我現在去找皇上,你在這營帳看著,若是還有彆的消息傳來,就派人馬上通知皇上。”

周通連忙點頭,年達急匆匆的往江邊去了。

年達的身影一消失,周通便鑽進了營帳。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捂著%e8%83%b8口,等心臟跳動速度降了下來,他這才抬頭打量起營帳裡麵來了。

皇上的鎧甲在哪兒呢?

他左右尋摸了半天,才在屏風後麵找到了一副明光鎧。年達伸手入懷,將竹筒從懷裡掏了出來,又取出了內裡的銀針。

銀針細又長,這明光鎧又周身都打磨的光滑如圓鏡,根本沒有插銀針固定住的餘地。

周通忙活了老半天,眼瞅著江嵐就要回來了,他歎了口氣,扭頭看到營帳窗子下頭的一方軟榻,他靈機一動,便將銀針塞進了軟榻上的軟枕裡。

忙活完了,周通趕忙從營帳裡走了出來,離著營帳遠遠的站著。又等了一會,便瞧見皇上並著楚衡還有年達和左相,一塊從江岸的方向走了回來。

“你下去吧。”年達對著周通擺了擺手,周通又對著皇上行了禮,禮畢之後趕忙溜走了。

四人進了營帳,年達在帳門處站住了,江嵐坐上了主位,左相則和楚衡一左一右坐在了江嵐兩側。

“剛剛那人,是不是姬城?”江嵐問完這話,先是瞧了一眼楚衡,楚衡神色有些慌亂,他便扭頭又看向左相。(未完待續。)

☆、151 中毒

“皇上,依臣之見,剛剛那男子並不是姬城。”左相伸手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臉嚴謹:“就算姬城真的沒死,可他是藤王的世子,萬萬沒理由來咱們陣前求見皇上。”

江嵐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那人說是來求見朕,可還不等朕見到他人,他就離開了。”

左相搓了搓手指,接口道:“所以老臣覺得,這件事怕隻是一顆煙霧彈,也許是藤王那邊派來查看我軍軍情的探子。”

江嵐點了點頭:“這兩日將糧草輜重看好了,萬萬不能出岔子。”

左相站了起來,對著江嵐行拱手禮:“老臣現在就去瞧瞧,糧草輜重一事太大,臣不敢有絲毫疏忽。”

左相離開後,江嵐又對門口處站著的年達吩咐道:“去取早膳。”

江嵐的早膳一向是有人送到帳子裡來的,何時勞煩過年達去取?

年達知道這是皇上有話要跟楚姑娘說,自己不方便在,他便點頭應下,走出了帳子。離開了帳子後,年達也不去取早膳,隻在帳子不遠處站著,防止有人打擾皇上說話。

“衡兒。”帳子裡沒人了,江嵐這才望向楚衡:“姬城真的沒死麼?”

楚衡長籲了一口氣,站起身,衝著江嵐跪了下來,以頭觸地:“是,姬城沒死。”

江嵐低頭看著楚衡的後腦勺,一雙眼睛裡神色複雜:“那你能告訴朕,到底出了什麼事麼?”

楚衡默然無語,好一會之後,她才直起了身子,眼圈已經微微發紅了:“姬城,他被白家少主白甄製成了蠱人。”

江嵐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開了口:“蠱人,怪不得他能死而複生,原來竟然是蠱人。”

“是。”楚衡又說道:“蠱人的製作方式十分血腥殘忍。被製成蠱人的人,血肉皮膚無時無刻不被蠱蟲啃咬吞噬,所以所有的蠱人都必以秘藥浸泡皮膚,再縛以繃帶纏繞全身。”

江嵐眯了眯眼睛:“可據剛剛的士兵說。那自稱姬城的人,臉上可沒有縛著繃帶。”

“是。”楚衡眉頭皺了起來:“據士兵所說,那來人臉色蒼白,看似身體極其虛弱,走兩步就要咳一下。可武功身法卻不弱,這聽起來倒是很像另一個人……”

“白甄。”江嵐的手指在桌上上敲了敲:“白家何時站到了藤王那邊?”

“白家傳承千年,倒不會隨意站隊。”楚衡頓了頓又說道:“可白甄若是在這裡,姬城想必也在這裡。”

江嵐聞言嘴巴抿成一條線,他眼神望著楚衡,半晌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伸手將楚衡扶了起來:“我知道你心善,見不得人受委屈,蠱人是慘,可你想想當初藤城洪水。那死去的千千萬萬人慘不慘?這蠱人之刑,姬城受了也不委屈。”

楚衡低頭沉默著,好一會後,她幽幽的歎出了一口氣:“江神有靈。”

江嵐摸了摸楚衡的頭:“你先在這休息一會,朕去看看年達怎麼還沒回來,一會咱們一起吃早膳。”

楚衡點了點頭,隨手拿起龍案上的一副堪輿圖,往軟榻方向走去:“衡兒再看看這江道水係分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嵐點了下頭,轉身往營帳外頭走。他一出營帳,就看到年達遠遠的站著。而那平日裡來送早膳的侍衛,就站在年達邊上,他手裡提著食龕,正恭恭敬敬的等著。

“把早膳送進來吧。”江嵐囑咐了一聲。便回身又走回了帳子裡。後頭年達趕忙從侍衛手裡接過食龕,跟著皇上進了帳子。

“衡兒,吃早膳了。”江嵐叫了楚衡一聲。

楚衡沒回應。

“衡兒?”江嵐又叫了一聲,楚衡還是沒回應。

江嵐回頭望向軟榻的方向,卻見江嵐手裡拿著根銀針,臉色難看的嚇人。

“衡兒。怎麼了?”江嵐走到軟榻邊上,在楚衡身邊坐下了,他抬眼打量著楚衡手裡的銀針:“這銀針是怎麼回事?”

“我被這針紮了。”楚衡側頭看了眼江嵐,眼裡閃過一抹淒然:“皇上,白家不能信,你以後要小心著些。”

“你什麼意思?這針有毒?是白家的人做的?”江嵐臉上全是惶恐,他伸手握住楚衡的胳膊:“沒事的,你是無妄啊,你不怕毒的。”

“皇上,皇太後雖然做事荒唐了些,可她對皇上的心,卻半點沒有假的。”楚衡站起身來,在不遠處的小幾上隨手尋了個盒子,將毒針放入盒子當中:“皇上以後誰都不能信,唯一能信的,就是皇太後。”

“衡兒!”江嵐已經完全慌了神:“你彆嚇唬朕。”

楚衡默然不語,看向江嵐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歉意。

對不起了皇上,無妄的血脈竟然在楚衡這裡斷掉了,楚衡以後無法再幫你做任何事。楚衡這一輩子,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家國,也對不起無妄代代先輩。

“傳禦醫,傳禦醫!”江嵐衝著年達吼著。

年達趕忙放下食龕,跌跌撞撞就往外跑。不多一會,他便帶著兩個隨行禦醫來了。可禦醫診了楚衡的脈,卻根本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衡兒。”江嵐一臉緊張的看著楚衡。

楚衡的臉色這會已經完全白了,她閉著嘴不說話,隻低頭看著手裡的江道堪輿圖。

“衡兒,彆看了!”江嵐一把搶過楚衡手裡的圖,他望著楚衡的眼神分外心痛:“你病了,就得好好休息。”

“我的時間不多了,皇上。”楚衡伸手要拿那堪輿圖,可江嵐不給她,楚衡一急,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衡兒……”江嵐嚇了一跳,趕忙扔掉堪輿圖,伸手抱住了楚衡:“你告訴我,怎麼能救你啊?”

“圖給我。”楚衡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落在地上的江道堪輿圖。

江嵐無法,隻得將圖撿起來,遞給了楚衡。

楚衡接過圖,皺著眉頭低頭靜靜的看著。

第二日,楚衡吐血的狀況更嚴重了,但她還是撐著身子。去了江堤。陽光灑在大江上,波光粼粼,江嵐和楚衡坐在江邊的大石頭上,江嵐靜靜的看著江水。楚衡則在一旁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