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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08 字 1個月前

了,隻是一直沒有得手而已。可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太後想殺的人,可還沒有活下來的過。”

“嗯。”芙白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既然幾波殺手都沒奈何楚衡,芙白心裡便有些不以為然,可她也不想露出太多憂慮憑白惹得自己的娘跟著擔心:“也是,太後何嘗有失手過。”

“況且,即便是太後沒殺的了楚衡,這楚衡也沒有機會對你下手的……”白蓉蓉笑了笑,又說道:“大夫人的事情一了,你就要跟娘回京城去了,到時候你是太後跟前的女官,她一個小小無妄,何德何能能傷的了你呢。”

“這話倒是真的。”楚衡眉間的陰鬱散去不少,也不在說楚衡的事了,開始勸白蓉蓉多吃些東西:“這兩日讓娘在牢中受委屈了……”

一時間母慈子孝,一頓晚餐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日,白蓉蓉帶著玉璧去譚將軍府邸說媒,這%e4%ba%b2事是兩家早早合計好的,譚將軍府自然應了,並約定隔天%e4%ba%b2自來滕王府送庚帖。

而這日下午,楚衡也收到了秦嵐差人送來的信。信是倒坐房送來的,說是有個讀書人人扔到了看門的那裡,指明要送給楚衡的,可待楚衡收到這信之後,那裡還有那送信的讀書人的影子。

“安好,勿念。”箋紙上隻有四個字,寥寥數筆,卻的確是楚三的筆跡。楚衡拿著信,心裡五味陳雜,也顧不得彆的,她開始滿滕王府找起江嵐來。

江嵐說他一直派人盯著二公子的屬下,若是有人去見楚三爺,他定然會發現。也不知道,這回秦嵐去見楚三,江嵐能不能從中找出楚三的位置。

楚衡走了大半個時辰,藤王府都讓她繞遍了,可江嵐卻連個影子也無。而且第二天,第三天,江嵐都沒有出現。

與此同時,姬城跟譚嫣兒的%e4%ba%b2事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聞名,納吉,過大禮……不過小半個的時間,譚將軍府邸的人竟然帶著新床到新房安床了。

新房就定在青岩閣,原本姬城居住的房子,這兩天已經譴匠人重新刷新了一邊,白綢子都撤了下去,換了紅綢子,靈堂一下變了喜堂。

楚衡這兩天心裡焦躁的很,她一直想找機會壞了姬城的%e4%ba%b2事,可自從姬城和譚嫣兒訂%e4%ba%b2之後,這譚嫣兒為了避嫌,已經很少到滕王府來了,而眼瞅著這新床都安進了青岩閣,大婚之日已經迫在眉睫了。

這天起了大風,雖然剛過午後,天色卻已然灰蒙蒙,楚衡坐在自己的小院裡,點著蠟燭縫著手裡的羊皮襖。這襖子她縫好了又拆,總覺得做的不滿意,不過今兒也終於做完了。咬了線頭,楚衡拿起做好的羊皮襖,左右瞧了瞧,這次倒是覺得十分滿意。

“衡兒,我跟二弟今日要去觀潮,你可想去瞧瞧?”姬城推門走了進來,正好瞧見楚衡將那羊皮襖往繡筐裡塞。

“我不去了,這天氣我還真不想出門。”楚衡將繡筐往桌子底下一放,站起來要去給姬城倒茶。

“那羊皮襖還沒做好?”姬城眼底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他往桌邊走了兩步,直接就將那羊皮襖從繡筐中拿了出來。

細細軟軟的羊毛,白色的襖身,黑色的綢子壓著邊兒,綢子上還滾著銀線暗紋,前襟的盤口盤成羊頭的模樣,倒是精致的很。

“這襖子已經做好了。”姬城用手揉了揉軟綿綿的襖身,語氣裡帶著絲無奈:“你卻不送給我,可是還在生氣?”

“瞧世子爺說的,這襖子可是一刻前剛剛才做好的。”楚衡嘴角上揚,笑得淡淡的:“隻衡兒的針線著實慢了,如今世子爺的身子已經大好,怕是用不上這襖子了。”

“用得上,用得上。”姬城竟然直接%e8%84%b1了外袍,便將這羊皮襖往身上套。

這襖子大小倒是正好,隻白白的顏色跟世子爺墨綠色的裡衣十分不搭,穿上去整個人怪怪的。可姬城似乎全然不覺,反而站在銅鏡前一臉欣慰的點頭稱讚:“衡兒的針線活著實不錯,這衣服跟爺真是太配了。”

姬城低頭用手摸那盤扣,許是在想這扣子是如何做出來的。楚衡便站在一旁看姬城,起初看姬城穿的這般不倫不類,楚衡壓不住嘴角上揚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眼睛卻濕了起來,淚珠子竟不知為什麼便滾了下來。

“衡兒……”姬城被楚衡的反應嚇了一跳:“你怎的又哭了。”

楚衡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這兩日隻要看到姬城,她這心裡便難受,一日比一日難受。

“我知你心裡不舒服……”姬城歎了口氣:“走,收拾收拾,爺帶你去觀潮。”

“觀潮?”楚衡眨了眨眼睛,將淚珠子憋了回去:“這種天氣還是莫要觀潮了吧。”

“出去透透氣吧,瞧你每日悶在府裡。”姬城伸手摸了摸楚衡的頭:“今天的潮水一定尤其壯觀,你瞧這天色,是要起大風的樣子。”

“這哪兒是單單的大風。”楚衡側頭望向窗外的雲層,那雲層黑的瘮人,又低的好似就在人的頭頂:“世子爺,這種天氣就彆往水邊去了,若是水借風勢,起了大浪,湧上了岸……”

“哪裡就那般邪乎了。”姬城被楚衡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你不知道,二弟從小就喜歡看潮,每年這個時候他總要去觀潮,小時候我年年陪他去看。我多年不在家,這次好不容易在家,難得二弟有雅興,我是定然要陪著他的。”

☆、065 病危

姬城想拉楚衡去觀潮,可楚衡一來是不想見二公子姬晨,二來的確是累了,便推%e8%84%b1了不去,自己在院子裡休息。

姬城見楚衡不想去,也沒有彆的辦法,便拿了楚衡給他繡好的羊皮襖離開了,又因羊皮襖終歸跟身上的衣服不搭,他又回去換了套衣服,這麼一耽擱,小半個時辰之後才出發。

彼時姬晨早在大門處等的不耐煩了,見到姬城來了,姬晨連連催促,就怕錯了漲潮的時辰,兩人便卸了馬車不用,直接上了馬,奔到了江邊。

兩人前腳去觀潮,後腳滕王府便出了大事。

老祖宗要不行了。

要說老祖宗原本是氣血攻心一時暈厥了過去,可大夫人為了不讓老祖宗醒過來,日日給她服藥,隻是是藥三分毒,這老祖宗的身子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兒又碰到陰雨天氣,室內寒涼,老祖宗竟然忽然醒了過來,她嘔了一口血,便又昏了過去。

老祖宗醒的時候,當值的丫鬟正是豆瓣,老祖宗那一口血將豆瓣嚇了個夠嗆,當即便喚人去將王爺跟大夫都叫了過來。

等王爺來的時候,老祖宗已然麵如金紙,進氣多出氣兒少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爺看著老祖宗形容枯槁的臉,一時慌了起來,他伸手攔下那要上前診治的大夫,衝著一直立在身側的沉華吩咐道:“去將白老請來。”

沉華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沉華一走,大夫人便有些慌了,她扭頭去看芙白,見芙白一臉淡定,她這心裡才稍稍安慰了下來。芙白找來的藥,便是白老也未必能查的出來吧?

芙白這會心裡也是亂的,她沒想到這老祖宗會忽然不行了,若是老祖宗這會出了事,那世子爺為了守孝,鐵定也成不了%e4%ba%b2了,若是世子爺不成%e4%ba%b2,那她為大夫人在世子爺大婚當日安排的那出戲,豈不是便沒了用武之地……

沒多時,白老便來了。同白老一起到的,還有楚衡。

滕王先是看了一眼白老,便示意白老上前診治,緊接著眼神便落在了楚衡身上。#思#兔#網#

楚衡一身青色的布裙,要多樸素有多樸素,滿頭青絲隻用一個木簪簪住,毫無其他的裝飾。自打滕王認出楚衡是無妄之後,這吃穿用度從來沒有短過她的,四季的衣服也不停的往楚衡的院子送去,金銀首飾更不曾差了她的,可楚衡卻依舊每日布衣,隻戴著銀珠留下來的這一根木簪子,看上去還沒有滕王府的下人穿戴華貴。

“楚衡,你跟我出來。”滕王看了一眼楚衡,便邁步往外走。楚衡連忙邁步跟上,兩人出了同喜堂,在門前的涼亭處停了下來

四下無人,滕王的臉上的悲傷之色才慢慢浮了上來:“本王瞧著母%e4%ba%b2的病,怕是無法大好了。”

楚衡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她這會心裡糾結的很,按說這老祖宗若是死了,世子爺的%e4%ba%b2事怕是就辦不成了,雖然這樣可以救了楚三爺,可卻失去了拉大夫人下馬的機會,銀珠的仇不知何時才能報上……

退一步講,若是老祖宗這次沒死,反而醒了過來,那大夫人偷-情暴露一事卻也瞞不下去了。可這樣的話,大夫人恐怕會被提前發難,卻無法身敗名裂了……

除非大夫人下毒一事也被揭露出來,若是王爺知道大夫人敢對老祖宗下毒,那定然是不會留著她的,大夫人怕是無法活著在家廟祈福,隻有一根白綾自行了斷的路。

可楚衡一想到這裡,便覺得心裡不爽。這偷-情下毒都是大夫人自己做的事,她為這些受處置也是她應該受得,可銀珠呢?傷害銀珠的罪,大夫人並未因此接受處罰,這並不算為銀珠報仇。

果然還是要等到世子爺大婚那天,才算真真正正的為銀珠報仇……

“楚衡?”王爺見楚衡有些跑神,有些詫異:“你這些日子常在同喜堂抄經,可是發現什麼了?”

“回王爺,楚衡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那……”王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終於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上次救世子的那雪蓮丸,不知道你還有沒有?”

楚衡聞言吃了一驚,接著不免啞然失笑:“那雪蓮丸先皇也隻得三顆,衡兒能得一顆已是萬幸了,況且,傳聞那另外兩顆早被先皇用掉了。”

王爺聞言不免歎了口氣:“那便算了吧,人總有自己的命。”

王爺邁步往回走,原本剛猛的背影今日卻顯得分外蕭條落寞。

“王爺……”楚衡快步跟了上去:“王爺,您沒有將我上次拿雪蓮丸救世子爺的事告訴彆人吧?”

“你放心,本王答應了你,自然便不會食言。”滕王扭頭看向楚衡:“便是連世子,我也沒同他講,隻是本王不懂,你既然救了他,為何又不讓他知道?你可知,姬城如今還當是那譚嫣兒救了他……”

楚衡垂首不語。楚衡不說話,滕王心係老祖宗安慰,也不難煩繼續追問,便轉身往同喜堂內走了。

天色越發暗了起來,楚衡一個人獨自站在風中,頭頂的雲層低的好似在人頭頂了,眼瞅著雨珠子就要墜下來。

楚衡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拿雪蓮丸救了世子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