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嘴%e5%94%87,向前走了兩步,壓低聲音說道:“你可曾把大夫人和我爹的事告訴王爺?”
楚衡點了點頭:“自然是說了,隻是沒想到王爺一點沒在意,這兩天還夜夜宿在芙蓉院……”
芙白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恍然大悟:“怪不得。”
“什麼意思?”
“王爺這兩日雖然夜夜宿在芙蓉院,卻從來不曾跟大夫人發生過……”芙白臉色微紅,本就壓得極低的聲音變得更小了:“王爺跟大夫人,從未半夜要過水。”
“那怎麼了?”楚衡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明所以:“半夜要水做什麼?”
“你這榆木腦袋!”芙白唾了一口,用怪怪的眼神看向楚衡。
楚衡腦子一轟,瞬間明白芙白說的是什麼了:“咳咳……”
“所以呀,這王爺心裡一定是泛著膈應的,王爺雖然未必全信了你的話,可他一定會查這個事的,到時候大夫人一準沒跑。”
“你說,若是王爺手裡捏到證據,他會怎麼處置大夫人?”
“這個說不準。”芙白搖了搖頭:“左右是家醜,而王爺這些年又一直覺得虧欠著大夫人,我覺得,也就把大夫人關進佛堂,讓她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唄。”
“關進佛堂?”楚衡搖了搖頭:“佛堂那種地方,哪裡關得住人啊……”
芙白挑了挑眉毛:“可不是麼,所以我娘她一直想讓這滕王府捂不住這事,鬨的世人皆知是最好。”
“若是這樣,大夫人隻有死路一條了。”
“可這事,不好做。”芙白拉著楚衡到了牆角,又左右打量了沒人,才繼續說道:“更何況這事若是露出一點馬腳,你我都會惹得一身騷。”
楚衡咬了咬嘴%e5%94%87,眼底有暗色湧動:“不如這事暫且放下,留給王爺自己查。”
“那怎麼行……”芙白跺了跺腳:“我娘等了那麼久,便是等這一天。若是由著王爺自己查,就算查出真相,為了王府的名聲,王爺也必定將這事捂住,不讓世人得知。”
“你想讓大夫人身敗名裂?”楚衡眼神灼灼的看著芙白。
芙白點頭:“這是當然。”
“你幫我做件事。”楚衡嘴角微微上揚:“作為交換,我幫你將大夫人從高台上拉下了。”
芙白一聽楚衡這話,麵色閃過一抹遲疑:“你讓我幫你做事,我自然會幫你做……”
楚衡點了點頭,沒出聲,她知道芙白的話定然沒有說完。
“隻是,你如何能幫我將大夫人從那台子上……”芙白指了指芙蓉院的方向,語氣陰沉惡毒起來:“狠狠的拉下了,身敗名裂。”
“皇宮那邊已經知道世子爺是詐死了,所以世子爺也不用藏了,他馬上會搬回青岩閣。而為了手裡的軍權,滕王很快便會讓世子爺和譚嫣兒成%e4%ba%b2。”楚衡心裡頭有些悶,她長籲出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成%e4%ba%b2那天,這滕王府必然賓朋滿座,而柳侍郎趁著地牢守衛空虛,便偷偷從裡頭溜了出來,臨走之前,他總要去看一眼自己愛的女人,也就是大夫人,他心裡才能安心……”
“你是說……”芙白眼睛亮了起來,隨手她嘴角一揚,銀鈴般的笑容便響了起來:“衡兒啊,當初王府出天火的時候,你給大夫人出了主意,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小腦袋忒好使。”
楚衡也跟這芙白笑了笑,可她心裡卻依舊沉甸甸的,一絲歡喜也無。
“說吧,我能為你做什麼?”芙白歪著腦袋,看著楚衡。
☆、063 吃飯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衡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了拱門。
芙白看著楚衡的背影,好一會她才想起自己是來取玉佩的,轉身急匆匆的往拱門裡麵去了。
傍晚時分,芙白陪著大夫人一同去了趟地牢。
大夫人這兩天心情好的很,雖然王爺夜裡沒有碰她,可王爺的態度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兩人的感情正迅速回溫,她原本對柳侍郎的那點心思,便也就淡了。
“喏,這是我兒子從小配在身旁的玉壁。”大夫人手裡拿著一枚墨綠色、巴掌大小,鏤著蓮花的玉璧。
這玉璧是姬城還小的時候,府裡差人找外麵的工匠打的,可姬城素來不愛這些,打完之後他也就戴了一兩次,這玉璧便被束之高閣了,如今要滕王府譴冰人去譚將軍府邸提%e4%ba%b2,便將這玉璧又翻了出來。
按理說訂%e4%ba%b2信物不該這麼潦草的,可大夫人一早便從王爺那裡得知了譚嫣兒服用五石散的事,心裡對這個媳婦是極其不滿意的,可耐不住姬城要娶,她便也隻好應下,所以她就讓芙白回青陽閣,隨隨便便翻點什麼出來,走個過場也就罷了。
白蓉蓉伸手接過大夫人手中的玉璧,一臉鄭重:“小姐交代的事,奴婢自然會竭儘全力。”
大夫人點了點頭,她眼睛瞄到白蓉蓉一身衣服已經臟亂不堪,便又說道:“明兒去譚將軍府邸前,切要給自己收拾的體麵點,今晚上你便在我府裡廂房住下,好好休息休息。”
白蓉蓉點頭,雖然心裡恨的要死,麵色還是一片和煦道:“謝謝小姐。”
大夫人伸手拍了拍白蓉蓉的肩膀:“這些日子來,委屈你了。”
“算不得委屈。”白蓉蓉向前走了兩步,靠近大夫人:“隻要能幫夫人分憂,蓉蓉做什麼都行。”
“你啊……”大夫人皺了皺眉頭:“都當上侍郎的夫人了,怎麼性子還同以前一般,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該自己有個斟酌。”
白蓉蓉臉色一白,頷首不吱聲了。
“我們走吧。”大夫人見白蓉蓉一點就透,便也不多說了,當先往地牢口走去。
“大夫人。”芙白扶著大夫人的胳膊,一臉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大夫人疑惑的暼了芙白一眼,自己這個丫鬟可是頂頂貼心的:“但說無妨。”
“奴婢想去瞧瞧我爹。”芙白口裡這麼說著,看著大夫人的眼睛中卻是淡淡的詢問:“可奴婢又不好意思讓夫人您等奴婢……”
大夫人明白,芙白這是問大夫人要不要去看柳侍郎。隻是為了麵上好看和堵著地牢那幫獄卒的嘴,芙白才這麼委婉的說出來。
想到柳侍郎,大夫人心底暗暗歎息了一聲。那柳侍郎對她,還真是情深意重,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半分移情不說,柳侍郎在滕王府被人抓到後,為了保護她,自己竟然忍住了那麼多酷刑。
“你去瞧瞧吧。”大夫人揮了揮手:“我回芙蓉院等你,你看完你爹,便把你娘帶到她的廂房去吧。”
大夫人的話一落,便徑直往地牢外麵走去了。瞧她這意思,她是不準備去見柳侍郎了。
芙白看著大夫人的背影,直到大夫人出了地牢,她才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娘白蓉蓉:“娘,我們一道去看看爹。”
“真沒想到。”白蓉蓉對著大夫人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還真真是薄情。”
“娘……”芙白扯了扯白蓉蓉的衣角,這地牢中可還有看守的侍衛,話可輕易不要亂說。
白蓉蓉嘴角閃過一絲諷刺的笑:“算了,我們也甭去看你爹了,他心裡未想見咱們。”-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芙白隻得點了點頭,扶著白蓉蓉往地牢外麵走。兩人出了地牢,到了早早給白蓉蓉準備好的廂房,芙白又讓小丫鬟燒了水,給白蓉蓉沐浴更衣,這一番折騰下來,天已經大黑了,芙白索性讓小丫鬟替她取芙蓉院通報一聲,跟大夫人告個假,自己想陪白蓉蓉吃頓飯。
那小丫鬟領命走了,這廂房內便隻剩下白蓉蓉和芙白。
“你這麼晚不回去行麼,莫讓大夫人厭了你。”白蓉蓉看著芙白從食盒內一盤一盤往外端著菜,眼圈微紅。
“我倒是好久沒跟娘一起吃東西了。”芙白笑了笑,將筷子擺好:“大夫人指著我的地方多了,哪兒會那麼輕易便厭了我。”
“唉……”白蓉蓉歎了口氣:“你再忍忍,很快你就不用再做伺候人的事了。”
“我沒事的,娘不用擔心我。”芙白已經動筷子,開始給白蓉蓉夾菜了:“娘你多吃些。”
白蓉蓉點了點頭,可拿起筷子,眼淚卻劈裡啪啦的掉了下來,眼底是濃濃的不甘心:“娘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這大夫人犯了這麼大的過,那擱在平常人家可是要侵豬籠的,這王爺倒是個情願戴綠帽子的,竟然不追究她,反倒跟她和了好了……”
“娘你不必擔心這個,大夫人左右是跑不了的,不說她跟爹的事,但說她給老祖宗下了藥,這般不忠不孝,王爺若是知道真相,焉會留著她。”
“可你知道,娘要的不僅僅是她死……”白蓉蓉的眼底的凶光越來越盛:“為了她,娘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罪,娘要她把欠娘的一點一滴全都還回來。”
“娘……”芙白被白蓉蓉的樣子嚇了一跳,她伸手握住白蓉蓉的手,白蓉蓉因為一直在地牢裡待著,這手冷的還沒緩過來,凍的芙白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娘,你放心,我找到一個人,她能幫我們。”
“誰啊?”白蓉蓉摸了摸眼淚,看向芙白:“可靠不?”
“便是現在在千甲樓邊兒那小院子裡住著的楚衡,她也恨著大夫人,而且她的秘密比咱們多,不會出賣咱們的。”芙白頓了頓,又說道:“這楚衡有個過命的小姐妹,是早先跟她一起在青岩閣的丫鬟,讓大夫人害死了,為了這事,她定然不會繞過大夫人。”
“隻是給她的小姐妹報仇?”
“是。”芙白點了點頭:“她雖然藏的深,可我看得出來,她跟那個小姐妹感情深厚的很。”
“那倒是挺重情重義的。”
“誰說不是呢。”芙白笑了笑,可下一秒她臉色暗了一下:“隻一點,萬萬不能讓她知道,當初唆使大夫人殺了青岩閣丫鬟的人是我。”
☆、064 說媒
“你倒是挺重視楚衡的。”白蓉蓉用筷子夾了塊肉放到芙白碗裡:“你不用太擔心她,太後處心積慮想殺了她,怕是等她發現你唆使大夫人的時候,她已經沒命在了。”
“這天高皇帝遠的,太後便是想插手也未必能插的上。”芙白眉間縈繞著一股子陰鬱:“況且滕王已經決定謀反了,滕王一反,他定然需要楚衡手裡的戲法幫他,到時候楚衡的身份水漲船高,我想動她怕是不容易,而她要弄死我,怕是隻如碾死一隻螞蚱般輕鬆。”
“不是這樣的。”白蓉蓉拉過芙白的手,慈愛的著她:“你可能還不知道,太後已經派了好幾波高手來刺殺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