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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42 字 1個月前

是因為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德,而是因為江嵐。

先皇的雪蓮丸最後隻剩下一顆,被先皇用香囊裝著,掛在了江嵐的身上。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有楚衡,也有太後。所以,若是楚衡拿雪蓮丸救姬城的事傳了出去,到了太後的耳朵裡,太後自然會知道那棵雪蓮丸並不是她楚衡從先皇那裡偷去的,而是江嵐所贈,這便又會是件麻煩事……

哐當一聲,有桌子翻倒,茶杯碎裂的聲音從同喜堂內傳了出來,緊接著便是大夫人壓抑的哭聲。

楚衡心裡一緊,趕緊往同喜堂內跑去,卻見滕王正鐵青著臉站在拔步床前,白老則低著頭立在滕王身側,而那原本為老祖宗瞧病的大夫,卻捂著%e8%83%b8口,跪在老遠的靠著門口的地方。細看他的嘴角還有血跡,%e8%83%b8口的青緞子上還印著個灰濤濤的腳印。他是被滕王一腳從拔步床邊踹到了門口的。

☆、066 大婚

“庸醫!”滕王踹了一腳那大夫還覺得不過癮,竟直接抽出了懷裡的劍,提著劍衝著大夫走了過去。

“王爺……”大夫人嚇了一跳,她上前拉住滕王的袖口:“老祖宗一生信佛,莫讓同喜堂沾了血腥。”

滕王聞言,動作頓了頓,也覺得母%e4%ba%b2大病未愈便在她麵前動刀兵終歸是不好,便將劍收入鞘,吩咐道:“將這個大夫壓入大牢。”

大夫被人押走了,滕王又坐回到老祖宗的床沿兒,沉默起來。

“王爺。”白老出言安慰道:“好在發現及時,調理個一年半載一定會好起來的。”

“母%e4%ba%b2要什麼時候才會醒?”

“這卻說不準了。”白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快則一兩天,慢則一兩個月都是有可能的。”

王爺點了點頭:“母%e4%ba%b2的病就交給你了,有勞白老了。”

“王爺說的哪裡話,我白某人的命都是王爺給的,王爺儘管放心。”

王爺跟白老正商議著診治老祖宗的事,大夫人便拿著手絹想上前給老祖宗擦擦汗,可她剛走到床沿兒便被王爺攔住了。

滕王看著大夫人的眼神涼颼颼的:“以後母%e4%ba%b2身邊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城兒大婚在即,你要忙的事還有很多。”

大夫人腳步一頓,臉色變了變,好一會才幽幽說道:“母%e4%ba%b2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了,城兒的%e4%ba%b2事要不要往後推一推麼?”

“%e4%ba%b2事推不得,還是要按原計劃進行,越快越好。”滕王的話說斬釘截鐵。

轉眼過了小半個月,農曆八月二十,宜嫁娶、祭祀、入宅、動土,忌開市、安葬、造廟。世子爺大婚便在這一日。

依舊是陰雲蔽日,陰雨綿綿。

自打半個月前,姬城同姬晨一起去觀潮後,這天氣便一直陰雨綿綿,潮水漫過江堤,竟然一直沒有褪去的跡象。不過好在潮水漫過了江堤之後並未再往彆處蔓延,隻沿江淹沒了幾戶人家,損失並不算大。可整個藤城終日籠罩在綿綿細雨中,那洗淨的衣服終日潮濕曬不乾,牆角屋簷下小蘑菇更是噌噌躥出了一排排,天氣異常的厲害。

“你當真要去。”楚衡立在馬下,看著一身新郎喜服,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姬城。她的手緊緊的握著馬匹的韁繩,臉色白的嚇人,靡靡細雨落在她的眉上眼上,襯的她身影越發單薄起來。

“自然是要去。”姬城一頭墨色長發束在**喜冠中,這一身大紅顯得他原本淩厲的眉眼越發銳氣十足,:“今日之後,譚嫣兒是我的妻,我也自會愛她敬她,不負她。”

“你……”楚衡%e8%83%b8口悶的很,這半個月來她準備良多,等的便是譚嫣兒的轎子過門的一刻,可到了今日此時,她又忽的後悔起來,她多希望姬城不要去迎娶譚嫣兒……

“衡兒。”姬城歎了口氣,眉眼柔和下來:“你要懂事些。”

“懂事些?”楚衡好似聽到了最大的笑話:“是了,你從來都未說過要娶我為妻,我為何這般不懂事……”

“衡兒!”看著楚衡身子飄飄搖搖,隨時要倒下的模樣,姬晨心裡一緊,便想從馬上躍下來。

“世子爺,您還是快些走吧,莫錯過了吉時。”芙白橫裡走了出來,將手中的花紙傘撐到了楚衡的頭上,將楚衡扶住:“我會照顧衡兒的,世子爺放心。”

姬城深深看了眼楚衡,心裡還是不放心。

芙白便又催促道:“世子爺,迎%e4%ba%b2的隊伍都在等著您呢。”

姬城盯著楚衡看了好半天,這才轉頭又對芙白說道:“幫我照顧她。”

“世子爺放心。”

姬城騎著馬走了,馬蹄踩在青石路麵上,濺起一個個細小的水花。雨還在下,雖不大,卻寒涼的很。楚衡站直了身子,目光一直黏在姬城騎馬前行的背影上,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你這般喜歡他,為何還要設計害他的家人。”芙白站在楚衡身側,一手打著傘,一手扶著楚衡,眼神同楚衡一般看著遠去的姬城。

楚衡隻沉默著不出聲。

芙白歎了口氣,又說道:“剛剛真被你嚇到了,你若攔下了世子爺,今兒我們的戲,便都沒得唱了。”

“你擔心什麼。”楚衡的聲音冷冰冰的,好似四月雨,開春的冰淩,沁的人骨頭都涼涼的:“世子爺太過心慈,他定然會如約去迎娶新娘的。”

“他心慈?”芙白嘴角微揚,臉上綻出一個冷冷的笑:“你當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你什麼意思?”楚衡疑惑的轉頭瞧芙白,臉上的淚痕還未消。

芙白搖了搖頭:“我隻是奇怪,明明大夫人漏洞百出,譚嫣兒如此不堪,就連老祖宗的病也病的那麼蹊蹺,怎麼滕王不查,世子爺也不查……”

楚衡挑了挑眉毛,接口道:“二公子投靠了太後的事滕王也早就知道,可他一直隱忍不發。”

“二公子投了太後?”芙白眼睛瞬間瞪的溜圓:“此事當真?”

“自然是真真的。”楚衡暼了芙白一眼:“你也彆擔心,今兒我們做的事隻對二公子有好處沒壞處,不會惹你的主子不高興。”

“衡兒……”芙白臉色一滯:“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楚衡語氣淡的好似兌了好些次水的清湯:“知道你的主子是太後麼?”

芙白咬了咬嘴%e5%94%87,沉下聲說道:“不是我想瞞著你,隻是此事太過機要,若是泄露出去,我有死無生。”

“我不會泄露出去的,相反我還有一事相求。”楚衡一臉鄭重的看向芙白:“今天的事結束後,你怕是就要回京城了吧?”

芙白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也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她不明白,為何楚衡竟知道所有的事:“你要讓我做什麼?”

“倒不是什麼大事。”楚衡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也忽得變得晦暗不明,原本一目了然的情緒也瞬間被她藏到了眼底:“幫我帶一件東西給太後,就說是我送她的。”

“好。”芙白聽到楚衡這麼說,竟忽然覺得心頭的大石被挪開了,鬆出一口氣:“酒宴過後,我跟我娘會從後門離開,那之前,將你要送的東西交給我便可。”

“若是按原計劃從後門離開,你們怕是走不出的。”楚衡眉眼間更冷了:“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

☆、067 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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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白握著傘的雙手因為用力指節微微發白,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楚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按我說的做便是了,世子爺已經去接新娘子了,咱們要準備的還有很多。”楚衡看了眼芙白,眼神淡淡的:“去忙吧,這會子大夫人身邊是離不開你的。”

芙白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隻得咬了咬嘴%e5%94%87,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城北軟玉樓的二樓廂房,蒙蟬兒手裡拿著湯藥碗坐在床沿兒,看著躺在床上的蒙青。

蒙青的臉上、胳膊上全都綁著白色的繃帶,因為繃帶的原因,蒙青隻能瞪著眼睛看著蒙蟬兒而無法開口說話,可她那眼神中,點點滴滴全是刻骨的憤怒和仇恨。

“妹妹……”蒙蟬兒放下手中的湯藥碗,彎腰將捂在蒙青臉上的繃帶拆開:“我喂你吃藥,你切莫說話,若是掙開了傷口,恐怕日後會留下疤痕。”

“疤痕……”繃帶一拆開蒙青便張嘴說話了,她聲音低沉暗啞,竟是說不出的陰森:“姐你彆糊弄我了,我這樣子怎麼可能不留疤。”

“你放心,姐姐會找名醫,定然不會讓你一輩子都這個樣子。”蒙蟬兒一手拿起藥碗,一手用勺子舀起藥來喂蒙青。

喝藥的時候蒙青倒是很配合,那藥汁絲毫沒有浪費,全都進了蒙青的肚子。

“這樣多好,不要耍小孩子脾氣。”蒙蟬兒見蒙青把藥都喝乾淨了,她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你不知道,你不喝藥的時候,姐姐心裡有多難過。”

蒙青隻冷著臉不說話。

蒙蟬兒歎了口氣,又從床邊的藥匣子裡取了新繃帶,想重新幫蒙青上藥纏繃帶。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兩聲叩門的聲音,還不待蒙蟬兒應門,那門便吱嘎一聲自己被推了開來。

“蘇雲生,你來做什麼?”看到來人,蒙蟬兒臉色微冷。

“世子爺讓我來問你,你還想去想去京城?”蘇雲生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頓了頓又說道:“世子爺說了,蒙青成了這個樣子是他的錯,他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好,你若是因此不願上京便也就罷了,我這裡帶了些銀子給你,你自可帶著你妹妹遠走他鄉。”

“這是卸磨殺驢麼?”蒙蟬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那害我妹妹的人呢?世子爺不管麼?”

“你這是何意?”蘇雲生聲音低低的,眼中也露出不忍:“蒙青是二公子所傷,總不至於讓二公子為了這事負責吧。”

“二公子是主子,蟬兒不敢置喙,可這事的始作俑者我們都知道是誰……”蒙蟬兒坐在床沿兒,一邊幫蒙青纏繃帶,一邊幽幽說道:“我隻要楚衡。”

“不行。”蘇雲生的回答斬釘截鐵。

“為何?”蒙蟬兒的聲音微微拔高,險些要失控。

“王爺的大計裡,少不得楚衡。”蘇雲生暼了蒙蟬兒一眼,隨後將手裡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扔:“這裡有兩萬兩銀票,還有五十兩碎銀,你拿著,跟你妹妹走吧。”

“哈……”蒙蟬兒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四年前,我妹妹犯了錯,世子爺要打殺了她,我便求啊求啊,在世子爺門口跪了兩天一夜,世子爺便答應我說,隻要我能委身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