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1 / 1)

篡位奸妃 糖盞 4058 字 1個月前

到在地。可蒙青一倒在地上,立刻用胳膊壓住了楚衡的上身,將楚衡整個人桎梏在地上。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弄什麼幺蛾子。”蒙青眼底有絲絲興奮之色,似乎終於被她抓到了楚衡的把柄:“我就不信,這回你還能翻身。”

楚衡掙紮了兩下,卻怎麼都逃不出蒙青的桎梏,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她已經出了一頭的汗了。

“你放開我,我同你一起去見世子爺。”楚衡咬了咬嘴%e5%94%87,開始胡編起來:“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打暈譚嫣兒?若不是世子爺授意,你以為我敢做這麼大膽的事?”

“這是世子爺的意思?”蒙青果然遲疑了,可她的手依舊按著楚衡不放。

“當然是……”楚衡的話才說一般,後背忽然一重,卻是蒙青壓了上來。

“唉?”楚衡動了動身子,發現蒙青竟然已經撒開了拿著她的手。楚衡用身子將蒙青拱到一邊兒去,站起身來,又去看蒙青,蒙青雙眸緊閉,已然是暈過去了。

“連個丫鬟都搞不定,這些年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抹大紅色映入眼簾,江嵐從枝椏繁茂的楊樹上跳了下來,站到楚衡的對麵,一臉輕視的看著楚衡。

“離宮的時候身上帶的東西都用的差不多了,這幾年手邊又沒有材料製。”楚衡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歎了口氣:“早知道小時候學些拳腳功夫了。”

“女孩子家家學什麼拳腳功夫。”江嵐看楚衡的眼神鄙視的意味更重了:“你這樣還報仇呢?太弱了,真不知道母後擔心什麼,非要弄死你。”

楚衡就好似沒聽見江嵐的話一般,她先架著譚嫣兒的胳肢窩,將譚嫣兒拖到了樹底下,又俯身扶起了蒙青,將蒙青背在自己背上,這才一步一步往外院走去。

“你背著她上哪兒去?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要如何躲人?路上被人看到怎麼辦?”江嵐亦步亦趨的跟著楚衡,眼瞧著楚衡步履蹣跚,他卻絲毫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楚衡悶頭背著蒙青,隻專心走路,並不答江嵐的話。

“我瞧著你剛開始是對著譚嫣兒出手的,怎麼這會將譚嫣兒扔下了,反倒背起了這小丫頭?”江嵐快走兩步,跟楚衡平行,側頭看著楚衡。

楚衡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刷子一般,聽到江嵐的話她轉過頭,一雙黑燦燦的眸子疑惑的望向江嵐:“你今兒一直跟著我?”

江嵐點了點頭:“左右我也無事。”

楚衡聽到江嵐的回答,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她頓了頓身子,將到嗓子眼的火氣強壓了下去,又將差點摔下去的蒙青背穩,這才白了江嵐一眼開口道:“你瘋了!這是滕王府,你怎麼能跟逛你家後園子一樣呢!?”

江嵐看楚衡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兒,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你可就說錯了,在禦花園裡,我還沒這般自在的閒逛過呢,倒是這滕王府更輕鬆些。”

“你就貧吧,連你母後都懼騰王爺三分,真不知道你這熊心豹子膽是哪裡來的。”楚衡橫了江嵐一眼,便再不理江嵐,低著頭背著蒙青往前走。

江嵐歪著頭看了楚衡一會,這才抬%e8%85%bf跟了上去:“你還沒說,為何你中途將目標換了呢?”

“那譚嫣兒有食五石散的毛病,我的藥她用著不好使。”

“五石散?”江嵐挑了挑眉毛,沉默了一會又說道:“先不說這譚嫣兒,你想過沒有,你背上這丫鬟藥勁兒散去後,一定會將你捅出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無妄,一旦府裡出現什麼詭異的事,大家第一個聯想到的便會是你。”江嵐的眉毛不知不覺蹙了起來:“無論你想要做什麼,你根本無法%e8%84%b1身。”

“無妨,王爺不會因為這事懲治我。”楚衡頓了頓,又側頭看向江嵐:“我雖然十分厭惡你母後,可你母後整人的法子,我卻想拿來用用。”

“……”江嵐的臉一下黑了下去。

“來,幫我把她背到二公子屋裡去。”楚衡實在背不動蒙青了,便將她從自己背上放了下來:“我給她下了藥,二公子這會怕是也神誌不清,完事之後,再將她給我背出來。”

“你給她下了什麼藥?”江嵐的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他一臉厭惡的看著地上躺著的蒙青,根本不願伸手碰她。

“江嵐……”楚衡扁了扁嘴,兩個黑亮亮的眼睛望著江嵐。

江嵐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望著楚衡的眼睛定定對峙了半天,才歎了一口氣,萬分嫌棄的伸手握住地上蒙青的手腕子,就這麼提著手腕子將人扥了起來:“真是糟心。”

“我在青岩閣等你,那裡現在荒廢著,一個人也沒有。”楚衡說完,轉身朝著垂花門的方向往回走。

☆、053 囚禁

楚衡坐在青岩閣書房門前的台階上,聽著院裡呼呼的風聲,夏天已經過去了一半,秋天眨眼便要到了。看著這滿院冷清,楚衡禁不住想起了往日這院中的熱鬨,物是人非,越想楚衡心裡越堵,不多時,她便紅了眼眶。

“眼睛怎麼還紅了。”江嵐從院牆上跳了下來,隨後將昏迷著的蒙青扔到了地上:“你不是做了壞事,內疚吧。”

“我沒什麼內疚的,我沒殺她,已經是網開一麵了。”楚衡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走到蒙青身旁。

蒙青這會兒衣服已經破破爛爛,到處是血跡斑斑,臉上和露出的手臂上到處是傷痕和牙印。

“你給二公子用的那是什麼藥,怎麼跟狗一樣,見人就咬……”江嵐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他伸腳踢了踢地上的蒙青:“剛剛在二公子的院子裡,這丫鬟被咬醒了,又嚇暈過去,又痛醒了,又暈過去,可是遭了不少罪,你瞧瞧她身上,哪裡還有一塊好肉。”

“不過就是些木料,聞之使人忘形而已。”楚衡蹲在蒙青身旁,打量著地上這張血肉模糊的臉:“她這是毀容了?”

“差不多吧。”江嵐看了眼蒙青的臉,嘖嘖嘴,又說道:“臉上沒掉肉,弄點好藥抹上一抹,也不是養不回來。”

“這香料我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這麼凶猛。”楚衡的眉毛皺了起來:“這可怎麼跟世子爺交代,把他的人弄成了這樣。”

“……”江嵐無語的挑了挑眉毛,也不跟楚衡道個彆,自己直接翻牆就走了。

江嵐走之後,楚衡翻出一把鎖頭,將蒙青用繩子捆住了,鎖在了青岩閣的後罩房內。隨後她又從府裡的大夫手裡要了些止血散和白布,自己動手幫蒙青清理了傷口,又綁上白布止了血,這才離開了青岩閣。

這一番折騰,已經將近傍晚了。楚衡用過飯,回到自己的小院倒頭便睡,睡了約莫兩個時辰,她又從床上爬起來,收拾收拾,趕到老祖宗的同喜堂抄經書。

因為白日裡楚衡幫著老祖宗屋子裡的素心和豆瓣兩個丫鬟解了圍,她晚上抄經的時候,豆瓣還特意送了一盤點心過來,素心也來添了一次熱茶。

楚衡喜歡抄經,寫字讓她心靜,筆下的字褪去浮華,隻剩下一場純粹的乾淨,雪白的紙張之上,是墨色的慈悲。

可今兒晚上,楚衡卻無論如何靜心不得,她腦子裡總是在想那此時此刻被關在青岩閣的蒙青。蒙青身上帶著傷,還被繩子捆著,雖說自己已經給她簡單的止血了,可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燒,在青岩閣的後罩房裡發燒,燒著燒著便燒死了……

“我管她作甚,若不是她,銀珠怎麼會死。”楚衡眉頭皺了緊緊的,手裡的筆力透紙背,忽然燭火一閃,她手裡一個不穩,墨色暈染一片。

楚衡恍惚了一下,眼中悲傷之色愈加重了:“銀珠本已經躲的好好的,卻為了救我,奮不顧身從藏身之地走了出來,若不是蒙青,銀珠怕是也會死的……”

“害死銀珠的,不是蒙青,是我……”楚衡的眼淚不知不覺已經掛了滿臉,她手裡的毛筆乾巴巴的再寫不出一個字來。楚衡擦了擦眼睛,又抬手重新沾飽了墨,繼續抄經。〓思〓兔〓在〓線〓閱〓讀〓

轉眼天邊露出魚肚白,夜色褪去,黎明來了。楚衡放下毛筆,伸了個懶腰,伸手給自己倒了被冷茶,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候,門吱嘎一聲被從外推開了。坐在老祖宗拔步床邊兒上值夜的豆瓣一下驚醒了,她站起身往門口走,正碰到進屋的大夫人。

“大夫人,今兒來的真早。”豆瓣對著大夫人福了福身子:“大夫人,老祖宗還是沒有醒。”

大夫人朝著豆瓣點了點頭,隨後越過豆瓣往拔步床邊兒走:“不來瞧瞧母%e4%ba%b2,真真是睡不安穩。”

豆瓣趕忙跟了上去。

“你去準備點粥食吧,大夫人早上就在這裡用了。”芙白一直立在一旁,這會她伸手攔住了豆瓣:“夫人這兩天胃口不好,粥要煮的稀一點,開胃的小黃瓜也弄兩根。”

豆瓣忙點頭,不疑有他,直接轉身出了屋子。

芙白見支走了豆瓣,這才將視線轉到楚衡身上。

楚衡抄經的桌子就在老祖宗的臥室裡,離著老祖宗的拔步床不過十來步的距離。這會楚衡見芙白瞧她,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在凳子上坐著,便站了起來,往拔步床邊走了兩步,對著大夫人作揖:“見過大夫人。”

大夫人點了點頭:“我隻過來坐會兒,你繼續抄經吧。”

楚衡又作了揖,準備轉身回去,胳膊卻忽然被芙白拉住了:“衡兒,能跟我出去下麼,我有點事想請問你。”

“請問我?”楚衡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了芙白一眼,又扭頭去看大夫人。

大夫人隻規規矩矩的坐在床沿兒,手攥著老祖宗的手,一臉的孺慕之情,好似根本沒注意這邊兒的事。

“嗯,是我的一點私事。”芙白臉色有些扭捏,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

楚衡點了點頭,芙白都擺出這種表情了,她想不想走,得跟著走上一趟了。至於她走之後,大夫人會不會再給老祖宗下藥,這……她就沒辦法了。

楚衡被芙白拉著,走出了臥室。芙白可能要說什麼背人的,出了臥室之後,竟然拉著楚衡直接走出了同喜堂,在離同喜堂不遠處的一個視野開闊的路口處停了下來,這才鬆開握著的楚衡的手腕子的手。

“芙白姐,有什麼事您儘管問。”楚衡將手縮回了袖子裡,一臉恭敬的看著芙白。

“我爹被抓了。”出乎意料的,芙白眼睛一紅,竟然就在楚衡麵前哭了起來:“衡兒,你一定得幫幫我。”

“芙白姐。”楚衡伸手握住了芙白的手:“我能幫你什麼呢?”

芙白的手冰涼涼的,仔細看她的衣裳,袖口衣擺也都已被露水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