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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為凰 息時 4082 字 1個月前

,真是可喜可賀。”

張均枼聽他此話,未曾回過身,亦不曾言答,單隻是停頓了片刻,稍後不久便疾步離去。

談一鳳仍站著,他望著張均枼愈漸遠離的身影,禁不住苦笑一聲,他知道,太子並非張均枼所出。

他也知道,張均枼是斷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而今的張均枼,已不再如以往那樣,心善溫和。

張均枼方才上了馬車,陡然發覺手頸上原本戴著的串珠已不見了,想了想方知是方才在劉家時隨手擱置在桌案上,叫靈姝的孩子抓周了。

那串珠雖並不值錢,卻也至關重要,無論如何都不得丟下,她便吩咐瑾瑜回去找尋。

且說瑾瑜尋得了串珠,正想出了府去,也是在與之前那同樣的地方,再一次見到了那劉姑姑,這回倒不是背影,可正臉卻也模糊不清,隻因那劉姑姑臉上蒙著塊布,看來那丫鬟口中所言,劉姑姑臉上生了東西,確實不錯。

那劉姑姑一見瑾瑜,便是大驚,當即轉過身欲要逃走,瑾瑜見她如此倉皇逃竄,便覺其中定然有鬼祟,遂疾步跟去。

劉姑姑自然知道瑾瑜在跟蹤她,於是加快了步伐,愈發疾速,這劉府地形本就複雜,劉姑姑有意繞路,不過多久便將瑾瑜繞暈,何況瑾瑜並不熟悉劉家。

瑾瑜停步站在後院,麵對林林總總的假山,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進退如何。

巧的是來了兩個丫鬟模樣的人,一見到她便上前問道:“誒,你不是皇後娘娘身邊的貴人?怎麼會在這兒?”

瑾瑜聞聲回頭,訕訕一笑,道:“娘娘的串珠落在府上,吩咐我回來取。”

那兩個丫鬟點頭,瑾瑜借勢探問,道:兩位姐姐,不知你們府上的那位劉姑姑,到底是什麼身份?”

“劉姑姑?”其中一個丫鬟頗是不解,道:“不就是奶娘?”

另一個丫鬟倒是聰明些,答道:“我聽人說,劉姑姑好像是宮裡頭來的,好些年前曾伺候過先帝的嬪妃。”

瑾瑜聽罷凝眉,偏首望著那劉姑姑消失的方向,一番思慮。

她到底是誰……

既然兩次出現在她們眼前,又為什麼總要躲避……

推薦《錯嫁良緣》(未完待續。)

☆、第六章 樊山王密報

是春逢百花齊放,整個皇宮都是花香四溢,何況乾清宮裡頭還種著幾株銀丹草,殿內便更有陣陣清香。

按照道理,這乾清宮本不應該種植這些花卉,可張均枼卻道,這銀丹草極具提神的功效,比起檀香來更勝一籌,利於朱佑樘在此批閱奏折,商討政事,便吩咐司苑局送了幾株來。朱佑樘一向慣著她,又執拗不過,便也隨她如此了。

“怎麼還燒著檀香,”張均枼方才到這兒不久,朱佑樘雖命張瑜將檀香偷偷熏在西暖閣,卻還是叫張均枼這靈鼻子給聞了出來。

朱佑樘聽聞張均枼已嗅出了檀香的味道,不免有些無奈,當即抬起頭,望著張瑜,問道:“張瑜,你是不是又點檀香了!”

張瑜自然無辜,低低的應了聲便轉身進了西暖閣,稍後便出了來。

朱佑樘的心思,張均枼豈會不明,她停下為朱佑樘捏肩的手,側首麵對南絮,道:“姑姑,得空了你去六局知會一聲,叫她們日後誰也不準往乾清宮送檀香,誰要是膽敢送了,本宮定要她們好看。”

南絮聽言自知張均枼此話是何意義,又是針對誰而言,便忍不住一笑,隨後應道:“是。”

朱佑樘聽得張均枼此言,暗暗偏首看了她一眼,可就是他轉頭的那一瞬,張均枼亦是回首,二人四目相對,皆不言語。張均枼倒是坦然,朱佑樘卻是急忙回過頭,繼續批閱手中的奏本。

“陛下,”守在殿外的侍衛闊步進殿,手中拿著一個奏本,低頭躬身,作勢欲要遞交,道:“樊山王密報。”

朱佑樘著實怔怔,既是密報,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呈上來!”

朱佑樘話音方落。張瑜便緊跟著走去接過奏本,呈至朱佑樘跟前,朱佑樘翻開奏折,張均枼站在他身後 。自也禁不住看上幾眼。

隻見那奏本中所寫種種,矛頭均直指荊王朱見潚,句句都是朱見潚襲封荊王後,在封地蘄州所為惡行。

署名者樊山王朱見澋,看來他大費周章將這奏本秘密呈上。是為檢舉荊王。

荊王朱見潚,不就是前些年明目張膽的給朱佑樘進獻美女的那個藩王!

真真是合了張均枼的意!

朱佑樘讀畢奏本,心中憤憤不言,合上奏本猛然拍案,斥道:“來人!速傳司禮監蕭敬,刑部戴珊,錦衣衛孫瓚!”

“是。”

司禮監秉筆太監蕭敬、刑部右侍郎戴珊、錦衣衛指揮同知孫瓚,他們三人已是多年的老搭檔,這些年來曾多次私訪民間,輾轉各個藩王封地。以查他們有無貪贓枉法,或是招兵買馬。

不過多久,他們三人便已到了乾清宮,朱佑樘臉上怒意絲毫不減,一見了他們便怒斥道:“朕命你們三個走訪諸王封地,你們說諸位藩王均無異動,也仁慈深得百姓愛戴,可你們誰曾去過蘄州,查訪荊王!”

他們三人方才察覺朱佑樘臉色不好,便已紛紛伏地而拜。蕭敬及朱佑樘言罷,抬頭道:“啟稟陛下,先帝在位時,也曾命老奴暗查諸位藩王。那時老奴也不曾查過荊王,隻因先帝說,荊王昏碌,不過貪生鼠輩,斷不有異心,是以無需私查。”

朱佑樘聞知是先帝的意思。便收了怒色,蹙眉心平氣和道:“朕方才收到樊山王密報,說荊王因嫉生恨,嗜殺成性,不仁不孝,先後逼死生母魏氏與兩個弟弟都梁王和都昌王,又強搶弟媳,私押兩位鎮國將軍,搜刮民脂民膏,到處尋花問柳,私吞官糧,高價倒賣。”

“朕唯恐不實,著命爾等三人,即刻前去蘄州查探!”

“是。”

蕭敬三人方才站起身,卻聞方才那侍衛又闊步進了殿來,躬身稟道:“陛下,荊王覲見。”

“荊王?”朱佑樘聞知朱見潚未先請旨便進京,免不了一愣,正巧心中尚有憤意,於是冷冷道:“宣吧。”

朱佑樘話畢 ,蕭敬三人亦躬身,道:“臣等告退。”

那朱見潚進殿,身後跟隨著五個濃妝豔抹,服飾豔麗的女子,她們五人翩躚而入,朱佑樘抬眼見了,難免怔忡,他不曾想時隔三年,朱見潚仍有向他進獻美女的心思,何況此回還是當著張均枼的麵兒。

張均枼心中雖不悅,臉色倒還算平靜,俯身貼在張均枼耳邊,低聲道了句“臣妾告退,陛下好自為之”,便轉身退至東暖閣看著。

朱佑樘目光緊隨張均枼,直至見她進了東暖閣,依舊不舍移開視線,待南絮將東暖閣的門緊緊關上,他方才收回目光。

朱見潚倒還是知道行禮的,朗聲道:“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朱佑樘雖一心想查辦他,可現下並無實據,又不得打草驚蛇,故仍是和善幾分,隻道:“皇叔既未得朕召見,也不曾事先與朕請旨,這便一聲不吭的進京,恐怕不妥吧。”

朱見潚既然膽敢如此,自然是早已準備了充分的理由,笑道:“前幾日陛下立太子,臣得知消息,本想進宮朝賀,不想路上出了岔子,給耽擱了。臣自知已誤了時日,原本是想回蘄州去,可想著這兒還有賀禮要進獻給陛下,便鬥膽,私自進京了。”

“哦?”朱佑樘作勢點頭,不經意間挑了挑眉,“那皇叔這一路舟車勞頓 真是辛苦了。”

朱見潚訕訕一笑,道:“臣既是陛下的臣子,自需為陛下分憂,吃這點苦頭,算不得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言朱佑樘暗暗冷笑,道:“那敢問皇叔,到底給朕備了什麼厚禮?”

朱見潚轉身,望向那五個女子,而後笑眯眯的回過身,道:“聽聞陛下不禦六宮,想是沒有中意的女人,臣倒是鬥膽為陛下挑選了五個,隻是不知,她們合不合陛下的口味。”

這朱佑樘始終沒有怎樣瞧過那五個女子,便直言道:“依朕看,皇叔的賀禮,未免太過粗糙了吧。朕已有上天所賜厚禮日夜相伴左右,至於皇叔的禮,朕斷不會受,皇叔還是收回吧。”

張均枼站在暖閣門後聽聞朱佑樘此言,自是心中暗喜。朱見潚卻道:“陛下,自古天子一娶十二妃,陛下即便無需十二妃,也得有一後二妃才是。”

“不必了,”朱佑樘當即接話,道:“人生苦短,寵著一個人就夠了,何況朕心%e8%83%b8狹隘,實在容不下旁人。”

說罷朱佑樘便站起身,徑直往東暖閣走去,不再同朱見潚多費口%e8%88%8c。

推薦《丫鬟上位守則》(未完待續。)

☆、第七章 私查朱見潚

鶯啼燕語,春深似海。

且說春日裡頭,人人都免不了倦怠,張均枼身子一向算不得康健,這到了春天,自然總是困乏疲累。

張均枼側臥在軟榻上,單手支額,鳳目微合,睡得正是安逸舒適。

眉黛坐在軟榻另一頭為張均枼捏%e8%85%bf,卻時不時張大嘴打個嗬欠,這困意實在是深。不過片刻,她這上眼皮與下眼皮便已合到一起,是以整個人猛的往前一傾,她便也由此陡然清醒過來,這時方知適才撞著了張均枼,於是不免心驚膽戰,側首望見張均枼仍睡得祥和,方才暗自悻悻。

瑾瑜始終守在暖閣門內,見眉黛如此困勞,便移步近前,輕輕拍了拍她,眉黛回首,瑾瑜溫婉一笑,低聲道:“我來吧,你先去歇著。”

眉黛聽聞瑾瑜此言,正合心意,誰想她方才收回手站起身,張均枼便已醒來,開口便極是慵懶的問道:“姑姑呢?”

聞聲眉黛一驚,又輕輕坐下,餘光瞥見瑾瑜還站在身旁,便抬臂絲毫不動聲色的將她推遠,繼而仍乖巧的為張均枼捏%e8%85%bf。

瑾瑜見勢不免有些尷尬,便應張均枼道:“姑姑方才出去了。”

眉黛側首望門口掃了眼,而後回頭與張均枼道:“娘娘,這幾日,宮裡頭總有流言蜚語,說……說……”眉黛故意欲言又止。

張均枼自然略顯不耐煩,抬眼望著她,淡然追問道:“說什麼?”

眉黛顫著聲道:“說,太子並非娘娘所出,而是娘娘搶了彆人的。”

張均枼起先確是一驚,隻是那一瞬間,臉色又變得異常平靜,目中張皇亦是稍縱即逝。

“還有什麼?”

“還說,娘娘心狠手辣,為保住後位。不惜殺人如麻,搶了旁人的孩子,未免夜長夢多,還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