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

美社莎垂下眼臉,半遮住深海藍的瞳眸,低聲蠱惑著:“那你就繼續將這一切當做假的,你一開始就在這麼做,既然這樣能讓你好過一些。”

“已經晚了,相處久了總會受到一些影響,自我催眠也並不是完美的防禦線。”祁安止%e8%84%b1離了那個懷抱,正了正神色,“在這裡我沒有把握能將她的癆病完全治愈,隻能做到儘量不讓病情惡化。”

人魚點頭,應道:“嗯。”

蛇養草對洛可可的病情還是有抑製效果,因為味道並不差,洛可可也並不抗拒,閒下來的時候總能吃上許多。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再同之前那樣無顧慮的與自己的哥哥們嬉戲打鬨,大部分時間都隻能纏著祁安止給她講故事。

觀察過洛可可服用過蛇養草後的反應,這些植物在止咳平喘還有通暢呼吸方麵作用十分大,但洛可可的身體還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精神也是時好時差。

“宰洛伊,我以後都要戴上這個嗎?”洛可可臥坐在軟椅中,手上拿著祁安止剛剛給她的一個口罩。

他朝她勾起一個輕笑,溫聲道:“如果洛可可想跟大家一起玩的時候就得戴上,不然被壞蛋看見你在咳嗽,就會把你抓住一個人關到小房間裡。”

小姑娘皺起眉頭,低落的道:“那……我也一直要一個人在房間裡吃飯嗎?”

“怎麼會呢?你吃飯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祁安止耐心的哄勸道,他已經事先跟梅姆拉說過要將洛可可的餐具跟其他的人分開來。

畢竟癆病也就是以後的肺結核,是會傳染的,他不想將洛可可徹底跟家中其他人隔離起來,但總歸的需要一些防護措施。這些或許讓洛可可覺得難受了,但聽到祁安止會留下來陪著她說故事聽,洛可可還是高興了不少。

☆、第49章 十八條魚

她滿懷期待的看著那個銀發的男人,好奇的問道:“那今天宰洛伊要跟我講什麼呢?”

此時,門被推開,美社莎端著一壺綠油油的蛇養草泡製成的茶水與餅乾走進屋,放到了兩人身前的桌上:“安,梅姆拉說這是洛可可今天的下午茶。”

祁安止捏起一塊餅乾放進口中嘗了嘗,確定沒有多餘的甜味,最多是蛇養草本身自帶的香甜,便放心的將小盤子推到了洛可可的麵前:“吃吧,今天的零食。”

“卡撒恩,你也要聽宰洛伊講故事嗎?”洛可可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睫毛呼哧呼哧的扇了兩下,然後咬了一口手中的甜餅:“好淡哦。”

美社莎思考了半晌,點了點頭,拉開凳子在祁安止身邊坐下來。

“下次會讓梅姆拉在點心裡多加一些蜂蜜,但是你不能吃太甜的東西。”祁安止溫聲的說著,然後停下一會兒,才又道,“我想想……今天就跟洛可可講人魚的故事吧,這個童話的名字叫做《海的女兒》。”

洛可可轉了個頭,看向祁安止身邊的人:“人魚?就像卡撒恩嗎?”

祁安止輕輕勾起嘴角,開始複述記憶中的那篇童話本。

大海之中孕育著六條人魚,這六條人魚都那麼的美麗,而那個最小的是最美麗的。她的皮膚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她的眼睛是蔚藍色的,像晶瑩的湖水……

一個人講故事兩個人聽,洛可可就算了,就連美社莎這隻偽人魚都在一旁聽得十分認真。不得不說,安徒生的童話本不管放到哪個世界都是哄孩子的極品工具。

細細說來,一個故事講了一整個下午,洛可可從最初的聚精會神到聽到結尾時哭得嗚嗚嗷嗷,鼻子都吹出了兩個泡泡:“王子並不是看到了小美人魚嗎?為什麼還會將公主錯認為是她?”

“這個……故事中也沒有交代過。”祁安止輕笑兩聲,“說不定王子打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公主呢?”

這一句話讓洛可可的哭聲更大了。

坐在一旁的人魚翻了個白眼,冷聲哼道:“愚蠢。”

“看你的表情,我猜你想說的應該是:麻的智|障。”祁安止哼笑一聲,端起精致的小茶杯喝上一口,“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不是我們來了,這就是卡撒恩的標準劇本。”

美社莎不認同,起碼故事與現實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彆:“童話裡可沒有你。”

“對,說不定故事進行時那個‘我’已經死透了。”祁安止彆有深意的看著他,揶揄道:“倒是你,不看下半身還真是跟故事裡描述的一樣,皮膚光又嫩,眼睛是蔚藍色……”

他的話說到一半止住,因為美社莎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洛可可睜大眼睛瞧著兩人的互動:“不可以打架哦。”

“沒有打架,是他在打我。”祁安止麵帶笑意的控訴美社莎的暴力行為。

美社莎一條軟須甩到了祁安止的小%e8%85%bf上,力道並不重:“如果我現在真的在打你,你已經倒在地上了。”

他現在如果不出門基本上不會戴那條項鏈,居住在這棟宅子裡的人也都已經清楚屋子裡藏了一個大章魚的這一秘密。

‘咚咚咚’洛可可的房門被連著敲響,祁安止起身去將房門打開,隻見摩森站在門外一臉著急的神色。

沒等祁安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就先將話一通說了出來:“先生,有很多人在找您,他們稱自己是鄰國的使臣,想將公主接回去。”

美社莎將項鏈重新戴上,悄聲無息的走到了祁安止的身後:“我跟你一起下去。”

“嗯。”祁安止點了點頭,將摩森拉進屋子裡,“你留在這裡陪著她,洛可可,把口罩戴上。”

小姑娘扁了扁嘴,不情願的將米分色的麵罩戴上。

等祁安止與美社莎下了樓,便瞧見恩琪正傻呆呆的站在廳堂中央任由一群人質問卻不知該如何回話而漲紅了一張臉。祁安止整了整衣領,走上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反手用拇指朝樓梯指了指:“你先上樓去吧。”

美社莎站到了祁安止的前方,不著痕跡的將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們兩個,誰是這棟宅子的主人?”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一步上前,又被美社莎帶著高壓力的眼神逼退半步,他輕咳一聲,“我是鄰國的來使,聽聞了一些消息,此番前來是想將碧姬·錢寧公主接回。”

祁安止勾起一抹笑意,從美社莎背後走出,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位人,接著緩緩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是誰告知你們碧姬·錢寧在我這裡,但是十分抱歉,我家中並無這樣一位人,你們找錯地方了。”

“不可能!”那人立刻的否決了祁安止的回話,字字堅定的道:“我們確認消息可靠,不會有假,請您交出我們的公主。”

祁安止哼笑出聲:“今天,就算你們有本事將這裡翻個底朝天,也不會找到你們要找的人。這裡隻關著一個外人,那就是前任王子,碧姬錢寧的丈夫,威奧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聞言,那男子回過身對身後的一杆侍衛道:“搜!”

“聽,我說的是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但我可不會放任有外來狗到我家裡摸東摸西。”話出製止,祁安止見那些人的臉色通通變了一番,又接著道:“況且,既然公主已嫁作他人,你們還有什麼理由憑自己的意思將人帶回去?”

不請自來的客人被氣的牙根癢癢,恨恨的道:“把他押起來!給我搜!”

此話一出,立刻有侍衛上前對付祁安止與美社莎,另一批人眼看著就要往樓上闖去。祁安止從後推了推美社莎,讓他去攔住那些人:“彆讓他們跟威奧斯接觸上。”

人魚搖頭,利爪劃過半空,將上前之人的臉麵撓的稀爛:“你一個人不行,對付不了他們。”

“你聽我的就對了。”祁安止皺起眉頭催促,又壓低聲音:“如果讓他們知道王子受我蠱惑下手殺了碧姬,他們一定還會派更多的人來。”

美社莎左右衡量,忽然將祁安止抗上了肩頭,一腳踹開又一個撲上來的人,然後轉過身朝樓梯跑去。祁安止糾起了眉頭,在美社莎跑過牆邊時,伸手取下牆上的掛畫。當他們跑上樓梯時,他從儲物箱中摸出了放大儀,對著手中的掛畫使用後,將變的巨大的畫框朝樓梯下方即將跟上來的一杆人丟了下去。

體積放大,重量當然也跟著放大,那一大框的畫砸下來,當時就壓倒了幾個人,又將其中幾位砸傷。有了緩歇的機會,祁安止連忙用手拍了拍美社莎的肩膀要求他將自己放下來:“行了,你帶著我不行,找我說的去做。就算失敗最差的結果也就是提前結束這個世界,我正求之不得呢。”

美社莎皺了皺眉頭,將他放下地:“你彆亂來。”

“嗯,去吧。”祁安止背過身同他說道,視線看向後方追來的那些人。

人魚露出無奈的表情,不再違背祁安止的意願,朝前麵那些人追去。但如果要按照他本身的想法來,自然是不管後續如何,先避免眼前的傷害,可祁安止總是想的那些多,又不容他拒絕。

寡不敵眾,更適合用腦子害人、借刀殺人的祁安止當然也敵不過這些受了專業訓練的眾多士兵,可總是會在危急時刻出現的海巫之力竟讓他隱隱站了上風。但不受控製的力量並不是那麼好用的,他的反擊更加使那些人怒火中燃燒,再彆提那偶爾出現讓人看不懂的無名之力會讓他們如何誤會。

領頭的男子大聲嗬道:“殺了他,他不是人,這是一個魔鬼!”

那些人紛紛抽出腰間的細劍,齊齊上陣,祁安止連連向後退去,海巫的力量在此刻怎麼也發揮不出,士兵們手中的利器毫無猶豫的朝他進攻,短短的時間內就讓祁安止完全敗下陣來。他被刺傷了許多處,那些人是真想置他於死地,紮進肩膀處的利劍狠狠向前一推,連帶著將他這個人都釘到了牆壁上。

“宰洛伊!”被嘈雜聲吸引出來的小姑娘看到走廊中的景象,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朝著那些人的包圍圈衝去,硬生生的擠入其中。

手持利刃的人們也因忽然闖來的女孩有些猶豫停止了動作,小小的孩子伸張著雙手擋在銀發男人的前方,像是在護崽子一般,昂頭看著那些人,紅著眼睛故作堅定的大聲喊道:“不要殺宰洛伊!你們不準殺宰洛伊!”

可實際上她已經害怕的身體都在發抖了,眼淚在說話間就已經一顆顆滾落下來。她哭得比聽了悲劇的童話時更凶,恐懼又是激動的攔在祁安止的身前,細聲尖叫著道:“你們不要傷害宰洛伊,嗚嗚……不要殺宰洛伊!”

“就是這個人迫害了公主,是他將公主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