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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度還是很高的。”

直到天都快黑了,那四個人才回來,祁安止將洛可可從梅姆拉懷裡接過來,小姑娘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隻是打一進屋開始咳嗽就沒停過。

祁安止見她的小臉比網上都要紅上一些,攤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發熱,診斷結果如何?”

梅姆拉的表情談不上好看,搖搖頭:“醫館的人說是普通的受寒,但是回來的路上她咳出來一口血。”

吉爾與摩森皆是始終抬著頭,擔憂的看著被祁安止抱著的洛可可,其中一個男孩自責的道:“都怪我們沒有阻止她。”

“咳血?彆擔心,也許隻是咳嗽太厲害震出來的一點。”祁安止連聲安慰道,他看向一旁的美社莎,“你的那些水草我可能要借用一些。”

美社莎並無意見,點點頭表示同意。

洛可可趴在祁安止的肩膀上,小聲的與他咬著耳朵:“宰洛伊,我今天早上偷吃掉一罐樹莓醬,果醬是不是壞掉啦?我咳出來好多紅紅的。你不可以跟梅姆拉說哦,她會吵我的。”

☆、第48章 十七條魚

祁安止抱著洛可可坐到了椅子上,將那小姑娘放到自己的雙%e8%85%bf上,溫聲問道:“那你得跟我保證,在咳嗽好以前不準吃任何甜的東西,不然我就要告訴梅姆拉你偷吃果醬的事情。”

“吃一點點可不可以?”洛可可皺起一張肉?肉的小臉,十分糾結的樣子,她扯著裙擺上的蝴蝶結,小聲嘟噥著問。

祁安止搖頭,一票否決:“涼的東西,甜的東西,一點點都不能吃。現在跟我說說,除了咳嗽之外有沒有%e8%83%b8口悶悶的感覺?”

洛可可點點頭,想了想道:“吸氣還會痛痛的。”

祁安止起身,將她留在椅子上,然後蹲下`身來與她水平相視:“還有呢?為什麼讓梅姆拉抱著回來呢?是不是渾身沒有力氣?張開嘴讓我看看。”

“嗯,難受。”雖然臉色看起來比以往更紅潤一些,但實際精神的確挺差勁,說完後,她張開嘴稍稍昂起頭。

“奶奶,有比較小的可以照亮的東西嗎?再幫我拿隻小勺子來。”口腔內太暗,祁安止有些看不清。

等梅姆拉將他要的東西拿來後,然後回過頭用手中細細的光棒朝內照亮,對洛可可道:“說啊——。”

沒有壓%e8%88%8c板隻能用小勺代替,祁安止仔細看了看,又接著問了洛可可一些問題,得出的結論讓他感覺不大好。結合洛可可的症狀,很像是肺癆,礙於現在這個世界的醫療水平也並不發達,根本沒處去做能夠確診的檢查項目。

就算確認了,如果的確是肺癆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治療。肺癆在這個時期對人們來講基本上是無法治愈的,更也有十癆九死的說法,光是調養並不行,這樣隻能看她的身體在疾病的折磨下慢慢衰竭……

梅姆拉見祁安止糾起了眉間,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看得出來什麼嗎?要不要明天再帶洛可可去醫館一趟?”

“嗯。”祁安止%e8%88%94舐過%e5%94%87角,又抿了抿嘴,最終選擇隱瞞,“看起來也就是普通的喉嚨發炎,飲食上注意一點,甜食和果汁全部禁止,熱可可也不可以喝。”

“宰洛伊~!”洛可可苦著一張小臉。

他站起身來,對梅姆拉道:“我去拿點東西來,對洛可可的病應該有好處,如果她想吃零食就給她吃那個,用來泡茶也不錯。”

美社莎跟在他身後一起上了樓,他們走在二樓的走廊間時,沉默了許久的他忽然開口對走在前方的人類青年道:“你在慌什麼?你每次緊張的時候,說話前就會用%e8%88%8c頭%e8%88%94嘴%e5%94%87,然後抿嘴。”

“你觀察的很仔細咯?”祁安止一手握在門把手上將房門推開。

二人進了房間之後,他從儲備箱中拿出來一把蛇養草,一些水從新鮮的水草杆上嘀嗒到地板,有一些順著他的手流進袖口中。美社莎順手從其中一根蛇養草上摘下一枚綠藍色多汁的葉瓣塞到自己口中,雖然已經吃不出原來的味道了,但這些植物他吃了那麼些年,已經成為習慣了。

“也不知道對肺癆會不會有用。”祁安止皺起眉頭,“起碼能緩解咳喘吧。”

“嗯?你不是說隻是普通的喉嚨發炎嗎?肺癆是什麼?那個人類的幼崽會因此死亡嗎?”美社莎頓了頓,凝視著祁安止的麵部變化,接著問道:“她死了你會難過嗎?”

祁安止立刻搖頭否定美社莎的話:“她不會死的!你把這些拿去給梅姆拉吧,我累了不想下樓。”

美社莎接過他伸手遞來的一把水草,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安,有些事你不能躲的,你不能總是這樣。”

“我看過的生老病死比你想的要多,隻是看過了,煩了。”祁安止走到軟沙發上坐下,手肘擱在扶手上,拇指摁揉著自己的額角。

美社莎拉開房門,回過頭又望向他,在走出去之前又道:“還有一件事,我把那個人類關到水房的時候,沒有看到屍體,隻有一灘泡沫。”

‘啪’的輕響,祁安止轉過頭看向那扇已經關上的房門,美社莎的話提起了他的一些興趣,碧姬在死後身體就在短時間內化為了泡沫?是有必要去看一看。他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將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捋起額前的碎發使自己看起來精神了一些,然後走向房門,打開它,朝水房走去。

被關在水房裡的威奧斯在聽見房門響動時便驚覺的抬起頭,見來人是祁安止,立刻露出欣喜激動的表情,他的手腳都被束縛著,卻還是想挪動到祁安止身邊:“宰洛伊!你是來救我的嗎?那個怪物沒有跟過來?我就知道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我。”

祁安止嫌惡的繞過他,直徑走向角落裡那攤紅白混雜的泡沫,紅色是碧姬的血液,白色是她已經液化的身體。當他的腳步停駐,站到那裡時,腳尖前方的一灘浮沫便消失了,與此同時,腦海裡響起久違的提示音。

【恭喜您完成支線任務[泡沫],獎勵積分已發放。】

他調出積分商城模板,算上剛剛獲得的1000點積分,他此刻積分總共有2144點。除去之前他買過的那三樣商品,剩餘可購買的卡片還有六張,祁安止仔仔細細的一個個看過去,視線停留在一個叫做‘宛若天生人偶’的卡片上。

[宛若天生人偶]使用此人偶時,呼喚逝者之名,若得到其靈魂的回應既可將已逝之人的靈魂吸入玩偶中,使其複生。人偶會根據靈魂生前的相貌變化,形態會與其生前完全一致,但人偶不可生長、不會老去、無法自然死亡,複活者將永遠保持死前的年齡狀態,隻有將人偶的身體完全破壞才能解放其中的靈魂,慎用。

緊挨在旁邊的還有一個[宛若天生修複膠],描述如下:人偶的身體無論受到多麼細微的損傷都無法自我愈合,必須依靠此膠液進行修補。╩思╩兔╩網╩

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共需積分1644點,對比其他那些用處不大的商品,祁安止當機立斷將兩樣東西都買下,有備無患。他不是盼著洛可可怎麼樣,隻是……在當下的環境,就連他也有些沒把握能不能讓洛可可平安無事。

隻要有辦法活下來……總是好的,就算這次用不到,放在儲備箱裡也不礙事。

他這邊看係統版麵看的正出神時,威奧斯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他的腳邊,被繩索綁在一起的手抓住祁安止的一隻腳踝,他趴伏在地上,昂著頭眼神中已透露出些許瘋狂:“宰洛伊,宰洛伊,快幫我把繩子解開吧!”

祁安止移開放在係統版麵上的視線,向下看去,他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想要將威奧斯蹬開,可對方似乎將全部力氣都用在了雙手上,無論如何都不肯將手鬆開。一道勁風呼嘯而過,隻聽‘啪’的一聲,威奧斯的身體被一條突如其來的觸腕抽得離開了地麵,狠狠的摔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

“你在發什麼呆?”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水房中美社莎凝視著祁安止,心有疑惑,“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祁安止點點頭,腳尖轉了方向,繞過他走出水房。美社莎的視線略過原本有一大灘泡沫的地板,此刻那裡已經乾淨得發亮完全看不出之前所有過的痕跡。角落裡,威奧斯滿懷恨意的視線直直的烙在美社莎身上,口中不停的咒罵著:“怪物,怪物,你搶走了他……”

人魚鮮少的與他對上視線內,輕輕開口:“是你自己丟掉的。”

話畢,他隨之離去,跟上早一步走掉的祁安止,留下更加癲狂的落魄王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鬼吼鬼叫。他們又回到了主臥,美社莎的視線隨著祁安止來回移動,他與祁安止不同本身就是個溫吞的性子,所有能感興趣的範圍圈也少之又少,那些人類如何都不在他的關注範圍內,但祁安止那份焦慮的情緒卻感染了他。

“你打算怎麼做?在這裡走來走去也沒有用。”他很想擁抱那個像隻被火燒了的螞蟻一般的人類,告訴他不要急,不要心煩。但他卻不敢再去主動靠近,隻能站在一旁同那個人類一起乾著急。

銀發的青年忽然間情緒暴跳:“我能有什麼打算!?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有些事是我想想就可以挽回的嗎?我受夠了,太多事情了,有太多事情讓我心煩意亂了!為什麼被送到這些地方的那個人是我?”

“安……”美社莎偏了偏腦袋,火紅的發絲滑過他的臉龐,一兩撮乖巧的貼服在他的側麵,“你總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有些事你可以無能為力,但你不能就此認為它的發展方向就是朝壞的那一麵進發的。”

是,但已經%e8%84%b1離了他控製的事情就是沒有把握的,要他怎麼能安心!?

祁安止頹然的搖搖頭,兩步走到美社莎的麵前,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便伸手抱住了對方,並將腦袋埋在了他的頸邊。被突如其來的擁抱依偎驚到的人魚僵住了身體,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要回手還予他可靠的懷抱,但卻下意識的回過頭想去瞧貼在自己背後的那雙手有沒有持著能夠給他造成威脅的利器。

他聽到一聲歎氣,接著又是祁安止用著極其疲憊的語氣道:“害一個人那麼容易,想要救一個人卻難上加難,這種感覺我早就習慣了。我知道你現在害怕我、防備我,我隻是想借你的身體靠一下,就一會兒。”

美社莎抬起一隻手搭在了那隻銀色的腦袋上,輕聲安慰道:“說不定梅姆拉會有辦法的,她不是女巫嗎?”

祁安止搖頭,已經確定了這方麵的答案:“她沒辦法,她有辦法的話就不會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