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瓊歌抱%e8%83%b8瞪眼,“……流氓……”
“我的意思是你太瘦了,”周雲笙挑眉,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調侃她,“你想到哪裡了?”
是嗎是嗎?蘇瓊歌看一眼他筆記本屏幕上的一大波豐%e4%b9%b3肥%e8%87%80,竟無語凝噎……
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悶騷,就在沉默中挨刀。
周先生專注悶騷三十年,終於成長為黑狐狸一枚,吐字成刀,刀刀戳人痛處。
蘇瓊歌很受傷,以前的周雲笙雖然毒%e8%88%8c悶騷,但是還算的上正人君子一枚,每每被他言語攻擊還可以%e5%94%87槍%e8%88%8c劍一番。現在的周雲笙毒%e8%88%8c悶騷加流氓,蘇瓊歌實在無力還擊,難不成跟他比比誰更流氓不要臉嗎?耍流氓方麵男人畢竟更得天獨厚一些不是?
鬥敗的蘇瓊歌摸出手機給安子沫發信息,讓她和夜辰一來接駕。
周雲笙摸了摸鼻子,他也是好久沒這麼活潑了,雖然他喜歡逗逗她,看她炸毛,但是被女朋友無視的滋味並不好受。
看著蘇瓊歌對著手機笑得璨然,周雲笙心裡不是味兒了,一會兒幫她捋捋滑下來的頭發,一會兒把水杯遞到她嘴邊讓她喝口水,再不然就是剝個開心果什麼的喂到她嘴裡,總之是用儘一切手段跟她搗亂,強迫她分給自己一些注意力。
終於,蘇瓊歌煩不勝煩,看向周雲笙的目光裡寫滿“幼稚”倆字,不客氣地問,“怎麼,你想吃糖?”
周雲笙哭笑不得地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真的就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似的,於是,饒是對著她耍流氓都麵不改色的人臉紅了,並且深深地唾棄自己幼稚的行為,所以說,蘇瓊歌有時候說話也挺犀利的。
驚奇地看著周雲笙的臉慢慢染上紅暈,蘇瓊歌誇張的對著他擠眉弄眼,“嘿,周先生,你很熱嗎?”
周雲笙不言語,縱容她的小調皮,但是得瑟成這樣還是要稍稍懲戒的,於是修長的手指捏住蘇瓊歌小巧玲瓏的鼻子,“周先生,嗯?”最後一個字音一波三折,威脅滿滿。
“周總?周木頭?周悶騷?”蘇瓊歌故意捋虎須,得意忘形得忘了老虎就在自己身邊,隨時可能會反擊。
言語無用,行動止之。周雲笙心安理得的以%e5%94%87封口,雖然隻是一觸即分,但是甜美的滋味卻讓他微眯了眼。
看一眼還在怔愣中的蘇瓊歌,周雲笙壞壞地笑,“這是你自找的哦……”
哦個%e5%b1%81,占人便宜的混蛋!蘇瓊歌憤憤地用手背抹嘴,“……臭流氓……”
☆、安子沫
周雲笙笑,淡然地點頭,“這次我認了……”
蘇瓊歌“……”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現在的周雲笙就是一有文化沒節操的流氓,偏偏現在這個流氓是掛在她名下的,所以格外的有恃無恐。
“要不要吃點東西?”周雲笙看了看手表,已經一點鐘了,他們還沒吃什麼東西。
蘇瓊歌搖頭,“車上東西太難吃了,我下車再吃,而且要吃大餐。”
“大餐?”周雲笙失笑,自己怎麼忘了她的吃貨本質了,“你想吃什麼,我陪你。”
“不用,有人埋單。”蘇瓊歌得意的說道,特彆有範兒的一掐腰,“特彆恩準你也跟著。”
“你不是沒有計劃,隨便買了一張票嗎?”周雲笙問,疑惑她怎麼會有人接駕,請吃飯。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嗎?”蘇瓊歌歪頭看他,眼神明明白白的透漏著‘敢說忘了試試看’的殺氣,真真是目露凶光哪!
“記得,”周雲笙配合的點頭,直言不諱,“就是你被一群人放鴿子的那次……”周雲笙想起那時候的蘇瓊歌,麵容糾結的站在山下,在看見自己的時候露出一抹自認為美好和善,實則凶巴巴的笑容。
腹黑狐狸什麼的最討厭了!蘇瓊歌咬碎一口銀牙,悶聲說,“放我鴿子的其中兩個小混蛋請客……”
頗有興趣地看向蘇瓊歌,周雲笙話音裡都帶著笑,“小混蛋?我覺得我得好好謝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放你鴿子,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遇見你,他們算是媒人。”
“媒人?”蘇瓊歌奇怪地看著他,不能理解他這一套說辭,“如果你這麼跟他倆說的話,他們的尾巴都會翹上天……”
周雲笙揉了揉她的頭發,揉亂了又幫她理順,自己玩的不亦樂乎。似乎自從認識她以來,她就一直是一頭黑色長發,發尾處稍微有一點自然卷,柔順的不行。
那些年在國外,他見識了各種發色,各種發型,不是沒有看到過純黑色長發,隻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些長發縱然漂亮,卻不是他心裡那一襲發梢微微自然卷的黑發,那些頭發添加了太多人工元素,已經失了原味。
發梢劃過臉頰,癢癢的,蘇瓊歌伸手把自己的秀發解救出來,突然地說,“周雲笙,我已經三年多沒見過他們了,都是因為你。”所以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珍惜我。
“嗯,因為我。”周雲笙順著她說,不恥下問道,“為什麼是因為我?”
蘇瓊歌垂頭,雖然有些事不說出來對方永遠不會知道,但是自己說出來總好過他通過彆人的嘴知道。
“你離開之後我找過你一陣子,後來才聽說你出國進修的事,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所以很是頹廢了一陣子……”蘇瓊歌說的輕描淡寫,那時候她嚴重的失眠,每天隻會在宿舍翻看兩人的短信記錄,蘇牧歌說她那段時間像個女鬼。而且因為失眠太嚴重,她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發,剩下的頭發也是乾巴巴毛刺刺的,總之是慘不忍睹。
“那個時候為了讓我快點走出陰影,蘇牧歌給沫沫打了電話,所以沫沫他們是知道一些我們的事的,”蘇瓊歌抬頭就碰觸到周雲笙心疼的眼神,她對他輕淺地一笑,安慰道,“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周雲笙並不擅長甜言蜜語,所以他隻是隔著扶手緊緊地吧蘇瓊歌抱在懷裡,久久的不說話。
被扶手硌的生疼,蘇瓊歌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在周雲笙懷裡悶悶的說,“周雲笙,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如果沫沫她們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就當是看在我的份上,原諒他們,好不好?”
☆、他的承諾
“好。”周雲笙柔聲在她耳邊說,她那麼小心翼翼的維持兩邊的平衡,他怎麼舍得拒絕,更何況,他本就有錯。
“謝謝你,”蘇瓊歌難得老實的待著,剛剛的回憶讓她心裡有些悶悶的難受,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周雲笙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忍住心疼強打精神轉移她的注意力,“蘇蘇,我給你說說我在國外的這些年吧!”
你缺席了那些歲月,那就由我講給你聽,就好像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一樣。
看到她點頭,周雲笙開始緩緩道來,“我那時候剛到那裡,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每天呆在實驗室悶頭做實驗,後來在一個留學生社團認識了韓楓他們三個,才有了課餘活動。
沒認識他們的時候,每天都是吃快餐,你好不容易幫我保養好的胃差點就又罷工,每次胃疼的時候我都在想,你知道肯定又要念我了,可我卻隻敢在手機上一遍一遍輸入你的號碼,再一個個的刪掉。蘇蘇,那時候我叫給你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時間過的越來越久,我也越來越焦慮,你就要畢業了,你那麼優秀,會不會遇到一個比我更珍惜你的人?然後我們是不是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還好,韓楓他們比我早結業兩年,所以我出錢讓他們回來開了創世紀,然後在兩年後給了自己一個回來的理由。
蘇蘇,我用彆人的眼,彆人的耳朵看著聽著你的喜怒哀樂,然後自欺欺人的在心裡對你說:我一直陪著你。
知道你和楊啟琛在一起是在一個聖誕夜,那時候韓楓那三個人飛到國外陪我,我失魂落魄地和韓楓一起出門買東西,結果被韓楓算計了,他騙我沒帶錢包,拿了我的錢包去結賬,結果被他看到錢包裡我們的合影,於是他知道了你的存在。
韓楓問過我,我一不缺錢,二不缺時間,既然還愛著,為什麼不回來和你說清楚。我對他說,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這些年你選擇了其他人,我會祝福你。
可是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所以還是借著項目回來了。那件事發生後我一邊慶幸他不是你的良人,又一邊為你心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現在最高興的就是,你還願意再接納我。
有些事情我不能很快的給你答案,但我會儘力把日期提前。”
蘇瓊歌一直安靜的聽著,直到他說完,才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是誰在幫你監視我?楊啟琛是你讓人教訓的?”
“不是監視,”周雲笙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了,畢竟,正常人沒有喜歡被人暗中窺探的,“我隻是讓黎藍每個月遠遠的看看你。”
“黎藍,”蘇瓊歌輕笑,陰森森地說,“怪不得他那天看到我怪怪的,原來都是因為你。”
“我錯了。”周雲笙乾脆利索地認錯,但是複又補上一句,“但是我不後悔。”
簡直被氣笑了,蘇瓊歌也不跟他計較,反正她本來也沒生氣,繼續第二個問題,“你讓黎藍整治楊啟琛的?”
“嗯,”周雲笙皺眉,一臉嫌棄的說,“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傷害你。
“乾得好。”蘇瓊歌點讚,她雖然識人不清,但並沒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她也並沒有對楊啟琛付出感情。可是陳梓瑤卻為了一個渣男賠上了一生,那男人受到什麼懲罰都是活該。
周雲笙無比的感激上天,兜兜轉轉這些年,他們都還在原地,還能再擁有彼此。
☆、疤(1)
列車到站時蘇瓊歌還帶著朦朧的睡意,周雲笙拿好自己的電腦包和蘇瓊歌的小行李袋,把蘇瓊歌不斷下滑的身子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問,“有人接嗎?”
蘇瓊歌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的搖頭,那倆人說今天不在西安,所以她得去睡酒店了。
上了出租車後蘇瓊歌才清醒了一點,看向旁邊剛剛掛掉電話的周雲笙,“周先生,我們去哪裡?”
“去找個睡覺的地方。”
蘇瓊歌默,周先生的話真實在,可不就是找個睡覺的地方嗎?但是周先生你沒覺得司機大叔在後視鏡裡看咱們的眼神怪怪的嗎
安心的靠在他肩膀上,蘇瓊歌困意來襲,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扶住她不讓她下滑,周雲笙對出租師傅說,“去索菲特。”
困極的蘇瓊歌一路都沒有醒,周雲笙把她放在套房的大床上,也躺在她身邊蓋上了被子,同樣倦極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蘇瓊歌醒來時已經夕陽漫天,拉開窗簾,金桔色的光輝鋪滿大地,映得整個屋子都金碧輝煌的。
周雲笙還在睡著,黑色短發淩亂的遮著眉眼,蘇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