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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自己或做飯嗎!”蘇瓊歌上前掐他的臉,恨恨地說。

“我不會做飯。”周雲笙否認,把蘇瓊歌為非作歹的爪子從自己臉上拿下來,然後把她即將出口的話堵在嘴裡,“我想你不會對一個醫學院的學生,為什麼刀工這麼好感興趣。”

蘇瓊歌,“……”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愣神的時間,周雲笙已經處理好了所有的食材,把熬粥的火調到最小。蘇瓊歌輕車熟路的把打了花刀的裡脊肉放上調味料醃一會兒,把萵筍絲飛水,木耳泡發,去根部……

周雲笙看著她忙活,時不時遞給她個盤子,或者遞給她鹽罐,一切好像回到了四年前最後的那段日子。他胃出血出院,她每天在他的小公寓裡麵給他做飯,他幫刀工不好的她打打下手,遞遞東西,然後一起吃飯。現在想起來,那一段輕鬆快樂的日子還恍如昨日。

不一會兒的時間,三個菜已經出鍋了,粥也開始粘稠。蘇瓊歌關上火,盛好粥端到餐廳,與周雲笙一起沉默的吃飯。

“蘇蘇,”周雲笙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對麵悶頭吃飯的蘇瓊歌,“聽說你辭職了,要出去旅遊。”

“嗯,對啊,”蘇瓊歌一邊罵宋誌凱大嘴巴一邊點頭,消息走漏的真是快,都怪上司嘴太鬆,“最近時運不濟,出去散散心。”

“想去哪裡?”周雲笙給蘇瓊歌夾一塊裡脊,看著她一邊神遊一邊吃掉,“國內還是國外?”

下意識的咬住筷子,蘇瓊歌看一眼周雲笙,“國內吧,至於去哪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走到哪兒就去哪兒。”

周雲笙,“……”真夠隨性的,他怎麼覺得當年的蘇瓊歌又回來了?不過,是個好現象。

吐吐%e8%88%8c頭,蘇瓊歌不知不覺的在周雲笙麵前露出了本性。

剛剛吃完飯,蘇瓊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楊啟琛的媽媽打來的,她在那邊喊得聲嘶力竭,罵蘇瓊歌賤人,竟然又把她兒子弄進了派出所。蘇瓊歌這才知道,黎藍下午是去了楊啟琛家裡。

“鄒女士,我有權告你誹謗。”蘇瓊歌冷冷的說,她又不是軟柿子,誰想捏都能來捏一捏,“如果是我把他弄進去的話,我絕對有本事讓他在裡邊待個一段時間。”

那邊的鄒蘭聲音一頓,隨即罵得更大聲,也更難聽。

蘇瓊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剛剛吃的飯好像在這一瞬間都梗在了喉嚨口,臉也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快速的掛斷、關機。

鄒蘭的嗓門很大,周雲笙聽清了她罵人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覺得楊啟琛很有必要吃點苦頭,誰讓他有個潑婦媽媽。

掛了電話的蘇瓊歌發現周雲笙貌似是生氣了。沒辦法,周雲笙身邊盤旋的低氣壓實在是太明顯了,但是她並不知道周雲笙聽到了她和楊啟琛媽媽的電話,於是疑惑的問他,“你怎麼了?”

“沒事,”周雲笙起身,穿好外套,“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送走這一尊大佛,蘇瓊歌鬆了口氣現在這種不尷不尬的情況,蘇瓊歌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跟他交流。

把生活垃圾收拾乾淨,蘇瓊歌打開電腦繼續搜索適合秋季旅遊的線路,找了半天也沒什麼合適的,最終隻能像今天和周雲笙說的那樣,走到哪算哪吧!

幾乎是一夜未眠,蘇瓊歌六點多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眼瞼下邊濃重的黑眼圈歎氣,這形象實在不好,單身旅行第一天就要頂著熊貓眼出發了……

☆、旅程一加一(1)

到了車站的時候正好七點半,於是蘇瓊歌買了八點一刻出發的車票,仔細一看竟然是到西安的,蘇瓊歌陰惻惻地笑,真是緣分哪,夜辰一和安子沫畢業後跑那麼遠還是躲不過她的五指山,在西安的衣食住行有著落了。

大概是商務座太貴的原因,車廂裡的人並不太多,蘇瓊歌戴上免費提供的一次性眼罩,蓋上同樣免費提供的薄毯覺得很有必要睡一個回籠覺,省得被無良二人組笑話自己是國寶。

迷迷糊糊的,蘇瓊歌聽到布料摩攃的聲音,感覺到自己旁邊座位有乘客坐了下去,帶著絲絲清爽的薄荷味道,蘇瓊歌睡得更沉。

蘇瓊歌是被列車報站的聲音吵醒的,剛睡醒的腦筋還有些不清楚,先是被眼前一抹黑的情況嚇了一跳,然後她聽到了旁邊人的輕笑聲,被窘的老臉一紅,一把把眼罩扯了下去,就看到周雲笙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對她笑得一臉妖孽……

微微怔了一下,蘇瓊歌很快的反應過來,朝著周雲笙惡狠狠地瞪眼,“你跟蹤我!”

周雲笙一笑,默認了蘇瓊歌的話,他的確是趁她不注意在她的手機裡裝了追蹤軟件,。

見周雲笙爽快的承認,蘇瓊歌反而不曉得該說些什麼了,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把“你跟著我乾什麼”七個字問出口,乾脆扭過臉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發愣。

“我需要放鬆一下心情,”周雲笙不喜歡她無視自己,故意道,“沒想到和你順路。”

你大爺的順路!蘇瓊歌給他一個後背,為防止自己忍不住爆粗口,默默地往嘴裡填車上免費供應的小食品,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樣。

把自己的份額也放到蘇瓊歌的餐桌上,周雲笙輕聲道,“蘇蘇,還記得那時候我們有一場沒有實現的旅行嗎?”

蘇瓊歌手上的動作放慢,那是她大一下半學期的時候,五一小長假,兩個人本來是準備去秦皇島度假的,可是因為周雲笙突然有事去不了,她一個人根本就提不起精神去,於是隻好在家裡把假期荒廢了。

周雲笙離開之後的日子,蘇瓊歌每每想起來都無比的扼腕,如果那時候他們去了,必定會多出許多美好的回憶。

“我這次把旅行賠給你。”周雲笙溫聲說,他知道那一次的遺憾她肯定是在意的。

轉回身子,蘇瓊歌放下零食袋“周雲笙,我隻想一個人輕輕鬆鬆的旅行。”

“我不會打擾……”

“你會,”蘇瓊歌打斷他,她看著他的眼睛,裡麵有她熟悉的感情,“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堅強,在我看來,分手的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做朋友。你的每一次出現,都在提醒我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那一段沒有你的黑暗日子。”

心一抽一抽的疼,周雲笙想要抱抱她,伸出手卻又怕被拒絕。

“我說過,那個疙瘩沒解開之前我們是不可能的,愛情傷身更傷神,我怕了,再也不敢沾了。”低下頭掩飾眼中的淚水,聲音中卻帶著不自覺的沉重,,蘇瓊歌努力讓聲音平靜,“我這個人很貪心的,你走了之後我無數次想要你回來,哪怕隻是看你一眼,可是你回來了,我卻想要和你白頭到老,忘了我當初隻是想看你一眼而已。”

“周雲笙,我再給我們一次機會,當年你為什麼離開,隻要你說,我就信。”

周雲笙沉默了,他知道蘇瓊歌說出這番話付出了多大勇氣,當初的事情讓她對愛情沒有了安全感,可她還能給予他信任已經很不容易,可是……

“蘇蘇,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一切。”周雲笙第一次感到害怕,如果他們再沒有未來,那他現在的堅持又算是什麼?

☆、旅程一加一(2)

眼淚終於奪眶而出,蘇瓊歌努力地壓住聲音裡的哽咽,賭氣道“好,我等你和我解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對我三緘其口。”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他的深情,可是就這麼答應又覺得自己太沒有原則,於是她隻好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鬆了一口氣,周雲笙拿出紙巾給蘇瓊歌擦乾淨臉頰上的淚水,淚水衝刷過的眼睛格外明亮動人,周雲笙忍不住%e5%90%bb了她潮濕的眼角。

紅霞爬了滿臉,蘇瓊歌推開他,瞪著亮晶晶的眸子嗔道,“你乾什麼?!”

“我口乾。”周雲笙伸出%e8%88%8c尖%e8%88%94了%e8%88%94嘴%e5%94%87,眼淚是鹹鹹澀澀的,餘味卻有些甜。⑨思⑨兔⑨網⑨

蘇瓊歌,“……”口乾你不喝水……她又不是林妹妹,有多少眼淚給你解渴……所以,不是口乾的問題,而是,她被調?戲了……

扯住周雲笙的臉頰,蘇瓊歌惡狠狠地咬牙道,“讓你調?戲我,讓你調?戲我……”

真是……歡%e8%84%b1。周雲笙握住她作怪的手,側首耳語,“睡覺吧,你這樣子彆人會說我不懂憐香惜玉的。”

耳根一熱,周雲笙的呼吸聲響在耳側,蘇瓊歌咬牙切齒地說,“帝國主義的教育不錯啊,大名鼎鼎的周木頭都會調情了……”

“咳咳,過獎過獎,”周雲笙輕咳兩聲,從善如流地回答,“第一次實踐,以後還請蘇蘇多多指教。”

蘇瓊歌,“我困了……”說完馬上就閉上眼睛,隻是微顫的眼睫毛暴露了她根本沒睡的事實。

周雲笙也不拆穿她,打開筆記本給研究所的那三隻發郵件,通知他們自己要放個假,去旅行散散心。

第一個回複的是韓楓,幾乎在周雲笙發送成功的同時,郵件就過來了。隻有四個字:好好休假。簡單乾練,毫不拖遝,周雲笙很滿意,決定繼續支持他單身,順便響應國家政策晚婚晚育。

第二個是範茜,叮囑他照顧好自己,然後記得帶特產回來補償她。周雲笙挑挑眉,自動無視後半句。

第三個是陳旭,快中午的時候才打了電話過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周雲笙眼尖的看到蘇瓊歌在說話聲中動了動,似乎是被打擾了,不悅地打斷陳旭控訴他資本家的話,“在家?剛起?”

明明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電話那頭的陳旭卻忍不住的全身犯冷,胡亂的嗯了一聲就想掛電話。

伸手給蘇瓊歌掖了掖薄毯,周雲笙冷冷淡淡的說,“曠工半天,扣半年獎金。另外,加班一個月。”

“不要啊,”陳旭哀號,他隻是昨天睡得太晚而已,而且昨天之所以睡太晚還不是因為加班,“你不能這麼壓榨我……”

“資本家壓榨勞工是本性。”周雲笙話一落音立刻掛斷電話,關機,留陳旭在那邊欲哭無淚。

%e5%94%87角微勾,周雲笙一扭頭發現蘇瓊歌已經醒了,把手邊乘務員剛剛送來的溫水遞給她,緩聲說,“先潤潤喉嚨。”

“到哪了?”蘇瓊歌迷蒙著雙眼接過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視線落在他的筆記本上,麵色頓時古怪起來。

☆、流氓!

“到鄭州了,還有三站。”周雲笙答道,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原本的小麥色皮膚透出暈紅,虛咳了一聲,他儘量沉穩著語速跟她解釋,“大概是遞給你杯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哪了……”

蘇瓊歌“切”了一聲,一臉“我懂的”看著周雲笙。

周雲笙也不再反駁她,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得意味深長,讓人想入非非,“雖然有些差距,但是我會幫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