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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墨風塵 山風浴海 4229 字 1個月前

力,練起武來,可練著練著,不知怎地就練到了那二十來招。

“呃啊!”瀟瀟心內憤恨,雙手抓狂,一掌拍出,正拍在府前那塊刻著巫雨秀林的大玉石上。隻見荊管家穿著睡衣睡褲,戴著一頂睡帽,糊裡糊塗地蹬著拖鞋跑了出來:“少爺!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再看那塊大玉石,喀啦啦,裂開了數條裂縫,瞬間碎成了一堆。這麼一來,瀟瀟更加鬱悶了,內力使不得,練武練不得,連洞府的標誌物都給自己震碎了。荊管家看那玉石碎了,倒也不心疼,這時,小暢和一些仆從侍女也從房裡跑了出來,隻見瀟瀟自顧自繞著花甸狂奔,一會兒又停下猛做俯臥撐,都奇怪詢問地看著荊管家,荊管家也不知道他發的哪門子瘋,睡眼惺忪地對眾人說:“沒事沒事,少爺失眠睡不著,失手把那石頭砸了而已。大家都去睡吧。”眾人“切”了一聲,各自散了。

瀟瀟折騰了老半天,總算是差不多耗儘了體力,覺得累了,這才回房洗洗完了躺在床上,隻覺通體舒泰,四肢無力,昏沉沉睡去。睡了沒多久,隱隱聽見外邊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瀟瀟向左翻了個身,外麵一個小閃電輕輕劃過,照亮了房間,瀟瀟迷迷糊糊睜了半邊眼,忽見床前站著一個白衣白褲披頭散發的人,瀟瀟波瞪波瞪兩眼,突然“哇”地一聲大叫,從被窩裡躥了出去,後退幾步站在一旁,閃電打過照亮了那人的臉龐,瀟瀟驚魂未定,結結巴巴道:“一,一棋……你……你倒是敲個門弄出點聲響呀!你這是要把我給嚇死呀!”

“有點打雷。”一棋含糊地說著。瀟瀟想,她一定還是對打雷有點害怕,多半是見我房門沒鎖,就這麼著女鬼似地走了進來。

一棋瞧著似乎是睡了還沒完全醒,一副迷迷糊糊地眼神,看著瀟瀟,雙眼微微眨了眨,默默地轉過身去,口齒不清地說道:“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

瀟瀟低頭一看,又是“啊”的一聲,趕忙上前搶過床上的被子,瞬間把自己給裹成了個蠶寶寶:“我,我一直這樣的,不行啊!”

一棋聽見他拿被子裹好了自己,轉過身來,窗外又是一個悶雷,一棋有些驚嚇地側了側身,卻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看了看眼前的床,平躺了上去。

“喂!喂!你想怎樣!我,我還是童子之身哪!”瀟瀟一扭一扭地跳了過去,聽風雨聲漸漸遠去,隻見一棋嘟噥著“你是不是童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便慢慢閉上眼睛,就那麼睡著了!“喂!你是不是女人!怎麼這麼隨便上男人的床!”瀟瀟伸出一隻光腳,踹了踹她的胳膊。一棋沒理她,朝左翻了個身,繼續呼呼著。“喂!這是我的床啊!你想乾嗎!你你你,你去那邊貴妃榻上睡去!”一棋睡著,似乎有點冷,又往右翻了過來,縮起了身子。瀟瀟又累又困又驚嚇,想了想,也沒辦法,裹著個被子一跳一跳地歪到了貴妃榻上。過了一會兒,見一棋還縮在那裡,怕她著涼,隻得鑽了出來穿好睡衣睡褲,把被子給一棋蓋上。他蓋著自己的狐皮鬥篷,在貴妃榻上又縮了一會兒,冷得不行,想去拿被子蓋,又怕一棋冷著,左思右想了半天,把心一橫,乾脆也躺上了床,鑽進了右半邊的被子裡。他躺了一會兒,手往旁邊伸了伸,正碰到一棋的手,他心撲通通地狂跳,忍不住悄悄握住了那隻微涼的手,見一棋睡得正香,毫無反應,心裡忍不住一陣偷樂,也著實累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瀟瀟醒來時,一棋已然不在他房裡,瀟瀟猛然想起昨夜情形,低頭一看,自己衣衫完整,鬆了口氣,卻又隱隱失望。昨夜折騰半天,用過早膳,瀟瀟完全沒有精神地拖著手腳到了外麵想清醒清醒,隻見荊管家和仆從們正在捧著那些碎石跑來跑去。荊管家一邊跑,看見瀟瀟,拐了個彎小跑上前來瞪大著雙眼衝著他樂道:“少爺!發財了發財了!”

瀟瀟半張著眼睛,低頭看了看他手裡捧著的東西,伸出手指翻了兩翻,眼前一亮,竟是幾塊上好的玉璞!

“這哪來的?”他不禁奇怪道。

“就是少爺昨晚打碎的大玉石裡的啊!”荊管家歪著嘴樂得停不下來,“沒想到這塊大玉石裡,竟然是這麼好的玉料,這不知道能打多少的珍品!還有幾塊老大的呢!”

“哇哈哈哈!”瀟瀟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看著眾人忙活了半天,把那些碎石都清理走了,伸開手臂活泛了下筋骨,見一棋穿著一身淺鵝黃的練功服,正在花甸裡飛來飛去,她身影掠過之處,掀起了滿院樹上的秋葉,那金黃火紅墨綠的各色彩葉,在早間的日光裡映襯著她雪白的肌膚,隨著她的身影簌簌飄落,煞是好看。一棋見到瀟瀟站在那裡,飛了過來,向他伸出一隻手。瀟瀟一驚,忙伸出雙臂擋在自己%e8%83%b8`前,攥緊自己的衣領道:“你!你又想乾嗎!”隻見一棋嘴角泛起一陣邪笑,滿眼花擦擦地瞧著自己,上前伸出右手就摟住了自己的腰,瀟瀟往後一倒,一棋身子往前一傾,伸出左手,就掰開了自己擋在%e8%83%b8`前的一隻手,“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瀟瀟?瀟瀟?你沒事吧!你流鼻血了!”

瀟瀟一個回過神,隻見自己好好站著,雙臂擋在%e8%83%b8`前攥著衣領,一棋站在自己麵前,伸出兩隻手指,彈去了自己頭上和肩上的落葉而已。

一棋抬起他的頭,給他鼻孔裡塞了兩個小布團,扶著他坐在花甸旁的石凳上。見瀟瀟抬頭望著天,雙臂卻還緊緊交叉%e8%83%b8`前,奇怪地問道:“你這是乾嘛呢?”

“什麼乾嘛!”瀟瀟斜眼用餘光瞧著她,“誰讓你昨晚跑到人家房裡來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要非禮?”

“我昨晚什麼時候去你房裡了?誰要非禮你?”一棋奇怪道。

“啊?”瀟瀟微微抬了抬眼看著她,見她一臉疑惑不似假裝,“難道,你,你是夢遊?”

“什麼人?”瀟瀟話音未落,隻見一棋突然一語警覺,有個身影在不遠處,人還未到,一股掌風已然撲麵而來,一棋一個回身,瀟瀟用餘光瞥去,見她已飛了開去同什麼人打了起來。隻是幾招,一棋同那人雙掌一對,卻被那人震開,瀟瀟抬著頭跟著從自己上方飛過的一棋,眼睛從左邊轉到了右邊,見一棋一個後空翻,站在地上,又後退了幾步,那個人同時“咦?咦?咦?”了三聲,也從瀟瀟上方飛過,低頭看了眼瀟瀟,一個飛身衝他而來,一把把他拎了起來,著地一同站在了府前。

一棋定睛一看,是個穿著藍色團錦金色暗紋花衣的美婦人,微微豐滿,皮膚卻是光潔細嫩,看著也就是不惑之年的樣子,再看她的長相,與瀟瀟竟有7、8分相似。

瀟瀟見那婦人放開自己,塞了塞緊自己鼻孔裡的兩個布團,走到一棋身側,對著那婦人嗡聲嗡氣道:“奶奶,您怎麼來了?”

“奶奶?!”一棋不禁瞪大了眼睛,轉頭對瀟瀟說道:“你的奶奶好年輕啊!我還以為她是你娘%e4%ba%b2呢!”

瀟瀟側過頭舉起手掌放在嘴邊,輕聲解釋道:“我奶奶確是保養得好,其實她已年近花甲了。我娘%e4%ba%b2十六歲就生了我,倒是不似她這般年紀。”

那婦人聽見一棋如此說,得意地笑了起來,上前跟著她身周繞了一圈,左看右看,見一棋毫不回避羞澀,隻是沉著地讓她瞧著,點點頭稱讚道:“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一棋微微一笑大方道:“瀟瀟奶奶說笑了。您才真正是個美人,我從小受了傷容貌損毀,沒嚇著您才好。”

她說得真誠,那婦人不住微笑點頭,對著瀟瀟道:“這個就是你心心念念要給她整容想娶回家當我孫媳婦的那個姑娘?”

“嗯。”瀟瀟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一棋聽她這麼說,正想解釋自己來巫雨秀林並非是要嫁給瀟瀟,那婦人卻打斷了她道:“我叫蕭佩佩,我是瀟瀟的奶奶,我就住在山下葉渝澤的小洱島上。好閨女,你叫什麼名字呀?”

“瀟瀟奶奶好!我叫一棋。”

“欸,叫奶奶就行!一棋?你姓什麼?”

“奶奶,我沒有姓。我從小沒有雙%e4%ba%b2,我師傅是出家人,給我起名就叫一棋。”

蕭佩佩恍然地點了點頭,又對著瀟瀟道:“不愧是我孫兒看中的姑娘,我孫兒果然有眼光。這孩子雖然半邊容貌損毀,但也掩不住她天生麗質,為人又大方,武功也不弱,嘴巴呀,比你還甜!是個好孩子,奶奶中意!”她邊說邊哈哈哈哈樂了起來。

瀟瀟皮笑肉不笑地表情抽搐了一下,心道:她說你美,你自然覺得她好了。就這點出息!

唔?奶奶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狠狠瞪了他一眼,瀟瀟對著她吐了吐%e8%88%8c頭。

一棋不知他們祖孫二人葫蘆裡賣得什麼藥,隻覺得他們似乎沒大沒小,感情甚好,心中也覺一陣溫暖。

瀟瀟扶過蕭佩佩坐下,給她斟了茶,蹭在她身邊小貓般撒嬌道:“奶奶,我好些日子沒見您了,我可想您了!”◎思◎兔◎網◎

“我呸!”蕭佩佩噴他一臉茶葉沫子,嗔道:“你還記得奶奶麼!我看你早就有了媳婦忘了奶奶了!”

“我哪會呀!我這不忙麼!”瀟瀟無語地伸手抹了抹臉。

“你忙個鬼啊!咦?”蕭佩佩說著左右看了看,“我怎麼覺得這門前少了什麼?還有,你鼻子裡塞著兩個布團作甚?”

“沒什麼沒什麼!”瀟瀟急忙側過頭拿下布團岔開道,“對了,奶奶,我和一棋前幾個月在你教我的那些個招式的山洞裡,又發現了一個山洞!”

“哦?”蕭佩佩一臉驚異,“什麼樣的山洞?”

“就是一個沒有頂的洞,裡邊刻著我所學招式的內功心法,名字叫作:鏡花水月。”一棋接道。

“你的內功心法?”

“是!”

“你是哪門哪派的?”

“鏡天派的。和我們的鏡天湖一個名字呢!”瀟瀟搶道,說完邊眨著眼睛看著蕭佩佩。

蕭佩佩端茶的手停了一下,眼睛盯著手裡的茶水眨了眨,想了想,道:“鏡天派?沒聽說過!”

瀟瀟有些失望:“奶奶,原來您也不知道這個山洞啊!您知不知道,那鏡花水月中的一些招式心法,和您教我的那些招式,原來竟能雙人合璧,增大威力呢!”說著偷偷看了一棋一眼,並未說那招式其實仿若情侶雙人舞蹈。

“那倒是巧了!”蕭佩佩說著,喝了口茶。

瀟瀟左右看了看她的神情,似乎很是自然,並沒有什麼隱瞞,卻還是不信,問道:“奶奶,一棋這鏡天派擺明了就是和我們巫雨秀林有莫大的關聯!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這熊孩子!你是在質疑奶奶哪!”蕭佩佩生氣道,“這黑峰山古往今來,住過不知多少高人。那石洞壁的武功是我教你的不假,卻也是高人留下,又不是我寫的!湊巧那裡麵還有彆的招式正和你學的那些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