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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墨風塵 山風浴海 4226 字 1個月前

,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先人留下的秘籍,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為何就偏偏是一棋學的那些呢?一棋的師傅是在武林府的,離這邊十萬八千裡,怎麼就這麼湊巧,讓我和一棋給碰上了呢?”瀟瀟還是十分不解。

“這功夫流傳出去,到了五湖四海,碰巧就給一棋學了,這可不就是湊巧唄!”蕭佩佩一臉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表情,又和顏悅色道,“這就說明你和一棋有緣嘛!”

瀟瀟聽了這話,轉憂為樂,道:“這倒是。果然是我倆有緣。”

一棋見他又對著自己擠眉弄眼,長輩麵前,也不好發作,隻是哭笑不得。

“對了,奶奶,怎麼您來也不事先通知我一聲?您究竟來做什麼?”

“怎麼!我就不能想來就來?擾了你們二人世界了!”

“哪能呢哪能呢!”

蕭佩佩放下茶杯,呼了口氣,認真道:“我是算著,你爺爺教你的那功夫,快到了要閉關修煉十成之時了,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

瀟瀟見一棋在旁聽不明白,對她解釋道:“我的功夫大都是我爺爺教的。我爹沉迷學醫,沒學太深的功夫,爺爺就抓住我做了徒弟,練的是純陽的內功。隻有那二十多招,是奶奶教我的。我爺爺是個武癡,當年修煉十成閉關的時候,因為內力陽氣過盛,走火入魔而死。”

“啊?”一棋吃驚道,“那,那你現下也要閉關修煉這十成的功力,豈不是……”

“我當然不會走火入魔而死啦!我奶奶當初教我的這二十招,便是與我練的純陽內功大不相同,奶奶說,這二十幾招是五行八卦陰陽調和的內力,有了這樣的內力,便能保我無虞。”

“可是,既然十成功力修煉起來有危險,那為何還要修煉?”一棋不解道,“你現在功夫早已天下無敵,一般人等,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又何必非要去練那十成呢?”

“欸,話可不是這麼說!”蕭佩佩此時插道,“既然有好功夫,又能練到極致,為何不練?練功都是有危險的,你不也差點走火入魔,卻還是練了那陰柔內功麼?”

“咦?奶奶,您怎麼知道的?”瀟瀟奇怪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蕭佩佩眉毛一挑,“我適才,不是和一棋對了一掌麼,那就知道啦!”

“哦。”那二人恍然地點了點頭,蕭佩佩的功夫遠在他倆之上,那可不是稍稍對手就能知曉他們經脈氣行的情況麼。

蕭佩佩看了看他倆,突然起身道:“本來我想你孤身一人要去閉關,多少是不放心,你那些手下都是廢物,沒一個幫得了你,所以就來看看,如今既然一棋在這裡……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先回去了。走了啊!”說著,就飛走了。

“哎哎!奶奶!您去哪兒啊?葉渝澤是在那個方向!”瀟瀟一臉的莫名,手指了指山下和蕭佩佩飄走那邊的相反方向,可蕭佩佩早已在樹林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老太婆奇奇怪怪的,定是有什麼沒告訴我。”瀟瀟微微皺著眉嘟噥道。

“瀟瀟?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

☆、第十一回 鏡花水月2

過了幾日,瀟瀟安排好了山上的事宜,便準備到洞內閉關。一棋想到奶奶的話,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拉著荊管家說要守在洞外。二人守了半日,到了晌午,一棋讓荊管家先去用午膳了,過了一會兒,卻忽然聽見洞內瀟瀟“啊!啊”地大叫了兩聲。

“瀟瀟!瀟瀟!你怎麼了?”一棋對著洞內喊道,卻沒聽見回答,心裡著急,打開了洞門機關便走了進去。隻見瀟瀟正光著上半身,長發披散腰間,一手撐著一側洞壁,不住喘著粗氣。再走近細看,他上半身竟然血管青筋根根爆出!一棋心道:不好!難道走火入魔?急忙上前轉到他的身前。卻未想瀟瀟一個抬頭,竟然滿臉也是血管青筋爆出,眼睛血紅,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她。一棋一驚,卻已被他伸手拉了過去,緊緊按在牆上。

“瀟瀟!你!你要做什麼!”一棋本能反抗,但瀟瀟氣力卻比平時還要大了許多,竟然橫過一隻手臂,抵在了她的脖頸上。一棋被他壓得喘不過氣,用儘全力運功,終於掙%e8%84%b1出一隻手來,撐住了他那隻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誰知瀟瀟竟大吼一聲,發狂一般,使出老大的勁,甩開了她的手,一把抓住她衣服的領子,“嚓”地一下,扯開了她的大半片衣領,張開血盆大口,整個人就衝她撲了上來,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肩頭。一棋肩頭一疼,著實嚇得不輕,情急之下,不再留情,抬起一腳,就衝著他肚子下方猛踹過去。瀟瀟吃痛,鬆開了她,蜷起了身子。一棋緊緊貼著牆壁,又驚又急,卻一時不敢上前,直叫道:“瀟瀟!瀟瀟!你冷靜點!是我!我是一棋啊!”

瀟瀟彎著身子片刻,又抬起了頭,雙眼血紅地看著她,一棋被他的眼神怔住了,瀟瀟又撲了上來,伸出雙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正在此時,荊管家聽見動靜趕了過來,見瀟瀟渾身爆筋掐著一棋脖子大吼著,急忙伸出一掌對著瀟瀟背心拍去。他怕傷了瀟瀟,畢竟沒有使出全力,一掌上去,瀟瀟背部一收一抖,登時把他震飛,荊管家跌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瀟瀟震開荊管家之時,一棋隻覺得他手上鬆了一鬆,正乘此時,全力雙掌拍出,正正拍在他%e8%83%b8`前。一棋使出內力,想將瀟瀟震開,雖未成功,但瀟瀟掐著她的手卻漸漸鬆開了,臉上和身上爆出的血管和青筋漸漸消了下去,眼睛也漸漸紅色減淡。瀟瀟似乎一下子回過了神,忽地鬆開了手,眼珠子轉了一轉,眼前漸漸清晰,隻見一棋扶著脖子不住咳嗽,領口衣服被撕破,再回頭看荊管家撐在地上,嘴角還有血跡。瀟瀟也給嚇著了,後退了幾步,遠遠離開他們,跌坐在地,喘著粗氣。

一棋和荊管家對視一眼,同時飛身上前,一棋扶住了瀟瀟,荊管家啪啪點了他幾個%e7%a9%b4道將他暫時穩住,伸出一隻手,貼上他的背心,上下探著。

“荊伯伯,瀟瀟怎麼了?”一棋看出他是在探瀟瀟內功的情勢,似乎已探得因由心中有數,鬆開手,又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一棋姑娘,少爺他中毒了!”

“中毒!?”一棋瞪大了雙眼,“他,他怎麼會中毒。”

“少爺中的不是彆的毒,正是三花散!”

“三……三花散!”瀟瀟似乎緩過了勁來,聽見荊管家如是說,咬緊牙關狠狠地瞪著雙眼,片刻又似乎氣短,昏昏沉沉起來。

“這是什麼毒?可有解藥?”一棋著急問道。

荊管家呼了口氣:“這原本並不是什麼□□,而是男歡女愛時的一種普通□□物。”

“催情……”一棋想到他剛才神情,不禁紅了臉。

“不錯!”荊管家並不避諱,非常認真嚴肅地繼續道:“少爺練得乃是純陽之功,雖有老夫人教授的五行內功調和,但他現下閉關練功時卻仍舊是屬純陽之體。原本他練到十成,陽氣盛行,隻需運用陰陽平衡的內力,將體內過多的熱力緩緩散去,便可功成,可偏偏在這時,三花散的藥效增強了他的純陽之氣,才致使他無法控製,導致氣血逆行成了熱毒之氣瘀滯不去。”

“那……這可如何是好!”

“這三花散略略有些香味,下毒之人定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藥加入了茶水之中。按理說,少爺熟知各種藥材氣味,連他都沒有喝出來有異味,這藥物加得定也不多,常人吃了,也不至於就會發揮功效。隻是少爺正在練純陽內功,才引致發作。這毒,應是為少爺量身定製而下。為的就是讓他練到十成時經脈爆裂而死!”

“什麼!”一棋大驚,瀟瀟住在這山間,仆從都是他自小時便跟隨的,根本就沒有外人,究竟是什麼人要害他,而且竟能神不知鬼不覺,“荊伯伯,瀟瀟可還有救?”一棋雙目含淚,輕輕撥開瀟瀟被汗濕透的額間發絲。手指碰到他額間時,瀟瀟猛地抖了一下嚇了她一跳。#思#兔#在#線#閱#讀#

“這……救倒是有個法子,也不難,隻是……”荊管家看了看一棋,似乎難以啟齒。

一棋見狀,急道:“隻是什麼!”

瀟瀟突然睜開雙眼,雙手緊緊抓著荊管家的手臂吼道:“不行!不行!老太婆!一定是她!”又一陣疼痛難耐,喘熄重了起來,身子開始不住發抖,血管和青筋似又有爆出跡象。瀟瀟重重地一把推開一棋,對她吼道:“快走!你快走!”

“少爺!”荊管家大急,“事到如今,如若你不和一棋姑娘行那周公之禮,定會經脈爆裂而死啊!”

一棋剛想再上前,聽見這句,愣在一旁,過得片刻,反應了過來,把心一橫,管不得那麼多了,救人要緊,上前雙臂環住瀟瀟道:“瀟瀟,我知道你不願乘人之危,眼下你性命要緊,我,我願意嫁你,和你……”

“少爺!”荊管家也不管不顧地勸道:“這三花散之藥性便是需要和自己心愛之人洞房才得解,既然一棋姑娘已經同意……”

瀟瀟大叫一聲,猛然一揮雙臂,震開了兩人,退步到洞壁一側,緊緊貼著牆壁,緊咬牙關,嘴角也給咬出血來:“我,我說過,要你真心實意。若非如此,我便是,便是寧可死,也不願傷你害你一分一毫!”

“瀟瀟!我是真心願意……”

“我不要!你彆過來!走開!你滾!滾!”瀟瀟吼過,“啊”地一聲緊緊扯著自己的頭發,雙眼緊閉,血管青筋又根根爆出到發紫,十分痛苦,眼看就是要熬不住了。

一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適才對著他發力緩解了他的爆發,腦中靈光一閃,飛身上前,伸出雙掌拍在他的%e8%83%b8口,運出內力注入他體內,過得片刻,瀟瀟的經脈果然又漸漸隱了下去。

瀟瀟隻覺得清涼之氣不斷流入渾身經脈,不再那麼疼了,漸漸靠在牆上緩緩滑了下去,睜開了雙眼。

荊管家忙上前扶住瀟瀟讓他盤%e8%85%bf坐好,一棋怕自己一停他會再度發作,繞到他身後,雙掌又貼上他背部,不斷發出內力。

荊管家伸手搭了搭一棋的脈,麵露喜色,對二人說道:“一棋姑娘,少爺有救了!”

瀟瀟無力地抬頭看了看他,荊管家解釋道:“一棋姑娘的內力十分陰柔,與少爺的內力剛好相對。如若一棋姑娘能將內力不斷注入少爺體內,便可逐漸將少爺體內熱毒消解。隻是……”見那兩個一個沒空說話,一個沒法說話,隻得繼續道:“隻是這恐怕是要幾乎消耗掉一棋姑娘的全部內力,沒有三五個月,難以恢複。”

“不,不行。”瀟瀟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一棋,不要,不要浪費內力了。我,我不要你有事。我,我寧可死……”

“瀟瀟,彆說傻話!既然三五月就能恢複,那我就全力一試。我原本就毫無內力,本也是機緣巧合,這內力於我,並無多大用處,若是能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