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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墨風塵 山風浴海 4256 字 1個月前

跟我走?”

墨一微微低下頭:“這兩年我同她是疏遠了些……,可她真的要走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我的意思是,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一棋?”瀟瀟抓住他的眼神,直直地逼問著他。

墨一苦笑了起來:“我從小真的隻是拿一棋當%e4%ba%b2妹妹看待,兄妹感情好也是應當的,你們怎麼就都不信呢!”

“你沒那種喜歡,可能是因為她現在麵目毀容,如果一棋整了容,成了十分的美女呢?你會不會心動?”

墨一愣了一愣,瀟瀟問他的這兩個問題,洛冰也問過,他認真答道:“開什麼玩笑!無論一棋容顏如何,她都是我的妹妹,妹醜兄不嫌,妹妹變美我也高興。我怎會對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

“當真?”瀟瀟還是透著幾分不信。

“當真!”墨一非常嚴肅。

“好!”瀟瀟眉毛一挑,“邱墨一,一棋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美也好醜也罷,任何時候你都不許和我搶!”

墨一有些不知所以好笑一般地“哎”了一聲,又道:“我就把我妹子交給你了!你可不許欺負她!”

“她不欺負我還差不多!”

墨一站在碼頭,看著那二人站在船頭,漸漸遠去,微微抬起頭,深呼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船頭上,一棋一直看著岸邊的墨一,瀟瀟一直站在她的身旁:“就這麼離開,你後悔麼?”

一棋微笑著,目光卻並沒有移開,道:“我做任何事都是當機立斷,從不前思後想,也從不後悔。”

瀟瀟看了看墨一遠去的方向:“我有時,還時常想著府中我們三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你就沒有一絲不舍?”

“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總是有這麼一天。任何事情,早有心理準備,早想得開,順其自然,沒有什麼可不舍的。”

“我沒像你,沒念過那麼多經,沒那麼多心理準備。我隻知道,不要和你散。你可彆和我散了。”瀟瀟低下頭喃喃道。

一棋又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隻是一直看著岸邊的墨一,直至他轉身離開,越來越遠,變成了一個小點,再也看不見。

☆、第十一回 鏡花水月1

第十一回鏡花水月

瀟瀟和一棋剛回到巫雨秀林,便得知打了六年的襄州終是失守。幸而荊楚南從江西傳來消息,邱老爺在贛州無事。隻是他雖已帶同不少有誌之士追隨新上任的江西知州宋瑞,再擁新君意圖共舉,但私下裡卻仍認為大蘇洲大勢已去,便著令墨一將清流坊的生意全部遷往了漳州分舵。一棋得知他們均已安排妥當,暫無戰亂之憂,便安心在黑峰山與瀟瀟一同生活,不再理會世事。瀟瀟原本想帶著一棋在大玉國內遊山玩水一番,北胡早在十幾年前就占領了大玉國,隻是畢竟大玉國乃是邊陲小國,北胡便仍是指派大玉國國主繼續監管,十幾年間,倒也太平,隻是近些年來那北胡軍進攻大蘇洲,大玉國境內也便總有滋擾,二人便就待在了中嶽山。當年風無影見瀟瀟趕回,便又不知野去哪兒了,此番瀟瀟帶著一棋回來,他爹娘不在,隻留他和一棋二人世界,他心裡彆提多樂。兩人間或去山間采花,或去鏡湖泛舟,或切磋武藝,或喝茶下棋,好不自在。

這一日,瀟瀟帶著一棋來到一個山洞,說這洞壁內刻著的圖畫文字,便是除了自己尋常招式之外,那二十多招的與她那些詩經的招式對應的功夫,一棋好奇,沿著洞壁邊走邊看,那洞中有些濕滑,一不留神腳下踩到一塊圓滑的石頭,險些摔倒,瀟瀟急忙拉住了一棋,一棋手往洞壁上撐了一下,站穩了腳跟。正在此時,洞裡卻忽然輕輕搖晃起來,緊接著發出了轟隆隆的悶響,隻見二人麵前的石壁粉塵陣陣落下,一扇石門在他們眼前打了開來。

“原來這裡有個機關?”瀟瀟仔細湊過去看了看一棋手撐的地方,原來一棋矮他一頭,舉手的高度所撐之處,有個巴掌大的凹陷,中間有個極小的凸起。

“你也不知道這裡有機關?”一棋奇怪道。瀟瀟搖了搖頭。

二人見那洞內透出微藍的亮光,不禁好奇,瀟瀟讓一棋跟在身後,先入內探了探,發現並無其它機關了。那個洞不大,頭頂是空的,隻為茂密的樹葉遮蔽,洞中地麵是個小潭,水藍而清,還有些葉上的水珠正在滴答下來落入潭中,看來是個因下雨而積起的雨水潭。陽光從林葉間灑下,光影斑駁。二人向石洞壁看去,上麵也是一些圖畫和文字,起首處寫著四個較大的字:鏡花水月。

二人借著洞內稀疏的陽光灑下的光線,仔細地看了一會兒,不禁都愣住了。

“一棋,這,這不就是你平日練的二段功夫的那些招式嗎?!難道,你們鏡天派竟真的跟我們巫雨秀林有關聯?一棋,一棋?”

一棋也驚異不已,不知不覺,用手撫摸著洞壁上的文字,仔細閱讀起來,讀著讀著,隻覺得瀟瀟的聲音漸漸遠了,那洞壁上的圖畫仿佛全都活了,四肢五臟六腑,漸漸生出一股清涼的氣流,沿著奇經八脈和血管緩緩流動。她一開始還想慢慢抑製住那氣流,可越是去看那圖畫和文字,那氣流就越流越快,%e8%83%b8中有些悶悶,她想不看,但那圖畫文字仿佛有種吸力把她的眼珠牢牢吸住一般,根本無法動彈閉眼。一棋隻覺得那清涼的氣流越來越冷,感覺血管裡的血流全都越變越冷飛速流過,隻覺得混身上下一陣冰凍,發起抖來。忽然之間,她覺得背心一熱,一股暖流從外麵衝了進來,眼前忽然一黑,卻又漸漸聽見了瀟瀟喚著自己名字,再睜開眼,隻見瀟瀟左手貼著自己背心,右手貼著自己右掌,原來那暖流是瀟瀟在運功,瀟瀟見她睜眼看見自己,停下運功,一棋隻覺得暖流消失了,但%e8%83%b8中喉嚨都堵得難受,忍不住咳了一下,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瀟瀟給一棋的房中也安了一個貴妃榻,此時,她正靠在榻上,瀟瀟正給她把脈。“我真的沒事了。那一口一吐出來,就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一點也不難受了。”

“你彆亂動!”瀟瀟極其嚴肅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幾乎走火入魔!若不是你奇經八脈都已打通,早已經脈儘斷而死!隻是……咦?好奇怪……”

“怎麼了?”

瀟瀟收起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道:“一棋,你現在,真的是沒事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一棋坐了起來。

“一棋,你有內力了!而且是非常陰柔的內力,和你的武功招式,應該是甚為匹配!快,來,你先試試,想著氣沉丹田,什麼感覺?”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一棋照著瀟瀟說的起身試了一試,隻覺得一股清涼之氣緩緩彙聚到了神闕%e7%a9%b4。

“原來你的武功果然與我黑峰山有關聯!”瀟瀟失聲道,“這洞壁上刻的,竟然就是你師傅說的,你們鏡天派的第三層內功心法!”

之後二人找來了荊管家,他卻也不知這鏡花水月之洞。雖不清楚鏡天派同黑峰山究竟是何關聯,但一棋按著瀟瀟的指導,開始修習內力。每次隻修習一條經脈,這樣三個月下來,已經基本將那清流之氣能運用行走於奇經八脈之間。有了內力,一棋的招式威力大增,隻彈指一揮,便能震去一棵小樹的大半樹葉。瀟瀟再將她的招式和那外麵自己練的與她相配的招式合在一起,二人氣指之處,竟能碎石!那相合的招式隻有二十來招,而且瀟瀟的那部分和他所使的其他招式不儘相同,有些女裡女氣的,但二人發現,如若打得慢些,二人配合間竟然隻好似是在舞一段雙人舞蹈!

這一日,瀟瀟帶著一棋到了鏡天湖邊野餐,瀟瀟指著遠處還有雪頂的兩座雪山道:“一棋,你瞧,那就是我們房中望出去的兩座玉龍山!改天我帶你去,聽說那裡的景致可不比我們這中嶽山差呢!”

一棋往那山頂看了過去,陽光正照得雪峰之上一片金色,分外耀眼,禁不住說道:“瀟瀟,這山上的生活,真是有如神仙般自在逍遙。”沉靜片刻又道,“不知,老爺他們那邊怎樣了。”

瀟瀟雖然也在意邱老爺和墨一他們的消息,但聽一棋這麼說出來,心中老大一股醋意,噘著嘴道:“荊老二都說了,會及時告知我們他們有沒有事,如今他們和你雖不能說已無關聯,但你既然離開了,人就是日夜在我身邊,心就是不肯跟來!”說著,憤憤地站了起來,走了開去。

一棋隻是隨口一說,見他吃醋,笑歎了口氣,起身挨過去道:“那我還是回邱府去,然後心裡天天想著你,可好?”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瀟瀟一怒,伸手就是一掌,二人對起招來。二人已將那二十多招的配合動作練得十分純熟,兩個身影打著打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那幾招上,二人一齊飄向了鏡天湖麵,瀟瀟見一側山壁上有根晃著的極粗藤蔓,正巧右臂伸出,就繞了上去,左臂順勢環住了一棋的腰,一棋一愣,這一招,正是二人初識之時在清流坊擂台上比武時的最後那招,但之前二人練習時動作卻並未有如此貼近,如今想是因為雙腳沒有落地的關係。二人蕩向湖中,四足輕點水麵,瀟瀟怕一棋落水,左臂加力緊緊摟住了一棋在自己身側,那藤蔓蕩了出去又轉了回來,瀟瀟二足落地,一棋雙腳位置正是踏在他雙腳之上,而此時一棋卻又正是麵對於他,雙臂擱在他兩肩之上,竟是眼看著就要向他%e5%90%bb去!幸而一棋矮他一頭,這一下,瀟瀟的嘴%e5%94%87碰到了她的鼻尖。二人都未料想平日裡隻是對應起舞似的幾招在湖旁會變成這樣%e4%ba%b2昵的動作,瞬間分了開來,站穩在湖旁山岩下,一時間臉都紅了,心都砰砰直跳,四目不敢相視。

過得片刻,一棋漸漸冷靜,一抬眼,隻見瀟瀟不知何時癡癡看著自己,雙頰雙耳雙?%e5%94%87都通紅,微微喘熄,似乎是極力在忍耐一時之情動,不由覺得害羞,轉身默默先走了。瀟瀟見她走了幾步,才逐漸回過了神,跟了上去,小心翼翼走在她的身後。二人就這麼默默無語走回了府內,一棋到了房門口,正要進門,卻見瀟瀟也跟了過來,清了清嗓子,瀟瀟正又魂不守舍,聽見一棋清咳,才又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走錯了,忙說:“不,不好意思,我,我回隔壁我房裡了。”

“瀟瀟,”一棋叫住了他,“我看這些招式,定非一般的雙人合璧,倒像是情侶之間的雙人舞蹈,甚為%e4%ba%b2昵,你我……你我今後,還是不練為宜。”

“哎。好,好。”瀟瀟想到那動作,心又咚咚咚狂跳不止,隨口應著進自己房裡去了。

入夜,瀟瀟在房中走來走去,怎麼也睡不著,回想白日裡的那些%e4%ba%b2昵舉動,他滿腦子忍不住浮想聯翩。他一會兒躺下,一會兒翻來覆去,一會兒又起身,想運功冷靜,可他的內功偏偏是純陽之功,越練越熱,他好一陣煩躁,穿上外衣到了外麵,想消耗一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