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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墨風塵 山風浴海 4254 字 1個月前

一棋就是他的大姐,是這個家的當家!我還得叫她一聲大。。。大姨。。。。”

“大姨媽?她是你大姨媽?”風瀟瀟最是搞不清中原人這輩分的事,一開始聽得雲裡霧裡,聽到最後一句,卻是懂了,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她才是你大姨媽呢!大姨!是大姨!”

“難怪,難怪,你在這府上,始終,始終都不敢喊她的名字。”風瀟瀟捂著肚子,眼淚也笑出來了。

”我從小看著她穿開襠褲長大的,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就這麼著,突然就成了大姨了。真是……”墨一悶悶不樂地說。

“誰讓你是武功白癡,沒學好你外婆的絕學,白白讓她當了這個掌門。哈哈,哎喲,疼死我了。”

“至於那麼好笑麼!”墨一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麼說,”風瀟瀟總算是停住了笑,“我可不能跟你稱兄道弟了!”

“為何?”

“我要是娶了一棋,就是你的大姨父了!你爹也得叫我聲姐夫呀!”

“你想得美!”

“你們在玩什麼呢?”一棋洗完手從屋裡出來,見兩人不知何時在院中追打,問了一聲。

兩個花美男同時停了下來,異口同聲道:“沒什麼!”說罷又互相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各自走開了。

這時,一個管家老頭兒突然拿著封信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來不及說話,塞到了一棋手裡。一棋看了看信上了內容,皺起了眉,一個閃身到了墨一身旁,拉起他就往外跑:“墨一,快跟我走!吳大人把老爺告到知府衙門去了。”

“我也去!”風瀟瀟聽聞,一個回身,也跟了出去。

三人趕到了知府衙門,見門外圍了好多老百姓,侍衛見是邱公子來了,便讓他帶著一棋和風瀟瀟一起進了去,又關上了府門。

三人入得內堂,風瀟瀟隻見堂下跪著一個長須中年長者,拱手對著堂上的知府陳述道:“大人,之前我已同吳知州交代,此次運送的官鹽,在大玉國邊界為強匪所劫不知所蹤,按這押鏢的規矩,草民願賠償此次官府的損失。但這強搶之事,本該由官府另行追查,吳知州要定草民的罪,這卻是毫無道理!”

那站在堂下下首的吳知州卻冷笑著說:“邱老爺,我可是聽說,這批官鹽是爾等監守自盜!”

“聽說?可有憑據?”

“這還需要憑據嗎?深山野林,官鹽無緣無故消失,又沒有目擊者,隻是爾等一麵之詞,這不是監守自盜,還能是什麼?”

“我邱府天子腳下,吃穿不缺,我要這官鹽去能做什麼?更何況,清流坊向來各行各業做得正行得明。便是我吃了豹子膽,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去動這官鹽的腦筋。”

“邱老爺,吳知州,稍安勿躁!本官已派人前去事發地點追查此事,隻是現下二位各執一詞,均無憑據,本官很難立時三刻做出判決,不若等追查之人返回,告知詳情,再審案不遲,二位意下如何?”

風瀟瀟見邱老爺和那知府大人互相對看了一眼,看來是熟人,對方也知曉這本是一場無謂的指控,隻不過朝廷命官自己的下級訴訟上堂,告到了首府衙門,且官鹽失竊也是大事,倒也不好隨便就打發了去。

墨一和一棋也互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定是老爺和那吳知州沒有談妥貨中夾帶官銀之事,才出的這檔子渾水。

堂上堂下正僵持不下,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我知道這官鹽的去處。”

大家應聲看去,原來是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站在堂下,也不行禮,言之鑿鑿。

“大膽!你是何人?如何入得堂內?見了大人為何不跪!”堂上護衛正要發難,墨一上前一步跪地行禮道:“知府大人,這位公子是我邱府上的客人……”

話音未落,那吳知州搶道:“連幫手都帶來了,還說毫無關……”話未說完,隻見那少年輕輕一揮衣袖,那吳知州最後一個聯字硬生生被卡在喉嚨裡,說不出話來。吳知州大急,漲紅了臉對著知府直指著嗓子,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道兒。

眾人驚愕地看著那個少年,護衛待要舉刀,那知府卻說:“慢!”他見那少年不急不慢,一身貴氣,看似不像普通人,長相英俊,也不似中原人,既然是邱府的客人,又出手如此迅捷,還是先不要動武的好,當即一拍驚堂木道:“堂下何人?”

風瀟瀟見那知府阻止了護衛,登時覺得他很識時務,便拱手禮了禮,算是給他個麵子,抬頭挺%e8%83%b8,緩緩答道:“在下大玉國巫雨秀林黑峰山山主,風無影。清流坊這趟官鹽的鏢,是我劫的。”

☆、第六回 黑吃黑1

風瀟瀟一語既出,四座皆驚!墨一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直言地承擔責任,不禁感激地瞧了他一眼,一棋卻暗暗偷笑,看來他倒也有自知之明,關鍵時刻知道還得拿出他老爹的名頭。

那知府不知巫雨秀林的名頭,正在詫異,站在他一旁的師爺瞥見急忙俯身對他耳語道:“聽說這巫雨秀林的山主可是當今江湖人士中為數不多的世外高人,其產業在大玉國遍布全國,大玉國國主都要敬他三分,就連我中原江西的鐵火幫也是他旗下幫派。”知府點了點頭,見是跨國的民間組織頭頭站出來宣稱對此事件負責,心想,這事倒是有些棘手了,萬一處理不當,就是個外交問題。

那吳知州一直支支吾吾想說什麼,知府對風瀟瀟客氣道:“這位風公子,還請先解了吳知州的%e7%a9%b4,他既是原告,總得給他個話語權,否則邱老爺便是有理也勝之不武。”

風瀟瀟心想這知府說得合情合理,而且倒是不笨,知道吳知州是被點了%e7%a9%b4,言下之意,也是站在邱老爺這邊,袍袖一揮,那吳知州咳了出來,漲紅的臉總算是恢複不少,隻見他正要再度發難,風瀟瀟卻搶下話頭道:“吳知州,你說邱老爺監守自盜,我卻要說,這鏢,卻是你監守自盜!”說話間,突然厲聲起來。

“你血口噴人!”吳知州指著他大吼。

“哼!”風瀟瀟一聲冷笑,“你指認邱老爺,無憑無據,我指認你,卻是有憑有據!我此番下山,便是來替清流坊作證的!”

“鏢是你劫的,定是你們串通一氣!”

風瀟瀟從懷中摸出一張折起的紙來,對著吳知州道:“你可知這是何物?”﹌思﹌兔﹌在﹌線﹌閱﹌讀﹌

那吳知州眼睛一白:“休要廢話!你有憑據,拿出來便是!”

“這便是憑據。”風瀟瀟將紙一把抖開,晃了晃,“這是你的%e4%ba%b2筆信,寫給當日林中偷襲邱公子之人,告訴他此番官鹽中已私藏好了官銀,隻需他按原計劃行事,假意劫了鏢去,再殺人滅口,便能汙蔑邱府私運官銀,引致強盜強搶,而這官銀便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他的手裡。到時人貨兩失,死無對證,清流坊便百口莫辯。是也不是!”

“官銀!”知府大驚,衝著吳知州一拍驚堂木,“吳知州,為何你派運的官鹽中會有官銀!”一言矛頭直指他而去。

“大人!”邱老爺裝作一派慌亂,忙跟上一句補刀,“是清流坊失職!當時查驗貨物時竟未發現有私藏官銀!吳大人,難怪當初你執意不讓小兒細細驗貨,原來……”

“你!你們!”那吳知州明顯心虛,一時無從辯解,隻喊道,“你這是刻意誣陷!”

知府不好太過偏幫邱老爺,隻得又質問地看向他,風瀟瀟見他片刻猶豫,知道他在思忖如何接話,及時上前一步,走到吳知州麵前,將那紙在他麵前晃了又晃,道:“吳大人,你可要好好兒認真仔細地瞧一瞧認一認,這究竟是不是你的%e4%ba%b2筆!”

那吳知州見那紙在眼前晃著,突然一把抓過,捏成個團就塞進了自己嘴裡吃了下去!眾人皆是一驚!墨一他們沒想到風瀟瀟竟然會有憑據,而竟如此不小心被那吳知州吃了!正著急之間,忽見風瀟瀟跳開一邊,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一摸一樣的信紙來:“都說了叫你認真仔細地辨認了!剛才那張不過是我謄寫的,正本在這兒呢!”

“你!”這吳知州一時情急吃了那信,本是想毀滅證據,現下才反應過來上了他的當,這麼一來,便是承認了自己是布局陷害清流坊了,慌亂之下,再想要衝過去拿風瀟瀟手中正本,卻聽得知府驚堂木一拍“大膽”,便被護衛們架住了,吳知州腳下一軟,跪地求饒道:“大人!卑職冤枉!卑職也是受人所製,並非有意誣陷哪!卑職上有老下有小……”

“住嘴!”知府怒道,“你身為朝廷命官,竟敢私運官銀!還勾結盜匪,意欲私吞官銀誣陷他人並殺人滅口!簡直罪大惡極!來呀~”

“大人!大人!”那吳知州跪地幾步向前,“如今這官銀已被他劫去,卑職若死不認罪,大人又當如何!再者,邱書辰也知曉官銀之事!若是卑職罪大惡極,那他也逃不了乾係!”他此時才反應過來,想要拉邱府一起下水。

“清流坊並不知曉官銀之事!”風瀟瀟搖搖頭,“當日我在林中,%e4%ba%b2眼所見,清流坊發現內有官銀,便主動要求報官,如若他們早就知曉,定然不會如此。”

“大人!這隻是他一麵之詞啊!”吳知州還要嘴硬。

“大人!”邱老爺也不甘示弱,“我等確實不知內有官銀!我等願賠償官鹽之損,也願承擔失察之罪,但這偷運官銀之事,於我等實是莫須有的罪名啊!”

“啪!”那知府又是一拍,想了想,好麼,一團亂了,不過,這吳知州已然當堂認了自己的書信指使,卻是再也抵賴不得,當下對風瀟瀟道,“風公子,請將證物呈上堂前。”風瀟瀟聽知府如是說,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有些發毛。風瀟瀟拒絕護衛來接證據,似乎是怕再有差錯,%e4%ba%b2自上前,將證據呈到了知府跟前,護衛待要阻攔,知府示意不必,起身伸手%e4%ba%b2自拿了過去,展開上下一看,又看了風瀟瀟一眼,隻見風瀟瀟也正直勾勾盯著他正色道:“大人,官鹽和官銀都是我劫的,大蘇洲如想要回,自可派使者前往大玉國與國主商議,國主自會派人來找我巫雨秀林。一事歸一事,這吳知州意欲監守自盜刻意誣陷一事,還請大人明斷!”

隻見那知府臉色鐵青。他與邱老爺熟撚,自是知曉這官鹽夾帶之事,自己又何嘗沒有做過,但夾帶官銀卻是重罪,邱書辰便是確實睜眼閉眼未曾查驗到,但也%e8%84%b1不了乾係。可如今證據被鄰國人劫了去,要再追究清流坊,卻真是無憑無據。如今看來,隻有那吳知州自作自受,該他倒黴了。當下與師爺耳語一陣,驚堂木一拍,斷道:“清流坊押送官鹽不利丟失,限十日內賠償官府所有損失。官鹽失竊一事,牽涉甚廣,本官會呈報大理寺再審。吳知州身為朝廷命官,勾結劫匪,監守自盜,當堂認罪,著簽字畫押,收入監牢,擇日發往大理寺發落。押下去!”

墨一他們一聽,鬆了口氣,急忙謝大人英明。那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