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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說,“但轉學之後可能就不是現在的生活,我不會遇見趙大也不會認識方圓圓,更不可能和海空在一起,這麼選擇沒什麼意義。”

“就一個假設你也能講這麼一堆道理。”楚秋撇了下嘴,“真沒勁。”

楚歌皺了下眉頭,忽然感覺心裡梗著的東西鬆動了些。

陸海空低頭蹭蹭他的額頭,“那我會去找你。”

楚歌彎起%e5%94%87角,“然後我就把你拐進廟裡當童養夫,跟老三一樣。”

……

回到房間已經是十一點鐘左右,按照平常楚歌的作息,現在大概已經做了一半的夢。

楚歌站在房門前,趴在門上聽了聽,對陸海空勾了勾手指,“你聽,好像動靜不是很大,他們會不會還沒來?”

話音剛落就聽見房間內傳來嗷嗷幾聲撕心裂肺的叫喚。楚歌被驚地向後一仰,打了個哆嗦,“謔,這一嗓子,看來還挺有活力,中氣十足啊。”

陸海空在他背後站著,剛要湊上耳朵聽的時候被楚歌撞了個滿懷,他正好摟著懷裡的人,下巴擱在楚歌的肩膀上,“要不要進去看看?”

楚歌靠在陸海空懷裡,搖了搖頭,“再等一會兒,聽聲音好像是被老鼠夾子夾上了。”

“不擔心小木頭?”陸海空在身後咬了咬他的耳朵。

麻酥的感覺從脖間過電般傳來,楚歌不禁地打了個激靈。陸海空抱著他悶聲笑,楚歌心裡一惱,頭一偏啃了陸海空下巴一口,啃完還伸%e8%88%8c頭悄摸摸地%e8%88%94了幾下。

陸海空:……我媳婦總是給撩不給吃怎麼辦。

楚歌拍了拍陸海空繞在腰間的手,道,“老三護小木頭跟老母%e9%b8%a1護小%e9%b8%a1似的,他肯定沒事兒。”

幸好酒店隔音不錯,不然隔壁一早就打妖妖靈了。等到房間內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楚歌在門縫處又聽了一會兒,估摸算了一會兒時間,“該小木頭喂他們水喝了,不然嚎這麼久嗓子肯定受不了。”

陸海空無奈地問,“你把藥……”

“抹在杯子裡,你放心。”楚歌眼神亮了幾分,來了興致,當即解說道,“這藥其實是梁泯弄出來治療早·泄的,就是效果太棒了,最後成了一直泄不出來。”

陸海空:“那為什麼說是不舉?”

“是不舉啊。”楚歌攤手道,“下麵雖然舉不起來泄不出來,但其他症狀大部分還是有的,主要是渾身燥·熱口乾%e8%88%8c·燥精神亢奮亟需發·泄。”

陸海空覺得背後有些發涼,摟著楚歌的胳膊也不禁收緊了幾分,“梁大夫最近不太忙嗎?你們最近還常聯絡嗎?”

楚歌搖了搖頭,“梁泯他忙著追我師兄呢,沒工夫搭理我。”

陸海空心裡終於是鬆了口氣。

“噓。”楚歌做了手勢,便貼在門縫處凝神靜聽,隻聽裡麵斷斷續續地傳來痛苦的呻·%e5%90%9f聲。

“小木頭,快聽話,離我遠一點兒。”章程忍著內心的奔騰欲·望,一搖一晃地努力避開木桐。

“師兄你怎麼了?”木桐見章程這副模樣,心裡更是擔心地七上八下,努力想捉住不停晃動的章程。

彭樂樂努力晃了一下,狠狠撞向小五,“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還師叔坐月子體質,走一步喘三口氣。我就問問你,你現在喘不喘?”

“你,你彆碰我啊!”小五哀嚎,“我也忍不住啊!”

……

聽夠了的楚歌,終於打開了房門。

陸海空打開燈,便看見陽台上掛著三個手腳被吊起的人形臘腸,身上不同部位還夾著老鼠夾子。因為藥的原因,個個臉紅脖子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章程為了躲開木桐,整個人如同蕩秋千般晃來晃去,臉色潮·紅中又摻著一絲絲難忍的蒼白,似乎下一秒就會吐出來。彭樂樂因為撞了小五一下,現在兩個人像是筋疲力儘的陀螺,一麵打晃一麵互相碰撞著,場麵甚是美,讓人忍不住再虐一番。

眾人見門終於打開,眼睛像是能放出光一般,救命恩人似的齊齊略過楚歌看向陸海空。

“如此高大勇猛豐神俊秀的人,一定人如外表般路不拾遺拾金不昧古道熱腸樂於助人!”小五著急地說出來一連串成語,雙眼渴望地看著他。

除了木桐之外的三個人紛紛狂點頭,表示小五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就是我們的心聲。我們廟裡雖然看上去魔窟了一點,其實師承特彆棒!山醫卜命相樣樣精通!說學逗唱不在話下!英雄你一看麵相,就是踩著七彩祥雲來拯救我們的大俠!

陸海空在熱切的目光注視下仍然不為所動,他聳了聳肩,指著楚歌對吊著的眾人道,“我家領導在這兒。”

“切。”眾人頓時泄了氣,一同表示剛才我們的話一定要收回來。雖然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但我們就是這麼無理取鬨沒辦法。

楚歌走過去揉了揉還在呆愣著木桐,見他眼角都急出了淚光,便伸手給他擦了擦,惹的章程瞪著眼卻又無可奈何。

“輩分在這兒呢!”章程在半空中亂嚷嚷,“師叔!”

楚歌安慰好木桐,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根細細長長的羽毛,走到章程麵前,“師叔還摸不得了?”

章程:“……”師叔,您自個兒琢磨琢磨,這話是不是不太對味兒,您對象還在後麵站著呢。

“梁大夫的藥2.0版感覺怎麼樣?”楚歌眯著眼,拿著羽毛撓著他鼻子,“是不是比1.0更舒·爽的根本停不下來?”

景程渾身燒湯的難受,他本來就特彆怕癢,讓楚歌這麼一逗弄,頓時涕泗橫流。

逗完景程,楚歌把羽毛伸到小五麵前,嚇得小五麵色驚恐地連連晃著躲。

“師叔是那麼不講衛生的人嗎?”楚歌歎了聲氣,恨鐵不成鋼道,“小時候帶你去後山捉了那麼多隻兔子和山%e9%b8%a1,居然還不了解師叔。”

楚歌隨手把羽毛丟進垃圾桶,小五心裡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

“師叔給你留了這個,你小時候最喜歡的東西。”楚歌走向小餐桌,從上麵的盒子裡取出一個透明的瓶子,裡麵還裝著一隻扭來扭去的蚯蚓。

小五一見瓶中的蚯蚓,臉色大變,拚命晃著腦袋撲棱著%e8%85%bf,殺豬般嚎著嗓子。

楚歌頭疼地揉著額角,“再叫我塞你嘴裡了?”

小五立刻閉緊嘴,唔唔地說著聽不清的求饒話。

楚歌不為所動,打開瓶蓋,捏著蚯蚓從後頸露出來的縫隙裡放進去。小五登時麵如死灰,渾身顫唞著卻又僵硬地像死屍般。

彭樂樂看著小五這樣,內心又驚又怕又有一點……想笑。小五小時候得了一種怪病,師祖不知弄了一個什麼偏方,麵團裹著活蚯蚓給他吃了下去。天真爛漫的小五還仰著純真的小臉,笑嘻嘻地問,“師祖師祖,你給我吃的什麼呀?又q又彈!”

師祖摸摸他光滑的小光頭,和藹可%e4%ba%b2道,“你養的小蚯蚓呀。”

小五到底是吐了多少天,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每次路過廁所,都能聽見小五吐的要把腸胃翻個的聲音。不過病倒是治好了,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吐太多的緣故。

楚歌走到彭樂樂麵前,拍了拍他的臉,笑眯眯道,“彆擔心,這個房間裡沒有給你準備東西。”

彭樂樂眼淚湧出眼眶,“嚶嚶師叔你對我太好了!”

“是啊。”楚歌長歎一聲,“師叔不但沒有給你準備,而且特備關心你,今年下半年你的行程師叔都特備關注。”

彭樂樂警惕地看著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已經把行程都發給盧衝了。”楚歌咧嘴一笑,露出來兩顆小虎牙,“同門師兄不要有解不開的矛盾嘛,聽說相殺才能相愛。”

彭樂樂:……我一點都不想和那個大魔頭相愛啊!

楚歌慢騰騰地走向一旁看戲遞羽毛接玻璃瓶當助手的陸海空身邊,“我覺得差不多了,你覺得呢?”

陸海空見三個人因為藥·效已經折磨得不成人形,現在更是讓人不忍直視。便同情地看了他們一眼,在眾人又一次的期盼目光中,堅定地說,“你什麼時候開心了什麼時候放他們下來好了。”

還停留在半空中的人:……祖師!這人我們為您看過了,千萬彆讓他過門!咱家廟小嚶嚶這魔頭太大。

楚歌擺了擺手,陸海空走到窗簾處將人一一放了下來,甚至感歎能在不損壞室內一花一草一物的情況下把人折騰成這樣,可見這種場景已經不知上演過多少次,楚歌和趙大才能這麼順手的擺弄。

被吊·打數次卻仍不死心,這三位的勇氣可是不可估量。

被放下來的三個人顧不得活動手腕,章程迅速跑到洗手間抱著馬桶吐了個昏天暗地。小五撓虱子一樣渾身難受,直覺得蚯蚓繁殖出一個星球,裡麵的居民都駐紮在他衣服裡。彭樂樂看不過眼,一巴掌拍過去,把衣服裡麵的蚯蚓找了出來。接著三個人一湧而出。

“他們去哪兒了?”陸海空不解地問。

“發泄藥力。”楚歌笑著回頭說,“小木頭,走,陪師叔吃飯去。”

夜色如墨,月高懸。

細細波浪卷碎著粼粼波光。

柔軟溼潤沙灘上狂奔著赤·%e8%a3%b8著上身的三個健壯青年。

其中一個個子中等的時不時氣不過,還伸%e8%85%bf踹前麵的人一腳。三秒後,又扭打成一團,一起滾進了海裡。

……

☆、第五十七章

陸海空原本絞儘腦汁想送自己愛人什麼禮物,他和楚歌在一起雖然不久,但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心裡惦記了人家多少年。他還以為要打持·久·戰,尤其是孫豫州把楚歌強行掰直的大山,陸海空不知道自己要效仿愚公移山多少年才能翻山越嶺,找到楚歌,把他放在心坎裡好好疼著。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實在想他追到l市,就遇上了楚歌一下開竅了。就這樣措手不及的迎來了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情人節。

但……也實在沒有想到,楚歌會對這個所謂的“禮物”如此滿意,情不自禁就腦補出來楚歌在那座廟裡的日子是多麼%e9%b8%a1飛狗跳。也幸好他和楚歌要走的路還有很長,還有很多情人節可以真真正正地過。

第二天也該是啟程返回的日子,陸海空開了車來,他現在胳膊還沒有恢複,楚歌當然不可能讓他冒險,於是把趙大拉過來充當司機。楚秋粘著方圓圓,和他們三個人坐動車回去。

趙大大概是昨晚沒睡好,拖著行李走來的時候,下巴還泛青冒著胡茬,眼底有隱隱陰影。

陸海空打開後備箱,正打算把幾個人的行李箱放進去。楚歌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