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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今天下午不在,你們就答應師叔了?現在還想臨場反悔?你們是自我感覺命真大還是臉真大?”

“是小五自己答應的。”章程立刻撇清,“跟我和小木頭沒關係,他自個兒毛病又犯了怪誰。”

“我當時沒想好借口嘛。”小五吐出%e9%b8%a1骨頭,努力為自己開%e8%84%b1,“不過現在我們有理由了。”

小五拿抽紙擦了擦嘴巴,伸手蓋住臉,醞釀了幾番情緒。三秒之後便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楚歌正半躺在沙灘椅上,%e8%85%bf搭在陸海空身上,時不時還撩人地伸腳蹭蹭對方,惹的陸海空一腦門汗。

“我猜是小五的電話。”楚歌忽然覺得%e8%85%bf傳來手機的震·動·感。

陸海空:“不接?”

“估計又是找借口推%e8%84%b1不來打排球,太了解他們了。”楚歌輕笑了幾聲,又回憶般道,“晾他幾聲再說。你不知道,他們這四個人就他最鬼頭,心裡的彎彎道道都趕上九轉大腸了。當時在廟裡也數他最能折騰,後山的兔子見了他跟見了狼似的,還是兩眼冒綠光的那種。”

陸海空也是頭一次聽他說起廟裡的人,以前心裡撓癢癢地想問卻又擔心出觸著什麼秘密隻能把好奇心放在心裡,現在聽楚歌自己談起來,他也忍不住問,“剩下三個都是什麼性格的人?”

“小五就是排行最小的一個,老二叫彭樂樂,上次玩真人cs抱著我不撒手那個就是他。性格倒是和小五差不多。老三性子沉穩些,跟小木頭是一對兒。”楚歌忽然樂嗬嗬地笑了半天,“小木頭排行第四,叫木桐特彆老實的一個孩子,但是景程一直護著他。小木頭剛來廟裡的時候因為太老實還被欺負過,從那個時候開始老四就把他當孩子似的養著。連師父暗地裡都說景程他是小木頭的童養夫。就是木桐他心眼太實,至今覺得景程就是單單純純對他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歌在躺椅上樂不可支,笑的身子都發抖,陸海空無可奈何地看著他,心想當初你也是跟木桐一個屬性的。

“彆再笑的肚子疼。”陸海空說,“電話響了半天了,你不聽聽小五想出來什麼借口?”

“我先緩緩。”楚歌歇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停下來,拿出來手機的時候覺得腮幫子都笑酸了,他深吸幾口氣,接起電話故作不耐煩道,“怎麼現在還沒來?”

陸海空在一旁歎為觀止,他們魔教裡這變臉的功夫大概也是師承下來的。

“師叔!”小五在電話對麵嚎啕大哭,一麵哽咽一麵抽著鼻子。

楚歌被這個架勢弄得更加煩躁,壓低著聲音,道,“有事說事,彆來這一套,要不要賜你三尺白綾去上吊?”

“嗝。”小五頓時打了一個哭嗝,哭聲減緩,又抽抽搭搭地說,“我,我,下午讓,讓樂樂去給我買,買鹽焗,%e9%b8%a1,%e9%b8%a1。”

“哦。”楚歌說,“你還挺重口,居然還敢吃鹽焗的唧唧。”

小五在對麵眨了眨眼,差點讓楚歌的話噎著,“師叔,可是,樂樂他,樂樂他嗚嗚嗚嗚嗚。”

楚歌看著陸海空,忽然把手機拿下來,點開免提,做了一個口型,‘來重頭戲了’。

陸海空縱容地笑了笑,陪他一起聽小五作妖。

“樂樂怎麼了啊?”楚歌問。

“樂樂他!”小五頓了頓,來了一個大喘氣,又帶著哭腔說,“被車撞了,雖然傷的不是特彆嚴重,但也連著筋帶著骨的給摔著了。”

楚歌托著腮,繼續問,“這麼大個人,出去買個%e9%b8%a1還能把自己給傷著。回頭我跟師父說聲,你們這每天的鍛煉得加量啊,不然等你們出師了,有辱師門。”

“……”小五被嗆的有一會兒沒吭聲,緩過神又絆絆磕磕地道,“也,也沒那麼嚴重,就,就是讓沒注意,讓讓車給蹭了一下。但是回來的時候,景程他吃%e9%b8%a1給卡住了,小木頭在一旁哭的不成樣了都。”

酒店客房裡的景程聽罷擼了袖子就要過來揍他,小五躲著景程的拳頭在房間裡躥上躥下,彭樂樂一麵吃著鹽焗%e9%b8%a1一麵看戲。木桐連忙想拉住景程,但礙於對方力氣比他大上很多,當即也不管了,伸手攔腰抱住了景程。

師叔教我的這一招還真管用,木桐心想,師兄果真一動也不動了。

隻有彭樂樂在一角瞄見了景程呆滯泛紅的臉。

“那小木頭沒事吧?”楚歌關心地問。

小五:……事情發展的好像不太對,師叔你現在不是應該問樂樂和景程有沒有毛病嗎?

“就,就是哭哭啼啼的。”小五支吾道,“景程嗓子被劃破了,現在正啞著嗓子哄小木頭呢。”

說完他就把手機擋在景程麵前,“師叔你聽聽景程現在的聲音,那難聽程度跟你唱歌的時候可是有的一拚了。”

楚歌:……

景程無奈之下,隻好故作清嗓子,他腰間纏著小木頭細細嫩嫩的胳膊,繞得他心裡激蕩不已,嗓音自然地便啞了起來,“咳咳,師叔啊……我是……”

“這個聲音你就不要說話了,太難聽。”楚歌及時製止,“你好好照顧小木頭,就先彆來打排球了,今晚好好過節,實現你多年以來的身份。”

景程覺得臉上的熱度已經燒到脖子了,偏偏這個時候小木頭還用腦袋蹭蹭他的後背,打了個哈欠說,“師兄我想睡覺。”

“走走走,師兄陪你回去睡覺。”景程見小五又拿著手機跑到窗邊,反手拉著木桐走了。

彭樂樂吸·允著手指頭,搖頭晃腦地直嘖嘖。

“瞧你這個出息。”小五掛了電話見彭樂樂這個德行,走過去踢了一腳,“解決了,現在我們沒事兒了。”

“你真覺得師叔信了?”彭樂樂問他,“多年不見你哭功見長啊,要不是我還在這兒,我都以為自個兒被車撞死了呢。”

小五連忙打了彭樂樂幾下,“呸呸呸烏鴉嘴,祖師爺他說的都不算數,您就當他放了一個%e5%b1%81沒聽見。”

彭樂樂:……

……

“他們不來了?”陸海空見楚歌掛了電話,問道。

“心裡有鬼呢。”楚歌說,“一準兒琢磨著晚上的事兒,又心虛地怕我報複他們。”

“彭樂樂可能是假的,但景程那個聲音真挺像有事的。”陸海空提醒道。

楚歌不懷好意地笑著看他,“想知道這聲音怎麼出來的?”

陸海空虛心好學地點點頭。

楚歌伸%e8%85%bf又蹭了蹭陸海空下麵,挑眉道,“懂了?”

陸海空:……我說不懂的話,還能繼續往下示範嗎?

☆、第五十六章

待到夕日將近沒入地平線,楚歌才伸了個懶腰,準備和陸海空回去守株待兔。楚秋正好和方圓圓遊玩回來,相聚後一同回了酒店。

“今天出去玩的開心嗎?”楚歌問。

大約最近經常和方圓圓湊在一起,高嶺之花慢慢地浮現出了被青春期虛掩下的本性。楚秋跳著跑過來,挎著楚歌的胳膊,眉飛色舞地說著今日行程,又連連惋惜,“可惜你和陸哥都不能去,小吳做海盜船都能吐出來,最後還是張哥把他背回去的。哥,我覺得他們之間不太單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給我單純點兒就行。”楚歌低頭彈了她腦門一下,眼角不經意瞄到方圓圓的高跟鞋,他抬頭詫異地問,“圓圓你今天穿這雙鞋跟小秋他們玩的飛傘又去了遊樂場?”

“對啊。”方圓圓點點頭,“我這雙高跟鞋立下過汗馬功勞!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吧?”

陸海空和楚秋齊齊看向楚歌,十分不理解高跟鞋能力下什麼功勞,難道是楚歌見義勇為的時候,借了方圓圓的高跟鞋當飛鏢揍趴了盜賊?

楚歌一臉無奈地開口,“上次她座公交車,因為鞋跟太高了,彆人給她讓了座。”

陸海空:……

楚秋:……你開心就好。

“臥·槽。”方圓圓忽然顫唞著手指向前方,驚嚇道,“楚歌你看大晚上的鬨鬼!”

楚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前方有光影浮動,他抬手把方圓圓的胳膊放下來,“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記帶眼鏡了?那邊應該是在放電影呢。”

楚秋拉著方圓圓過去一看,果然是在花園裡做了一個露天小電影場,周圍小徑上的路燈都熄滅,隻剩老式的放映機投射出一束光打在對麵的牆壁上。光與影浮動的畫麵,將周圍鮮豔交錯的花木也帶入場景,三三兩兩的客人駐足觀看,倒也頗有一份情·趣。

因為客房內都布置完善,楚歌倒也不急,和陸海空他們也加入進來。電影播放了大多半,但偶爾幾個鏡頭就能辨認出來是經典電影《返老還童》。放映機旁放著一張輪椅,一位看似五十多歲的男人悠哉地看著電影。過了不久,過來一位年齡相近的人,在他%e8%85%bf上蓋著一張毯子,在站在一旁安靜地觀影。

等到電影播放結束,小徑上的路燈也次第點亮。影片裡的故事已落幕,周圍的花木卻頓時更加鮮活起來。客人也說說笑笑地向輪椅上的男人一麵道謝一麵散場離去。最終隻剩站在輪椅旁的男人,彎腰把毯子往對方身上又蓋了幾番後,擺弄著放映機,時不時地湊近在耳畔說著話。

陸海空見楚歌頻頻回頭,也好奇地回望了一眼,剛好看見不遠處兩位略有些年紀男人,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氣質。兩人正交耳不知說著什麼,畫麵卻讓人感到如同夏日微風,冬日暖陽般。

“在想些什麼?”陸海空伸手攬著楚歌的肩,也湊過去問了一句。

“想我們到那個年紀這樣也不錯。”楚歌,“沒事兒給大家夥放個小電影……”

話未說完就見走在前麵的楚秋和方圓圓一同幽幽地轉過身,一臉“沒想到你是這種五仁”。

“居然給年輕人放小電影。”楚秋說,“嗬嗬陸哥當年我哥還把小澤瑪利亞當女朋友呢。”

楚歌趕緊解釋道,“那是跟趙大一塊忽悠我媽。”

又立刻槍·頭指向楚秋,“你不解釋下你怎麼知道小電影和小澤瑪利亞的?”

楚秋打了幾聲哈哈,強硬地轉移話題,“那個,哥,要是你也像電影裡的主角一樣擁有這種能力,可以穿越到你二十歲或者其它年齡,你會做什麼改變嗎?”

楚歌思量片刻,摸著下巴道,“我們看的真的是同一部電影嗎?”

“要是我的話,”方圓圓接話道,“是絕對不願意的!誰特麼還想繼續經曆一次高考啊!”

楚秋:“哥你呢?”

“在中學的時候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