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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殘人士還想充當胖子,趕緊過去接過來。

“你注意點兒自己的胳膊,要是落下病根老了我可不照顧你啊。”楚歌嫌棄地說著。

“兩個傷殘人士有什麼好爭的,都是半斤八兩。”趙大看了楚歌臂上的繃帶,打了個哈氣走上前把行李前一件件放進後備箱。

“昨晚沒睡好?”楚歌問。趙大屬於沾枕頭三秒即睡的沒心沒肺類型,幾乎沒有可以讓他失眠的事。就連當時被連番撬了兩次牆角,趙大也隻是發了三分鐘的火,之後便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一樣倒下就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

楚歌看著趙大連連哈欠,直覺趙大遇見了不得了的大事。他剛要繼續關切地問,就被陸海空拉住了衣角。

[張天德]陸海空對他做了個嘴型。

楚歌這才察覺這幾天一直麻雀一樣圍在趙大身邊嘰嘰喳喳的人果然不在。麻雀真是一個很好的比喻了,楚歌第一個念頭是蒼蠅來著……

他識趣地沒問,和陸海空坐進了後座。

趙大又去擦了把臉,臨時跑到便利店買了幾罐咖啡和紅牛才回來。

“不然還是我開吧。”楚歌忍不住說,“你這也算疲勞駕駛啊,一宿沒睡吧?”

“沒事兒,狀態比你這個殘疾強。”趙大喝了一罐咖啡,勉強打起了精神頭,剛發動車準備走的時候,車窗被敲響了。

車裡的三個人一起轉頭,就見窗外站著彎腰屈指敲窗的張天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趙大,嘴%e5%94%87緊抿,臉上帶著倔強不服輸的神氣,手指卻有條不紊地敲打著車窗。

趙大先是被敲窗的聲音吸引過去,打眼一看是張天德後迅速回頭,本來還在熱著車的人一腳油門就踩出去了。

張天德一臉呆滯地在汽車尾氣裡做著屈指敲窗的動作。

[陸哥……你這車的排量有點大]

開出去百米,楚歌回頭見張天德依舊紋絲不動地在烈日下暴曬,手臂還停留在半空中。

他見趙大疲倦的搓著眼,歎了口氣道,“回去接著他吧,總算有個清醒的人能當司機,不然你這個狀態上高速我還真挺擔心的。”畢竟大家都年輕,還沒有經曆過人生的精彩起伏,要是以後上去了和祖師爺們團聚,牛皮隻夠吹個手絹大小。

在陸海空和楚歌的勸說下,趙大才口是心非地調頭倒回去。

趙大見張天德就沒好氣,說自己要去洗手間又走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車裡隻剩下了副駕駛。他衝楚歌擠眉弄眼:都這種情況了你還不跟我坐在一起?你看不見我跟那孫子不共戴天嗎?

楚歌眼睛盯在車頂一處,手在陸海空身上胡亂摸著,明確地傳遞出:[對不起,今天我選擇性瞎]的信息。

陸海空在一旁縱容地笑著,伸手抓住楚歌在他身上亂遊走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地捏了一下。

[我媳婦可能當真不知道這種行為叫點火]

車行一路,氣氛越來越僵硬。就連靠著陸海空的肩膀假寐的楚歌都忍不住睜開眼,他對陸海空伸出手,做了一個口型:[手機]

陸海空果斷地掏出手機給他,並拉過楚歌的手,在掌心寫下密碼:[0702]

這不是他倆在一起的日子嗎,楚歌心想你改密碼倒是挺快……

楚歌把他的手機調成靜音遞給他,在陸海空一頭霧水的時候發過去一條微信。

[四麵楚歌:要說點什麼話緩解一下嗎?大夏天的我覺得有些冷。]

陸海空看著副駕駛上如同伊麗莎白二世一樣端正坐著的趙大,不可置否地輕輕搖了搖頭。

還未當他來得及回複,微信群裡忽然來了一條消息。

[趙大哪裡都大大大大:等回到服務區你們跟某人說一聲,我要停一下去洗手間,喝咖啡喝多了。]

楚歌:嗬嗬感謝科技發展的這麼快吧你。

到了服務區停下,趙大嘭地一聲甩上車門走了。

楚歌猶猶豫豫地開口問,“你們昨晚……吵架了?”

張天德愣了一下,才從遊神中反應過來,他支吾地說,“嗯……沒有……”

楚歌:這個答案為什麼我不太懂……

他轉頭求解的看向陸海空,滿臉都是“學霸這道題我不太明白,你把答案給我抄抄”的神情。

陸海空咳了一聲,安慰地攬了攬楚歌的肩膀,試探地問,“你們昨晚在一起嗎?”

“沒有。”張天德生硬地回答,“我回去的時候他不在,等了半天不見人我又著急,就出去找他。然後……”

張天德眼裡布滿困惑和不解,他回頭鄭重其事地說,“我遇見了三個……智障……”

“也不是智障,怎麼形容呢。”張天德又組了組措辭,“也大概是我智障,不太理解這種行為藝術。他們可能是在宣泄對自由的渴望,對被這個世界所束縛的無奈,對建立烏托邦的幻想,是一種值得被尊重和理解的行為。”

“你到底看見什麼了?”楚歌聽到一臉問號,為什麼有一種鬼見了你的感覺?

“看見三個赤·%e8%a3%b8著上身的男人在沙灘上跑,一麵跑一麵念著一些文言文,後來互相駁斥起來,又頗為激動地抱在一起滾進了海裡。”張天德皺眉低頭凝思,道,“這種行為太高尚了,我不太能理解,不過對我來說也有所感悟。”

楚歌:……腦補過盛可能是病,其實那三個真的隻是傻·逼和智障的完美結合體。

“文言文是什麼?”陸海空在他耳邊低聲問道。

楚歌頗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幾聲,覺得回答這個問題恥度有些高,他小聲說,“就是……類似《老鼠愛大米》和《兩隻蝴蝶》這種歌的歌詞,一般廟裡挨罰的時候都要唱洗剪吹歌,這次大概他們跑累了直接改成說唱了……”

陸海空:……

“你不要擔心來日去廟裡會被罰唱歌,其實他們也經常唱些經典曲目。”楚歌安慰地說。

“京劇?”陸海空不由地腦補出,一身凜然仙氣的道長,丹田運氣,出口便是飄渺樂章。

“你聽過‘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對酒當歌共享人生繁華嗎?’”楚歌說,“我師父特彆喜歡這首歌。”

[你們廟裡都是怎樣的審美?]

“你有什麼感悟?”楚歌乾脆抱著副駕駛的靠背,歪著頭問張天德。

“我覺得他們給我一種不要再被世俗所束縛,勇敢去追勇敢拚搏,哪怕是有艱難險阻,也要有掙%e8%84%b1一切枷鎖的決心。”張天德思悟片刻,雙眼閃閃發光,“我不會被一點小困難所嚇倒的,一定要追上趙大!”

楚歌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加油啊。”

“我覺得應該是沒救了,咱倆還是繼續裝睡吧。”楚歌一頭紮在陸海空懷裡。

陸海空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心裡忽然亮了一下,嘴上還是溫柔地說,“睡吧,昨晚也折騰到淩晨。”

張天德覺得入耳的每一個字都是汙濁的。

有了張天德的‘幡然醒悟’一路上氣氛倒是有了些許緩和,雖然趙大還是一路冷著臉,但明顯冰已經破了一半。陸海空因為胳膊不方便,加上楚歌準備搬家便自然而然地有了在楚歌家留宿的借口。倒是快到家的時候楚秋來了電話,說最近就要回家了和方圓圓舍不得分開,要利用最後幾天的時間訴衷腸。

楚歌掛掉電話後內心很是複雜,“你覺得……我會不會是基眼看人姬?”

“我覺得圓圓挺直的。”陸海空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圓圓帶了一副黑超。”◤思◤兔◤在◤線◤閱◤讀◤

楚歌暗暗鬨腦補出劉歡的造型……忽然間就不期待什麼了。

……

到了小區,趙大和張天德終於完成了破冰之旅,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你跟著我來我家做什麼?”趙大忿然地說,“趕緊走。”

“學校宿舍現在關門了。”張天德望著天,無辜道。

“你當我傻?”趙大指著還懸掛在天空上的太陽,“你們宿舍下午不到兩點就關門?還念不念書了?”

“學校放假了,宿舍不讓待著,我反正是沒地方去了,你要是趕我走,我就流落街頭。”張天德把行李箱一放,委屈巴巴地往旁邊一蹲,雙手端在%e8%85%bf上抬頭一雙眼淚汪汪地眼看著趙大。

楚歌忍不住在前麵放了一塊錢後,拍照留念。

張天德最終還是死乞白賴地磨入住了楚歌家裡,雖然趙大在自己臥室門口自己拉了一條自製的警·戒線,嚴詞聲明隻許張天德睡沙發,他的臥室門是一步也彆想進。

陸海空把行李箱放起來,準備幫楚歌分類收拾一下,畢竟他希望搬家這件事越快越好。

楚歌剛洗了一番回到房間,就見陸海空被衣服勾勒出來精壯的上身在他房間內亂晃,大概是忙碌了一會兒,汗微微浸濕了他的後背。楚歌走上前去,從身後抱住他,頭在後背上蹭了蹭。

陸海空覺察到來人,他拍拍交疊在他腹間的手,“我身上有汗,你也不嫌臟。乖,你剛洗完澡先坐下休息會兒。”

楚歌搖搖頭,“不嫌,你也彆收拾了。這一路上也沒見你睡過,倒是我睡了一路。”

陸海空轉過身抱住楚歌,在他額頭上%e4%ba%b2了一口,“你剛才把張天德就這麼放進來了,不怕趙大生氣?”

“他要是真生氣,張天德連樓都進不來。”楚歌把頭埋在陸海空%e8%83%b8`前,斷斷續續地說,“你,那個,我們要不要,嗯,補充一下理論知識?”

陸海空身子登時僵了一下,他低頭狠%e4%ba%b2了楚歌一大口,呼出的氣息都有些喘動,“等我會兒,我去洗個澡。”

等陸海空去了浴室,楚歌才出門,張天德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激動什麼,一會仰躺一會付趴姿勢各異。楚歌假裝沒看見,去了敲了敲對門。

“彆來煩我!”裡麵扔過來一個東西砸在門上,“再來你趕緊走!”

聽著悶而不響的聲音,楚歌猜趙大扔過來的是枕頭,“是我啊,快開門。”楚歌倚在門旁道。

果然進門就撿起來一旁的抱枕,楚歌又把它丟回趙大身上,往床上一坐,嚴肅認真地說,“我來借小電影。”

“你不是有嗎?小澤瑪利亞還是你女朋友呢。”趙大不過腦子地接了一句,抱著抱枕趴在了床上。

片刻後,忽然反應過來,一下坐起掉著下巴,道,“開竅了?”

楚歌:……彆說的我跟混沌未開一直是個沒有靈智的石猴子似的。

“你要什麼樣兒的?”趙大如數家珍道,“什麼膚色?什麼類型?帶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