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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人會有複活的一天,但見到楚歌現在的狀態,也隻得信口胡扯,“死了,不是你造的孽。沒死,更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陸海空?”

楚歌靜默著沒有回答,如同雕塑般怔怔出神。

趙大看他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了幾分,便放緩語氣道,“陸海空不是孫鬱州,現在不是當年中學的時候,你現在在d市不是h市中學。你有了保護彆人的能力,陸海空更是有保護你的能力,你還在害怕或者顧忌些什麼?”

趙大見楚歌還沒有說話,也覺得事情發展的太快,又想到楚秋那女魔頭千萬彆在案發現場作出什麼妖來,隻得說,“你再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楚秋那邊。”

……

夜風微涼,趙大拿了件外套便出了門。剛到樓下,便見警笛鳴響人群擁擠在警戒線外。

趙大尋了處空隙鑽進去,本想順著人群擁擠的動向往楚秋那兒擠過去來著,沒想到七擠八扭和楚秋離的越來越遠。

看著也過不去了,趙大隻好站在原地遠程監控楚秋的一舉一動,順便向旁邊一位大姐打聽是怎麼回事兒。

“哎喲真是作孽喲。”大姐雙手一拍,臉上帶著一絲鄙夷,滔滔不絕道,“這自殺人的老公啊是個同性戀,你說惡心不惡心?偏偏還跟這女的結了婚,孩子都上大學了,這會兒才發現。這人就是不正常,聽說那男的也沒什麼顧忌,好巧不巧被捉奸了。你說誰能受的了這刺激?不過那姑娘也是個忍不住氣的,孩子都好不容易上了大學,就要享福了怎麼就自殺了呢?”

這種場合再跟大姐反駁同性戀問題,趙大估計自己得被群毆,於是隻能看向樓內的方向,忽見一個瘦弱的少年,身上披著有些大的外衣,被旁邊的人以保護性的姿勢接了出來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仿佛被一隻大錘,生生地把腦袋砸地凹陷了一塊,趙大看著剛才過去的人,震驚地瞠目結%e8%88%8c。

耳邊還有大姐的嘈嘈聲音,“那個小少年啊,就是那個上大學的兒子。”

“旁邊的呢?”趙大低聲喃喃。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身邊的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朋友?”大姐有點氣自己沒搞清楚八卦所有內容,向一旁的人積極詢問去了。

旁邊的人是誰?

還能是誰,趙大感到身體所有的關節都散架一般,渾身的氣力頓時被抽空,腦海中隻剩下了三個字。

孫鬱州。

☆、第二十七章

趙大原本想找陸海空詢問些消息,至少要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孫鬱州。他本來隻是以為楚歌因為多年走不出那個圈子才將相似的人錯認成孫鬱州,而當自己身處其境見到鮮活的人時,才明白有多麼不可思議。

若不是孫鬱州的五官還帶著十年前的痕跡,以及鼻翼旁一顆痣,否則趙大當真隻會認為對方和十年前死去的那個人隻是長的相似而已。

趙大壓下心中疑惑,決定這件事先對楚歌隱瞞下來,等見到陸海空將事情講清再說。如果對方確實是當年的孫鬱州的話……趙大握緊的拳頭微微發抖,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

警車走後不久,圍觀的群眾三三兩兩地談論著離開,趙大找到楚秋後,剛想喊對方一起,卻見楚

秋氣衝衝地往家的方向跑

“喂,楚秋你等等我。”趙大不明所以地趕緊追上去,“這又是受了什麼刺激了?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趙大覺得麵膜是白做了。

楚秋噔噔噔跑上樓,打開門後見楚歌在坐在沙發上,怒目看向他,“哥,你要是騙婚我就跟你拚了!”

楚歌愣怔一下,顯然還不太明白楚秋這股無名火是從哪裡竄出來,猶猶豫豫地問,“嗯……你要不要先喝點水冷靜冷靜?”

“冷靜個%e5%b1%81。”楚秋坐在沙發上,抄著手氣鼓鼓道,“你說那個男人到底是同性戀還是雙性戀?居然外麵一直有著同性情人,家裡還有著妻子兒子,這麼多年來雙麵間諜做的夠帶勁兒啊!”

“對方怎麼樣了?”楚歌趕緊給楚秋遞給她瓶水。

“送醫院去了,還不知道結果呢。”趙大走進來,伸出手,“我也受到了刺激,需要倒水服務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楚歌把趙大的手拍掉,“被騙婚的又不是你,你瞎湊合個什麼勁兒?”

趙大從冰箱拿出一聽啤酒,“你說本來咱們就不是主流性取向,路也不好走,怎麼還非得有人搬座大山擋在我們這條路上呢?”

“誰跟你咱們咱們的。”楚歌手托著下巴,沉思道,“大概是既想在父母那邊‘忠孝兩全’,又想在愛人身邊扮長情吧。”

“人渣。”楚秋咬牙切齒道,把礦泉水瓶咬的咯吱咯吱作響,“難道為了成全自己,就要犧牲彆人的人生和生命?他爹媽當初生他還不如把他……”

趙大趕緊捂住楚秋的嘴,緊張道,“你這個未成年少女注意措辭啊!”

楚秋吱吱唔唔好不容易掙%e8%84%b1了趙大的魔掌,“你腦子裡都是什麼汙穢的東西,我想說他爹媽當初生他還不如把他塞回去再重新生一遍呢。”

趙大點點頭十分讚同道,“這話說的沒錯。”

楚歌都要被氣笑了,“你們倆這生物到底跟誰學的?”

趙大倚著沙發靠墊,感歎道,“優生優育這句話真是太對了,回頭我弄張海報貼咱家牆上。”

“那你就出去睡大街吧。”楚秋站起來把身後的抱枕丟在趙大身上。

趙大輕輕鬆鬆接過抱枕,忽然轉頭對楚歌說,“我用一下你的手機,我那手機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打電話找一下。”

楚歌拿出手機丟給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氣說,“等會給我就行,我先回去睡了。”

“哎,你先彆走啊。”趙大拿過來手機,見也沒有密碼便直接打開,又問,“今天這事兒對你一點感觸都沒有?”

“有啊。”楚歌停下腳步看向他,“感觸還挺深。”

趙大:“那咱說說唄?”

“我覺得十分有必要將&lt幼兒園小朋友規範&gt讓每個人堅持下去。”楚歌說著走回房間。

趙大一麵搜索手機裡麵的號碼,一麵喃喃自語,“你說的還真對,這年頭還真有不少人十年長八歲,越活越倒退。活這麼多年,做人還不如三歲小朋友呢。”

趙大翻著楚歌手機的通訊錄,第三個名字就是’c罩杯’,不由地%e8%83%b8悶道,“怎麼還是這個名字沒換啊?”

有些毀他的英明,趙大把名字隨手改成了[健美美男子]後,發現陸海空的名字居然存的是[陸老中醫]。要不是整個通訊錄隻有一個姓陸,趙大估計翻五遍都找不出來。

把號碼存下後,趙大走向楚歌的房間,把手機放在他床邊,“手機放這兒了,彆忘記設鬨鐘。”

等趙大出門後,楚歌從被窩裡伸出手拿過來手機,剛打開通訊錄便看見[健美美男子]五個大字。

楚歌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把名字改成[健美操少女]。

“估計今晚他回去得加班吧。”楚歌把名稱定在[陸老中醫]上,“算了,估計這麼忙明早也不會來送藥了,還是別打擾他了。”

楚歌剛設好五個鬨鐘,準備把手機放在一旁時,陸老中醫來了電話。

“睡了嗎?”陸海空聲音有些啞。

“剛打算睡,你那邊忙完了?”楚歌往被窩裡鑽了鑽,“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已經搶救回來了,”陸海空稍微鬆了一口氣,靜默了片刻後忽然說,“如果你是同性戀的話,會選擇這種方式嗎?”■思■兔■在■線■閱■讀■

“什麼方式?”楚歌從被窩裡爬出來,半座在床上,隨手把燈擰開,“騙婚嗎?”

“騙婚你倒是做不出來,”陸海空笑了幾聲,“會和家人出櫃嗎。”

楚歌對著台燈用手做了幾個投影,皺了皺眉頭,誠實道,“我不知道。你呢?”

“我已經出櫃了,”陸海空說,“挨了好一頓揍,不過也挺值,現在倒是不用被催相%e4%ba%b2結婚。”

“那我和你的情況還不一樣,”楚歌補充道,“你隻是挨父母的揍,我身後還有一座廟呢,擔心

被打死……哎哪裡不對?你等會,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假設?”

我分明是一個大寫的直男啊!

陸海空低沉地笑著,忽然轉移了話題,“今晚用藥渣洗臉了嗎?”

楚歌這才想起來,支吾地說沒有。

“快洗臉去,不能隻治標不治本,也不能隻治本不治標,咱雙管齊下。”陸海空叮囑著,“現在快去吧,我這邊正好有點事兒還需要處理一下,等會再給你電話查勤。”

楚歌磨磨蹭蹭地下床,見陸海空又在安利,打趣道,“你猜我第一次在醫院見你那會兒,以為你是乾嘛的嗎?”

陸海空:“是做什麼的?”

“我以為你是中醫的托兒。”楚歌說著打開門,突覺眼前壓過一個黑影,他迅速倒退幾步,看著摔在地上的兩個人心中一陣無奈。

對麵的陸海空聽見楚歌那邊傳來重物砸地的聲音,擔心地問,“出什麼事了?”

“從門上摳下來倆隻耳朵,”楚歌歎了聲氣,“你先忙吧,我掛了。”

楚歌掛斷電話,從趙大身上邁過去,頭也不回道,“幸好你們幾個人不是做特工的,不然國家得讓你們坑死。”

楚秋從地上爬起來,無所謂道,“我們會想儘一切辦法為國家效忠的。”

趙大坐在地上忠心耿耿地點頭。

楚歌:“加入敵方陣營嗎?那的確是給國家爭光了。”

楚秋趕緊追上楚歌,“先告訴我們下文啊,說書說了一般不給結局,這種人是會被太監的你知道嗎?”

楚歌把保溫瓶拿過來,忽然發現上麵還貼著紙條,字體剛健有力,上麵隻是簡單地寫著藥渣用法。

他找出一個臉盆,將藥渣和水兌好後,剛把臉埋在臉盆裡沒有一秒,被刺鼻的藥味嗆的迅速抬起來頭。

趙大探頭探腦地過來,“咱打個商量,你告訴我們結局,我告訴你用藥渣洗臉的快速方法好不好?”

楚歌和趙大合了個掌,“成交。”

趙大取來幾個紙膜,蘸滿藥汁後讓楚歌坐到沙發上,一片一片給他貼在臉上,又拿出條毛巾墊在楚歌下巴處,以防藥汁流下來。然後和楚秋兩人乖乖坐在一旁,緊張兮兮地問,“那自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