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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眯著眼睛逼問,“我媽最近一直催我哥相%e4%ba%b2呢,要不然我把這名字發給我媽了?”

說著就從兜裡拿出手機,做勢要打電話。

“哎呦姑奶奶喂。”趙大連忙搶過去奪走手機,“這真不是你哥的女朋友,你說你哥現在還能跟女的扯上關係嗎?”

“那可不一定,”楚秋嗤了一聲,“前兩天不是還相%e4%ba%b2來著嗎?”

“你小聲點,把你哥叫起來咱倆誰都沒得好。”趙大輕輕把楚秋手裡的紙拿過來,鋪平放到桌麵上,又把動過的筆歸還原位,他帶著一絲無奈輕聲道,“這人我說不得。”

“怎麼說不得了?”楚秋也跟著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難道是伏地魔?”

“伏地你個頭。”趙大敲了她一個腦門兒,拉著楚秋悄聲出了房門。

“這事兒你千萬別和楚歌說知道嗎?”趙大坐到飯桌前,把碗筷擺好,“咱也別等你哥了,估計他得一宿睡到天亮,你哥這身能力特彆厲害,什麼糟心事兒一睡就好了,整個人跟過濾馬桶似的。”

“你才跟馬桶似的呢。”楚秋踩了他一腳,“那人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啊?還不能說?我哥又不是什麼公主病少女心的怎麼還不能扯淡了?”

趙大猶豫了一番,“你記不記得你哥有什麼反常的時期?”

楚秋歪頭想了一會兒,道,“我聽我爸說,我哥中學那兒特彆中二……中學那會兒?”

楚秋心裡忽然想起有一段時間,楚媽媽心情不太好,好像是楚歌那邊出了點事兒,楚歌寒假都沒有回家,而是待在廟裡靜修了段時間。

趙大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原因我現在也不能告訴你,楚歌明顯還沒走出那個圈兒,等他好點了,我再把原因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告訴你。”

楚秋沒說話,看著眼前的菜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趙大吃了一會兒,忽然悵然所思地說,“就是可惜了喲。”

“可惜了什麼?”楚秋隨後問。

“可惜了喜歡楚歌的某位同誌,這路真是比登天還難。”趙大忽然覺得自己的失戀也不算什麼了,喜歡楚歌那才叫長路漫漫,一不留神兒注孤生呢。

楚秋聽了半天沒聽出所以然來,左思右想了半天胃口還被趙大吊著,撲上去就對趙大一頓揍。

“你說你們兄妹倆這都隨誰?”趙大一麵躲一麵了悟,“連中二期情況都一樣。”

師父為什麼不也收了你呢?說好的建國之後不能作妖禍害人呢?

兩人還在打鬨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趙大拖著楚秋嬉笑地去開門。

“陸海空?”趙大有點驚訝,卻也很快回過神兒請對方進來。

“陸哥好!”楚秋做了個不太標準的敬禮姿勢。

陸海空笑著指了指手中的保溫桶,“我來給楚歌送藥的,他人呢?”

這一下趙大和楚秋表情都不太自然,兩個人對視半天忽然一個指天一個指地。

“到樓上串門去了。”

“下樓買水果去了。”

說完兩個人十分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指著門,“先去樓上串門,然後和鄰居一起下樓買水果去了。”

陸海空看著倆人耍寶,忽然柔聲說了一句,“睡醒了?”

楚秋和趙大震驚地同時回過頭,看見楚歌揉著眼睛睡意朦朧地開門走出來,皺著眉問,“你們在做什麼?”

☆、第二十六章

趙大和楚秋動作整齊劃一地閃開,忽然熱絡地聊天,“哎?你這次帶的外賣不錯,哪兒買的啊?”

楚秋一麵回答一麵往客房走,“好吃是吧?你來我這兒我把app打開給你看看,他家好吃的超級多。”

趙大推搡著楚秋的背,連連說著,“好好好。”

說完把臥室的門一關,倆人對視一眼後默契地貼在門上聽門外的聲音。

……

陸海空進來後,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桶說,“早晚各一服,藥渣我也給你帶過來了,等會洗臉用。”

“過來坐吧,”楚歌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不用這麼麻煩的,你早晚跑來回還要上班,累不累?”

“累啊。”陸海空從廚房找到一隻瓷碗,把藥倒進去,又拿出另外一個保溫瓶,“這是藥渣,晚上睡前洗臉的時候不要忘記了。”

“明知道累你還這樣跑?”楚歌接過藥,吹了吹準備喝。

“怎麼?這是有點心疼我?”陸海空把茶幾上的一盒紙巾拿在手裡,坐到楚歌旁邊,“不想讓我累,不如搬到我家裡去?”

“噗”一口藥剛喝進嘴裡,苦澀酸的刺鼻味道鑽進口腔,還未來得及咽下,這時被陸海空調?戲一句,一下噴出來,楚歌氣急敗壞地把碗一放,斜看著陸海空道,“故意的吧你?”

陸海空淡定地抽出幾張抽紙,把楚歌嘴角的藥擦乾淨,“其實我也知道,說給你時間考慮,隻要給你時間你就一直往後退。我要是再不緊著你點,估計你這會兒就跑的沒影了。”

楚歌心中有愧地低下頭,口中還彌漫著一股令人打顫的苦味,話到嘴邊卻生生又咽下去。

“怎麼?還打算相%e4%ba%b2氣我?”陸海空站起來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蜂蜜衝了杯蜂蜜水遞給楚歌,“喝一口去去苦味。”

楚歌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半。

“這還有多半碗藥呢,你現在喝下去這麼多水,等會又得把胃撐的難受。”陸海空皺著眉頭,做勢要把蜂蜜水拿回來。

“彆介啊。”楚歌趕緊把蜂蜜水緊攥在手裡,“等會兒喝藥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你以前沒喝過?”陸海空坐到楚歌身邊,“在廟裡不喝中藥嗎?”

“沒喝過。”楚歌搖了搖頭,倚到沙發背上回想著,“你還真彆說,我還真一次藥都沒有喝過。再說了,誰規定在廟裡就一定得喝中藥啊,西藥我們也是吃的好不好?”

楚歌在心裡沒好氣地想,當我們還跳大神呢。難道不成以為我們整人的方式是,拿來仇人的生辰八字紮小人做法?

電視劇看多了吧你。

“彆轉移話題了,”陸海空說,“趕緊把藥喝了,一會兒該涼了。”

楚歌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陸海空絲毫不被動搖,“涼了我也會再給你熱一遍喝下去。”

楚歌見被識破,隻好苦兮兮地把碗端起來,皺著眉頭看著黑黢黢地湯藥怎麼也下不了口。

他從小雖然身體不好,尤其還沒被拐到廟裡的時候,楚青天沒少抱著他往醫院跑,就差沒把醫院當成第二個家了。後來說起來也有點神,自從住進廟裡之後,彆說得病,就是小打小鬨的咳嗽感冒都很少有。

生命在於運動啊,楚歌感歎,每天後山跑十圈,什麼病都給嚇尿了。

楚歌捏著鼻子,視死如歸地咕咚咕咚乾掉一碗藥,張著口一副‘我要被陸海空毒死了’的神情。

陸海空笑著往他嘴裡放進去顆糖,“含著糖,能散苦味。”

楚歌砸了下嘴,感覺果然好了很多。忽然打了個激靈,他通過孫鬱州那件事,本來想把他和陸海

空的事冷藏一段時間,沒想到一旦見到對方,彆說冷藏了,自然而然地就像老夫老妻一般。

楚歌被腦海中突然蹦出的老夫老妻嚇得驚坐起來,手無力地扶住額頭,這下可真算是栽了……

“你對我這樣,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楚歌還想把握住一絲希望,把自己努力掰直回來。

“不是,”陸海空嘴角掛著笑,“我本來就喜歡你。”

楚歌垂死掙紮,“那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陸海空:“怎麼?打算我喜歡你哪兒你就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歌小心機地快速又看不出來痕跡地點頭。

陸海空伸手揉揉他的頭發,“哪裡都喜歡,特彆是直男這一點。”

楚歌:……

陸海空剛準備把楚歌手裡的碗接過來,手機忽然響了。

楚歌見陸海空接電話時,神情越來越嚴肅,最終定格成陰測可怖的模樣。

“出什麼事兒了?”楚歌小心翼翼地問。

陸海空問,“你知道10棟602是誰嗎?”

“這我還真知道。”楚歌點點頭,“不過隻認識男主人。”

陸海空投過去詫異的眼神。

“因為對方長得特彆帥。”楚歌眼神飄向彆處,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趕緊補充到,“不過一副薄

情相,我也是為了相麵才多看了幾眼。”

客廳的門忽然被撞開,趙大沒站好一下撲在地上,緊接著嗷的一聲,楚秋壓在了他的背上。這時趙大還不忘記問,“……那……那個……男的!就是gay……”

陸海空:“你怎麼知道?”

趙大愣了一下,指著自己自然道,“我們gay天生帶雷達啊,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不然還能追楚……那啥?”

“那啥是什麼意思?”楚歌走到趙大麵前蹲下,給了趙大一個栗子,“以為我聽不出來?誰告訴你我也是gay了?”

趙大切了一聲,扭頭不看楚歌。

“我得過去一下,”陸海空說,“那邊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楚歌幾個人異口同聲問。

“女主人自殺了。”陸海空換好鞋子準備出門。

楚歌和趙大楚秋被震驚地目瞪口呆,忽然趙大生氣地說,“我最恨這種騙婚的敗類,特麼居然還結婚了。”說到這裡,怒從心中起,他猛拍了一下楚歌的背,“瞧見了吧!你要是再相%e4%ba%b2就是這個後果!”

陸海空走過去,手扶著楚歌的肩膀,輕聲道,“我先過去了,你別太在意知道嗎?明天早上我早點來給你送藥,彆忘記吃早餐。晚上洗臉的時候千萬彆忘記用藥渣,就在那個黑色的保溫瓶裡裝著。我現在先走了?”

楚歌還沒回過神來,隻是呆愣地點點頭。

等陸海空走之後,楚秋坐立不安,像沙發上灑滿了釘子。趙大沒好氣地揮手道,“想看熱鬨趕緊去。”

楚秋得令迅速撤了。

房內隻剩下楚歌和趙大,楚歌回到沙發上坐著,眼睛緊緊盯在保溫瓶上出神。

“你怎麼想的啊?”趙大用胳膊碰了碰楚歌,猶豫了會兒說道,“我看見你寫的字了,孫鬱州不是死了嗎?”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楚歌斜過身,眼神有些冰冷地看著他,“我見過他了。他沒死。”

“他既然沒死,那你還擔心什麼?”趙大根本不相信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