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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萬塊錢呢?”

深深回頭,眼看著她老哥異常精明的眼睛故作不知,斜向下瞥了瞥她狹小的皮包。

8萬塊錢,是她這些年攢下來的全部家當,她想,她是沒辦法圓謊了。

“哥你彆生氣,我婆婆和佟媽媽日子過的太節儉了,我是做小輩的,又是人家兒媳婦,想出點力,所以我把八萬塊錢給了她們。”

幸好她老哥笑笑一筆帶過,否則她真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辦。

“小妹,被人出賣過就不要再相信那個人,還有,女孩子的友誼很彆扭,時常都是身邊最好的朋友出賣自己,你有過這方麵的事,哥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

深深心說,完了,她老哥知道了敏娜在江城的事。

……

“到家給小亮打個電話,明天過年了。”

“知道了。”

保時捷停在瑞景小區外的路邊。

天色已黑,氣溫低迷,小區門口有一套著翻毛大衣的男子雙手兜袋,當車靠邊停下後,朝車邁步走來。

這兩位似乎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景中。

“哥我回去了。”

推門下車的深深,被迎步上前的男子摟住肩膀,溫情流露,雙瞳漆黑明亮。

“四爺。”

“嗯。”

應聲後,麵色溫潤的男子抬頭,車那麵,洪兆南笑意興味,雙臂搭著車頂,狀似漫不經心。

看似互不相乾。

做人%e4%ba%b2哥的,將妹妹送到她婆家,驅車離開。

深深看著保時捷消失在眼前,街道儘頭向左拐。

“見到鄒敏娜了?”

寒風瑟瑟,深深一麵攥緊衣領,一麵挽著男人臂彎,大步流星回家。

……

用罷晚餐,深深陪兒子玩玩具。

臥室手機鈴聲起,四爺不在,恰好溫佩玲從洗手間出來,便幫深深取來手機。

“謝謝媽。”

滑開通話,看見牆壁上掛鐘指向晚間7點半。

豆豆很用心的指揮他的消防玩具車去失火地區救火。

深深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麵含微笑起身,坐在身後沙發上:“喂,哪位?”

屏幕顯示的是本市一處座機電話。

“深深我在教師公寓外的報亭,我等你30分鐘!”

驀地整個人一頓:“怎麼了這是?”

口氣匆忙,似是發生了意外之事。

“快來!”

交代完這句,通話戛然而止,留下一段不知疲倦的嘟聲。

“媽,我出去一趟,晚上讓他給豆豆洗個澡,他身上都是汗。”

溫佩玲一臉木然,追隨深深進了臥室:”火急火燎的,怎麼了?“

“朋友出了點事,我去一趟。”

拿上大衣和包,大步走出房間,彎腰在玄關穿鞋。

門外有人拿鑰匙開門,鎖孔轉動。

“四爺,我出去一趟,過一小時,給豆豆洗個澡。”

送垃圾回來的男人平穩淡定的攔住橫衝直撞的女人,麵色寧靜:“去哪兒?”

怕再被彆人知道,背對客廳的深深朝四爺眨了眨眼睛,男人頓時了悟。

“我陪你去。”

……

“我哥認識你的車,不要開車。”

夫妻二人雙雙下樓,深深走的又急又慌,皮包在男人手中,好在男人比較冷靜。

小區路口攔到計程車,直奔教師公寓。

敏娜所說的教師公寓,是大學時期輔導員的家,和深深曾去過好幾次,小區門口有個報亭,賣報的是位十分老實憨厚的大媽。

這些深深都記得。

計程車一溜煙兒疾馳,從江城主乾道拐彎,進入一條林蔭遮蔽的僻靜小路。

這條路正是深深晚間搭乘公交車的地方。

透過擋風玻璃,前方擁堵若乾車輛,統一黑色私家車旁站滿黑壓壓的人頭。

深冬臘月,有人穿T恤衫,露出大花臂。

司機師傅似是害怕,有意加快速度,深深卻突然叫他停車。

“姑娘——”

原是因為,她看見了她老哥的保時捷車。

“四爺,我去給敏娜爭取時間,你替我去一趟教師公寓,她在門口報亭等我。”

“你小心!”

“放心,我哥在。”

夫妻二人講好,深深下車,計程車猛踩油門,轟然離開。

距離那條她今晚走出來的深巷,足足有幾百米遠。

巷口黑壓壓的人影,全是社會青年,身體上隨處可見紋身,指端煙絲嫋嫋,理著板寸或長發。

深深站了一會兒,額頭有汗,心中正在快速思量應該怎麼辦。

巷口走出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深深有點近視,不免將鏡框往鼻梁上扶了一下。

驀地看清那個人,沒再猶豫,大步過去。

“展望!”

在路邊和幾個大花臂的男人說話的展望,聞聲回過頭來,看到深深,並不驚訝。

“你怎麼來了?”

“我哥在裡麵?”

“七爺臨時要辦事,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事。”

站在展望旁邊,呼吸著身邊男人濃烈的煙味,深深扭頭往深巷看。

這條深巷很長,七拐八繞,前麵是一處低矮聯排平房,城市規劃還未拆,屋主提供日租和月租。

想到敏娜那通電話,心裡咯噔過,好險,人已經離開。

“深深?”

“嗯,我進去找他。”

……

穿過羊腸般巷子,看到一排低矮平房,屋外支著竹竿,晾曬三兩件冬衣。

圍牆邊的那間平房外站滿了人,人高馬大的男人將屋主瘦小的身影遮擋,有些地中海的頭頂光可鑒人。

“人我確實不知道去哪了。”

近處,深深聽到屋主誠懇的話。

她的腳步聲打擾了站在屋外的保鏢們,於是這些男人朝她睇。

狹窄的10平租屋,有一扇窗,牆上貼著電影海報,一張單人床,一張大桌,一張椅子。

高大的男人一身黑,單手插袋,另一隻手上夾著煙,徐徐吞雲吐霧,目光深晦不清。

“七爺。”

有手下小心翼翼喚聲,洪兆南回頭。

夜晚8點左右,城中平房低矮廉價,光線十分黯淡,看不清深深的臉。

但洪兆南挑了挑眉:“你來的正好,人呢?”

“我不知道。”

她從屋外幾人中間走進屋中,瞥了眼不知所措垂著手的屋主,心下悄然。

幸好之前來的時候並未見過這位租房男人,不然現在就得穿幫。

高大的男人麵色沉鬱,轉身環顧四麵牆體,桌上有一個水壺,剛才進來時還有熱度。

“幫著外人動你大哥的心思,嗯?”

被問及的深深一時語塞,略低頭,沉默不語。

……

幾人走出巷子。

夜晚,江城霓虹連串,分外奪目,路上疾馳車輛,有行人三三兩兩路過。

不知誰報了警,一輛警車停在路邊,穿製服的警員在黑色私家車外逡巡。

展望背對巷口,正在和警員交涉,談話聲依稀聽的見,大約提到了局長。

身型高大修長的男人麵上噙著微笑,大步上前,將展望推開,給了警員一根香煙。

江城洪七爺誰都認識。

“您忙,您忙。”

洪兆南卻很好心的摸出打火機,為小警員點上了香煙。

警車一溜煙按照原路返回。

黑壓壓的男人們依舊逗留在巷口,紛紛滅了手裡的煙,看著洪兆南。

夜晚氣溫下降,洪兆南的夾克扔在車上,一件黑色高領毛衣襯托出他好看的下巴和白皙的皮膚,臉部輪廓修長。

來晚了一步,人給她跑了。

問及屋主,除了這條巷子,有沒有彆路,屋主搖頭。

所以洪兆南轉身看著身後2米高圍牆——

鄒敏娜啊鄒敏娜,當真是避他如蛇蠍,一個人遠走異國他鄉也就算了,如今飛簷走壁的本領也是練就的不錯。^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洪兆南咬著煙,性感%e5%94%87角翹起,心情很是不錯。

“深深上車。”

……

大波黑/社/會/分子離開。

從第二輛車開始,一個岔路口後,就與第一輛車保時捷分道揚鑣。

深深透過車外鏡看了很長時間,直到最後一輛黑色私家車消失。

“鄒敏娜聯係你了麼?”

“沒有。”

駕車男子氣質邪肆,頗為有耐心,雙手輕輕扶著方向盤,麵上一抹笑,疏狂又囂張。

“深深,你覺得你大哥喜歡她麼?”

“我不知道。”

她誠實回答,然後盯著她老哥側臉,心裡卻有些怕。

☆、310.310大結局中:她絕對沒自由了,會嫁給我,會被我綁在牢籠裡

霓虹和路燈漸次交錯,從駕駛室窗外一閃而過,或明或暗的光線勾勒著男人削薄的表情。

他突然沒再笑,降下車窗,頭側向窗外,點煙。

煙絲嫋嫋,男人性感%e5%94%87口吞吐煙霧,如斯優雅。

“深深。”

“嗯。悅”

靜靜看著他,心中提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男人目光沉靜,一路平視前方,車子開的極穩攙。

“我和鄒寄文有公事來往,你一個丫頭片子不要總在裡麵攪合。”

深深不明白的皺眉:“我沒有攪合啊。”

“送八萬塊錢給她是什麼意思?你到底幫誰?”

一時語塞,說不出話。

車子靠邊停下,因為手機在響。

洪兆南掃起放在儀表盤內的手機,淡淡瞟去一眼,滑開通話。

不出5秒鐘,視線移向她。

深深捏著皮包帶,心說,不會敏娜那邊出事情了吧?

結束通話,手機再次被無情扔回儀表盤,洪兆南把煙送到嘴裡叼著,轉身,一條手臂搭在深深椅背上。

很強大的一股男性味道侵襲,敞開的%e8%83%b8膛散發著毛衣乾淨清爽的味道。

“一小時前教師公寓前的座機號給你打電話了,對吧?”

“……,對。”她抿了抿%e5%94%87,狀似無意的掃了洪兆南一眼:“是通打錯的號碼。”

“是麼?”

沒有再往下講,男人斜睨她一眼,轉身坐正,背靠椅背,左手夾下香煙,車子繼續彙入主乾道,往前疾馳。

“抓到她,她絕對沒自由了,會嫁給我,會被我綁在牢籠裡,誰叫她那麼愛跑。”話罷,車靠邊停下,男音音色寡淡無情:“把這話帶給她。”

……

深深拖著兩條沉重的%e8%85%bf回了家。

得知四爺還沒回來,她立刻拿手機撥號,卻在心思電轉間換了溫佩玲的手機撥打。

溫佩玲在房間給洗完澡的豆豆穿衣服,時不時聽見那個不安分的小男人吊嗓子。

佟媽媽還在廚房忙碌,泡發了豆類,準備明早煮粥。

通話接聽,深深口氣急躁:“你在哪?”

“回來的路上,到家說。”

“好。”

雙方斷線,嘟聲讓人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