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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於心。

“你又不是我仇人,二十三歲的小丫頭,有些事情做起來於心不忍,何況你那時候才十九歲,我見到我自己妹妹,我儘可能的鎮定再鎮定,可我腦海裡全是亂七八糟的過去,當時對你沒感情,隻知道你是鄒寄文的女兒,而我一旦成了鄒寄文的女婿,做什麼事他都會保著我。”

“如果你沒做那麼肮臟的事,今天你跪下來,或許我會動心。”

“那麼你承認,你對我有感覺?”

“或許你有驕傲的資本,有些女人是熱衷於霸道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凡事強迫性質會讓她們覺得她們的男人很man,她們小鳥依人,被保護被要求甚至被做僾時都會產生無與倫比的被這個男人霸占著的激動感覺,但不好意思,也有些女人喜歡溫和脾氣好的暖男,凡事以你為第一,無條件妥協,無條件道歉認錯,以家庭妻子孩子為第一。洪兆南你不妨問問,走入婚姻的女人,渴望的都是這樣一份溫暖細水長流的感情,所以要麼收起你的霸道,要麼去找情竇初開看偶像劇的少女。”

洪兆南點頭卻也失笑:“你曾經也是看偶像劇的無知少女,何況你今年才二十三,在我麵前你裝什麼成熟老練?”

“那你裝什麼世紀大暖男?你洪兆南是給人做羹湯的嗎?!”

沒想到兩個人會吵起來。

敏娜激動時脖頸會掙出青筋,椅腳刮擦地板的聲音陰森可怖,但洪兆南沒有皺一下眉頭。

他安然坐著,身體後靠,執起酒杯,卻沒喝。

隨著手腕的輕動,殷紅色酒液在杯壁中上下晃蕩,水平麵上下起伏。

“鄒敏娜,你究竟喜不喜歡那個美國佬?”

“他叫凱文,不叫美國佬,你再叫他美國佬,我就叫你沒媽的孩子。”

言辭這般犀利,蘭姐都忍不住四肢百骸豎起了汗毛。

吊頂水晶宮燈,奢華綺麗,明亮光線下的洪兆南,麵色沉寂,好長時間沒有動一分一毫。

“如果我今天要了你的命,也是你不知死活惹出來的。”

敏娜便把衣領解開,揚起纖細的頸子:“你要了我的命吧。”

死一般沉寂。

酒液微微晃蕩,光線折射出琉璃般不真實的色彩。

洪兆南臉色是鐵灰的,他真的生氣了。

……

雨停後的夜,寂靜空蕩。

望著遙遠夜色,敏娜喝了杯水。

不歡而散的夜晚,洪兆南細心烹飪的晚餐全部倒入了垃圾桶。

蘭姐在廚房煮著麵,案板上有切碎的綠色香蔥。

“可以吃了。”

“謝謝。”

放下水杯,她拖來一張椅子,圍著料理台便悶頭吃起蘭姐煮的麵。

“兆南先生晚上也沒有吃,你怎麼不問問他要不要?”

沒想到蘭姐詰問時表情這麼嚴肅。

敏娜麵無表情的拍下筷子,起身,抽紙巾:“你這麼不待見我,怎麼不早說?給我煮這碗麵條,心裡麵沒少罵我吧?”

☆、309.309大結局上:麵色蒼白的男子沒有控製住心底的惡魔

“我不會罵你鄒小姐,兆南先生帶回來的女人除了深深小姐就是你。”

“你在告訴我,我有多重要?”

“不,我在告訴你,你應該受寵若驚。”

“受寵若驚?”敏娜反問後哈哈大笑:“這是什麼鬼地方,人的腦子壞掉了嗎?”

“我沒見過像你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你既不是天仙,又不是首富千金,跟誰傲也彆跟兆南先生傲,他脾氣是不好,那是因為那些人欠他,所以他對你是仁至義儘。”

“你他媽以為我好欺負是不是?攙”

敏娜攥著拳頭爆了粗口,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我十九歲被他女乾汙,我還不能對他發個脾氣了?這事擱你女兒身上你會拿著硫酸找他同歸於儘。”

“其實這事說白了就你在矯情,你享受折磨他的感覺,你覺得特爽。”

“對呀,反正我十九歲不跟他睡也會跟彆人睡,我就愛折磨他了我就是覺得特彆爽——”

敏娜頓住,笑的眼淚都緩緩砸落。

“怎樣?你看我不爽又能怎樣?”

“我知道你是毛長柔的%e4%ba%b2戚,所以你們大腦都當掉了,昧著良心說這種話你也不怕遭天譴。”

說罷,敏娜將麵條倒進了垃圾桶,大步流星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毛長柔帶她進了洪公館那個惡魔一般的地獄,她又哪會遇到那種事情。

敏娜在樓梯口狠狠推倒了一個半人高青花瓷。

二樓男子邁步出來,正巧聽見蘭姐尖銳的叫了一聲“你瘋了”。

瓷器摔成碎片,聲音劇烈。

洪兆南俯低頭看向樓下,沉默不語,將手輕輕搭在了圍欄杆上。

蘭姐衝上前,快要動手前,二樓男子擲地有聲的說:“給她砸。”

“兆南先生——”

樓梯口有兩個半人高青花瓷,價值不菲,敏娜轉身又毀滅了另外一個。

“洪兆南你這個惡魔,我等著看你的好下場!”

“你做錯事你還有理了?坐牢也要好幾年吧,我折磨你又怎樣了?這個女人對我說的是人話嗎?這全天下都是聖母,有嘴講彆人,沒嘴講自己,我看這事輪到她身上,她是不是得喜笑顏開的謝謝被人侮辱被人欺負?”

“鄒敏娜!”

洪兆南陰沉眉目,快速下樓,眯眸對蘭姐很是嚴厲的說道:“你回房。”

敏娜反複擦掉眼淚,狠狠推開洪兆南的懷抱:“滾啊,你滾啊!”

“說清楚,到底要我滾到哪裡去?”

說罷,洪兆南強行抱住了敏娜,任她懷中掙紮捶打,隻管緊緊悶住她,等她情緒過去。

“噓,噓,冷靜點——”

……

大雨初歇。

回到房間後,敏娜走去窗邊打算開窗,身後那人卻阻止她:“這麼冷的天開窗,你到底是真的熱還是為了跟我作對?”

對此,她恍若未聞。

雨後,空氣濕冷,伴著冬日的寒風,瑟瑟灌入房中。

紗簾鼓動,原本溫暖的房間,突然降下了溫度。

敏娜怎麼會感覺不到冷,她凍的牙齒打顫,卻還是堅持打開窗戶透換空氣。

“還在生氣?”

那男人站在床邊,單手插袋,眉眼透露著一股平靜安然,幾乎是不打算找她不痛快了。

“出去我就不生氣。”

晚餐時的不歡而散,沒想到延續到深夜,沒有緩解,反而有越加嚴重的趨勢。

洪兆南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敏娜抬起頭,直勾勾看著閉合的房門。

空氣似乎還殘留這個男人乾淨清爽的味道。

她拿起手機,看了時間,已經將近晚間十點鐘。

肚子好餓。

房間沒有零食,下去煮麵無疑打自己的臉,何況她才不要用蘭姐的廚房,。

經過這一晚的相處,似乎和蘭姐天生犯克。

擁被躺在床上,想到明天飛墨爾本的航班,敏娜準備給深深打一通電話。

剛拿起手機,屏幕亮起,一通沒有保存的來電號碼醒目奪人。

接起,口%e5%90%bb平淡:“哪位?”

那端人笑聲嫵媚:“聽不出來麼?”

一時之間,敏娜應激抬起頭,清淩淩的目光微微閃爍。

窗外的風灌入房間,冷熱氣流交融,溫度驟然下降。

……

一樓客廳有一隻坐地鐘,午夜十二點的報鳴聲異常尖銳刺耳。

與洪兆南相符的,是無論在何處何地,夜間不留燈。

黑洞洞的客廳偌大,卻也伸手不見五指,一道夜裡看起來格外苗條纖瘦的身影,緩慢在客廳中踱步。

坐地鐘一聲一聲敲響,那道身影轉身,麵朝樓梯,仰望二樓。

寂靜的樓上有一條昏暗的走廊,廊上的光在她房門附近,幾盞洞燈,幾縷幽黃色的光線,很是單薄蕭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落地窗外一片黑,似與天角相接,自下往上觀望,突生渺小脆弱之感。

手中的水杯蓄著半杯水,溫度適宜,熱氣漸漸消逝,隨著年輕女人手腕的晃動,水平麵上下起伏。

如果這時候碰見彆人,一定會把她當成夢遊之人。

敏娜瞅準時機,水杯落地,應聲炸裂,接之而來是女人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

……

洪兆南在睡夢中被人吵醒。

他神智迷迷蒙蒙,似是聽見一道女子的叫聲,又似是存在於夢中。

左邊胳臂搭在額頭上,此時睜開眼,房間黢黑,隱約看見窗簾外旖旎的夜色與霓虹。

“先生!兆南先生!”

敲門聲急促,果真是發生了事情。

睡夢中剛醒的男子應激蹙起眉目,掀被下床,步伐大步流星。

蘭姐在廊上,神情緊張,反手指著圍欄下的一樓,語句急促:“鄒小姐她——”

話音剛落,鄒敏娜一聲尖叫,刺耳的讓洪兆南閉了閉眼睛。

推開蘭姐,他大步下樓。

樓梯踩踏的很劇烈,腳步聲淩亂不齊,剛醒的男子隻穿一件黑色睡袍,露出一小截堅實有力的小%e8%85%bf和腳踝。

一樓客廳,整幕落地窗洞黑。

沙發邊的年輕女人摔碎了口杯,窗玻璃上裂開蛛網形狀的裂縫,走近似乎都能聽見持續掙裂的細微聲響。

而單薄的女人有些瘋狂,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口中似是囈語。

洪兆南攥住她的臂膀,將她拉轉回身,目光如炬:“怎麼了?”

“我看見嶽月了!她拿著槍指著我的頭!”

洪兆南微頓,朝窗外打量。

漆黑的花園麵積偌大,沒有保鏢守夜,遇到一兩個趁夜盜竊的小毛賊也未可知。

但鄒敏娜精神確實有點異常。

“好,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本是打算讓蘭姐陪敏娜回房,但她突然抱住他手臂,如斯害怕的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她用槍指著我的頭!洪兆南,她想打死我!”

這話洪兆南不信。

聖誕節早晨,嶽月在舊金山的一間房間內捅了他一刀,那一刀隻是皮外傷,並未累及要害,下手力度非常輕,並且伴著手腕抖動。

說明她害怕。

這樣的女人怎會持有槍械,單薄纖瘦的身體又怎麼出現在夜裡的莊園外的?

巍峨的鐵門高聳入雲,她那種身量,洪兆南根本不信。

再看鄒敏娜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洪兆南猜測她估計演戲正投入,也就不願意拆穿她。

於是順著她心意對蘭姐說道:“蘭姐,你去外麵把燈全部打開。”

樓外花園占地巨大,夜燈全部打開,這裡也就成了蓉城的一處不夜之地。

無數燈盞漸次亮起,中心噴池花園淪陷在一片白晝日光內。

蘭姐身影渺小,宛如一道移動中的影子。

……

“我抱你上樓。”

“洪兆南,嶽月晚上給我打電話了,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