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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現在還斷了兩根指骨,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幫你帶過來。”

汪曼春看著聞固秋驚訝的表情,笑的得意,想再看看,聞固秋哭的樣子啊。

“汪曼春!!!!!”

聞固秋站起身來,想要衝向汪曼春,可是比汪曼春動作更快的,聞固秋身後的手下一把拉住了她,不讓汪曼春碰到她。

“生氣了?”

汪曼春笑著,這才對,她慢慢的走向聞固秋,再次靠近了女人,汪曼春滿意的說著:

“你求我,跪下來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讓你有個念想,否則,這指甲蓋,就是你唯一對明台可以緬懷的東西了。”

汪曼春漂亮的臉蛋張揚肆意,她伸出手,扣住聞固秋的下巴,用大拇指撫摸著聞固秋精巧的下巴,汪曼春意味深長的微笑著:

“就看在……我們曾經,也許可能是妯娌的份上。”

聞固秋甩開了身後架住她的手下,扯開了汪曼春的手,聞固秋慢慢的靠近汪曼春,在她的耳邊用近乎呢喃的聲音,說著殺意儘顯的話語:

“汪曼春……我總有一天,會一刀……一刀……的剮了你。”

“哼,我等著。”

汪曼春輕笑著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轉過頭對著聞固秋和明鏡笑眯眯的說道:“明台還等著我呢,他那身賤骨頭,需要好好敲打敲打,碎了,才能好管教。”

“……”

明鏡哭的像個淚人,她痛的難以呼吸:“明台……”

“……”

聞固秋神色冷漠,連滴眼淚都沒有,女人這樣的表情,真讓人懷疑她對明台的感情,是不是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深。

“東家……”

阿奇小聲的喊了一句,立馬被人捅了捅,他立馬閉嘴,阿峰目前還在醫院,蘇鶴也有事情要去辦,老大走之前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護好東家,不許受任何傷,但是現在看來,東家是沒事,不過內心大概受創的厲害。

哎,這明家的少爺咋這麼作死,一眨眼就被關進76號去了?這76號一進去,不死也%e8%84%b1層皮啊!

明樓就站在窗口看著一切,他麵色凝重,他看到明鏡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他看到聞固秋站在原地眼神恍惚,明樓忍耐著。

他賭不起,他隻有一次機會。

天空還是灰暗,不一會竟下起了大雨,聞固秋身後的阿奇見狀立馬弄來兩把傘,一把給聞固秋撐著,一把撐在明鏡的頭頂。

所有人都站在門口看著,明樓從大樓裡走出來,明誠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明鏡那狼狽的樣子給嚇到了,他手裡拿著大衣往明鏡身邊跑去,他把大衣披在渾身濕透的明鏡身上,慢慢的扶起哭的無力的明鏡,明誠感覺的到明鏡身上的那股滄桑和悲涼,這一次,把這個一向要強的女人給生生的打折了她的堅強,明樓腳步沉重的往明鏡的方向走去,身後的汪曼春和藤田芳政梁仲春等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明樓的身上,明樓的步伐緩慢又帶著拒絕,他經過聞固秋身邊的時候頓了頓,但隻是一瞬,他走到明鏡的麵前停了下來。

大雨太大,聞固秋的眼睛看著前方,明台就在裡麵,他就在裡麵受著折磨,耳邊傳來明鏡撕心裂肺的哭喊,明樓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奔潰到失去理智。

可是同樣,明鏡的每一句話,也深深的戳痛了明樓。

她說:我沒有你這個弟弟。

這對姐弟,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相互傷害著,明鏡最後是哭不出聲了,她被阿誠慢慢的扶了出去。

“……東家?”

阿奇把傘給了明誠讓他撐著離開,阿奇又回到聞固秋的身邊等著聞固秋的話,可是聞固秋就這麼定定的站在原地,將看向76號大樓的目光移到了明樓的身上,明樓剛對明鏡吼完,雖然是做戲給汪曼春和藤田芳政看,但是,明鏡奔潰蒼白的麵容和哀聲哭泣的樣子確確實實的讓他難過心疼,明鏡一字一句罵他的話,確確實實的戳在他的心頭讓他頓頓的疼,他的一個弟弟還生死未卜,現在他必須傷透他姐姐的心,明樓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

明樓捋了一把頭發,大雨衝刷著他的臉,明樓看著聞固秋,猶豫的開口:

“固秋。”

他該怎麼和聞固秋解釋呢?聞固秋和明鏡不能用同樣的方法來解決的,他也不確定聞固秋知道多少。

“……”

聞固秋接過阿奇給她撐著的傘,慢慢的走向了明樓,明樓不說話,雨水順著頭發快速滴落,鮮少看到這個男人如此狼狽的樣子,聞固秋把傘移到了明樓的頭頂上替他遮去了大雨,明樓接過聞固秋手中的傘,女人笑笑不說話,明樓看著手中的傘,思索著聞固秋的意思,可是聞固秋卻已經轉身離開了,在傾盆大雨之下,女人就這麼淋著雨離開。

“東家,我們現在去哪?”

“去米高梅。”

“這……您不去明家?”

“……大姐那裡,還是讓阿誠哥和明樓哥自己解釋吧。”

她想要的答案已經知道了。

聞固秋離開了76號,而與此同時,明樓一頭栽在了地上。

☆、新生

阿誠和陳深是認識的。

並不是以明誠和陳深的身份,也不是以汪偽政府要員明樓的秘書長和76號特彆行動處處長畢忠良手下的行動隊長的身份。

而是青瓷和麻雀。

他們都偽裝著自己的身份紮根在汪偽政府裡,都潛伏在重要要員的身邊做事,他們心知肚明對方的身份,可是,相遇的時候也隻是點頭之交。

畢忠良經常待在極司菲爾路55號,汪偽特工總部直屬行動隊刑訊室在那裡,畢忠良喜歡在那裡審訊抓來的可疑分子,76號最近掌門人更迭,情報處處長汪曼春以及行動處處長梁仲春兩人爭奪著這個位置,畢忠良反而宛如不在意似得,讓兩人爭去,隻顧自己追查歸零計劃,而最近並沒有什麼行動,陳深又變得無所事事,到處尋歡作樂的樣子,而他同時也知道了一些事。

汪曼春最近抓了一名軍統上海站行動組的組長,毒蠍,而毒蠍還有一個身份則是明家的小少爺明台。

等等……前段時間他還看到明家的小少爺和聞家的大小姐訂婚的消息啊,話說,聞家的大小姐不是米高梅的東家麼?

陳深想起了那個女人的模樣,他心裡升起了一股可惜。

******

溫暖的風拂麵而來,吹在臉上暖暖的,癢癢的,躺在床上的女人慢慢的睜開眼,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感覺到屋內淡雅的沉香,感覺到陽光的溫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還在跳動,女人慢慢的留下了眼淚。

她還活著,即使全身疼痛,但是她感覺的到,她還活著。

“醒了?”

耳邊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於曼麗慢慢的側過頭,看到熟悉的臉龐,她梗咽住了,她聲音沙啞,一說話有些疼,但是她繼續開口:

“我……還活著。”

聞固秋笑了笑:“對,你還活著。”

聞固秋不得不感慨,她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跡。

“是你救了我?”

於曼麗的眼中帶著一種亮光,清澈又明亮,她直直的看著聞固秋認真的詢問,聞固秋搖了搖頭:“救你的並不是我。”

“……”

於曼麗怔了怔,她還想說什麼,但是聞固秋不讓她說話了:“你彆說話,好好養傷,其他的,好了再說。”

於曼麗恍若隔世,可是她又想起了明台,於曼麗皺起眉低聲說道:

“明台……”

聞固秋怔了一下,女人笑了起來:

“他沒事。”

“……”

於曼麗似乎沒反應過來,聞固秋上前慢慢的撫摸著女人蒼白的臉龐,她笑著重複一遍:

“明台沒事。”

她一直相信著,明樓會把明台救出來的。

於曼麗笑了起來,女人漂亮的臉蛋散發著另一種活著的朝氣,明台說過,如果活下來的話,就離開軍統吧,現在她還活著,她是不是已經自由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第二次機會的,好好睡吧,醒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曼麗慢慢的閉上眼睛,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

聞固秋輕輕的替於曼麗掩好被子之後,走出門,門外等著的人是阿峰,阿峰垂了垂眸,並不說話,聞固秋輕聲問道:

“不和她說麼?”

阿峰笑了笑:“不用說了,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隻是……連累了東家。”

聞固秋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大連累,你不用這樣,就算你不這麼做,就衝著她是明台的搭檔我也會救她的,你彆自責,阿鶴的脾氣就是那樣,過兩天就好了。”

阿峰咧了咧嘴:“大哥脾氣我知道,如果他真的生氣了,他會直接斃了我。”

蘇鶴最後隻是踹了他兩腳,已經是不錯的了。

“於曼麗的歸宿我不能決定,等她醒來我再問她,倒是你……”

聞固秋頓了頓不說話,阿峰立馬挺直了腰板,直直的跪了下來:

“大小姐!”

“……”

“從今以後,我是聞家的人,死是聞家的鬼,絕不背叛,大小姐,你重新用我吧!”

阿峰這兩天看著阿奇在聞固秋身後跑東跑西的,但是事情辦得並不利索,他看的恨不得好好的揍阿奇一通,都給東家辦得什麼事!

聞固秋‘恩’了一聲,輕笑著:“聽阿鶴說,你以後姓聞了,叫聞夷峰?”

“……是。”

“還挺好聽的,我沒讓你不回來,這幾天可忙壞阿奇了。”

聞固秋的潛意思很明顯了,阿峰咧開嘴笑的更開心了:

“是!大小姐!”

******

聞固秋那裡還一如既往的樣子,明台這邊可就難過極了,身上有傷行動不利索也就算了,不能出門被關在房間裡也就算了……沒有阿秋好難熬……

黎叔小心翼翼的替明台擦上藥,綁上繃帶,年輕的男人咬著毛巾,額頭的冷汗,隱忍的呼痛,作為%e4%ba%b2生父%e4%ba%b2的黎叔心疼,但是不能說。

“阿秋呢?我可以見她嗎?”

明台聲音有些虛弱,被拔掉的指甲上麵坑坑窪窪還留著血,十指連心,這種痛難以言喻,黎叔知道明台心裡的念想,但是他搖了搖頭:

“目前還不行,聞小姐的身邊有人監視著她,她暫且不能來見你,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恩。”

明台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死人’,在外人看來,聞固秋失去了她的未婚夫,她現在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必須讓外人看到她的傷心。

“等你傷好了之後,上級會安排你去延安。”

黎叔看著明台的樣貌,雖然臉上都是傷,臉色還有些蒼白,可是還好好的活著,他就滿足了,明台疑惑著:

“延安?”

“對。”

黎叔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