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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說,那些瓷器字畫書籍遠不如金條有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的,金條不能拿,文物隨便拿的說法,聞家人就用自家的金礦,硬生生的換走了好幾十間倉庫的文物,在當時不值錢,舊思想必須燒的東西,放在現在價值連城,難以想象,當時聞家人拿走了多少文物,隻有有人依舊說,聞家人不道義,趁火打劫,更有人說,聞家人拿走了國家的文物,就是為了在黑市上賣給外國人,發國家財,可是,這件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那批文物,在損毀單子上,並且,聞家用金礦換下了文物,不管怎麼說,聞家唯一能被承認的事就是,聞家拯救了一批被損毀,破壞的文物,中國凝聚了千年文化的精髓毀於一旦,毀在自己人手上已經是痛心了,再來苛責聞家,也說不出什麼說法了。

可是到現在,聞家還是被人眾說紛紜,這種亦正亦邪的立場還在就是因為,那批文物到現在都沒有下落,黑市上沒有出現,國家派官方說服聞家歸還文物,聞家也不給反應,僵持了十幾年,隻有那批巨大的文物,依舊沒有消息。

章雲飛越想越興奮,果然是傳奇啊。

章雲飛第二天醒來的也特彆早,他來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可是院子裡已經有人了,是明台和聞固秋,女人坐在躺椅上,明台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整個趴在聞固秋的%e8%85%bf上,側著臉,聞固秋正在給他掏耳朵,明台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顯得他幸福無比,章雲飛想到一個詞來形容明台這個樣子。

笑臥美人膝。

章雲飛不忍心打擾他們,他們經曆了崢嶸歲月和炮火紛飛,如今,隻剩下歲月靜好。

真好。

☆、不原諒

其實,飯已經涼了,明鏡等了那麼久,菜熱了好幾遍,已經以為沒有人會回來過除夕了,她也就沒讓阿香把菜繼續熱著了,熱過幾次的菜已經不好吃了,可是幾人卻吃的津津有味,這是幾年來,難得團聚在一起吃的年夜飯,聞固秋在米高梅裡喝了點酒,現在反而餓了,阿香給聞固秋盛飯的時候,笑眯眯的打趣著:

“聞小姐怕是餓了吧,要不我再去炒兩個菜?”

聞固秋吃的模樣,可以變得優雅,也可以變得像個小倉鼠一樣,吧唧吧唧的啃著,女人眨巴了下眼睛,搖搖頭:

“不用麻煩了,這些正好,倒是阿香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聞小姐喜歡就好。”

阿香咧起嘴,要說聞固秋不在的幾年裡,她也挺想念聞固秋的,小少爺和她的感情她也看在眼裡,她倒是真心祝福這兩人。

不過聞固秋吃的起勁,明台說的起勁,他打算讓明樓在這除夕夜給他唱一段戲,這把聞固秋差點噎住了,明台這口氣聽著像是給明樓找茬一樣,聞固秋看了眼明台,明台正嘟著嘴看著明樓呢。

明台朝著明樓甩脾氣:“怎麼?當了大官給咱們唱戲掉身價……啊!”

最後一個音,明台明顯是重音,聞固秋在桌子底下踹了明台一腳,明樓挑了挑眉,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神色莫名,明鏡訓了明台一句,可是對明台是不痛不癢,明鏡無奈,轉頭對明樓小心翼翼的詢問:

“要不,你就來一段?就一小段?”

聞固秋放下手中的筷子,手指抵著鼻子遮掩自己的輕笑,明樓瞪了她一眼,聞固秋朝著他做%e5%94%87語:明家我還是說了算了的。

明樓挑著眉看向明鏡,明鏡朝他溫和又討好的笑笑,明台趁機又朝著明誠打眼色,明誠無奈,也加入組織:

“大哥,一年一次,難得嘛。”

“你也跟著起哄是吧。”

明樓瞪完明誠,繼續瞪向聞固秋:“你也想起哄?”

聞固秋一臉純真的回答:“怎麼會,我這麼乖巧。”

“……”

“好吧,一年一次,就算討大姐歡心。”

聞固秋撇撇嘴,大哥,你果然是食物鏈底層的男人。

不過,聞固秋覺得,今天晚上明台就是要給明樓找茬的,明樓要唱梅龍鎮,明台不肯,他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說:

“我不想聽梅龍鎮。”

聞固秋挑挑眉,坐在右手邊的她,用左手不住的拍了拍明台的膝蓋,明台一把逮住女人的小手,示意他彆動,明樓明顯對明台寵著,明樓好生好氣的問道:“要不來段狀元媒?”

“我也不想聽狀元媒。”

聞固秋覺得腦仁有點疼,明台這是怎麼了,她用另一隻手彆扭的去拍拍明台的手臂,左手被逮住了,右手隻能穿過左手下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再去擰明台一把,示意他彆這麼熊脾氣,不過明台另一隻手也逮住了聞固秋的右手,不讓她動作,表情則是盯著明樓一副大有要和明樓杠上的模樣,聞固秋這下納悶了,她動作擰著呢,明台倒是少有的給明樓沒臉,她這麼明顯的阻止都給壓製住,聞固秋看向了拿著二胡的明誠,兩人正好視線對上,聞固秋不解的眼神中,明誠隻能對她笑笑,一副裝不知道的樣子。

“你做什麼呀,明樓哥給你唱了,你還鬨騰!”

聞固秋湊到明台的耳邊,沒好氣的和他說道,大過年的,乾嘛弄得這麼僵,知道聞固秋有些不開心了,明台有些無奈,他能說他懷疑大哥麼,他在想試探大哥麼,他知道明鏡不喜歡家裡人鬨翻吵架,可是他更清楚,聞固秋更在意,她喜歡那種溫馨的氣氛,自從聞父聞母以及聞家弟弟離開她之後,聞固秋對家庭的這種觀念極度依賴和眷戀,明台在聞固秋身邊咬耳朵:

“大哥每年都唱的一樣的,我想聽不一樣的。”

明台說的冠冕堂皇,但是聞固秋的表情是‘才不信你’。

“你想聽彆的,我來唱給你,折騰明樓哥做什麼!”

聞固秋瞪了明台一眼,隻不過那雙漂亮的眼睛沒帶什麼怒意,明樓欣慰的看了聞固秋一眼,對明台說道:

“看看人家固秋,多乖巧聽話,誰像你,這麼多毛病!”

“來,固秋,我們倆給姐姐唱一段《生死恨》!”

明樓一說完,明鏡拍掌同意:“好!”

不過沒等聞固秋站起來,明台一把扣住聞固秋不讓她動:“我就想聽大哥唱!”

這下明鏡也無奈了:“那你想聽什麼?”

明台直直的看著明樓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聽蘇武牧羊。”

這下明樓沒惱,聞固秋先惱了,為什麼一定要蘇武牧羊啊,她甩開明台的手,一把拿過放在沙發角落裡的小熊抱枕,抱在懷裡,看到聞固秋這樣的反應,明台%e5%b1%81%e8%82%a1挪過去,一把勾住聞固秋的小手,指腹磨了磨她,聞固秋沒好氣的瞪了明台一眼,但也沒說話,明樓到底寵明台,他最終還是給明台唱了一段,明樓清了清喉嚨,一段《蘇武牧羊》唱得字正腔圓。

最後明台跳起來拍手叫好。

不過就在氣氛正在熱烈的時候,門口的風鈴響了。

眾人回頭,一名婦人站在門口,她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躊躇,又有些不安的對著明鏡鞠了一躬,聲音溫和又帶著不確定:

“大小姐。”

這一下子,屋裡的幾人反應全然不同。

阿誠是錯愕的,阿誠這樣的表情很少看到,明鏡也有些恍然和驚訝,可是她同樣的回應了婦人,明樓雖然麵無表情,可是他心裡瞬間思索了許多幾分疑慮幾分猜忌,而明台默不作聲,一副愣神的樣子,實際上在察言觀色,他對這個女人印象不多,可是阿誠的反應,他帶著些許的疑慮和保留,或許隻有幾人中,聞固秋的反應是最明顯的,她先是疑惑,然後不解,最後恍然大悟,臉上帶著一種憤怒,聞固秋小時候來到明家的時候,有些記事了,她對桂姨有些印象,但是她印象更深的是桂姨被趕出明家的那一天,明樓發了很大的火,後來,聞固秋才知道,原來桂姨虐待自己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現在的明誠。

桂姨對著明誠,輕聲喊了一聲:“阿誠。”

那一聲,恍若隔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阿誠沒有反應,這一聲變成了尷尬。

明鏡深吸了一口氣,打破了這份尷尬:“阿誠啊,時過境遷,你就原諒桂姨吧。”

可是阿誠扭頭就走,第一次沒有理睬明鏡,而與此同時,第一次反對明鏡的話,也從聞固秋的嘴裡說出來:

“如果我是阿誠哥,我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女人說的直白,她直視著桂姨,桂姨表情僵硬了一下,尷尬再次蔓延,作為阿誠的養母,分彆多年,養子不待見他,竟然還有人這麼直白說不會原諒她,桂姨目光顫唞的看向聞固秋,隔了那麼多年,作為明家的長工,桂姨顯然能認出聞固秋,當年漂亮的小女孩果不其然出落的亭亭玉立,桂姨的雙眸閃了閃,她彎下腰落寞的喊了一聲:

“聞小姐。”

“彆,我當不起。”

聞固秋後退一步,見桂姨又僵住了身子,明鏡無奈,但是她又舍不得訓聞固秋,她隻能柔柔的對聞固秋說道:

“你個丫頭,好生說話,桂姨好歹也算是長輩。”

聞固秋皺起眉,沒忍住:“她算哪門子長輩啊!”

這下明鏡也要尷尬了,桂姨做的事她也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了……明鏡歎了口氣:“她畢竟是阿誠的養母。”

聞固秋撇撇嘴,沒好氣的瞪著桂姨:“她算哪門子養母!生阿誠哥的不是她,養阿誠哥的是明家,她唯一做的就是把阿誠哥從孤兒院裡帶回來虐……唔!!!!”

聞固秋沒說完,嘴巴就被明台一把捂住了,明台對著明鏡咧了咧嘴笑道:“大,大姐,阿秋今天喝了點酒,有點醉了,亂說話,我把她帶上去啊。”

明鏡怎麼會說聞固秋呢,她知道,聞固秋也是再替阿誠打抱不平,從小這姑娘就把明誠和明樓當哥哥一樣,她還記得,聞固秋小時候碰到汪曼春的時候,也會和汪曼春嗆聲,就是生怕明樓和汪曼春有了聯係,被她知道反而連累明樓,小姑娘的心是好的,明鏡點點頭,彎了彎嘴角:

“你帶她上去吧,我讓阿香弄點解酒湯,你細著點照顧她,省的明天早上頭疼。”

“我知道了大姐。”

明台笑眯眯的,然後一把抱起聞固秋,往樓上躥,沒有人發現,桂姨眼中那抹銳利又陰冷的眼神。

“乾嘛不讓我說呀!”

一回到房間,明台一放開手,聞固秋就發出不滿,明台把聞固秋放在床上,蹲在聞固秋的麵前無奈的笑笑:

“你還說的不夠啊。”

聞固秋鼓起腮幫不滿極了:“當然不夠,當年明樓哥把她早早就打發走了,那時候我也小沒懂什麼,現在想想,我就討厭她!她當年虐待著阿誠哥可凶了!我替阿誠哥不值,怎麼攤上這麼一個養母!”

聞固秋在這邊喊著的時候,同樣在書房,明誠也在對著明樓喊著,微妙的,兩人的話還挺毫無縫隙的銜接的起來,聞固秋現在純屬喝過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