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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花錢。”

明誠一臉正直的表情,明樓斜視著明誠,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想要啊。”

“……”

“去,寫十頁大字過來。”

“……”

明誠嘖了嘖嘴轉身就走。

當然,這一段話明台和聞固秋是不會知道的,明台回憶結束後,就和聞固秋大眼瞪小眼了。

“你監督我寫字,然後你有零花錢拿……”

聞固秋拖長了語調,明台倒是把紙幫聞固秋攤好,把鋼筆塞進她手裡,然後帥氣的臉蛋難得正經的催促,雖然話是這麼說的:

“來來來,快寫,寫完了我去找大哥拿零花錢,然後我們出去玩!”

完全被明樓說對了。

聞固秋鼓起了腮幫,還是有些不樂意:“……總覺得,我還是有點虧。”姑娘晃了晃腦袋,寫十頁字,老繭都要出來了!

明台瞪大了眼,清朗的聲音振振有聲:

“哪裡虧了!我監督你寫字,然後又可以拿零花錢,第一你可以把字給練好了,第二我們還有零花錢拿,多好的事啊,簡直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我都不知道你國文這麼好,你上課不是一直在睡覺麼!”聞固秋眯起眼:“你是不是找明樓哥開小灶了?”

明台撇撇嘴,咕噥了起來:“怎麼可能,我找的是阿誠哥,我找大哥開小灶那他一定會知道我上課睡覺,會拿板子揍我一頓的。”

明台,你也很了解你大哥啊。

“來,彆耽擱了,快寫!”

明台搬了把椅子坐到聞固秋的對麵,大有盯著她寫著的趨勢,聞固秋大歎一口氣,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她認命的拔掉筆蓋開始練字,隻是寫第一個字的時候就頓住了,聞固秋茫然的抬起頭:

“我該寫什麼?”

明台也愣了一下,寫什麼大哥也沒說啊,明台苦惱的想著,猶豫著說道:“要不,先練你的名字?”

“明台!你以為我的字有多差!再怎麼樣我自己的名字總能簽的漂亮的!”

對,特彆詭異的就是,聞固秋其餘的字龍飛鳳舞無法識彆,但是她自己的名字卻是簽的蒼勁有力,灑%e8%84%b1不羈,明樓對此也很納悶,明台眼睛一亮:

“哎,那就練我的名字唄!阿秋!你把我的名字寫的漂亮一點,以後我的作業本上的名字都由你來寫!”

“你就這點出息!”

“從小積大唄,講不定我長大後就有大出息了。”

明台毫不在意的說道,隻是兩人都沒想到,這時候一語成讖,十年後明台是有大出息了,隻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寫完咯寫完咯!走走走!阿秋,我們走!”

明樓剛從花園過來,就差點撞上要歡%e8%84%b1出去的兩人,明台騎上放在一邊的自行車,聞固秋則是輕鬆的跳上車,明樓見狀,朝兩人喊道:“哎,你們去哪!”

“我帶阿秋出去兜一圈!”

“明樓哥,我把字寫好了,就在書房的桌子上!”

兩人一人一句的回答,然後揚長而去,真是揮一揮衣袖不留一片雲彩。

“你就讓他們這麼出去了?”

明誠正好在花園澆花,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搖頭,三年前,聞固秋來到明家的時候還有點安靜,大家都知道因為什麼,不過明台和聞固秋年紀一般大,可以玩在一起說在一起,明台歡%e8%84%b1,直爽的性子也漸漸的感染著她,隻是明樓怎麼想也想不到明台的影響力這麼大,竟然直接把聞固秋的性子影響成了灑%e8%84%b1型的。

“我攔得住麼!”明樓覺得,自己良好的修養正在時不時的接受挑戰,他再次大歎一氣:

“靜如處子,動如%e8%84%b1兔,說的就是聞固秋!”

阿誠噗嗤了一聲,可不是,聞固秋和明台兩人那就是兩隻野兔子。

明樓走到書房的時候,桌子上的紙被風吹的在擺動,紙上壓著鎮紙,明樓走過去拿起聞固秋所謂的練好的字,隻是看著紙上的內容,明樓一瞬間受到了衝擊,那滿滿一頁紙上寫著都是明台的名字,一張,兩張,三張,十張紙都是明台的名字,明樓甚至感覺從紙上隱隱散發著一股怨氣,明樓猛地將紙拍在桌子上,擰了擰鼻梁,啊,審美疲勞,短時期內,他不想看到明台的名字。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是明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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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很久以後,聞固秋可以把明台的字簽的很漂亮的時候,她卻再也沒有機會替明台簽一次他的名字了,回想起年輕的時候,僵硬的寫著明台的名字十頁紙,在和明台分彆的日子裡,她每天都會不經意的將自己手上的紙寫滿他的名字,一筆一劃寫著他的名字,一分一秒都是對他的思念。

☆、明家野外生活

騎馬,鄉間打獵,是一種貴族生活方式,所以明家的大少爺選了個天氣晴朗萬裡無雲的日子帶著明台,明誠和聞固秋一起去了郊外,當然,這是為了犒勞三個月來堅持練字小有進步的聞固秋同學和監督有力的明台同學。

以前是因為明台還小,所以帶他出來打獵不安全,大姐也不放心所以就沒帶他出來,不過現在明台長大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是高中生了,他和大姐都覺得,明台需要學一些防身技能來保護自己,更何況,明台總是和聞固秋一起出去,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他不能保護自己不能保護固秋,那就糟糕了。

阿誠開著車,往前的路越來越抖,眼前的風景也越來越原生態,到處都是茂密的樹林,下了車以後,明樓將後備箱裡的背包塞進了明台的懷裡,而自己和阿誠也一人一個,聞固秋看著三人一人一個包,她指著自己問向明樓:

“明樓哥,沒有我的包?”

明樓點點頭,笑的很溫和:“你有,我把你的東西都塞在明台的包裡了。”

“……”明台拎了拎自己手裡的背包,怪不得這麼重。

明樓走在最前麵,帶著幾人到達河邊,小河清清,陽光照射在河麵上反射出漂亮的波紋,這樣靜謐的野外,一點都看不出,一片美麗的國土上正遭受著戰火的肆虐,明樓帶著三把獵·槍,明台嘟著嘴四處望了望:

“大哥,這附近有野兔麼?我都沒見到個影。”

明樓反倒是奇怪的回問道:“誰告訴你我們要打野兔的?”

啊?不打野兔打什麼,難不成還是鹿麼?

明誠抿了抿嘴偷笑了一下,隨後告訴明台:“野兔一般在浙江,安微,彆的省一帶有,這裡沒有野兔。”

“那我們打什麼啊。”

“麻雀啊。”

明樓瞥了明台一眼,那口氣理所當然極了,明台張大了嘴,有些楞:“啊?難度係數這麼高?”

打飛的啊,還是麻雀,體型小,動作靈敏。

明台剛說完,明樓就舉起了槍,動作優雅神態自若,他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槍聲響起的刹那,從樹上就掉下了一個黑影,是一隻小麻雀!

“明樓哥好厲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聞固秋毫不吝嗇的鼓掌誇獎,她都沒看清楚哪裡有麻雀呢,明樓卻已經在瞬間打下一隻麻雀了,那一係列自然優雅的動作,明樓當之無愧明家大公子的名號,明樓挑了挑眉,接受聞固秋的讚美,他彎了彎腰,紳士般的回笑道:

“謝謝誇獎。”

明誠把明樓打下來的麻雀給撿回來,肥肥的小鳥一隻腳還蹬著就命喪明樓之手,明台戳了戳麻雀圓圓的肚子,嫌棄它沒多少肉:

“大哥,我們中午就吃這麻雀啊,都沒多少肉。”

明樓聽著明台的嫌棄,帶著眼鏡的溫和男子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他將麻雀拎走,對著明台輕笑著:

“不,它是我的午飯,你的……”

明樓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道:“自己打下來。”

“……”

大姐,大哥欺負人,幫我揍他。

“大哥,你欺負人!”

明台直白的嚷嚷了起來,不過明樓不為所動,在他眼裡,明台已經長大了,他可以寵著明台一輩子,但是他也要讓明台成長起來,他不能護著明台一輩子,明台現在還年輕氣盛,桀驁不馴,所以他必須在他還年輕的時候磨掉他一點傲氣和銳角,這總比在外麵碰到了石頭玉石俱焚的好,他現在開始,要教會明台生存的第一步。

“在外麵,想要的東西自己掙,在家裡,你是明家的少爺,你想要什麼我和大姐都會給你,在外麵,或許有人會因為你是明家的少爺而遷就你,但是也有例外,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但是如果當你腹背受敵孤身一人呢?”

明樓用陳述的口%e5%90%bb如此說著,語調平淡,可是卻能聽出明樓隱藏的那種語重心長,他是真心在為明台考慮,明台張了張嘴,輕聲的接下明樓的問題。

“……靠自己。”

明台低下頭,不樂意的踢踢腳邊的石頭,大哥說的他都懂,大哥總把他當小孩子一樣,他當然知道大哥想表達的是什麼,他在外麵可以依靠朋友,但是不能沒有了幫助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是明台,明家的二少爺,可不是什麼隻會吃喝玩樂不思進取的富家少爺!

明台的皮膚很白皙,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養的白白嫩嫩的,少年挺拔的身姿不僅是麵容連個子也一起成長著,年幼的時候,明鏡和明樓就像兩座大山一樣在後麵支撐著他,長姐如母,長兄如父,明鏡就像一個巨大的避風港一樣,防止他受到任何的風雨侵襲,而明樓則像是燈塔一樣,遠遠的為他指路,引到他走向正確的方向,他敬重著明鏡,憧憬著明樓,而聞固秋,明台突然看向了一邊的少女,他們年幼就相識,十二歲以後就一直在一起長大,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她了,也不會有人會比他更懂她,他們有著相似的經曆,失去父母,被明家養大,他們是青梅竹馬,沒有了她的陪伴,他會很不習慣的。

“大哥我知道了。”

明台虛心接受,他嘟著嘴,小聲的請求道:“大哥,教我打槍。”

“打槍啊……”明樓掛著笑容輕飄飄的說道:“自己先去摸索著,不是任何事情人人都會來教你的。”

“……”

明台臉色一變,又變回了那個傲嬌的小少爺,他頭一彆,哼哼了兩聲走進了小樹林。

河邊隻剩下了聞固秋和明樓,明誠撿了乾燥的樹枝點起了火,聞固秋有些好奇的盯著明樓手裡的獵·槍,見聞固秋很心動的樣子,明樓手一收:

“怎麼?固秋也想學?你不用學,家裡是三個男人足夠保護你和大姐。”

聞固秋瞅著明樓,英俊的青年在陽光下顯得溫潤俊秀,實在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個年輕人裡麵的芯子是老奸巨猾,黑的沒邊了,聞固秋咧嘴一笑,學著明樓那輕飄飄的笑容緩緩的說道:

“啊,不是,我在想,如果明台回去和明鏡姐告狀說你欺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