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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明鏡姐一定會揍你一頓的吧。”

明鏡寵明台,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明樓用各種血淚來證實這個事實。

明樓的身子僵了僵,他推了推眼鏡自己的金絲眼鏡,扯著笑容說道:

“我這不是欺負他,是在教導他,明台自己也清楚。”

聞固秋點了點頭,明樓了解明台,但是她也了解明台,聞固秋嫣然一笑,帶著股幸災樂禍:

“是啊,但是,明台清楚歸清楚,告狀歸告狀啊~”

“……”

明樓也想到這一點了,這才是他頭痛的,明台簡直把他交給他的學之並用,明樓在外做事的準則是:趕儘殺絕,而在家裡的原則則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瞧,明台學的多好,在他麵前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自己為他好,但是他自己又覺得委屈,轉頭就找大姐這個靠山,明樓皺起眉頭,抿著%e5%94%87,頓了頓說道:

“大姐……會,會懂我的。”

“……”聞固秋抽了抽嘴角,一向自信,遇到任何事都遊刃有餘的明家大少爺隻有對上明家董事長明鏡才會慫下去,聞固秋眼睛瞥向彆處,涼涼的說道:

“明樓哥,說這句話,你有本事彆虛啊。”

“……”

阿誠用樹枝戳了戳著起來的火堆,他聽著明樓也有些虛的口%e5%90%bb,默默的補了一刀:“大哥,你有本事挺直了腰板說啊。”

“……”

臭小子,臭丫頭都反了天了!

“去,都給我打麻雀去,自己的午飯自己掙。”

明樓修長的手指指向小樹林,好看的眉毛一挑對著明誠似笑非笑,明誠愣了愣:“我也要?”

“難不成我還給你打?去,給明台做個好榜樣,阿!誠!哥!”

明樓一字一頓的喊著阿誠的名字,阿誠立馬上道的拎起獵·槍往小樹林裡走,聞固秋咽了咽口水,少女漂亮的臉蛋露出一抹小小的撒嬌:

“啊,我就不用了,明樓哥你不說了嘛,我不用學,家裡是三個男人足夠保護我和大姐。”

“恩,但是我又改變主意了,我想著,女孩子出門在外總歸要會一點自我保護的技能,所以我決定%e4%ba%b2自教你。”

明樓將獵·槍塞進聞固秋的手裡,那理所當然的表情看不出這是在一本正經的變卦,不是說大丈夫一言九鼎麼!你怎麼分分鐘就改主意了!

“托好,這是保險,除非你準備射擊,否則絕對不要將手指放在扳機上。”

明樓說到做到,他站在聞固秋的身後環住她,雙手教導聞固秋如何握槍。

“把槍向後拉抵在肩膀舒適的位置,雙手保持在相同的位置,但向上旋轉,向後拉槍托,牢牢地抵在肩膀上,記住一定要牢牢地抵著肩膀,否則開槍後槍的後座力會讓你的肩膀被撞得更痛苦。”

雖然槍有明樓幫忙托著,但是聞固秋還是覺得有點重,明樓的教導挺專業的,聞固秋好奇的問了一句:

“明樓哥,你槍法這麼好,哪裡學的啊。”

明樓的手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麻雀是會飛的,所以你要對飛行目標的速度有所考慮,給出提前量,這就意味著你要朝向目標飛行方向前麵一點射擊。”

明樓放開了聞固秋的手,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在法國的時候學的。”

“……”

聞固秋怔愣了一下,明樓在法國留學並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他並不是自動要出去留學的,而是被明鏡強迫性送出國的,這是現在穩重的明樓曾經年少輕狂的一件事,牽扯著另一個女人,和另一段世仇。

“來,你試一試。”

明樓讓聞固秋選擇好一個射擊目標,聞固秋第一次的射擊姿勢還挺像模像樣的,明樓站在少女的身後輕輕的笑了笑,十六歲的少女明樓突然有些恍惚的想起另一個明豔的少女,隻是他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十六歲的那個雨夜,哭的撕心裂肺,把她的驕傲,張揚全部丟棄。

明樓捂住聞固秋的耳朵,幫她阻隔槍聲,寬大的手掌捂住少女的耳朵,槍聲響起,明樓看到不遠處的樹上掉下一個小小的黑影,明樓愣了一下,第一發就有收獲啊。

“不錯啊。”

明樓誇獎她,聞固秋有些得意,她興衝衝的轉身對明樓笑道:“那是明老師教的好!”

說著小姑娘吧噠吧噠跑去樹下去撿自己的戰利品,明樓笑著看著少女的背影,陽光正好,多年前他也曾陪伴過另一個少女在美麗的林間小道裡散步,談笑,隻是那曾經甜蜜的記憶終究成為過去,他會唏噓,他會遺憾,但是不會後悔。

“喲,明台,收獲挺大的嘛。”

明台回來的時候,背著獵·槍,左手拎著兩隻麻雀,但是右手卻拎了一條魚,明樓倒是有些意外,讓他去打麻雀卻能捕到一條魚,明台倒是挺有另辟出路的能力的嘛,明台嘟著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魚,有些不情願的給了明樓。

“大哥,給你。”

“哦?給我?”

這小子現在知道尊師重道尊敬兄長了?

明台雖然表情有些不樂意,但是給出的手倒是不曾猶豫,明台用力的點點頭,塞了魚就跑,明樓寵溺的笑了笑,這小子啊,有時候嘴巴甜的跟什麼似得,有時候卻又是彆扭的跟什麼似得。

明樓當然不會推%e8%84%b1明台的好意,明誠是野外求生小能手,幫明台和聞固秋的小麻雀除了毛剖了內臟,插上樹枝就給兩人烤起小麻雀了,四人之間,隻有明樓一人的午飯不一樣,他吃的是明台送給他的魚。

“哎,真香。”

明樓滿意的笑了起來,看向明台,不過明台正在把烤好的小麻雀遞給聞固秋,少年一邊小心的遞過去,一邊又不放心的替她吹了吹,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小心燙。”

明樓挑了挑眉,對著烤魚最鮮嫩的部位咬下去。

明誠有些好奇的問明台:“明台,你怎麼捕的魚啊,你怎麼就捕了一條魚啊。”

不過下一刻,明樓就替明台解答了。

“呸!”

明樓把嘴巴裡磕到他牙齒的玩意給吐出來,一枚小小的子彈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

明誠瞬間懂了。

明台無辜的撇撇嘴:“因為沒子彈了啊。”

誰教你用獵·槍打魚的!

☆、青梅竹馬

明誠教會了明台和聞固秋怎麼搭帳篷,四頂小小的帳篷的圍在火堆旁,夜晚由明樓和明誠輪流守夜,明台和聞固秋很少有野外過夜的經曆,一是以前明鏡不允許,二是除了明樓,也沒有人會帶他們出來,自從幾年前明樓被明鏡強製送出國後,明誠也去了法國留學,明台和聞固秋這樣的野外活動就驟然減少了,他和聞固秋也倒像是少爺和小姐一樣,去去西餐廳,逛逛百貨店。

聞固秋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給推醒了,聞固秋用力眯著眼睛,想要張開眼睛看清楚是誰,但是酸澀的感覺讓她睜不開眼,不過想也知道是誰推醒了她,聞固秋帶著絲起床氣沒好氣的說道:

“乾什麼!明台!”

“噓噓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明台立馬捂住聞固秋的嘴,少年的指尖有些冰涼,碰觸到聞固秋的臉蛋之後立馬把聞固秋給冷醒了,她睜開眼見明台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下意識的小聲詢問:

“乾嘛?”

明台是鑽到聞固秋的帳篷裡去的,他蹲在少女的旁邊,兩人一起長大,男女有彆,授受不%e4%ba%b2這種概念在兩個灑%e8%84%b1%e8%84%b1線的人的腦子裡沒有多少存在感,明台把一邊的衣服塞給聞固秋,小聲的回答道:

“阿誠哥告訴我,附近有個小崖,在那裡看日出可好看了,我們一起去看。”

一覺睡到三竿醒的聞固秋,看日出也是個新鮮事,已經被明台給叫醒了,聞固秋也眼睛一亮興衝衝的答應:

“好啊好啊,什麼時候日出?”

“……”

這把明台給問住了,他手上有表,但是日出什麼時候倒並不是很清楚,總歸是五六點……吧,明台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

“看日出嘛,要等著看它出來才有意義。”

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聞固秋看穿了明台,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日出也是個情調,郊外夜裡冷,聞固秋本來就隻%e8%84%b1了外套卷著被子睡,眼下她隻要穿上外套就可以出發了,聞固秋迅速套上外套,鑽出帳篷,明台跟在聞固秋的身後,剛出了帳篷,想了想又縮了回去,又找了件外套帶著。

現在守夜的是阿誠,他背對著兩人,一動不動,低著頭的樣子好似睡著了,明台牽著聞固秋的手小心翼翼的儘量不吵醒他,左手牽著聞固秋,右手拿著手電筒,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身後明誠那低沉的聲音:

“彆跑遠了,看完就回來。”

得,都被阿誠哥看穿了。

“知道了,阿誠哥。”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那默契樣讓明誠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有轉身看兩人,而是隨手又扔了一根樹枝進火堆裡。

走出一段距離,可以看到明誠所說的小崖,兩人站到小崖上,用手電筒照了照小崖的危險程度,明台拉著聞固秋稍微遠離崖邊然後席地而坐,地上的石頭是冰涼的,晨間的溫度也帶著股冷意,即使穿著一件外套,聞固秋依舊感受到那股涼意穿透了自己的外套,明台就知道聞固秋會冷,所以誇自己機智,多帶了一件外套,他把衣服披在聞固秋的身上,摟過少女,將她環在自己的%e8%83%b8膛,明台自己也挪一挪%e5%b1%81%e8%82%a1靠近聞固秋,兩人的身體靠在一起,明台溫熱的呼吸就在聞固秋的耳邊喘熄,明台笑著說道:

“來,靠著我就不會冷了。”

小少爺說話總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做出來的事也都是理所當然的感覺,明台笑著的時候,帶著股純真和澄澈,他身上帶著股少爺氣,有些嬌有些任性,但是他對人真誠,誰對他好,他也會加倍對她好,明樓的教育無疑是成功的,寵他不溺愛他。

“要不你再眯一會,日出出來了我再叫你。”

明台怕日出還要很久出來,讓聞固秋和自己乾等,不過聞固秋搖了搖頭:“不要,我還是和你一起等,說好的一起等日出的。”

“那不一樣,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睡眠不好對皮膚不好的,你就給我睡。”

該說不愧是明家小少爺,特彆懂女生,他用摟著聞固秋的那隻手將聞固秋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故意惡狠狠的說道,大概是一起久了,明台習慣了有好東西分聞固秋一半,有好玩的從來不忘和聞固秋一起,被罰了也想要替她承擔一半,他不樂意看到她受到一點委屈,有一絲難過。

明樓教會明台很多,但是唯獨沒有教他如何認清自己的內心,唯獨這一點,需要明台自己發現。

沒有讓兩人等多久,日出就出來了,地平線上出現了一道亮光,那是一種特彆的景象,像是地平線上裂開了一道縫隙,然後縫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