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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托我照顧固秋,我不能言而無信,難不成聞伯父也拜托過您麼?聞董事長?”

每念一次聞董事長,明鏡就像咬金嚼鐵一般重點喊一聲,絕對的諷刺,明家和聞家生意來往之間的銅牆鐵壁各界人都清楚,隻是隨著聞氏企業換了個董事長而瓦解,但是如果聞東堂今日沒有來,沒有強行奪·權的話,或許大家也會猜測,明氏會怎麼做?扶持聞氏?還是吞並聞氏?在雙%e4%ba%b2雙亡的情況下,明家想撫養聞固秋的話,眾人也不會意外。

“……聞固秋,你怎麼說?”

聞東堂沉默了一會,冷漠的詢問聞固秋。

“固秋!東堂畢竟是你的%e4%ba%b2大伯!你住在明家像什麼樣!你叫彆人怎麼看!”

表姑又說話了,隻是這話怎麼聽著和之前質問聞東堂的話完全相反。

從頭到尾沒有說話的聞固秋終於動了,她挺直的腰板慢慢的彎下來,用手撐著地麵緩緩的站起來,跪久的膝蓋和腳腕有點僵硬,她站到一般踉蹌了一下,明鏡身邊的青年快一步上前扶住了聞固秋,感受到青年強有力的支撐,聞固秋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今天以來第一個笑容,少女的聲音有些沙啞,十二歲的年紀經曆了太多,現在終於有人支撐住了她,她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

“謝謝你,明樓哥。”

聞固秋站直了身子,看向這位表姑,說實話她根本印象不深,少女臉上的悲傷已經被她壓抑了下去,隻剩下獨自一人的堅強,聞固秋露出一抹笑容,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

“表姑啊,我現在在彆人的眼裡,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僅剩的聞氏企業也被大伯奪·權了,再怎麼樣,我都是個可憐的家夥,同樣是寄人籬下,在大伯這,還是在明鏡姐那,有什麼區彆?”

“這怎麼一樣?一個是你大伯,一個是……”

“一個是經常照顧我的姐姐!”

聞固秋打斷表姑的話,沙啞的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調:

“大伯雖然是%e4%ba%b2大伯,但是多年不見已經生疏了,而明鏡姐卻是年年來往的姐姐,這人啊,不是血緣近一點就表示%e4%ba%b2近的。”

十二歲的女孩,在這樣的場合,在這樣的時段裡說出這樣的話,並不讓人意外。

“所以啊,比起賴著臉皮住在寄人籬下在大伯這,我寧願厚顏無恥的住在明家那裡。”

聞固秋說完,明鏡上前走了一步,站在聞固秋的身後,赫然表達出一種支撐,她聞固秋身後還有明鏡撐著。

在聞固秋隻身一人的時候,上前幫助她的卻是明家人。

“固秋啊,表姑知道,你怨恨你大伯,那你可以住在……”

表姑沒有說完,聞固秋再一次打斷了她的話:

“表姑你不要這麼說,我可沒有怨恨大伯!”

“……啊?”

被自己%e4%ba%b2大伯奪走了產業,她竟然說不怨恨?

連聞東堂都側過眼看著聞固秋,聞固秋淺淺的笑著,提高聲音,像是要對所有人宣告一樣,還有些稚嫩的聲音卻擲地有聲:

“大伯說得對,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對聞氏企業做什麼,頂多像肥羊一樣被瓜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聞固秋再不濟,也不能把我父%e4%ba%b2留下來的產業給敗光,伯父如今把聞氏企業牢牢的抓在手裡,我怨恨什麼?真要說的話,我聞家和明家向來交好,並不止無條件結盟結%e4%ba%b2結友鄰,如果今日大伯不出現不奪·權的話,我大概會不讓聞氏分崩離析,將聞氏雙手奉上給明家!”

聞家寧願被明家吞並也不願落入外人手裡。

“……固秋……”

明鏡感歎似的呼喊了一聲聞固秋,苦了這個孩子了,這樣孤注一擲,她明鏡怎麼能辜負她的信任,聞伯父與自己父%e4%ba%b2的生死之交。

“既然你願意厚顏無恥的住在明家,我也不攔你,你父母的後事辦完你就搬過去吧。”

聞東堂沒有過多的阻攔聞固秋的決定,他依舊對自己這個侄女冷漠無比,隻是他頓了頓,突然又補了一句:

“但是你彆忘了……你永遠是聞家的大小姐!”

“……”

聞固秋怔了怔,點點頭:“我知道。”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聞東堂在諷刺聞固秋,明明是聞家人,卻要住到明家去,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隻是到了很久以後,許多人才後知後覺起來,這句話,並不是諷刺,而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多年後,聞家產業遍布各地,而無論彆人怎麼眼紅,都不能否認一個事實。

聞家的第一繼承人,是聞家大小姐,聞固秋。

☆、三年後的轉型

十二歲的少女還稚嫩,但是十五歲的少女就開始長開了,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被明家嬌養著,吃穿住行各種精細的聞固秋也長成了一個小美人,聞固秋的母%e4%ba%b2也是個美人,五官像母%e4%ba%b2的聞固秋當然順著基因的法則茁壯成長,二樓的書房采光很好,開著半扇窗戶,陽光透進來讓整個房間寬敞透亮,少女端坐在書桌前,似乎很認真的寫著什麼,少女白皙的皮膚和精致的五官,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這樣的一幅畫麵帶有柔和又古典的色彩。

隻是,沒有人知道,這姑娘其實正端坐著姿勢……畫烏龜。

“噠噠噠。”

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嚇得少女將筆在紙上劃出狠狠的一道來,聞固秋慌張的抽出另一張紙蓋在自己的烏龜畫上,然後一本正經的寫字的模樣,等待著門口的人進來。

“嘿嘿。”

門被打開,傳來一道嬉笑聲,聞固秋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探頭探腦的家夥賊笑著在門口,他帥氣的臉蛋得意的說道:

“被嚇到了吧。”

聞固秋立馬抽出自己畫的烏龜圖狠狠的揉成團扔向門口的少年,憤憤的喊道:

“嚇死我了!!”

見少女將紙團扔過來,少年也不躲,小紙團輕輕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後落在地上滾了兩圈,明台走上前撿起小紙團打開一看,上麵赫然畫著一隻烏龜,還有一條突兀的橫線,明台關上書房的門,甩了甩手上的紙一副‘果然’的模樣:

“我就知道你在偷懶,大哥讓你寫鋼筆字,你一定不樂意寫。”所以他故意在門口敲門,因為如果是他的話,他是直接進去的,但是明樓和明誠會事先敲門。

“那你還嚇我!”

聞固秋回想起每次偷懶被明樓罰的下場心臟就撲通撲通的狂跳,明台則是毫無愧疚,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這不是讓你提前習慣麼,萬一哪次大哥突擊,你也可以防範於未然!”

聞固秋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隻知道,我會被你弄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見聞固秋一張漂亮的小臉擺出憤憤又無奈的樣子,明台咧嘴一笑: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

“你想乾什麼!”

聞固秋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瞪著明台,她的第六感向來不錯,果不其然,明台得意的朝聞固秋一笑,湊近聞固秋的臉特意用看好戲的口%e5%90%bb語重心長的說道:

“哎,大哥說你的字醜,所以要你練練,但是他怕你偷懶,所以要我來監督你!”

明台還記得三天前明樓第一次看到聞固秋寫的文章的那個表情,震驚,不可思議,盯著那篇文章很久,然後頹敗的歎了口氣,那表情微妙的……難以形容,當時阿誠哥還很不解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然後明樓彈了彈那幾頁紙,用語重心長的口%e5%90%bb感歎道:

“我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我的,隻是沒想到……認固秋的字,是我生平遇到的困難之一。”

“這麼厲害!”阿誠下意識的說道,明樓憤憤反駁:“厲害個頭!她是女孩子!字跡要娟秀!寫的龍飛鳳舞要做什麼!她的字簡直比暗號還難解讀!失策!我應該好好盯著她寫字的!”-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明樓擰了擰鼻梁,有些頭疼的樣子:“字如其人,字如其人,女孩子把字寫成這樣……”

“說明固秋人灑%e8%84%b1。”

阿誠%e8%84%b1口而出,被明樓狠狠的瞪了一眼,阿誠立馬閉上嘴不說話,明台見狀抿著嘴偷笑,明樓看到他偷笑立馬把炮火對準他:

“你笑什麼!你和固秋比起來也半斤八兩!你的字也是龍飛鳳舞!”

“說明我英俊瀟灑。”

明台挺起%e8%83%b8膛理直氣壯,明樓則感覺頭更痛了,隻是明台的字醜,沒關係,但是聞固秋不行,女孩子的字一定要溫婉整齊乾淨,這是給人印象的重要的一點,即使,聞固秋的個性確實灑%e8%84%b1……他也要把她的字給掰成溫婉型的!

“明台,我要給你個任務!”

“什麼啊?”

“你要每天監督固秋寫十頁的字,她認真完成了,我就給你零花錢。”

“不用你給,大姐也會給我的。”

明台撇過頭不樂意答應,明樓一瞬間很想揍這個熊孩子一頓,內心一股子的心塞不知道是因為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自己了,還是因為沒有大哥的威嚴,大姐也會給零花錢就說明大哥給的就不重要是了麼!

臭小子!一定要讓你見識一下兄長的威嚴!

明樓深吸了一口氣,換了一個口氣,純純利誘:

“但是,明台你想啊,大姐給你的,我也給你的,你不是有兩份零花錢了麼?你又不虧。”

這麼說也是,明台想了想,倒是愉快的答應了,等明台走遠了,明樓才無奈的大歎一氣:

“哪有我這種趕著上門送零花錢的,反倒是我求著他答應的。”

明誠見狀挑了挑眉,勾起%e5%94%87角嬉笑道:“是啊,你這大哥可做的稱職,趕著上門送零花錢,還哄著人家收下,你怎麼不直接把零花錢給固秋呢,讓她好好寫字,寫好了就給零花錢。”

明樓搖了搖頭的同時甩了甩手:“固秋對零花錢才不在意,我和她說的話,她肯定寧願不要零花錢也不要寫字,所以我把錢給明台就不一樣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明台有一半的零花錢是給固秋的,他經常帶著固秋出去玩,所以明台一定會為了固秋答應的。”

明樓對明台和聞固秋兩人了如指掌的樣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個大哥還真是老奸巨猾,連這一點都想到了,明誠了然的點點頭道:

“你也是為了他們費儘心思,明台且不說,固秋你也儘心照顧,當她是明家人。”

明樓深深的吸了口氣:“人和人之間有了對比也就有了遠近%e4%ba%b2疏,和汪家相比,聞家對明家是絕對是赤誠相交,固秋如此信任明家,我又怎麼能……讓她失望。”

即使將來有很多事發生,明樓對待聞固秋也是隻有隱瞞,沒有欺騙。

“對了,大哥……”

明誠突然叫他,明樓‘恩?’了一聲,他把手上聞固秋那幾頁紙折好,決定把這個當做聞固秋的黑曆史保存著,隻是聽著明誠的下一句,他差點把手上的紙給撕了。

“大哥,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