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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生劫 管蘅 4280 字 1個月前

瀝煙訕笑道:“四哥,你知道我不是來這裡賞花的,隻是這不,今兒可不巧,上神不在,四哥平日裡和上神走得近些,可知道上神去了何處?”

瀝夙奇道,是真的有些驚奇:“不在?他平日裡也怎麼沒出過這漱茗宮啊!”忽的腦子裡靈光一閃,他都知道了,懸玠能不知道嗎?想不到這懸玠動作到快,他可不能錯過這重頭戲,得趕緊去看看。

於是忙道:“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改日再來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

瀝煙看著瀝夙遠去的背影,對著侍女冷笑道:“他能有什麼正事兒,還不就是整天拈花惹草,不務正業。”說著還回頭看了看這漱茗宮,心裡想到,懸玠,我瀝煙要的遲早會是我的。

這瀝煙乃是天帝五女,可與瀝夙四兄妹不同的是,瀝煙之母並非天後,乃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仙婢,當年產瀝煙之後便身亡了。

這事兒可得追溯到幾萬年前了,據說當年西王母舉辦蟠桃宴,帝後自然受邀,可好像當時天後正和這天帝慪氣,便沒有去,天帝也是氣的慌,在這宴上喝多了幾杯,這瓊漿玉液勁兒大,天帝也沒受住,扶天帝去寢宮那仙婢也不知怎的起了心,可能是想就此登上天妃之位,享儘榮華吧。

可她沒想到這帝後也算伉儷情深,這天帝絕不辜負天後令立天妃,天後本也礙於天帝顏麵沒有過多計較,打算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他們也當公主好好養著,至於這仙婢就給她一座仙山讓她將養著,可這仙婢死活不乾,硬是對著這天妃高位起了心了,西王母哪裡丟的下更大的人,自家仙婢竟也妄想攀上枝頭,於是等三年懷胎產下瀝煙之後便%e4%ba%b2手了解了她,帝後本也覺得是個麻煩,也就沒追究這許多,對外皆說是難產死了。

瀝煙雖是私生,但好歹也是天帝的,況且這天後也沒計較這許多,於是九重天眾神也把她當公主一樣尊敬,瀝夙等幾個兄妹也把她當這%e4%ba%b2妹妹一樣,可隨著年月過去,瀝煙越來越驕橫跋扈、仗勢欺人,在帝後麵前卻還像個聽話懂事的孩子,眾神頗有微詞,卻沒人敢告狀,畢竟也沒出什麼大事兒,這些瀝夙雖看在眼裡,可他也懶得管她,隻是見著她便能躲則躲罷了。

☆、第六章

荒歌並浣溪幾日前離開了和安城,打算回窟回穀,可這浣溪愛新鮮,一路走走看看,縱是駕雲,也還是幾日了都沒到,不過當日出發之時浣溪隨手捏了個隱身訣,說是大護法教她在外行走記得時時隱身,可免得不少麻煩。

眼見著天快黑了,浣溪從來不喜黑夜,烏漆麻黑的她也不敢駕雲,便對著荒歌諂媚地說:“姐姐,咱們找個客棧歇歇腳吧。”

荒歌看著她,似笑非笑道:“不玩了?”

“不玩了。”

“不看了?”

“不看了。”

“可我想夜間趕路,也好看看這夜間景致。”

“姐姐,我錯了不成嗎?”

於是兩人便現了身,幻化了常人麵容,朝著鎮子上的客棧走去。

“店家,來兩間房。”

“店家,來一間房。”

這打著瞌睡的掌櫃的突然被這兩聲女音給嚇醒了,搓了搓眼睛,說道:“三位,不好意思,統共隻剩一間房了。”

於是這掌櫃的便看著那兩位著綠衣和黃衣的姑娘互不相讓的瞪著對方,後麵還有一位白衣姑娘麵色平靜,竟絲毫沒有要幫誰的樣子。

掌櫃的無奈,隻好說道:“近日鎮子上月老會熱鬨得很,幾乎客棧都住滿了,我看三位姑娘身形也纖瘦,我那房間也夠寬敞,要不就三位委屈一下。”

“哼,誰要和她擠啊,我們先來的當然我們要房間了。”浣溪說道。

那黃衣姑娘哪裡肯讓:“誰說是你先來的,本姑娘還沒嫌棄你,你倒還耍起臉來了。”

……

荒歌看那兩人吵個不停,終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對掌櫃的道:“麻煩掌櫃的給我帶路,再準備點飯菜送到房間來。”

話音剛落,轉頭便看見那倆姑娘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荒歌看看她們道:“二位,要和我一起上去還是繼續?”

浣溪立馬湊上去:“當然跟姐姐上去了。”

那黃衣少女也不甘落後,忙跟在後麵,她心裡想,我是要和這個漂亮的白衣姐姐一起的。

一行三人前前後後進了房間,荒歌一時沒說話,浣溪本已經有些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但是那黃衣少女卻覺得壓抑,卻又不願主動和浣溪說話。

便問荒歌:“姐姐,我叫蓮薔,你叫什麼名字?”

荒歌知道浣溪快憋得不行了,便示意了她一下,也教她解解悶兒。

哪曾想浣溪卻道:“我姐姐是你們魔族中人隨便叫的嗎?”

蓮薔感覺受到了侮辱,也忘了管浣溪是怎樣看透她的了,當下倆人又吵了起來。

荒歌卻注意到了,原來這小姑娘是魔族中人,她也記得浣溪說過,障眼法隻障肉眼凡胎,不障神魔之眼,這小姑娘若不是修為太低,便是也已經看破了浣溪的神蘊了。

她聽久了聽得頭疼,便走到兩人麵前:“浣溪,你怎生如此愛逞口%e8%88%8c之強。”

浣溪跺跺腳,撒嬌喊到:“姐姐。”

荒歌未理,轉過頭對著蓮薔淡笑了一下道:“我叫荒歌,小妹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莫放在心上。”

蓮薔忙擺手:“沒有沒有,可是……”

“姑娘但說無妨。”

“既然她是姐姐的妹妹,可她是神族中人,姐姐卻不是,這是為何?”

浣溪聽到這裡就急了:“關你什麼事,反正她就是我姐姐,怎麼樣?”

荒歌看著勢頭又不對,忙問道:“既然二位都非等閒,自然見識也多些,可否給我說說這月老會是什麼緣由?”

蓮薔被她哥管的緊,也很少出來走動,也隨荒歌一起看向浣溪。

浣溪感覺很受鼓舞,清了清嗓子道:“這月老會顧名思義便是在這一天給那些未婚配的男女牽線搭橋的日子了,以前我在凡世遇見過一次,這習俗還有些久了,不過具體要做些什麼還是按當時當地的習慣來定。明日便是正日子,姐姐要不咱們去看看。”

蓮薔忙點點頭,荒歌無奈隻好笑笑算是應了。

她們幾人都忘了本是神魔兩立,卻隻顧著此時相逢知會,殊不知下一次三人再聚首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整裝待發,依舊幻化了容貌,畢竟三人原貌在人界還是紮眼了些。

縱然如此,依舊有些年青男子遞給三人杏花枝,她們今兒一早就聽說了這便是今年求愛的信物,便也就一一婉拒了。

這蓮薔和浣溪倆人兒歡快地在前麵看這看那,荒歌靜靜地跟在後麵,她心下也覺得奇了,昨兒個夜裡還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今日裡卻好得跟兩姐妹似得,雖然時不時也有些小摩攃,但終歸是沒什麼事兒。

她兀自搖了搖頭,想到,浣溪性子雖有些嬌縱,心地卻也純善,而這蓮薔看著也是古靈精怪的樣子,二人此後真為摯交也說不定,等她收回思緒,四下看看,哪裡還有她倆的影子,罷了,總歸也不會出什麼事,她自個兒逛逛便回客棧等她們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荒歌獨自一人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河邊,河水中杏花微漾,綿延過橋,流向遠方,荒歌看那橋有些奇怪,橋的一側纏著紅線,紅線的始末兩端好像就是纏在那橋的兩端,於是荒歌便找個人問了問。

那人說,那座橋名喚鵲橋,纏於其上的紅線便是天緣線,說是有情之人立於橋兩端,一人執一線頭,一步步尋著線沿著橋走,若是兩人所執之線相同,便是那緣分天定的一雙良人,自然能攜手相愛到白頭。按理說那應當是月老會最大的彩頭,可是呢,這個成功幾率太小,若是不成,兩人又生些嫌隙,所以基本沒什麼人去嘗試,久而久之,也就擱置在那兒了。

荒歌聽完之後還在想二人若是有情,無論如何都應該相守一生,何必去多論那緣分一事,而後又兀自笑笑,她自己哪裡懂這些啊,或許相愛之人講求的更多吧。

等荒歌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橋的一端,於是她便想著,來都來了,況且少有人來此,乾脆去拿一截線頭看看,想著手便伸向了橋墩上,剛抽出她看得最順眼的一根線頭,驀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七章

浣溪和蓮薔逛歡快了,突然蓮薔像是醒神兒了一樣,覺得有什麼不對,回頭一看,奇道:“咦?歌姐姐呢?剛才不是還在我們後麵嗎?”

浣溪想了想:“姐姐不是很愛走動,可能沒跟上我們,然後就先回客棧了吧!沒事兒,我們過會兒自個兒回去就成了。”

蓮薔雖仍有些擔心,卻還是道:“好吧!”

荒歌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得緊,感覺就像手腳被什麼綁住一樣,四周感覺也亮堂堂地,晃得她眼睛疼,突然她猛的一激靈,睜開眼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可不是被綁在柱子上嗎,天已經黑了,四周的人手裡擎著火把,再看看前麵,立著一祭台,祭台前麵站著一位穿道袍的人正在閉目等待著什麼一樣。

四周的人見她醒來,便吼道:“她醒了,法師,快,快施法。”

那法師睜開眼看她一眼道:“妖女,既已現原形,就不要再頑抗了,讓貧道送你入得往生吧!”

荒歌抬頭通過祭台上的銅鏡看自己已恢複了原貌,想必是這道長破了幻顏術,可頑抗又是怎麼回事,哦,她想起來了,當初浣溪念她未持神力在身,怕她磕著碰著,便給她施了一層護身結界,看來還是有點用,如今天色已晚,她隻能盼著那二人能夠快些找來。

心下計較著,嘴上卻說道:“我未曾害人,又不會術法,不知道長,為何說我是妖女?”

卻聽旁邊人怒道:“你幻了容貌,誰知道你害人與否,若不會術法,怎會擋回道長的術法,況且生成你這幅模樣,不是妖女都是禍害。”說著拱手對那道長道:“道長,快,燒死她。”

荒歌算是明白了,原來趁她昏迷之時已經動過手了,等她清醒是在等她身上結界消耗,看來這道長也不怎麼樣嘛,可還是比她強啊!這浣溪她們怎麼還不來啊,她可不想死的這麼窩囊!

隻好道:“既然是道長,怎會分辨不清我是人是妖,你這是要枉殺生靈嗎?”

誰知她這話就像點了一把火一樣,四周齊齊吼道:“妖女,休想妖言惑眾,燒死她,燒死她!”

那道長摸了摸胡須,跟著就祭出真火,點燃了她四周的乾柴。

荒歌這下覺得可能真玩完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還有這浣溪平日裡像個跟%e5%b1%81蟲似得,怎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浣溪並蓮薔天黑了才回到客棧,卻發現客棧裡沒人,細細感受了下,發現神力結界有些動蕩,又想